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一落-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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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烧,他的气息好像真的挺热的,初初一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一手覆盖自己的。
他真的发烧了。
“你发烧了,我打电话让王医生过来看。”她低声说,想要下来,他不准。
“没事,睡一觉就好。”
“啧啧,真亲密,存心刺激我是吗?”
“你也可以找一个。”他淡淡的说。
他的语气淡的就像平常的聊天,就这么顺着费云扬的问题脱口而出,天经地义的,她的心一跳,他什么意思?
费云扬抹了抹下巴,对初初眨了眨眼,笑的很奸诈。
“嘿嘿,真羡慕。小初初,幸福吧?”
这个费云扬,初初磨牙,非常想揍他,身后一道灼热的视线毫不掩饰的穿透她的身体,电脑屏幕反射出两人的倒影,他的眼光灼热的几乎将她燃烧。
如果她否认,估计今晚会很惨――身子忍不住僵硬了下。
事隔一年多,两人就这么平淡相处过来,他忙着公事,她忙学业,晚上的时候――她身子一颤,他经常会搂着她,或陪她练琴,或陪她解着难懂的方程式,氛围亲昵而温馨;偶尔她陪他处理公事,再偶尔……夏日早晨,他会邪恶地拉顶着熊猫眼的她一起晨泳,就算那天晚上,他邪恶的霸占她一整夜;他偶尔会带她到山顶看星星,那里与天空这般接近,仿佛一伸手即可碰触;冬天,寒风冷冽,他火热的胸膛……她不敢想下去了。
一般人怎么样她不清楚,一切就似从前那般,只除了,他会对她做亲密的事情,这种生活,几乎像夫妻――
生活的点滴,是细水长流、是依赖、是勉强、是催眠,是感情……她已经分不清,但是她知道,她很努力的实现她的诺言。
或许某天,她也会堕落到他的信仰中――视世间的道德规范无物,他说过的,血缘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所以,他为所欲为的禁锢她、侵占她,夹着报复的目的,诱哄她掉入他设下陷阱,输掉了所有;
她的世界,只有他。
他的目的达到了,要摧毁她,不用一根手指头,彻底为静伊报仇了。
他要她爱他,不就是为了复仇吗?
她收回思绪,淡淡的反问,“你幸福吗?”
“你过来陪我我就幸福。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幸福。”他影射,一抹光一闪而过,看向她身后的男人。
啧啧,这脸色……费云扬颇得意的,看这情形,小初初还真是痴情,还忘不了他小表弟啊。
“你身边的女人还会少吗,费云扬?”初初冷嘲的说,扫了他一眼,只觉腰际的很热,是他掌心的热,他估计发烧的很厉害。“我去给你倒杯水,顺便拿体温计。”
夏颢夜松了手掌,初初正要起身,费云扬凉凉的说,“夏颢夜,我的爵位没了,被我小表弟抢了。”
本就不轻松的气氛,更为沉郁,初初顿了下,若无其事的走出书房,关上房门。
靠在墙壁,心跳的极快,撞击的疼。
她以为,这颗心就这么跳着,如一般人,规律的跳,原来,还是会失律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疼……
他过的很好,小白,也过的很好,小宝宝,一岁了吧,她扬了扬唇角,昂着头,眼角有些湿润,她并不伟大,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一闪,她真的会自私。
没有如果,小白虽然家世配不上他,但是她的身心,都只属于他的,他是王子,未来的公爵,不是她可以拥有的。
现在的生活也不错不是,只要,不去想,他是自己的叔叔,一切,接近完美了。
深呼吸了几口,她转身下楼,拿了体温计,倒了一杯水,若无其事的上楼。
他正在与费云扬讨论公事,脸色很平静,有些苍白。
“你确定,一个星期后?”费云扬问。
他嗯了一声,关了视频。
初初用电子体温计给他量了下,居然三十九度。
“我给你拿退烧药。”她转身就要出去,一个趔趄,跌坐在他膝盖上。
唇旋即被他覆盖,不同于以往的温热,他的气息热的比沸腾的水还热烈。
“你生病了。”她推着他,喘着气,声音低哑。
“流点汗就好。”他也喘气,白皙的脸庞有抹淡淡的红,他的眼睛更深黑,那里面,是早已熟悉的火光。
“我每一天都在努力。”她说。
他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封住她的唇。
隔天,他果然神清气爽的,烧退了,感冒也好了,将所有的病毒也传给她。
初初怨恨的瞪了他一眼,头重脚轻、头晕目眩,感冒得不轻,他得逞的笑,不时的替她换毛巾,当作道歉!
第83章
“……本市第四大财团夏氏集团,今日在法国曝露丑闻,据悉,夏氏集团在法国的度假村方案被曝以豆腐渣工程企图蒙混过关,被一名匿名工人揭露……法国国家质检局重新检验历时一年多的顶级度假别墅,一旦属实,所有已建造工程将必须全数销毁、几十亿投资打了水瓢……当中,不乏猜测,与贿赂有关……屋漏逢夜雨,夏氏在f市的温泉开发案,深度地质检测不稳定,必须暂时全面停工,夏氏陷入资金危机……比亚斯银行总裁克莱。卢斯宣布,将全面出售夏氏40%的股份挽回损失,引起恐慌,夏氏股份大跌……”
新闻画面,夏啸天憔悴的脸出现在电视屏幕,一扫他威严的霸气,整个人相当颓废,在他身边的,是夏颢夜的助理卫风哲,替他挡住镜头……
“爷爷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初初哑着声音问身边的他。
“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他就回来。”
他说,有说跟没说差不多。
“为什么你不用去?”初初问,当初这个案子,还是他标的。
“爸是公司董事长,又一直在那边,自然他处理比较妥当,公司这边,需要我在。”他扬了唇角,笑看她,
“初初希望我去吗?”
“爷爷,会坐牢吗?”
“不会。”
那就是,贿赂的事情,是他暗中搞的鬼了,并不是真实的。
费云扬又在这个时候抛售股份加剧情势的恶化,一切,都是他们造谣。
“如果费云扬不出售股份,是不是,就可以度过难关?”初初猜测,偏着头问。
他点头,轻抚了下她的长发,“初初很聪明。”
她撇过头,目光落在那朵血兰,夏啸天没有买到那朵唯一的血兰,那次他回来,心情很不好,又碰到严翔远与她的事情……
世界上很多东西,都不是人可以掌控的。
就像他,连唯一的儿子也背叛了他!
“我们去日本了,爷爷呢?这栋房子,会被卖掉吗?”她问,心头总是不忍。
镜头下的夏啸天,几乎老了十岁,发丝凌乱,眼睛深凹布满血丝,在这个当头离开,她的心,很难过。
初初很想留下,就算一起度过这个时期都好,而不是公司倒了就拍拍屁股走入了,太残忍了!
“会!”他冷硬的说,托起她的下巴,笑着阐述,“费云扬有一点还真说对了,初初太善良了,真不像夏家人。”
或者应该说,夏家的男人,为了某种目的,他们可以自私自利、心狠手辣,唯独这唯一的女孩儿,就算在夏家长大,却保持了她的良善。
他现在有多无情,他对静伊的感情就有多浓烈……夏啸天是他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他为什么不可以宽恕,哪怕一点点……
她闭眼,有时候,她也真希望自己不是夏家人,但是那样,她就不是爸爸妈妈心头唯一的宝贝,她爱他们,这时,她又庆幸自己是夏家人。
“什么时候考试?”他突然问,将她亲昵的揽入怀中,目光落在电视上,这时候已经播放娱乐新闻,光鲜亮丽、绝美娇俏的女艺人,与刚刚的喧嚣颓败,很大的对比。
“还有半个月就期末考。”她埋入他的胸膛,有些冷,虽然屋内开了暖气,但是窗户是打开的,冷风肆无忌惮的灌入。
她忍不住搓了搓手,将手放在他的胸口,软柔的毛线刮刷着手心,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
“很冷?”他垂眸看她纤白的手指,也看到费云扬给她的戒指。
这个费云扬,怎么突然就送初初戒指了,那男人虽然口花,手脚也不干净,却对他眷宠的女孩子免疫,他就是喜欢激起他的忌妒心。
抓起她的手,果然很冰凉,他蹙了眉头,将她手圈在手心,“第一站,我带你意大利。”
他说,半垂的睫毛,一根一根看的清晰,很可爱的颤动着。
他在试探她,初初知道,这么久了,一个星期前,那个名字就这么被费云扬提起,引起她的颤动,但是他是公爵了,身份何等高贵,她与他的距离,拉的更远――
现在她觉得已经可以坦然、起码她认为很坦然,他这么不经意的说出那个国家,她也很平静的当作听到一个普通的名字而已。
离她不爱他、爱他的时间,不会很久了,她想,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她听了八年,亲情混杂的八年、男女情爱挣扎的一年,这是个什么样的概数?
“你会意大利语?”她抬眸看他,直视他的眼,清澈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看他点头,初初很惊讶的看他。
貌似他去过的任何国家他都会说,他对语言还真的很有天分。
“你怎么学的?”她突然很好奇,纯澈的眼瞳闪烁着问号?
初初就知道他去英国留学了四年,认识了费云扬,四年期间,他完成了大学与硕士学位,但是之后他就回国了,不久她也进了夏家,他的一切,她慢慢的熟悉……他的法语、日语甚至是意大利语,他居然都会。
他笑着吻了下她微张的红唇,她开始在意他的一切了,这是好现象,唇角的笑意更明显。
初初愣愣的看他别于以往的笑,这次,他是真正的笑,连他的黑眸也稍稍弯了,他凌厉淡漠的眉眼霎时绽放柔光,温柔的望着她……
心跳突然快了一拍,她的脸蛋浮现淡淡的晕红,他要求她爱他,那他呢?对她,他又是如何的情感?生活的点滴,他的关爱、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一切就真的只是为了索取她的感情吗?初初真迷惑了。
还是,夏家的每一个人,都逃不了他的报复?她淡淡的苦笑,一旦她的心开始浮动,等待她的,无外乎,天堂或者地狱,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她早就认命的等待宣判!
头顶传来淡然的解释,
“这是天份,初初信不信?”
她点头,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你一学就会?”
她日语还学了一年多,要不是他经常用日语与她交谈,书本学的根本不够用,但是,他却很少实际用到的,例如他说的意大利语,那可是一门令人相当抓狂的语言。
她听过,脑袋一片迷糊,只觉好像含着石头在嘴里说话,很拗口。
他嗯了一声,“当然,有时候是为了公事。”
她哦了一声,他关掉了电视,屋内顿时一片沉寂,只有冬夜的寒风作伴。
寒风越明显了,但是在他怀中,很暖,他的位置替她阻挡了大部分的夜风,他轻拍她的肩膀,就像抚摸着懒懒的小猫,舒服极了,她恍恍忽忽的,眼皮开始沉重……
电话铃声响,打破了沉寂,初初猛的一颤,身子直觉的要挺直,他稍稍按压,让她靠在他膝盖上,随手一拿,传来夏啸天疲倦的声音。
“颢夜,关于贿赂一事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做了?”夏啸天质问。
“我没做。”他淡淡的回应,他只是散发谣言而已。
“那工程呢?我全程监督,为什么会有人跑去举报什么豆腐渣工程?之前投标,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他们非咬定工程出了问题?”
一连串突发的时间,夏啸天精明的脑袋在这个时候也不怎么管用,除了质问,还是质问?
“爸,商场没有朋友,只有,敌人,这可是你教我的。”他依然很冷淡的回答他的问题。
“那谁最有可能散布这种谣言?”
“本地最大的一家房产。”他如实的禀告。
“费云扬那边,你必须加紧交涉,拖他一段时间。”他命令。
既然夏颢夜如此说,那这个问题还不是很大,只要等国家质检局出台结果表示工程没事,一切问题几乎迎刃而解,温泉案那个问题,小意思而已。
“我尽量。”
“颢夜,你难道还不明白世态的严重,公司那些股东已经蠢蠢欲动,这个事情,一定、必须要办妥。”
夏啸天几乎是咆哮的大吼,即使初初也可以听到他的喘气声,她猛的睁开眼睛,夏颢夜也看着她,嘴角边,唯有凉薄的笑。
“既然这样,你何不直接去找费云扬。”
“你什么意思?颢夜,公司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夏啸天察觉了他的敷衍与冷淡,这两个事情……
“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但是对你,却是最好的报复,他薄唇轻启。
“你们是朋友,只需半个月,难道这点小事你也会办不妥吗?”他缓和了语气。刚刚,他居然有种错觉,这一切,都在儿子的算计中。
没人会跟财富权势过不去,夏啸天深信这点!
“但是事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