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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混世惊尘-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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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轩身形一欺,赶上立足未定的格罗本,劲掌再动,又是一计正中。格罗本复被弹起,却见凌云轩如影随形地贴上来,气力催荡,漫空掌印旋即而至。

一而再,再而三,格罗本毫无招架地领了凌云轩八次拍打。只听“啪、啪、啪”的连响,摩尼教众眼看教主如此落败,一个个唬得面如土色,直身而起,但因“化雪出云”之故,不敢上前帮手,却是要以身为盾,护住格罗本。

可是众人迟了半步,格罗本倏然跌飞,轰地摔下,双目茫然地瞧着负手直立的凌云轩,颤口无语。忽然,格罗本眼皮一眨,似有顿然清醒之态,两手在胸前摸索着,俄而问道:“你为何留手?”原来,凌云轩方才八掌气息结束,只将格罗本震推而去,却无取他性命之意;若是这连环八式给他受实了,当是皮、肉、骨一齐废掉的惨状。

凌云轩眼光内敛,慨然道:“还是那句话‘尉迟兄还望大师回头是岸’。”格罗本微微一怔,喃喃道:“明儿,明儿……”

格罗本一生醉心复教大业,以致神迷智熏,将教中诸般善导视为无物,内中却对二人牵挂不减,一为视若亲子的尉迟武威,二便是恩同再造的恩师刘汉成。当年,他失手弑师之后,邪念大胜,只是私下无人之时,仍会懊恼不已,一番亲情尽数转嫁到徒弟头上,虽偶有交恶而动过杀意,倒始终难以下手,就连尉迟文君也被他爱屋及乌地视作掌上明珠。

方才凌云轩气劲勃发,宛若刘汉成托世再现,八番劲打直教格罗本脚踩阴阳山界,面前忽似千百个鬼颜罗刹勾魂索命。格罗本纵横半生,从未有此生死临于一线之感,顿生惶恐,又听得爱徒有言在先,才让凌云轩故有留手,登即脑中神弦一绷,百感丛生。

突然,格罗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浑身抽搐,牙关紧咬。凌云轩立知格罗本必是气息不调,中庭紊乱,当即手挥指起,封其任督二脉数处要穴,以为克制。

格罗本自有知觉,晓得凌云轩这几指点地恰到好处,虽是看来轻描淡写,内里实在耗了不少元力。试想以格罗本内功修为,一旦着魔狂起,岂是凌云轩翻手可破,这几下点穴得以成功,也只有凭了他费力腾功方能见效。

摩尼教众一见教主败阵,凌云轩又低身动手,心头一跳,大呼:“教主——”均要上前护驾,却听格罗本颤声道:“莫怕……”

格罗本摇摇晃晃起了架子,皱眉道:“你竟肯救我?”凌云轩一愣,心想眼前分明是罪行滔天、势难共存的大奸大恶之人,却由尉迟武威一句话让自心熄了敌意,却不自觉地反手相帮。

看着格罗本一双碧眼,凌云轩叹气道:“江湖中人皆知‘冤冤相报何时了’之语,却是口不入心,难从其诲,不知大师可否看破?”格罗本轻咳数声,掸了掸衣上尘土,正色道:“老僧自问忠于圣教,死而后已,从未想过回头省悟。方才遭阁下神技突打,若醍醐灌顶,忽有奇思。两族恩怨固是难分是非,倘我执心于此,总是以仇复仇,以怨置怨,纵我一统数族圣教又怎样,到头来还是给人视为凶徒,众生难服!想来,我那手段全无顺教依规,救人济世,错了,大错特错了!”说着,双目失神,怏怏回身,垂头丧气道:“错了,错了……”一边说,一边踉踉跄跄走到教众中间。教众们连呼“教主”,拥围而定。

吴氏兄弟同韩家父子相顾愕然,不知这盖世魔头是否顿悟正道,全心悔过。这也该是格罗本命有此遇,若凌云轩所用非刘汉成之气,若尉迟武威前无恳言,若凌云轩不能将格罗本数招击败,也便生不出这一段脱化真缘。

格罗本低声连说:“错了,错了!”缓步离去。教徒们连忙牵了马匹,随其而走。吴踪急道:“云轩,不可放虎归山啊!”凌云轩抬臂道:“踪二哥无需计较了!”进而朗声道:“大师,尉迟兄记挂尊驾,于普陀大宅扫塌恭候!”

话音入耳,格罗本脚步一停,眼光一闪,已有了无限生机,转首凛然道:“凌少侠以德报怨,老僧佩服,无以为报,现便说与阁下一些要情。”凌云轩微笑道:“大师请讲。”格罗本道:“秦宗权乃一武痴,贪念天下武学精华,朱温擒拿各大派主事,皆为秦宗权偷师之请,而其所求,乃以蔡州作底,篡权黄巢。”

凌云轩本以为朱温此举应是固权谋反之前奏,竟不想尚有秦宗权之故,不禁一怔,即抱拳道:“多谢大师提点!”格罗本摇头道:“谢字修提,投桃报李!”说罢,起脚道:“朱温湎于酒色,绝非阁下对手,可笑,可笑……”却是远远行去。

凌云轩品了品他那留话,不由得怪道:“朱温湎于酒色,便非我对手么?”这时,韩重山走来道:“想必那厮‘虚畜’气已泄了。”

第十九章 走马换质真言判(一)

韩重山释白道:“当年,我偷得大法秘笈,得知‘虚畜’气本赖阴阳定衡而生,习功者虽可成家生子,却也忌讳纵欲贪色,荒于男女之欢,以免阴盛破气,令‘虚畜’之功力毁于无觉。朱诚正因不知节度,未能大成;朱温若是重蹈覆辙,体内‘虚畜’气自然泄去。”吴踪嘻嘻一笑:“不想那瘟猪也会沉湎女色,莫不是格老儿诓骗我等吧?”

韩重山乐道:“若要验其真假,原亦不难,旁人或许不知,我却自晓窍门。‘虚畜’气劲泄出愈多,习者腹部便愈发胀大,古怪之极的。”吴踪登时大笑:“这大法端的邪门,却与那猪肚子过不去。”又好奇道:“不知当年朱诚挺了多大肚皮?”

韩重山回道:“朱诚自见身有福相之后,深自收敛,加之烂船尚有三斤钉,只令肚腹稍稍发起,形若圆瓜。当时,我还不知其因,及得了大法,乃明晓原委。”吴踪抚掌道:“收敛了尚且大如大瓜一般,若放开了,岂不滚作车轮?咱们今便打探下朱温肚大几何,若是便便若鼓,那便不消顾忌,见面看打就是!”

几人一同笑了,都说果真如此,则算是“天助我也”,朱温在劫难逃了。

回到墓室,凌云轩讲了大致经过,想到没除去格罗本替颖家及可儿报仇,不由得向徐雪莹、颖氏二女致歉。三女倒觉转恶为善更胜于手刃仇敌,识体会意地不作为难,也令凌云轩大松一口气。

格罗本既去,敌阵中唯秦宗权、朱温可虑,倒是另要思及如何搭救关押的武林人士,需得一番周折。

自格罗本不告而别之后,秦宗权同朱温大肆搜捕可疑之人,连汝阳城中摩尼教徒也一并剪除,却不料凌云轩等人藏身于郊野弃坟之中。如此闹腾数日,非但一无所获,更教凌云轩几人趁了乱子,暗为救人布置。

探查之下,凌云轩乃知秦宗权、朱温俱为多疑之人,早几天已搬至距城十里的一处兵寨安住,其内守卫是蔡州牙兵混了兴盐帮死士,那受困的各派高手多半当在其中。若是在蔡州府衙之中,凌云轩自可乘秦、朱二人疏忽之时入内劫囚,但眼下事情紧急,已无法期望朱温漏了空档,只当自行突入了。

事不宜迟,凌云轩即与韩重山几人商议过,当夜偷入大营行事。

因地方风头太紧,几人不敢入城购物,买不来黑装,只好由随行包袱中选了些暗色衣袍穿了,藏起亮刃,融入夜色之中。亏得天公作美,纷纷扬飘下些稀落雪花,却在半空中化成水滴垂下来,淅淅沥沥送将下来,叫那些把道看门的小卒好不心烦,也自没了仔细瞭望的耐性。凌云轩一行寻至营旁一处荒草坡,伏身探看。

那行营不甚广大,依帐幕大小数目而论,约容有千把人,虽在军中算不得雄壮,但用来防范凌云轩等江湖侠客当是绰绰有余。[·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韩重山瞧了片刻,侧头对凌云轩耳语道:“我看此营兵士不多,若是调得我帮手下助战,大可明刀明枪闯进去。”凌云轩点头道:“话虽如此,但看帐位空出十余顶,一旁扎了车仗,可见朱温已有去意,他与秦宗权俘虏各派,无非是搜刮武学经典且镇服众人,他既动身,足知其事略定,而胆敢不从的当由秦宗权发落,如今远水救不得近火,我等不可再迟。况且只需计谋周详,未必不能大获全胜。”韩重山听他剖析分划,头头是道,不禁凛然道:“好,古有甘宁百骑劫营,咱们便闯他个千人阵。”一旁吴踪微笑道:“记着瞧那瘟猪肚皮大了多少!”

几人稍作筹划,看准了营中偏北处一顶大帐,猜想乃秦宗权帅帐;营东一列毡帐以木栏围起,又卫有三座箭台,当是囚人之所。五人这便潜向营边毫无光亮之处,窥见狱帐四周共站有五十来个哨兵,若然硬闯,必会惊动营中大军。

第十九章 走马换质真言判(二)

凌云轩略为思虑,压低声音道:“我前去支开哨守,四位见机救人。”言讫,曲体一弹,轻若飘絮地翻过篱障,落至一顶毡帐之后,顺手摸起两粒土块,打量起周遭布设来。忽的眼前一亮,只见那帐列前三道通路隔开了四行兵帐,道旁每三帐间立有三脚火盆,为照明之用。

凌云轩捏住土块,左右手各执一颗,中指发力击丸,两粒土块破空而去。这土方受力本当粉碎,却似顽石般丝毫不散,直至碰上一只火盆方才作尘灰样消去,令那盆子铛然掉地,火炭撒出,没了盆伞遮蔽,为雨水浸润,滋滋生响。此等指上功夫正是凌云轩会通“连星指”及齐知行所教“一指禅”而成,确实独到。

这边四个守卫正在抱怨冒雨戍立,猛听火盆砸落,心头一惊。一个道“妈的!那帐落里都是些弓矢,并无人手,怎的毁了东西?”一个胆小的结结巴巴道:“莫不是……昨日打下的粮包……成了……鬼……”另一个骂道:“鬼个头,老子便不信甚么鬼不鬼的。”却听身边一人说:“走,咱弟兄去瞧瞧。”那胆小的战战兢兢道:“老洪,我……方才……隐约听了……两声……鬼哨……只怕……”第一个开口笑唏道:“妈的,瞧你那熊样,没种的便站着,无人逼你。”说罢与另两人横挑长枪,顺路查去。那胆小者不敢独自守哨,也赶了两步追上。

凌云轩盯了四人,等他们走到火盆前,拾了四粒土块,连珠弹发,中了四卒“大椎”穴,立将他们定在当处。四人一去,帐列北角即刻空出一段无人缺口,韩重山几人不用凌云轩招呼,纵身冲向北首头一顶帐幕。

却听“嗖、嗖”两响,一边高有数十尺的箭台上飞下两枝快箭,扎向韩重山四人。凌云轩脑中一闪:“不好,急切间忘了箭楼上那望卒。”幸而四人轻功俱佳,倏忽间跨行数丈,有惊无险的避过二箭。箭台上两卒急忙吹号示警。

长鸣方起,便听两惨叫,卫卒已由凌云轩掷石块击毙。

行迹已现,凌云轩也再无顾虑,大喊道:“快些动手。”喊声起时,自发脚力,跃追上韩重山四人,冲入狱帐。

帐内拘押的正是少林派诸位高僧,俱是服了异毒,此刻虽已毒消,却被朱温以幻脉之法闭住奇经八脉,运功不得,自然难以逃脱。空仁一见凌云轩进帐,猛想起当年有眼无珠,给朱温一伙颠倒黑白,少林一派枉自视为正道首领,却随波逐流地认了凌云轩等人大罪,如今反受辱于朱温,真个因果还报,天命昭昭。

空义等五位老僧也是当日武林大会在场的,看到凌云轩不计前嫌,犯险来救,心中无不大生感激,只觉但教出了虎穴,便是刀山火海也由他一句话就去。凌云轩看着众僧目光灼灼,嘴边微抖,已知其心意,便说:“诸位大师,甚么都别讲了,保命要紧!”伸手去解空仁穴道,却是猛然大惊:“啊哟,这闭穴之法太过怪异,不知如何解得。”韩重山忙帮手一探,道:“我识此手段,乃转死为生之术,死穴即生穴。”他亦曾修习“幻脉转穴大法”,是以通晓内由。

帐外一阵锣响,营中兵勇闻风而动,蜂拥而来。吴影拉上吴踪挺身来阻众兵,韩不凡也闪身出帐,护在门口。韩重山全神贯注查过空仁脉气,使掌打中了其“缺盆”、“魂门”、“魄户”三穴。空仁登时运行内劲,转眼而复,自知力气约还有六七分,但不知救命之人姓甚名谁,却也顾不得询问,只以一眼神相谢,这就折身去帮吴影三人拒敌。如此一来,救出一人便有一人帮忙杀敌,这些武林高手均为以一当十之辈,加之被囚日久,义愤难当,虽然力未尽复,倒也不失凌厉之势。那些兵丁初见吴影三人迎战,一时求胜心切,也不使弓箭掠阵远射,齐拥上来,及至少林六僧赴援,竟不能远战,胶着格斗自是万万不及,唯有以多制胜,却是愈斗愈慌,此消彼长,更不能压下吴影几个。

凌云轩立与韩重山破出帐壁,直杀入第二帐,见囚着的是一干锦衣贵装之人,正是九华派等身份尊重之人。

数手施救,凌云轩二人又将此帐中十余人救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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