孤仙正传-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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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乐菱不由想到,可见露西芬管理有方啊。他名下那些产业理应同样如此。
举报他?未免小家子气,而且说不定还会令人怀疑本小仙动机不纯。
泰安区讨生活的也是老百姓,何不便宜了他们。
求鱼老板会不会开心?
平时见他对露西芬的崇拜仰慕劲,只怕就未见得了。又说不定……他也是木木?
木木应该也是树精吧?如果是的话……
乐菱在缘木鱼馆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没觉得还少了什么树,而且求鱼老板也依然正常地在柜台里面或点头哈腰地迎客送客,或钻研食色。见到乐菱,更高兴得不行,一如既往地关怀备至。
想必还不知道露西芬已将他抛弃了。
求鱼老板是好人,而且除了烹饪也没什么本事,对露西芬而言应该与那些楼院的小老板娘们一样,只是为其打工。
乐菱微笑着退回了内庭。江湖事江湖了,何必牵扯无辜百姓?
至于缘木鱼馆的命运,就看鹰缅怎么决定了。说不得到时候自己还非插手不可。就不信在他面前自己连个鱼馆都保不下来。
烟云阁的门居然敞开着,不过对乐菱而言,门口有银木桩在,关不关门都无所谓。
必定又是那两个家伙。
乐菱没好气地敲了敲自己的房门,如客人一样跨入了自己的客房。
但见榻上清风细雨把酒言欢的,却是白寒俊和齐可风。今日二人皆着白裳,可见心底已无污。彼君子兮,乐且有仪。
见乐菱回来,白寒俊齐可风齐齐放下了杯盏,微笑看来。
何时,他们也能横行天下了?
但想到昨日凄风苦雨的刑场,如今二人安好,乐菱意外之余,却更觉欣慰,于是露出了亲切的笑容,缓行上榻,坐到了白寒俊一侧。
温润公子风采依旧,眼中还多了莫名神彩,一边为乐菱斟酒,一边说到:
“弹珠决斗场归来安然无恙,为兄与可风深受鼓舞,特来祝贺弹珠。”
呃,才得半日,决斗结果就人尽皆知了?乐菱接过白寒俊递来的酒,同时也接受了齐可风的举杯,一饮而下。齐可风在刑场上的表现,值得真饮一杯。不过这白寒俊的话总是含义颇多,感觉不怎么对劲,而且乐菱最怕人听人赞扬,于是说到:
“多谢白兄齐兄惦记。原本弹珠,这个也是想爽约的啊,呵呵,纯属意外,当不得祝贺。”为自己抹黑向来不遗余力,只为怕承担飞来的责任。
齐可风心底坦荡,又恢复了俏皮,扬眉说到:
“弹珠这可又谦逊了。如今弹珠之名已传扬天下,决斗场上力战二王大获全胜,岂止是神人啊,更令我辈景仰。弹珠如此深藏不露,敢不令人钦佩之至。”
“啊?”乐菱刚放回桌面的酒杯差点没被自己扫落桌下,难以置信地看向齐可风:“你说什么?谁,谁大获全胜?”
白寒俊笑看风云。眼见乐菱失据,却不为乐菱解惑。
只听齐可风又道:
“啧啧啧啧,所以我就说弹珠谦逊啊。如此惊天大事,也能掩饰得跟真的似的。也罢,弹珠不提,为兄稍后再与你道破。好教你今后不拿为兄当外人。为兄在此之前须先再敬弹珠一杯。”说着伸过手去,将乐菱面前的酒杯换过,斟满一杯,双手举起,慎重说道:“若非当日弹珠暴打米青山,引发此案,也许便无为兄之今日。”见乐菱欲辩,忙又道:“弹珠且勿推拒。我族商人信奉一个缘字,若无弹珠始发,便无后来之事。若说弹珠救了整个人族,亦不过分,若弹珠不愿受此重谢。便只接为兄这一杯敬谢。”
“不敢,不敢。齐兄既说是缘。那弹珠权作有缘人,愧领兄台谢意。”乐菱闻言忙举杯接了齐可风的敬谢。以免又招来什么夸张的人族重谢。心却道齐可风这商人天分还真不是盖的,先弄个悬念吊着,绕个弯却又提另一桩事,又用他一来代替多人,为你考虑得周周全全,不由你不接受。
看来齐可风压力去了人也沉着了,机智了。到是好事。于是自己也沉稳下来,不再着急问什么劳什子的力战二王大获全胜。
话说怎会传出如此荒唐的说法呢?天地广场不是清场了的吗?谁又这么大胆子敢胡说八道?王盟?疯了,贬低神王捧我做什么?不可能。那么会是谁?
见乐菱受了敬酒,齐可风才又道:
“其实为兄此番前来,亦只为谢弹珠。至于弹珠这决斗之事么,以为兄看来,哈哈,仍属前次一类的传闻,个中缘由,只怕也只有弹珠方才明了。”
乐菱点点头,也只能如此解释了,不过我却不明了。于是转目望向白寒俊,问道:
“白兄可知这次是谁传的?”上次他说是他,这次总该不是了吧?
白寒俊微笑:
“是鹰缅。”
鹰缅?乐菱愕然。竟会是他?他这是何意?且传的是自己大胜两王,那么也有於菟熙的份了?
“白兄可知他为何如此说?呃,缅王殿下?”脑子又转不动了,求教眼前智囊吧。
白寒俊笑着摇了摇头,正准备开口,门外却突然涌进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悉悉索索陆陆续续,竟挤了个满堂。
榻上三人俱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欲往后闪避。见堂内女子并未扑来,低首掩唇,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极有秩序。据此,榻上三人亦非等闲之人,很快平静下来。
不过齐可风乃早已看傻了眼,愕然合不拢嘴。白寒俊却先看向更傻眼的乐菱,只听乐菱嘴里念着:
“如花?芙蓉?”突然跳起,直立榻上似乎还想再往榻桌上窜,又觉不可为,转而对着群女可怜兮兮地问到:“各位如花姐姐,芙蓉姐姐,你们,你们因何来此?”
众女却再又低低羞赧一笑,不语,分两旁让出一条道来。
但只见门外一高大潇洒人物摇晃着那把千年折扇,以代言人的姿态摇摇晃晃大大咧咧地昂然步入房中,嘴里更尖声说到:
“怎么了弹珠,她们可都是你的人哪——”
春雷阵阵响,耳中隆隆过。却不是那位王盟大内总管象大王子又是谁?亏得他今时更兴奋得失了声。见榻上人如许痴状,见乐菱如许呆状,强忍暴笑肃然又道:
“在南炎联盟她们可都算是与你有婚约的哦。不信你问问她们,对弹珠而言,许婚的权利可在她们手里。”
乐菱依然呆立,脑中前所未有的一片空白。
如以前坐在海边享受发呆的时光,只是眼前这景象,却是遍地婚约。
一个清晰的念头渐渐日出般升起在海空:
谁在有预谋,有计划的,整我?
第一百五十九章 满堂岳母
俗话说,现世报。
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俗话说,俗话就不能说点有用的办法?比如隔世报,比如种豆得瓜?
书上说,这是责任,起事之前,便须要有承担责任的准备。
可眼前这责任能抗么?南炎联盟兽女也有不随便的婚约?不是随性所为,两情相悦概不负责的么?
雷声继续震荡:
“南炎联盟兽族女子许婚,便是作出了终身相守的承诺……
许婚的对象可以接受,可以拒绝。
弹珠公子与她们已有夫妻之实,按南炎联盟的律法,视为接受……
除此而外,你是自由的。”
雷声中,乐菱的心情多云转乌云,乌云转狂云,看不到一丝阳光,即便是自由的。
玩笑开了,也要负责。但这责任是自己能承担的么?律法藐视就藐视了,可是,如何对得起眼前这些女子?自曝身份?
“她们为何要对我许婚?”阴谋,还是偶然?冷静,一定要冷静。
眼见乐菱坐回原位,脸色越来越冰寒,整个房间温度也随之突降,象大王子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圆润,回到:
“呵呵。今晨在王盟中心城天地广场,由于露西芬胆怯失约,弹珠公子在与鹰缅王子和於菟熙王子重新订立的决斗中,力克二王,赢得了决斗。我南炎联盟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如弹珠公子这般的悍勇之士,正所谓美人爱英雄,”停顿中,目光温和地扫视众女阵容一圈,满意地含笑又道:
“她们便纷纷许婚与你。实为可歌可颂。可喜可贺之事。因此,本王谨代表王盟宣布,为表彰弹珠公子,以体现我王盟尚武亲民的治国方略,决定为弹珠公子举行一个盛大、公开、隆重的,盛大婚礼。”遣词造句已极尽完美,皆因白大才子在场。
象印说完“唰”地一声打开折扇,仰头等了数息。却不闻应有响应。
乐菱依然一脸冰霜,手伸向酒杯,酒满人不知。传闻和许婚之间,有无联系?鹰缅他,他希望我娶这些女子,以免我与种子发生……
会是这样吗?露西芬的举动已经影响到他了吗?
房间温度继续在下降。象印却露出了微笑。
齐可风此刻也已活了过来,若是美眉。打趣弹珠一番也不妨。不过眼前这些如花美眷,就不好说了。白寒俊也许心思也一样,与齐可风一起临寒轻摇折扇,有若隐形君子,如烟似雾,淡淡其芳。
唯堂上众女含羞忍乐。一改兽女的脱跳,少有的安静。想是之前调教极好,此刻仍坚持着。未尝不是象印防备美眉们过度热情而将弹珠惹恼,不说弹珠,某人面前就过不了。
不过仅就如此冻人情形,白大才子又不配合,还是令象大王子有了些衣锦夜行的无趣。暗叹果非我族,其心难料啊。先祖猜了数千年都没猜透。于是打了个哈哈乘胜追击:
“啊,这个弹珠公子的未婚妻们想来见见她们的相公,亦是此情可悯此心可鉴哪。弹珠公子也知,若把她们全都带来,你这小小的缘木鱼馆么。呵呵,那是肯定盛载不下她们的热情的。唔,所以就由她们代表了。哈哈哈哈。”天知道他真正欢喜的是什么。象族的小小报复心,韧性十足,且无人能懂。
亲眼见证弹珠吃瘪,哪怕是唱独角戏,象印心里都美得比夏天饮冰还爽。
不料心想事成,室内温度陡然又一降,几达结冰的程度。轻衣薄衫的女子哪抗得住这骤降的冰寒,立时脸青唇紫,哆哆嗦嗦起来。弹珠公子还是那么喜欢冰呀,众女暗苦,却未敢出声。
温度忽又骤然又回升。
众女乍寒忽暖,顿时抑制不住连连打出响亮的喷嚏,堂上一时娇涕涟涟,罗帕飞旋,不少女子更面露疑色,茫然相顾。
堂上至少四人明白谁在作祟,气温因何突降又回升,喷嚏当属意外,但却都没点明。
象大王子眨了眨眼,忽想到做人要留后路,日后才好相见,于是收起风中折扇:
“呵呵弹珠公子,本王事已毕,今日先带她们回去,隔日再来与你细细商议婚期。哈哈,留步,不送,哈哈哈哈,告辞。”说完转身手一挥,潇潇洒洒自得自乐地带着他那些个满脑袋疑云,一步三回头,想看乐菱又不好意思的姑娘们,又悉悉索索陆陆续续地出了烟云阁,浩浩荡荡开拔了。
“蟒泰,你给我滚进来!”乐菱突然冷声喝道。
烟云阁门外躲在门边缀在尾后,打算开溜的某物突地一激灵,少顷,慢慢一点点退回身形,看了看庭院上空快要消失的花哨队伍,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地蹭进了房中。忧思片刻,忽裂开大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傻笑着爬上榻坐到了齐可风身边,毫不客气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没事人似的地找乐菱碰杯。
乐菱当即抬手便与蟒泰之杯“叮”地热碰了一下,此态度立即激励了蟒泰,于是蟒泰主动说道:
“这不怪我,我还欠着印王兄的,嗯,那个你知道的,嘿嘿。所以只好陪他来了。不过我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全是印王兄一人操办的,这功劳小王可一点兴趣也没有。哦,不是,哎,什么他妈功劳,这下小王又要挨揍了。”
乐菱问:
“谁揍你?”
蟒泰转头,瞪了白寒俊和齐可风各一眼,腻腻歪歪半天,才在乐菱的瞪视下支支吾吾地说道:
“还不是,缅王兄和,和於菟熙那小子了。”
乐菱又问:
“说我打败他们的话不是他们传出来的吗,因何反到要揍你?”
蟒泰看了看乐菱,又看看白寒俊,齐可风。咧咧嘴说到:
“还不是印王兄怪你的人打伤了他鼻子么,才送那些,那些,哎,你不都看到了么。缅王兄要知道了,还不得揍我啊。”
蟒泰说得委屈,白寒俊齐可风却恍若未闻,脑袋分别转向另一边,拒绝眼神交流。
乐菱微微一笑,道:
“无妨,我见那些女子都很好,与你们的观感不同。你只告诉我鹰缅为何要传那样的话,我保证鹰缅不会为此找你麻烦。”
蟒泰闻言却疑惑地说道:
“什么叫缅王兄传的话?你在天地广场不是打败他和熙王兄了吗?你们约定输的一方嫁与赢的一方。缅王兄回来宣布决斗结果,鹰祖当场就气病了,所以下令将那三千女子嫁你,还叫印王兄操办,印王兄就,哎,这下可真惨了,印王兄也一定会骂我叛徒。不过弹珠问蟒泰,蟒泰哪能不说实话呢?”说是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