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问天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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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福只得习惯性的将左右双手伸出,护住胸头要害,渴望幸运之神助他逃过此劫。
“惊云决之浮云蔽日,光……现!”云小莹清叱道。
“惊云决?!”林小福不由得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尖叫。
林小福虽未见过惊云决的这门神奇道法,但也知道惊云决乃是云庄庄主云卓绝的独门道法,据说有倒转乾坤的莫大威力,普通修道之人一招都难以接下,甚至非死即残。以往云小莹施出的道法都是最基本的一些入门道法,都几乎让林小福险死还生,此次试炼,恐怕是凶多吉少,在劫难逃。
想到这,林小福情不自禁的朝后退去,背靠在一棵枫树,眼中没有恐惧,却有一丝淡淡的悲哀。
“我终究只是一个哑巴,一个下人,正如他们所说,小姐对我好只是因为她善良,对她来说,我的性命是如此的无足轻重,甚至微不足道!”
云小莹已呼啸扑来,当头一掌,隔空劈向林小福的天灵盖。
强烈的白光一闪即逝,照花了林小福的双眼。
当林小福再次睁开两眼,却发现漫天的掌影化作了一团翻滚着的乌云,朝自己狂涌而来。
死亡袭来,林小福笑了,苦涩的笑了。
但转瞬他面色无比冷峻,淡漠了生死甚至一切,也许是因为这世界本不属于他这个哑仆,所以心底反而生出一股渴望死亡的莫名的痛快感觉。
林小福的耳中充斥着狂暴的风吼声,劲风呼啸而过,面如刀割。
无名指的青光戒似乎感应到主人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险,青芒大盛。
几乎是同时,林小福挂于胸前的那颗舍利佛珠同样灰光大涨,青灰交错,如一张光网,朝急涌而来的乌云罩去。
此刻林小福终于感觉到手戴的戒指与胸前的佛珠有些不同寻常,但已无暇多想,乌云已近在眼前,自己的性命已是危若悬卵。
青光戒与舍利佛珠本是宝物,加上它们还暗含当今佛寺道门的两位顶尖高手的部分真力,抵挡云小莹这火候不足的惊云决原非难事,只可惜这三年来林小福未曾修行,无法发挥两件宝物的威力,才有眼下的性命之忧。
乌云稍作停顿,便冲破光网,虽威势大减,但速度反而激增。
林小福见护身的两件法宝都无功而溃,只好闭目等死。
林小福只感觉天灵盖一阵剧痛,余力未消,他身靠的那棵枫树都被云小莹这掌蕴藏的真力击断,应声而倒。
云小莹的真力破体而入,身体柔弱的林小福不堪承受,口吐鲜血,仰面倒下。
林小福感觉身体各处涌出无数股狂暴的气流,游走过全身各大经脉,恍恍惚惚之中,似乎看到一个血红色的身影遥遥对峙着三人,那眼神如此的凌厉,如此的桀骜不驯,似乎很熟悉,随后一声惊天巨响,他化为一片血雾,消散在空中。
接着脑海一片混乱,无数杂乱无章的画面一一闪现,似乎完全空白的记忆正在回来。
“我是谁,我的过去是怎样的?为何我会在风云庄,为何是一个哑仆?”
“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哑仆死后,不知道小莹是否会有些伤心,为我而落泪?”
这,却是林小福晕厥前最后的疑问!
第六章 哑仆(下)
……
“他没事吧?”云小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小福,担心的问道。
一旁一个身穿绿色罗衫的婢女答道:“小姐,你不必担心,他现在呼吸平和,脉搏正常,应该没有大碍。只是万一老爷进来,看见这个福头在小姐的闺房内,恐怕会……”
“雪妮,你又不是不知道,爹他忙得看我一眼的工夫都没有,怎么可能突然来我的房间!”云小莹嘟了嘟小嘴,有些气恼的道。
“对了小姐,你是怎么从庄外的枫树林里把福头弄进来的?奴婢怎么也想不通!”雪妮满面迷惑的问道。
“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云小莹笑道,神情颇为得意。
“这个福头被小姐的惊云决中的绝招击中天灵盖都没有立毙当场,真是福大命大,也难怪老爷给他取名叫福头。”
雪妮朝躺在床上的林小福看了一眼,面上满是惊异之色。
“我看福头定有异于常人之处。你看他身体柔弱,风吹即倒,那些身体强健略有道法的入门弟子都禁受不起我的云庄道法,更别提我爹的绝学‘惊云决’。福头怎么可能硬受我这招‘浮云蔽日’?”云小莹说道。
“是啊,福头的确不同于其他仆人。我依稀记得他是老爷三年前出远门带回来的,当时他愣头愣脑,我们都管他叫呆头鹅,那些膳食房的伙计还经常欺负他。但有一次被老爷无意撞见,狠狠的训斥了他们一顿,还告诫我们所有人,谁都不准欺负他,否则重惩严罚。几个月后小姐你才学艺归来,他似乎也没有原先那般笨,已经能够干一些简单的活了。”雪妮答道。
“爹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事?原来福头不是层层筛选进入我们云庄的仆人,而是爹亲自安插进来的,这就难怪……”
云小莹话还未说完,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莹儿,在不在里面,快开门!”
云小莹一听是父亲云卓绝的声音,吓得是花容失色,慌忙答道:“啊,是爹啊,我……我就来!”
“雪妮,这……怎么办?”云小莹急声低语道。
“只有把床的幔帘拉上,希望老爷呆一会就走。”
雪妮小声答道,然后飞快跑到床跟前,将幔帘拉上,不留一丝缝隙。
“怎么这么久,快点!”云卓绝嗓门大了许多,似乎有些着急。
云小莹将门打开,故作镇定的道:“爹,你从来都不来莹儿这里,所以我让雪妮把房间收拾一下。”
见女儿拦在门口,云卓绝眉头一皱,道:“怎么,拦着爹的去路,难道你的房间里有什么隐秘不成!”
“莹儿怎么敢拦着爹的去路,雪妮,还不快沏茶!”云小莹心中叫苦不已,连忙闪开。
云卓绝大步走进房内,坐在桌旁,接过雪妮敬上的龙井茶,浅饮了一口后,问道:“听说今天下午你拉着福头走了,如今他还未归,他人呢?你和他干什么去呢?”
云小莹不禁色变,未料到父亲如此在意这个哑仆的安危,一时不敢答话。
见女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云卓绝面色一变,声色俱厉的道:“莹儿,再不答话,小心为父家法伺候!雪妮,你说!”
“是,福头他……”雪妮欲言又止。
“莹儿,你房中还藏有第三人,是谁?”云卓绝站起身来,大步朝后房走去,显然是发现了林小福的存在。
云小莹与雪妮都心中一惊,但更让她们意外的是林小福竟然自己从后房走出,与云卓绝撞个正着。
“莹儿,福头为何会在你房里,你平日拉着他神神秘秘,究竟干了些何事?”云卓绝眼神凌厉的看则女儿。
“我不过是把福头拉到庄外的枫树林中,将平日你教与我的法术用在他身上,试试威力。爹,福头他真的很经打,普通法术根本无法伤害他,即使今天我使出‘惊云决’,他也不过只是晕厥过去,身体并无大碍。”见父亲严词逼问,云小莹把心一横,索性将事情的经过尽数说出。
云卓绝面色瞬间便阴沉下去,沉默不语。
云小莹本以为一直非常疼爱她的父亲最多会斥责两句了事,不料云卓绝沉默半晌之后,显然越想越气恼,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啪’一声,狠狠的给了云小莹一个耳光。
“我不是早说过,庄内任何人都不能欺负福头,这是爹三年前许下的承诺。而你,竟然险些致他于死地!”云卓绝勃然大怒道。
林小福见云小莹已是满面泪痕,赶忙比画道:“庄主,我没事,你不要怪小姐,她平日待我很好的。”
云小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哭喊道:“他不过是一个下人,你竟然为了一个下人打自己的亲生女儿!”
云小莹哭着跑出房间,而婢女雪妮则紧追了出去。
看着消失在门外的那个窈窕背影,不知为何,林小福心中突然一痛,不知是为了云小莹那梨花带雨的几分凄美,还是为了她所说的那‘下人’二字。
见林小福面有戚色,云卓绝关切的问道:“福头,你没事吧?”
林小福摇了摇头,示意没事,然后比画道:“庄主,我先干活去了。”
云卓绝摇手道:“不用了,福头,你休息三天。莹儿刁蛮任性,此次险些酿成大祸,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我会好好管教这个胡作非为的丫头的。”
林小福面色有些尴尬,显然不明白庄主为何如此在乎自己这个哑仆,连忙比画道:“小姐乃千金之体,福头身份卑微,庄主您不要责怪小姐,都是福头的错。”
见眼前的哑仆神情焦急,还带着几丝惶恐,云卓绝拍了拍林小福的肩膀,和颜悦色的道:“福头,你无须为莹儿担心。以她的性格,她哭过一场便无事了。以后你有任何事或者任何需要,可直接来找我,切记!”
言罢,云卓绝起身离去,留下满面惑色的林小福。
林小福心中涌出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云庄主如此看重自己可能与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
无论这个哑仆如何绞尽脑汁的回想,三年前的记忆却总是一片空白。
那段记忆即使存在,也是脑海中唯一他无法进入的禁区。
第七章 翔天(上)
翌日,清晨。
云卓绝独自一人来到惊云殿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在黎明的曙色中等待了大约半个钟头,终于看到旭日露出小小的一角,辉映着朝霞,整个天空因为光芒四射的太阳而瞬间亮堂起来。
朝阳的散发出的光线虽相对柔和,但还是令人不敢张开眼睛直视。
红日冉冉上升,光照云海,灿若锦绣。那时恰好有一股强劲的大风袭来,刮得惊云殿前的牌匾一阵摇晃。
远空云烟四散,朦朦胧胧的崇山峻岭,在七彩的云海中时隐时现,瞬息万变,犹如织锦上面的精美图案,每幅都光艳照人。
‘嘎吱’,大门被推开,一位年轻人步入庄内。
目如星辰眉似剑,一袭素色长袍,气宇轩昂,孤傲非凡。
广场上,二十余名早起练功的入门弟子见有陌生人闯入,立即围了上去。
众入门弟子老早便看见师傅云卓绝站在惊云殿前,见有机会表现,先前自是狂练猛练,虽已是筋疲力尽,但依旧强撑着。
如今见有人闯庄,都大喜过望,想一举擒下这名年轻人,在师傅面前邀功。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天下第一庄!”
“我是你们的师兄。”
“荒谬,你是我们的师兄,我怎会不认得你,我看你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徒弟吧,到这里来撒野,不知死活!”
“不知道是谁找死!”
年轻人原本冷淡的面色刹那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眼神锋利如刀。
如此凌厉的眼神,让发话的那名入门弟子心生恐惧,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大伙上,拿下刺客!”一名入门弟子见年轻人如此嚣张,大声喝道。
二十多名入门弟子一拥而上,拳打脚踢,以为定能将年轻人打得鼻青脸肿。
众人还未近身,却发现似乎被一道无形的墙壁阻在一旁,无法前进一步,随后劲风袭来,众入门弟子纷纷作滚葫芦状,摔倒开去。
年轻人那晶莹如玉的右手高高抬起,突然传来一声话语。
“翔儿,饶过他们吧。”
“师叔,翔天自有分寸。他们侮辱师尊,定要略加惩戒。”
翔天回过话后,右手疾如闪电的劈下,重重掌影瞬间将躺在地上那二十多名入门弟子笼罩。
本在‘哼哼哈哈’的二十多名入门弟子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只感觉一阵剧痛,彻底失去知觉,晕死过去。
“翔儿,你还是那么冷,那么傲。”不知何时,云卓绝已飘然而至。
“拜见师叔。”看见多年未见的云师叔,翔天的面上终于露出了几丝笑意。
“不必多礼,风师兄可好?”云卓绝将半跪着的翔天扶起。
“师傅他老人家身体一直很好,而且常年在外游历名山大川,每年只回来两次点拨翔儿的道法。”翔天恭敬的答道。
“对了,关于九鼎刺青一事,你师傅可有话带给我?”云卓绝问道。
“师傅说九鼎之秘流传至今,自亘古时期便有无数修道之人探寻,却无一人知其答案,流传最广是‘问鼎成仙’的观点。而九鼎刺青则更是闻所未闻,师傅就说了这番话。”翔天答道。
云卓绝点了点头,叹道:“哎,师叔翻遍了经书史籍,查到的关于九鼎的资料同样是一鳞半爪,少得可怜。”
“师叔,你为何突然间如此关心九鼎之秘,那九鼎刺青又是怎么回事?莫非师叔你见过有一人身上纹着九鼎图案,而他也许就是解决千古之秘的那把钥匙?”翔天忍不住问道。
“翔儿,你的聪明才智,在年轻一辈中,恐怕无人出其左右。不错,我的确见过有一人身上刺有九鼎的图案。不过,眼下时机还未成熟,我仍是一头雾水,待一切了然于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