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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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一力举荐华月东,华月东才能与席应阳同列论剑会两大裁判。 说起这席应阳这人,其来头可是不小,他绰号“落霞剑客”,与“神龙”白星野两人被称为“武林双奇”,成名已达五十载,只不过白星火乃是孤家寡人一个,而席应阳却是天下三大剑派之一“落霞剑派”的现任掌门,另两大剑派“松山剑派”与“天仙剑派”虽然与之共称天下三大剑派,但势力却相差的远了。 十年前,“冰神剑”柳孤寒便曾使人邀请席应阳担任“风云天下帮”客座元老,其时“风云天下帮”正值锋芒最劲,势吞天下的当儿,席应阳若是答应柳孤寒的邀请,虽不敢说是有益,但至少是无害,可是席应阳却连考虑一下都没有,便立时断言拒绝。其后“落霞剑派”与“风云天下帮”争斗不休,虽落于下风,但也没叫“风云天下帮”占了太多便宜去,直到柳孤寒松山一败消隐幕后,“风云天下帮”转为低调行事,两方才暂时停止争斗。由此可见,“落霞剑派”的实力之强。 席应阳担任论剑会裁判后,更是禁止自己“落霞剑派”参加论剑,以免不公,是以这天下各大剑派的论剑会,天下三大剑派竟独独少了“落霞剑派”。 此次到会剑派本来共是三十五家,不过有三家居然临时弃权,这下倒刚好凑了个整数,变成三十二家剑派。 傅远境抽到的是六号,第一位对手应是五号,也不知是何人。而郑雅丹则是二十九号,这样算来,假设两人都一路顺利,到两人对敌只怕也已经是最后几场了。 这论剑会原本分为“文斗”与“武斗”。文斗乃是只比招数,不比内力;而武斗则是尽情发挥,各出全力。 本来文斗似乎比较公平,只是武功招数,没有内力也难发挥其精妙之处,因此论剑会最后终还是采用了“武斗”,毕竟虽是名为论剑,但这剑法上的修为,也是还要考较一下内功的。 一共才三十二位出席者,若是每组同时进行比试,那么不消几个时辰便能得出最后的优胜者,只是这论剑会本来目的就是统合天下各剑派切磋较技,互相学习,是以比试都是一场场的进行,好让与会众人都有能观摩学习,因此一场论剑会,最少也得三天才能结束。 没想到白水剑派的江川澜居然是二号,第一场比试他便出场,一出手就是一轮快攻,不过交手十余回合,江川澜已逼得对手弃剑认输。 傅远境看江川澜胜得如此轻松,神完气足,仪态悠闲,知他根本未出全力,不过依江川澜方才的表现,出招再快几分,傅远境自忖自己不难应付,要知他家传剑法便是以变化多端,迅疾准快出名。 第二场的两人倒是势均力敌,斗了好半晌,四号“春叶楼”的俞成笑使了一招“缠枝绕叶”,险险将对手的兵刃绞脱了手,才胜了这局。 终于轮到傅远境出战,莫秋离见对手乃是“萧家”的萧闲,知以傅远境此时修为,能稳操胜算,也就只是随便提点了傅远境几句,也就作罢。 上前几步,傅远境便腾身蹿起,身形在空中轻旋飘动,缓缓落在比试的擂台上。 他倒不是存心卖弄,只是懒得从一旁的阶梯走上,而既然要施展轻功上台,自是无妨做得更潇洒漂亮些。
第十五章 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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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闲乃是“萧家”年青一辈的佼佼者,其人长得玉树临风,很是俊秀,只是为人心胸狭窄,又自视极高,有些不能容物。 这时见傅远境显露一手漂亮的轻功上台,萧闲便有些看不惯了,待傅远境一站定,就忍不住开口讥道:“这位兄台好潇洒的身姿,可惜萧某身非女子,不然定被兄台迷死”说着他状甚惋惜的摇头晃脑。 傅远境原本对萧闲第一印象倒也不坏,这时见他装腔作势,并且一语双关,话中有话的暗讽自己,不由心中恼怒,厌恶感顿生,当下懒得废话,只冷声说道:“请。” “萧家”以剑出名,向来在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一方面是因为萧家剑法确实有其独到之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萧家练剑子弟所用兵刃都是长绝不会超过一尺的短剑,极为特殊。 萧家弟子将短剑隐藏的极好,若是第一次对敌,一般人绝难发现萧家弟子把短剑藏在身上何处,因此萧家弟子若是出剑,往往能收奇兵之效,叫人防不胜防。 更可怕的是,萧家弟子修为高深者,能同时御使数剑,威力成倍增加,如萧闲便能同时御使两剑。传言萧家先祖萧逸楼更能同时御使五剑,为萧家之冠,萧家后人无一人能达那等境界,最杰出者至多也不过同御四剑而已。 傅远境垂手静立,剑未出鞘,被握在自然垂落在腰间的左手中,他未瞧萧闲,目光却移向别处。 等了片刻,萧闲见傅远境依然目视别处,似乎没有出剑进招的意思,气得低哼一声,右手一动,袖中荡出一柄短剑来,以食中两指夹住,随之身形前移,手腕翻动,短剑已刺向傅远境双目,其势迅猛若闪电,疾劲如狂风。 原本萧闲并不会这般狠辣。只是他觉得傅远境的态度是摆明了看不起自己,太过傲气凌人,他本身就自视极高,向来不太看得起他人,如今怎生受得了这个气,是以一出手就是狠招,想取傅远境一对招子泄愤。 傅远境目光移回,望着距自己面门不过数寸远的短剑锋刃,不见半点慌乱,身子毫无征兆的徒然瞬间斜挪五尺开去,萧闲本以为必中的剑势登时落空。 目睹此景,原本并不甚注意的“落霞剑客”席应阳神色微微一变,凝神观望。 傅远境避开萧闲攻势后,右手长剑连鞘伸出,搭上萧闲腰间一拨,劲气使出,萧闲已被傅远境传递至剑上的力道带得身不由己的原地连转圈子。 这时傅远境淡然一笑,右手一抖,收回长剑,左手拢袖朝犹自还在大转圈子的萧闲轻轻一拂,但见萧闲仿佛被一股无形大力推动,旋转着被缓缓送上半空,飞出数丈远,便急速下坠,落在台外,跌了个七荤八素。 “萧兄好潇洒的身姿,可惜傅某身非女子,不然定被兄台迷死”话音才落,已是引得周围几声窃笑,原来是傅远境将萧闲先前讽刺的话语原封不动的送还。 萧闲羞惭欲死,眼中尽是怨毒的神色,瞪着傅远境,恨不得将傅远境扒皮拆骨,吸髓食肉才消其恨。 看样子萧闲与傅远境的仇是结定了,只怕还会牵扯到“松山剑派”与“萧家”两大剑派。 对萧闲的目光,傅远境视若未见,自顾施然下台而去。 方一下台,莫秋离已快步迎了上来,脸罩寒霜,劈头就道:“你太过分了!” 傅远境见师姐怒气冲冲,有些莫名其妙,只觉好没由来,但依然陪着小心,道:“师姐,怎么了?” “论剑会是天下各剑派以剑会友,彼此较技,增进关系的盛会。你击败萧闲也就是了,怎能如此折辱对方?师伯让你参加论剑会可不是叫你来出这个风头的!”莫秋离道。 傅远境闻言不以为然,心中暗想道:“萧闲先侮辱于我,让他受点教训,又有何不该?” 想归想,傅远境到底一向对师姐莫秋离又敬又爱,虽然觉得自己没错,心下并不服气,但也没出言顶撞,只是默然不语。 这边宋清咳了一声,插言劝道:“好了好了,方才傅兄弟虽然做得过火了点,不过如果换做是我,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是萧闲不对在先。”他话刚说完,郑雅丹便在一旁点首称是,表示赞同。 莫秋离气已消了大半,对傅远境道:“固然萧闲有错在先,但你就不能有容忍之量?在这论剑会上,就不仅仅是你和他个人恩怨的问题,可能还会牵扯到师门与他们萧家的关系,若是两派交恶,到时你怎么向师父,师伯交代?你给我马上过去向人家赔罪!” 傅远境跌落谷中三年,与一代邪帝水清流朝夕相处,在潜移默化之下已受水清流性格影响,两人性格倒变得有七分相似,一般的以个人喜好来行事,守得一身孤傲。这时受莫秋离一番训诉,前面几句也还罢了,最后一句叫他赔罪却是让他怒火腾起,本来他就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当下如何还能忍受,终于顶嘴道:“赔罪?休想!大不了我脱离松山剑派就是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教训他又怎样?我还没把萧家放在眼里。” 他这一气愤之下,说话声音便不由自主大了,几乎整个会场上的人都听到了。 傅远境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朝着萧闲那边道:“姓萧的,你有本事就尽管冲着傅某来,不管你一人也好,还是整个萧家也好,瞧傅某惧是不惧。” “好!有种,来日方长,兄台可千万莫叫萧某失望!”却是那边萧闲对此作出回应。 语声传遍全场,宋清已是苦笑摇头,没想到傅远境脾气竟然这般傲。 莫秋离气得浑身发抖,道:“好,好,我看你怎么向你父母,师尊解释。”说完拂袖离去,不理身后宋清叫唤,人影远去。 因此事宋清与郑雅丹算是局外人,不好介入其中,见状只能劝说了傅远境几句,叫他快点去追莫秋离,赔个不是。 没料到莫秋离居然会如此生气,傅远境心下也是有些后悔。 怀着不安的心情,傅远境向宋郑两人告了个罪,连忙奔出找寻莫秋离,只是莫秋离气极之下,自是使出全力奔行,早已去得远了,哪里还瞧得见她的人影。 思即莫秋离最后一句话,傅远境在心中已断定莫秋离十有八九是找自己父母告状去了,当下也顾不得论剑会还未结束,便急急忙忙折返家中。 果然,待傅远境进得家门,傅正亭,风华燕已在大厅正襟危坐,听莫秋离述说事情经过。傅远境也不打断插言,只是静静站立在一旁。 傅正亭听莫秋离说完,转首望向傅远境,沉声问道:“秋离说的可都属实?” 傅远境虽然来得晚了一步,只听到莫秋离后半的述说,但莫秋离确没半点加油添醋,全是照实所说,何况傅远境深知以自己师姐莫秋离的性格,也绝不会故意夸大其词,当下点首默认,再不说话。 一时众人皆沉默不语,气氛沉闷。 好半晌,傅正亭才打破沉闷,又问道:“那么,你是打算以一己之力,与萧家为敌了?” 傅远境闻言依然不语,只是倔强而傲气的微微扬起了下巴,再来了个默认。 风华燕本来就极为宠爱儿子,哪里能见宝贝儿子受半点委屈,当下霍地站起,道:“境儿,不管你怎样做也好,娘都支持你!” 她话音刚落,傅正亭已拍案拂袖而起,瞪目怒道:“胡闹!境儿不懂事情的轻重,你这个做娘亲的也不懂?还跟着发疯?!” 风华燕从来没见过丈夫发这么大的火,一直以来傅正亭都是温温柔柔的,如今一反常态,倒也吓得她不轻,不敢再多言。 傅正亭怒气未消,再对傅远境喝道:“你给我好好到书房去反省,把事情想清楚了再出来!” 傅远境也不争辩,默默的转身出了大厅,朝书房走去。那背影,说不出的孤傲。
第十六章 父子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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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缓缓降临了,已到了晚饭时分。 傅府书房内,静悄悄的。傅远境盘膝而坐,放松着躯体,还在回想着白天的事情。 因为自己与萧闲的身份,两人交恶,势必也影响到“松山剑派”与“萧家”的关系。自己得罪了萧闲,当众蔑视萧家,要知武林中人向来把名声看得极重,萧家自然是绝不会对此毫无反应的,必会大加报复。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几句话,倒牵扯了这么多事。 不过傅远境心下依然没有半点后悔,也没有半点懊恼,只觉若是重新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做出一样的反应。 忆起在谷中邪帝水清流曾叹言道:“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春秋何其苦短,是以我辈当以自身意愿而活,他人看法评价全是狗屁,自身活得逍遥自在,舒舒服服,能够顺性而为,才算对得起自己。” 对啊,人生就是人生,永远只有一次,如果不是为自己而活,不能顺性而为,那活着又有何意思? 至于师姐莫秋离会那般生气,傅远境也是万万料想不到,现在回想起来,师姐其实也是关心,担心自己。 “管他萧家也好,王家也好,总之我自身惹下的事情,绝不会连累别人,我独自去面对就是了,看谁又能奈我若何?哼,我倒要看看这个萧闲,以及他背后的萧家有什么本事!” 傅远境反复默想,禁不住思绪奔腾,愈发激动,终弹身站起,推开书房门扉,大踏步走出屋外,来到外面的院子里。 他已打算不管怎样,也要硬扛到底了,绝不示弱服输。 才走出几步,傅远境又停下脚步,暗想道:“娘倒也还罢了,爹和师父又怎会支持我的决定?” 这念头方闪过,他又想:“想水前辈生平自号邪帝,傲啸武林,无有匹敌,又可曾顾虑过什么?怕过什么来?傅远境啊傅远境,你这般犹豫不绝,顾前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