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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孤仙正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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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反复试探松紧,开始攀爬时的尝试,和攀岩的种种艰苦……

有时候很想让泪水尽情的流,就好象那些随性所致的极南人,过得无怨无悔。可是什么时候学会了一种东西叫忍耐和掩藏呢?不知究竟有何必要。

所以,乐菱双眼只是朦胧了,稍稍闭合一下,又恢复了清亮,开口说道:

“我见你攀岩时双手受了伤,能让我看看吗?”

少年迟疑了一下,在乐菱的注视下,慢慢把一双手伸了出来。

乐菱看到那双手上满是划痕和血痕,指头已红肿,于是又闭合了一下双目,随手吸来身边一团团雾气,凝成水珠,一点一点小心地清理干净少年的双手,然后调集木灵力,指尖浮现青芒,青芒过处,少年手上所有伤口都被复原,变回纤长完美。

做完这些后,乐菱才满意地抬头看向少年,却见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眼睛,于是笑笑:

“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回神摇了摇头,复又低下头,过了好一会,才似乎下决心说道:

“你的眼睛,跟一个人很相似……”

“我的眼睛?跟谁相似?”乐菱好奇地问道。

地魂一阵紧张。

少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生气?怎么会呢?”乐菱错愕,莫非很难看么?

少年却点头认真地回答说:

“如果把男的……和女的相比,不是很让人尴尬吗?”

呵呵,真是有教养的小孩。谁教他这么认为的?乐菱笑着摇摇头,转移话题:

“今晚这么大的雾,你还上山来做什么?”

少年再一愣神,似乎还没转过弯来,想想才说道:

“我一早就来了,为我父亲采药治病。我父亲他,双腿不能行走了。大夫说深山里有一种药可能治好我父亲的腿。这附近就只泰苍山深远,而我们又即将离开这里了,听说去的地方全是大海,所以我想抓紧时间来碰碰运气,……但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还迷了路。后来就看到你发出的光……你能帮我父亲治治吗?就像刚才你对我那样?”

看着少年变得热切的目光,面上一片稚子之情,乐菱冲动了:

“我想可以。……但是现在太晚,你先回去,明日我再去找你好吗?”

地魂刚听到乐菱答应,哀嚎一声宿命啊……马上又听到乐菱后面的话,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有机会改变她的主意。

“太好了!可是……”少年欢呼一声,随即又为难地探头看向下面悬崖绝壁,又看了下起先扔在一边的藤条,若有所思,似乎在想如何把自己和乐菱弄下山崖。

乐菱见状微笑问道:

“你还不会飞吗?我见你手足都能发出黄光,应该是土属性灵力吧?”

少年转头看向乐菱,歉意地说道:

“我现在只有九珠修为,只能纵跳一定距离,……要到武王修为才能飞呢。武将也可以驭器飞行,不过飞行器只有中天帝国才有,控制得很严,南炎联盟很难买到,而做飞行器的关键材料只有中天帝国才有。”

“是这样?那你要如何才能成为武王?再升一级吗?”乐菱问道。

“啊?不不不,那可差远了,中间还隔着九级呢。九珠之后是元信武将,分初、中、后期,每期还要分三级呢。我现在的九珠都是伪土灵珠,等我九珠相融结成了真土灵珠,才是元信初级初武将,不过我想我很快就能达到了。”少年详细地解释,说到后面时豪气升起。

“呵呵,好!有志气……嗯,我看能不能帮帮你。”乐菱听得头晕,大包大揽地说到,随即并指按向少年的眉心。

少年不知何故并不闪躲,十分信任乐菱。

乐菱发现自己果然能通过少年眉心天眼处探视他体内,只见少年下丹田内有九颗土黄色的灵珠,结成环状,定在下丹田处,熠熠生辉。乐菱试着通过其督脉注入了一组相同大小的紫气至其下丹田,将那九颗土灵珠分别包裹起来,紫气很快融入了土灵珠,却不再有任何动静。

地魂小声咕哝道,不是说再也不改变他了吗?这又算什么?不过无人听见。

乐菱观察了半天,最后才遗憾地收回手来,十分江湖地说道:

“呃,我这紫气能穿物轻身,以后或许对你有用,你慢慢领悟吧。”

然后也不暴露羽翼,抓住少年一只胳膊,乘雾将少年送回了他兴奋着指点的地方。

乐菱将少年放落地面后,随即告别依依不舍的少年升向了高空,意识展开,见满园蕉叶摇曳,脑中忽然电闪雷鸣,如被重重一击,迷乱中飞速前冲又向下跌去,直跌进了内城河,被河流卷向下游。

   第七十四章 缘木求鱼

被冰凉的水一激,乐菱清醒了些,见前面河道转弯处有一鱼嘴状凸起,忙一把拽住,翻上了河岸,刚刚起身,又一头栽倒在地,脑海里画面乱闪,混乱冲突,找不出一点头绪。

昏昏沉沉中醒转,发觉自己躺在在一辆行进中的板车上晃动着,板车里充斥各种鱼虾腥味和垃圾煤炭灰味,似乎正被人运往何处。发生了什么?乐菱还不及作出反应,木质轱辘响动中,传来对话。

“宫保哥,我们把他拉回去合适吗?”年纪不大的少年声音,又脆又细。

“咋不合适了?难道你想让他就躺在那里等死啊?万一被坏人弄走了咋办?你没见好多熟客再也没来我们缘木鱼馆了吗,不是失踪了怎么会不来了?你用点脑子想想不行吗?鸡族就是鸡族,就知道吃。”另一少年训斥到,声音有些嘶哑,应该是变声的年纪了。

“鸡族又怎么了?我们鸡族有圣皇,你们人族有吗?”鸡族少年拉着板车,不服气地回道。

“咋没有了?中天帝国那儿不是我们人族的圣皇吗?再说你鸡族那圣皇不是也失踪了吗?哼,圣皇都能失踪,可见没什么本事。”

“你、你瞎说!谁说我们圣皇失、失踪了?圣皇那是回、回天上去了,长生天,你懂么?你这辈子也休想去的地方。”鸡族少年激动了。

“啐!我去那儿干啥?老板人那么好,咱缘木鱼馆周围又那么多漂亮姑娘可看,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你那圣皇了,免得你哭鼻子,没出息的样子。赶紧回去吧,别真碰上坏人就糟了。尤其是你,好象失踪的都是你们兽族人吧?”

拉板车的少年似乎被一旁陪跑的少年吓唬住了,一溜狂奔起来。

看来是这两个少年救了自己。乐菱怕突然消失吓到他们,人家一片好心,别被自己再给吓一跳,好歹等到了地方道谢后再走不迟。于是仍躺在板车里,任由板车一路蹦达得晕头转向,还好胃里什么食物都没有,蓄满了灵气。咦,失去作用的胃,会不会萎缩呢。

而且这两个少年的目的地,貌似一家餐馆啊?

刚才路途中鸡已经叫过了,此刻天色已微明,雾也几乎散尽,不利隐身。一大早城门人又少,嗯,不妨稍歇片刻再走。

板车拐进了一条细窄小巷,停在一院墙门外,此处显然是一大户人家的侧门,大概用作杂役杂物进出。望不到尽头的小巷深处两边院墙,也有相同的侧门,门前照样停放着各式板车。

乐菱自怨自艾地想到,自己乘坐的只怕是垃圾专车了。

两少年停好车即来搀扶乐菱,乐菱干脆低头任由二人架着胳膊走入侧门,左转二十几步,进了当院西北角的一间柴房。

柴房里整整齐齐码放着一人来高的柴禾,占了一大半的房间。地上干干净净,靠墙有一木板床,床前一张小木桌,木桌凭窗,桌上放着一个账簿,想是记载柴禾进出所用。

两少年将乐菱架到床边,让乐菱坐下。

“鸡丁去取热水和馒头来。你先在这里躺会儿。”那个大点的叫宫保的少年吩咐完同伴,又热心地吩咐乐菱道。宫保鸡丁?乐菱错愕,这里竟有这道菜?顿时口舌生津,心若浮云。

见乐菱并不躺下,宫保看了一下空荡荡的木板床,才拳掌相击一下,恍然解释道:

“嗨!这床平时是轮值守柴房的伙计睡的,都是自己带来,打早起身又带走,所以没铺盖,嘿嘿,我给忘了,你等着,我马上去取我的来。”

“不用了,多谢小哥。我没什么大碍,在此稍坐即可。天亮后我就走。”乐菱忙叫住宫保。

“那怎么行?没大碍咋会晕倒在内城河边?不行,还是看了大夫再说。我老板常说少年人不要凭自己年少就不保重身子,有病要及时调理,不小心就得拖成重病。我这就去叫老板来。”

宫保说完一溜烟跑了。乐菱来不及制止他,只好坐等。想想又觉奇怪,这一大早的,伙计说去叫老板就去叫老板,莫非他是老板的亲戚?人族的上下规矩都不讲了?且看他是犯傻被揍,还是真能叫来老板。

没一会功夫,鸡丁先回来了。乐菱记得进柴房之前瞟了一眼相邻那间大房屋,很像厨房,既然这边是柴房,估计隔壁那间就是厨房了。

细胳膊细腿的鸡丁,小心翼翼地将盛着热水的碗放到桌上,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包子递给乐菱,展露出细眉细眼的笑,热情地招呼乐菱:

“就着热水吃,别噎着了。”

乐菱也笑笑接过大包子,心想这两个小伙计还都挺细心体贴人的,看来这餐馆老板调教有方,不知是何等人物。

“你不饿吗?怎么不吃?”鸡丁挨着乐菱坐到床沿上,一边问,一边打量乐菱,立刻又有所发现:

“咦,你衣衫怎会干干净净的?我还给你带了我的换洗衣衫来呢。”

乐菱看向身边的鸡丁,才发现他胳膊窝处还夹着一包裹在一起的布,想必正是他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分别回应鸡丁的几个问题,门外就先有人接话。

“你那衣衫别人能穿吗?也不看看人家比你高多少。”是宫保的声音,听上去就快到门口了。

鸡丁马上脸红了,偷偷看了乐菱一眼,见乐菱脸上扔挂着微笑,鸡丁吐了下舌头,迅速缩手缩脚地抱紧了自己的衣衫包袱,看向门口。

“宫保,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不管衣衫合不合适,鸡丁那也是一番好意,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呢?你这样说他,他以后该怎样表现对客人尽心尽意呢?你这样说他,他以后岂不是拿不定主意了?你这样说……哦,你好啊,有缘的客人。不管什么缘分,来到缘木鱼馆的,都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幸会幸会,鄙人缘木鱼馆的老板求鱼,不知这位小公子如何称呼?”

随着一连串的话语,门口挤进来一位三十来岁的大胖子,头戴睡帽,一囫囵白色光亮绸缎睡袍,一脸油光闪闪,淡眉大嘴圆鼻头眯缝眼不见眼珠,挤在月亮脸中部堆满笑意,进门几步就停下了,站在那儿给乐菱作了个肥揖。

乐菱顷刻心中五味杂陈,看着胖老板很想移开视线,又觉不礼貌。话说人这老板多热情多低姿态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是?于是起身拱手还礼,正对老板那张神奇的脸,似看非看,形不散神散地回答:

“求老板,实在对不起,在下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略微有点从高处摔落的印象,兴许当时正好摔进了河里,幸被贵馆二位热心的小哥救起。本该重重酬谢,奈何不记得家门,容我来日再报,当然首先得感谢你这位御下有方的好老板。”一推二五六,又拍又穿之。报呢,是肯定应该的,不过现在身无分文,且记之账之。

“是这样?那快快快,小公子快坐下,宫保我说你就是粗心,怎能把病人安置在柴房里呢?去去,打整一间上房,把小公子扶到上房里好好歇息,再去请一位最好的大夫来诊脉,快去!”求老板说道。

宫保应了一声,正欲转身出门,却被乐菱叫住,乐菱对老板说道:

“多谢求老板好意,求老板古道热肠,令在下感激不尽。不过在下除了忘记前事之外,并无其他不适,不便继续打扰。在下这就告辞,改日再来贵馆相扰。”

说完乐菱便欲离开。但求鱼老板的热心可不是只用嘴说,还有实际行动,稍稍移步,就将乐菱去路堵住,笑眯眯地说道:

“小公子,你既不记得前事,出了我这门,你又打算去哪里?不如就在我这缘木鱼馆将养,待恢复记事之后,再行离去,如何?”

“这……再让求老板破费,在下实在于心难安,万一在下记忆从此不能恢复,那可就欠求鱼老板更多了,在下不喜拖欠人情,只能辜负求鱼老板的一番美意了。”乐菱心想,要我天天对着您这油腻腻的热情,估计还真会呜呼哀哉。

求鱼老板却又笑道:

“呵呵,呵呵,鄙人在此地开设缘木鱼馆,求的就是广交朋友,图个热闹愉快,并不在意钱财,如果小公子实在过意不去,鄙人也有个十分妥善的提议,小公子不妨闲来帮我打理打理缘木鱼馆,权作回报,如这般又怎样?”

见求鱼老板言辞恳切,乐菱正要摇头婉拒,却得地魂传意:酒。

乐菱猛醒,对啊,这不是餐馆吗,那也是酒家不是?在此打工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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