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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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一招,那剑拨鞘而出,落到柳孤寒右手中,发出一声清越龙呤,似乎此剑在兴奋,在激动。 一旁三清见柳孤寒露了这一手,心中都是一惊。 他三人都是惊柳孤寒的内功修为居然已达“凌空摄物”的境界,但心情又是各自不同。 清灵子是没想到柳孤寒已有此境界,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忧色;清冥子则是知道柳孤寒在内功造诣上要高出自己一筹;而清虚子则是想起那人,已经十年了 没有任何的前兆,两人似乎有默契一般同时出剑,在瞬息间已交击了十数剑,场中一时之间只闻“叮叮铛铛”的金铁之声。 目睹此景,清灵子眼中的忧虑却更加浓了 另一边,傅远境也上到了悟剑阁第五层顶楼,一路上各楼层的经籍他根本未去翻看。 悟剑阁顶楼上空无一物,只是正中摆放着有一木案,上面供奉着天元祖师所著之“擎剑术”手抄本,乃是亲笔真迹。 不过傅远境却并未上前翻看,这薄薄的手抄本,历经六百余年,乃是天元祖师的亲笔真迹,珍贵非常,但又脆残不堪,万一不小心损坏一丝半毫,那罪过可就大了。 这顶楼四壁上皆刻画的有壁画,共十二幅,除一幅是天元祖师遗像,另十一幅俱是一道人执剑起舞之画,正是十一式“擎剑术”。 傅远境先找到画有“擎剑式”的一幅,看了半晌,又转向看右边一幅,却发现这并不是第二式“撩剑式”,其画上道人面含微笑,右手两指斜指上方,而剑却根本未见在哪里。 傅远境看不明白画中意思,但也知自己看错了顺序,忙转头望向左边,但见那幅画中的道人举剑上撩,正是第二式“撩剑式”了,当下连忙走近凝神细看,体悟其中奥妙,越看越觉奥妙无方,一时心神皆迷,沉浸其中。 过不多时,傅远境嘴角逸出一丝微笑,心中所感,不自觉的缓步走向下一幅画,观看起第三式“挽剑式”起来 “铮呛。”随着这刺耳的声音一响,相斗在一起的两条人影分了开来。 柳孤寒神态自若,一头白发随着山风吹来飘扬跳洒,望着清冥子,道:“你,换剑再来。” 他语气虽然已不如先前客气,但这也证明他将清冥子看做真正的对手,以求一战。 再观清冥子,只见他手中长剑竟已断折,想是一番剑击之下,寻常精钢长剑难敌柳孤寒利器的锋锐,被其斩断。 “师弟,接剑。”清灵子这时抛出一剑,却是师门至宝“悬仪剑”。他在一旁看得分明,知柳孤寒手持宝剑乃是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寻常器械难挡其峰,唯有师门至宝“悬仪剑”方可与之一争。 悬仪剑在手,清冥子暗自催运劲气,一边说道:“柳帮主小心,贫道可要使出弑意剑诀里的功夫了。” “弑意剑诀”虽只是一套心法口诀,但天元祖师亲传“擎剑术”,便是内,外,剑三功齐修,这套更高深的心法自也如此。 “弑意剑诀”只有一招,一招天下无敌的剑式! 悬仪剑上轰然一下,升腾起一股青白色的焰形光华,不住的闪动跳扬。 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剑式出招前兆,柳孤寒细长的双目猛然一睁,其中闪过一抹骇人的神光,扬剑朝清冥子刺去。 正在此时,青白光华大盛,耀彻天地! “悬仪变”! “悬仪变”! “弑意剑诀”的唯一招数,不是招数的招数,“悬仪变”! 青白光华淡去,柳孤寒跄踉而退,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只见他手中空无一物,那柄利剑已不知去到何处。 “弑意剑诀果然厉害,孤寒先行告退,容后讨教!”柳孤寒留下这句话语,便身形后掠,消失在峰间青石路上。 没有人知道那瞬间发生了什么事,那瞬间大盛的青白色光华,已经遮蔽了所有人的眼睛,过后便只知道,柳孤寒已经败了。 这时清冥子大笑三声,笑声未止,便嘎然中断,手中悬仪剑坠落,跌在地上。 清灵子,清虚子慌忙上前,一探脉搏鼻息,只觉清冥子气息微弱,脉搏若有若无,已是离死不远,两人慌忙将他扶入殿内救治。 以久战之躯,运只达小成境界的“弑意剑诀”强行催使出“悬仪变”,清冥子虽然重创柳孤寒,但自身被此招劲气反噬,经脉俱断,便是能侥幸不死,也必定成为一个废人。 松山剑派虽胜,却也胜得惨烈,与败无异。 折损了派中第一高手,下次柳孤寒卷土重来,松山剑派又该如何应对呢?
第四章 灵涧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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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悟剑阁中,傅远境已看完“挽剑”,“荡剑”两式,正在观摩第五幅画上的“环剑式”,只见那画中道人单指扣住剑尖,将整条剑刃圈成一个圆环,也不知是何用意。 要知“擎剑术”并非普通的一套剑式,它实乃是松山剑派集内功,外功,剑术为一体的上乘武学法门。 所以观摩参研此套剑式,并非就是简简单单的学会剑式就算了结,而是要从中领悟到更高深的内功心法,再配合剑式习练,使其内外剑三者同进。 傅远境观“环剑式”,一时无法破解其中奥妙,不明其义,不由挠了挠头,苦思冥想起来,这样一来刻意为之,便落了下乘,这“擎剑术”之修习,本就是讲究自然而为,只要修为一到,便如水到渠成,能够逐次领会剑式,强求反而有碍。 再苦思半晌,依然无解,傅远境的心中不免焦虑起来。莫看他说话语句谦虚,其实内心妥为自负,自诩聪明绝顶,现居然在“擎剑术”第五式上就被难倒,心中自然不服。 心不能静,便更不能集中精神好好的参研,傅远境越想越燥,心火勃发,手脚乱动,忽拉扯自己头发,忽槌打自己胸口,已隐隐有走火入魔之兆,若再不制止,只怕不出一刻,傅远境便会陷入魔障,轻则疯癫若狂,重则神经错乱。 “一呼一吸皆为天地,一动一静俱是方圆。” 心头突然闪过师父清虚子教自己这套内功心法的第一句口诀,傅远境一下子安静下来,就在方才心头的一闪念间,他仿佛领悟到了点什么,却又好象什么也没领悟到。 不过心魔皆去,傅远境心境已是回复平和,当下再复望了壁上“环剑式”一画一眼,淡然一笑,就举步沿着楼阶,走下顶楼。 步出悟剑阁外,傅远境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正待朝悬仪殿走去,却见远处急匆匆的奔过来一人,身形娇娆,乃是清冥子第八徒儿,傅远境的师姐莫秋离。 “莫师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此慌慌张张的。”傅远境见来人竟是一向冷静的莫秋离,连忙扬声发问。 “小境子,你已经出来了啊,正好。”说着莫秋离飞身掠了过去,一把抓住傅远境手腕,就扯着他往回奔。 一路上莫秋离向他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待两人来到悬仪殿前,傅远境已是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傅远境与莫秋离赶进大殿,却见清冥子依然昏迷不醒,气息微弱,云静,云悟,云真三徒神情紧张的在一旁守侯。 其实若非有清灵子,清虚子两大内家高手轮流以精深内力为清冥子疏通血脉续命,清冥子只怕早已毙命,但形势还是不容乐观,此举只能续命,却不能治疗清冥子的伤势,拖得久了,清冥子生机渐弱,就难以撑下去了。 此时正是清虚子在运功为清冥子疏导血脉,傅远境与莫秋离不敢惊扰,只得在一旁静观。 过不多时,清虚子长嘘出一口气,站起身来,脸色有些疲惫,显然消耗了不少元气,一旁的清灵子慌忙接替上前,继续灌输内力为清冥子疏导血脉经络。 “师父。”傅远境迎上前去,轻声小心的叫了一声。 “是境儿啊。”清虚子盘膝坐下,调息起来,他必须尽快恢复元气,以待一会好接替师兄清灵子:“你清冥子师叔情况实在不妙,需得找一昧救命灵药方能化险为夷,渡过大劫,可这一时半刻却又到哪里去寻罕见灵药?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傅远境闻言立时想起一处地方来,那便是后山灵涧岩。 他自幼在松山剑派生活,曾经多次到那灵涧岩上游玩,常能在那发现一些稀罕花草,而且能闻到岩底隐隐有奇异清香飘上来,这时他心中猜想,那下面说不定有能救清冥子师叔的灵药存在。 想到便做,傅远境已绝对去灵涧岩下一探究竟,当下道了声:“弟子去去就来。”也不等清虚子应答,便冲出殿外,匆忙赶往后山。 灵涧岩上,奇石林立,奇花异草,四处可见。傅远境站在岩上,举目下望,只觉一阵幽幽冷风吹了上来,不禁要打个寒颤,但见下面云烟缭绕,雾气浓重,难以辨物,不知究竟深达几许,实在凶险万分。 傅远境运足目力,终于瞧见一处可供落脚的地方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暗自一咬牙,纵身跳将下去,但闻耳边风声呼啸,只觉胸腔中那颗心儿都险些要蹦了出来,还好心中估量好的方位距离不差,脚尖已然点实,安稳站定。 此时更难视物,三尺之外,皆是白茫茫一遍,傅远境不敢胡乱移动,只是缓缓伏下身来,紧抓石壁,手足并用,继续下爬。 又爬下一段距离,还不见底,傅远境只觉山壁石块愈来愈阴冷潮湿,一把抓去,湿漉漉的有些滑手,当下更加小心,生怕一时没有抓稳失足。 如此过得盏茶功夫,傅远境已渐渐觉得气力不支,不由心中有些后悔没有做好万全准备,若是先备有绳索,自是轻松许多,至不济还能沿原路返回,但这时后悔已是无用,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下移,只盼快快到底。 再往下,山壁更是陡峭,竟是微微内斜,傅远境只得尽量将身子贴近山壁,手脚张开,十指使力勾紧山壁间的缝隙,浑身绷紧,不敢有丝毫松懈,慢慢摸索着向下移动,突然右手似乎摸到一团火热事物,傅远境只觉右手掌心如被烈焰炙肉,万针刺骨,当下痛叫一声,不由自主的一甩手。 这一来可好,他身悬山壁,这一甩手之下整个身子立时失去平衡,当傅远境醒觉此点,惊慌失措之下已是来不及重新稳好身子,身形翻落,疾速下坠。 “我命休矣!”傅远境心中大叫,但他乃对自己极为自信之人,怎肯就此丧命,双目紧望四周山壁,期望能碰上突出的石块树木,能救自己一命。 这时右手掌心一团火热沿着手臂侵袭而上,冲进胸膛,傅远境只觉胸腔中似有熊熊火焰盛起,又如一团滚油在其中炸裂开来,实在剧痛难当,禁不住眼前一黑,晕眩过去,失去了知觉。
第五章 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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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觉颜面一阵清凉,似乎有水滴滴于面上,傅远境悠悠醒转。 活动了一下筋骨,傅远境只觉除了右手掌心依然火辣辣隐隐作痛之外,周身无碍,思即那阵胸腔深处的炸痛,犹自心悸,但死里逃生,心中实在欣喜万分,当下欢呼一声,跳将起来。 傅远境环目一顾,四周景色阴暗,再抬头上望,云雾遮盖,不知青天何在,脚下泥土松软,想是那云雾水气沉淀下来,使其太过潮湿。 “小子倒是精神十足,若非本帝出手,你此时还能如此活蹦乱跳,那才叫怪事来着。” 未料此地竟还有他人在侧,傅远境着实吃了一惊,循声望去,却见身前五丈有一条人影隐约可见,当下快步上前,拱手为礼,道:“原来是前辈相救,后辈小子傅远境在此多谢前辈相救之恩。” 那人影盘膝而坐,坦然受了傅远境一礼,并未起身,说道:“呵,小子倒也客气。恩,你乃是松山剑派弟子,看来修为倒也不错,难得难得。” 傅远境心中又是一惊,这人竟能从自己方才动行之间看出自己乃是松山剑派门下,眼光如此犀利,想来武功修为定然不弱,当下恭敬答道:“前辈所料不差,晚辈确是松山剑派门下弟子。” 在这片刻内,傅远境已是打量了那人几遍,只见他头发散乱不堪,披洒下来,遮住了大半颜面,但从发丝缝隙间露出的双目中神光隐现,亮若寒星,极是骇人,一望便知此人功力绝强,修为深不可测,他身上衣衫残旧,破损多处,看来已是困守此处有几个年头了。 一想到此节,傅远境登时心中发凉,连此人都被困在此处无法离开,那自己岂非也是脱身无望,没想到逞一时之能,反而使自己陷入绝境,傅远境不由心情变得有些苦闷沉重起来。 若是如此,横竖是死,不如先前跌死倒好。 不过此念也只是在傅远境心中一闪便过,他乃是天性洒脱乐观之人,绝不会让自己陷入自怜自艾自怨之中。 那人似乎知道傅远境心情变化,“嘿嘿”两声冷笑,道:“小家伙倒也聪明,知道自己身处绝境啦。”说完随即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声音传出,傅远境只觉气血翻腾,头昏目眩,险些立时陷入昏迷,慌忙堵住双耳,跌坐于地,凝神静气。 此人笑声不绝,不大一会傅远境只觉似乎一旁的地面山壁都在微微颤动,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