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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堕一落-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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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平淡的生活。”

“不,你给不了,夏颢夜,不要自欺欺人,你可以不在意世俗的观念,我很在意,我不会让妮妮受到哪怕一点的伤害。”她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出,没得转圜的余地。

他霍地睁眼,死寂的眼眸抹上了希冀的光芒,“我不会让妮妮受到伤害,我保证。初初,你还爱我的对不对?”

语气急切地仿佛讨糖吃的小孩,就那么看着她,曾经只有诡计狠辣的幽黑眼瞳,竟是纯澈如水晶透明,一目了然。

他真的是强势阴险的夏颢夜吗?她狐疑地打量,面孔一样,虽然比以前瘦了,但是是他没错。

估计是她看错了,她想。

“我不爱你,夏颢夜。你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只要你开口,大把女人前仆后继。”她说,这时才发现他已经松了手,她自由了。

“我只要夏初初。”这话就似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很郁,很委屈。

她没吭声,手上的东西拿久了也觉得沉重,初初往厨房走去,将垃圾倒在里面。

他跟在后面,看她娴熟地做着这些以前她未曾做过的事情,目光落在她葱白的十指,依然那么修长温润,但是掌心,肯定长了茧子。

她若无其事的洗了手,转身上楼。

“你骗我。”

莫名其妙,她拧了眉,后面又传来他的声音,“妮妮不是严翔远的孩子。”

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狡诈成精,这话说的很笃定,她不想理会了,丢下一句话,“总之,不会是你的孩子。”

这句话杀伤力很大,他好不容易升腾的那么一点希望就这么被掐灭,身子剧烈地晃荡了下,差点倒下,他握住水晶球稳住自己的身体,眼前突然一片黑暗,黑暗骤然就降临,水晶的光芒照映不入他的眼球范围。

他晃了晃头,急欲摆脱他最痛恨的黑暗状态,这样的异状,早已不是一回两回,自从她失踪了后,偶尔却极少发生,他也不甚在意,只当贫血了。

但是这两天,短短两天,这是他第三次有这样的‘错觉’,他归结于或许太累的缘故,整整几天他几乎没有合眼,悲喜交加太强烈,眼睛受不了的缘故。

他闭了好一阵,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很模糊,但是已经没有她的身影,他顺着扶手,软软地坐下,浑身无力,心情很低落,胸口处熟悉的疼痛空荡再次占据了所有的直觉,他靠着扶梯闭幕眼神,思绪却翻滚着,唯有,她的脸庞是清晰的。

费云扬一进门就看到失魂落魄的男人,他很怀疑地眨了眨眼,还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悄悄地走近他,站定在他面前。

他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眼下盘踞着黑眼圈,如果不是轻微的起伏,他还以为他死了。

颢夜不会生病了吧?才两天就将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承受力这么低,这可不是他。

他正欲开口,夏颢夜睁了眼,眉宇蹙紧,疲惫使得他各方面的警觉降到了最低,他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直觉地出口,

“吉恩?”

费云扬张大嘴巴,脸色古怪,琥珀的眼瞳惊诧地闪烁着,

是他瞎了还是夏颢夜瞎了,他明明就张开了眼睛,居然叫他吉恩?

费云扬转了下身子,后面空无一人,自然没有吉恩,他就这么站着,没吭声。

“我饿了,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他低垂着头闷闷地说,屋内的灯估计被管家关了,他才会看不清楚。

这样也好,反正他早已习惯了黑暗,有灯没灯没差别。

费云扬很疑惑,不过还是走了出去,不一会又回来,看他还闭着眼睛,出声。

“夏颢夜,你搞什么鬼?”

他眉头蹙得更紧,几乎成一黑点,睁眼,清晰的映入费云扬的脸庞,他扯了扯唇角,“今晚这么早?”

破败的夏颢夜,苍白憔悴,他考虑着要不要录起来,以后他再敢欺压他,他就拿出来威胁他,这个主意貌似不错。

“没事就早点回来。”他晃了晃手指,问了一个白痴问题,“这是多少?”“你不想要吗?”他懒懒地说,斜睨了他一眼,想着要不要跺下来当消夜。

这才是他熟悉的夏颢夜嘛,他也坐下来,懒散地说,“我说夏颢夜,要小初初原谅也不是这么耍苦肉计,晚餐还没吃?折腾自己的身体是很愚蠢的。”

他黑眸沉思,定在他的脸庞,看的他毛毛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晚餐?”他的声音多了股胁迫,正中央那点深黑如宝石璀璨,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

估计他刚刚糊了脑子了,费云扬想,“看你这没气没力的样子就知道。”

的确,他现在是浑身没力,他没反驳,站起来,一袭白衣的他,更增添几许荏弱感,颇有几分病西施的味道。

“我说夏颢夜,你有没有想过,妮妮说不定是你的孩子!”他投下一颗炸弹,拍了拍屁股就走人。

他呆愣在原地,怔愣地看他消失的背影,如玉的脸庞爬上疑惑。

妮妮,是他的孩子?

第105章

早餐的气氛相当的怪异,初初一边替妮妮张罗早餐一边暗忖,难得费云扬今天也起得早,这才七点,他已经神清气爽地坐着等人侍侯,当然不会是她,除了她的心肝宝贝,她谁也不侍侯。

夏颢夜早上的脸色看起来不错,没有昨日似鬼的苍白,只是那双眼睛总是往这边瞄过来,不是看她,却是胶着在妮妮身上,若有所思,偶尔又很困惑,两道剑眉时而舒展,时而又蹙成一团,仿佛被什么困扰了。

初初顿时警觉,该死的费云扬不会多嘴的又说了什么?

“妈咪,我不喜欢吃这个。”妮妮盯着眼前的燕麦牛奶看,嘟着嘴巴抗议,清亮的嗓音打破餐桌的沉寂

“不行,不能挑食。”她的口气没得商量,正在吐司上涂炼奶。

“我要喝叔叔那个。”她指向夏颢夜眼前的橙汁,大眼透露着渴望,一双纯澈的黑瞳乌溜溜地对上夏颢夜的。

他有刹那的恍惚,眉宇习惯性地轻蹙了下,总觉得会不会是心里作用了,为什么偏偏觉得妮妮的眼睛,突然间跟自己很像。

他轻咳了一声,声音柔和,“妮妮要听妈妈话,早上小孩子不能喝果汁,会肚子疼疼,妮妮怕不怕吃药打针?”

“我三岁了,已经长大了。”她不满地反驳,鼓着圆润的双颊。

“妮妮什么时候生日?”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耳朵却竖得老高,就怕听错了哪怕一丁点信息,费云扬喝着咖啡噗哧笑了出声,初初凌冽地扫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多嘴。

“三月,妈咪还带妮妮去郊外野游,然后还去动物园看天鹅,好多好多的动物。”妮妮双眼亮晶晶的,随即又黯淡,哀怨地瞟了费云扬一眼,某个人心虚地躲开。

三月,他心头一动,日子倒是对得上,问题是――

“妮妮,医生伯伯怎么跟你说的?”初初不咸不淡地插入,端起碗亲自舀了一勺到她嘴边。

妮妮乖乖地张嘴,“伯伯说妮妮身子不好,要乖乖吃饭,不能挑食。”

“妮妮身体有什么问题吗?”夏颢夜脱口而出,看她脸色红润,昨天还玩得疯,不像生病的样子。

难道他陡地睁大眼睛,如果妮妮真的是他的孩子,岂不是……天马行空,所有乱七八糟的近亲孩子的基因病一股脑地塞入脑袋,夏颢夜只觉突然被人从头顶浇灌了冰块,从心凉到脚,止不住瑟瑟发抖。

她没回应,只是一口一口地喂妮妮,喂了几口,让妮妮自己吃饭。

妮妮也乖乖地不敢吵着要喝橙汁了,屁股挨针真的是太疼了,她不要!

费云扬在一边看戏,如果他不出声,小初初铁定没给他好果子吃。

他凉凉道,“妮妮早产,身子有些虚弱。”

这话他没说错,只是早产的日期嘛,嘿嘿,他奸笑!

夏颢夜一听,冰火交加,五味杂陈,小小的一簇希冀的光芒瞬间消失,终于知道为什么费云扬昨晚会这么说了。

他被耍了!

夏颢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害得他整夜又喜又悲的,心口煎熬就像有人拿着锅铲在心脏里面搅啊搅的,巴不得赶紧天亮,又按耐不住地在她房门外徘徊了好久,结果却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霍地站起来,他极力压抑住在妮妮面前动粗的念头,从找到初初压抑到现在,他急需好好发泄一番。

“给我过来!”

这句话简直如鬼魅,看戏的费云扬终于意识到自己摸老虎须的后果,凄惨求救地看向初初,“小初初,你家变态叔叔要发飙了,救我!”

他眨着无辜的琥珀眼瞳,可怜兮兮的,见她不为所动,置身度外地喝着牛奶,眼睛都不知道瞟向哪,愣是不看他,只得向妮妮,“妮妮,爸爸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一听到玩,妮妮当然很乐意,用力地点头,吞下口里的燕麦就要开口――

“妮妮,老师打电话给妈妈,今天要画‘我心目中的家’,下星期一要交。”初初一脸温柔地打断妮妮的话,又说,“如果你想在这里多呆几天,作业就必须乖乖完成。”

平常她虽然宠着妮妮,但是学习方面的事情初初可一点也不马虎,妮妮哀怨地瞟了她一眼,闷闷地喝牛奶。

费云扬只觉要灭顶了,哀嚎,“小初初,你不能见死不救,好歹,当初也是我救了你。”

她冷眼扫了过来,脸色很难看,费云扬自知理亏,兀自挣扎,“怎么说,突然冒出一个妹妹,我也挣扎啊,初初,这也不能怪我啊。”

她冷静地放下杯子,擦拭了下嘴,也替妮妮擦拭干净,牵起她的手站起来,淡淡丢下一句,“我没资格怪你。”

“妈咪,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乖,我们去做作业,然后妈咪带你去公园好不好?”

“好,妮妮好爱妈咪。”

“妈妈也最爱妮妮了。”

费云扬郁了好一会,想当初,父亲临终拜托他找回妹妹,他是恨父亲的。父母在英国上流社会可是模范夫妻,从未吵过嘴,父亲更是德高望重的内阁成员,对妈咪也是极好,他以为他们彼此相爱,结果一趟出差,中途就冒出一个第三者,还有了孩子,对他何尝不是打击。

还拜托他找回私生女,这个事情父亲只是简单说,妹妹出生就被小初初的外公刻意抱走,丢在街头,下落不明,父亲在中国又不能大肆找人,只能暗中派人找,结果就那么丢了。

这个事情他只是敷衍了一番让父亲安心去世,也没放心上,怎么说,母亲才是他最亲近的人,而且他也怕母亲知道伤心,以为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所谓的妹妹早已被他抛在脑后。

只是就是那么巧合,那天晚上,看到她背脊那颗典型的黑痣,那黑痣,几乎与父亲一模一样,他仿佛被雷击中竟然就是她,他的妹妹,他呆愕地望着那张绝美却又挣扎痛苦的容颜一夜,心潮彭湃,却在隔天,他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拿了她的头发,做了dna鉴定。

结果出来他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面对初初时,他也无法自抑地挣扎,看到她在堕落的深渊挣扎,被夏颢夜欺压,又爱又恨,他是心疼,但是这心疼还不足以让他好心地告知初初真相。

认了又如何,在母亲与妹妹间,他早已做了选择。

没精打采的起身,走到健身房,他愣了下,赶紧跑过去,扶起地上的男人。

“颢夜,你怎么了?”

鼻青脸肿的,他搞什么鬼?

“没事。”夏颢夜推开他,依然闭着眼睛,摊在地上。

“你脸怎么回事?被鬼打了?”他取笑,取了面纸给他擦拭鼻血。

他嗯哼了几声,没吭声。

“费云扬,相信报应吗?”

“信。”他小子现在就是活脱脱的报应,活该他当初那么欺负初初。

不过他的报应也来了,现在他要认亲戚,人家压根不鸟他。

他睁眼,目光精准地对上他,费云扬以为他生气了,却在对上他眼瞳的那刻见鬼了!

夏颢夜虽然看着他,却明显的,没有焦距,平常他只要说了不对他耳朵的,那双利眸立马将他凌迟。

他坐直身体,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眨也不眨的,就那么盯着他刚刚坐的位置,费云扬心头扑通扑通地跳。

真见鬼了,“你眼睛怎么了?”

他收回视线,淡淡地仿佛讨论天气,“什么怎么了?”

缓缓地坐起身,他耙了头乱发,“不就是你所谓的报应。”

唇瓣扯出一抹讥诮的笑,冷冷地,绝望的,空寂的,费云扬从未见过这么垂头散气的夏颢夜,整个提起他,“走,我带你去医院。”

他甩开他,却踉跄地跌倒在地,这样的黑暗不陌生,只是现在他身边,没有天使可以拯救他,唯有他一人沉沦。

“不用你管。”他怒吼,脸上布满水珠,分不清是汗,抑或是泪;没有焦距的眼瞳四处乱射,在擂台中央,他转身身体,胡乱甩着手,触摸到的,只有虚无的空气。

“过来,你给我过来。”他如厉鬼阴森恐怖,却又似婴孩般脆弱,他急需发泄,害怕这样的黑暗,偌大的世界,除了黑还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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