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皇妃不太嫩:绾颜惊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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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陌袭雪能认真看一下陌袭冰当时听完晃神回来的时候，那眼里一闪而过的戾气，也许今后也会多加防范。
冷哼看戏
可事实是很多事情是注定的！
“小女献丑了。”陌袭冰声音淡淡。
在座的除了雪飘摇一人一直望着蜷缩在一旁角落的陌袭雪之外，无不用崇拜或刚刚觉得高山流水只是被夸大化的人，此刻也不不得不用重新审视的目光看待陌袭冰。
就连零祈凌也如此。
那眸子定定的望在陌袭冰身上无法移开眼。
陌袭雪有些无聊的扫了他们一眼，便看见雪飘摇略有所思的样子，心忽的一沉，她倒是忘记了这个家伙，估计得找个空和他坐下来好好谈。
“好一曲高山流水！冰儿真是无时不刻都在给我惊喜。”那技术明显比以前更加纯熟了。刚刚听的忘我，此琴艺当是出神入化。
“七皇子，你小姨子都有那么好的技艺，作为袭冰小姐的姐姐，应该也是有所擅长的技艺吧？”
众人纷纷往在一旁噤声的陌袭雪身上看去。
“姐姐她自幼因为二姨娘的逝去而对事事都无所从心，所以大家还请见谅。”陌袭冰此时更像九天外下来的玄女了，不仅弹得一首好琴，还如此“心地善良”的为陌袭雪说话。
当然也只有陌袭雪晓得她说这话的原因不外乎二条，一是害怕她陌袭雪真的出来表演，那到时她自己就糟糕了；二是这句话说得很是隐晦，表面看起来像是在为她这个当不才姐姐的说话，实际上只不过是在说有娘生没娘教罢了。
故此陌袭雪冷哼，事实上上辈子已经看淡看透的事情，这辈子她是没有可能再去计较争论什么。
零祈凌没有说话，只是暗暗握了握拳。看着角落里一脸淡漠的女人即将成为他的妻子，她忽然觉着烦躁起来，特别是她那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来人，赐琴。”
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一把琴，看上面的年轮，隐约可以看出是上古好琴，有千年之余。
“多谢七皇子。”陌袭冰起身施礼，脸上微微泛红。
就是你这贱人
“不用客气，自古琴当配知音。冰儿……”
零祈凌脸色犹豫，说话吞吐。
陌袭冰心跳加速，眼神凝注在零祈凌脸上，这个她从小就留恋的男子，一张脸长得如此美好，她一定要成为他唯一的新娘，这是她倾注了一辈子的梦想。
陌袭雪挑眉，刚刚听到什么琴配知音，要是零祈凌晓得这首曲子是自己谈得会如何？会抓狂的吧！毕竟他那么喜欢陌袭冰1
“你可愿成为我零祈凌的妻子……”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有想看玩笑的，有琢磨不透的，也有同情和怜悯目光向陌袭雪投来的。
陌袭雪皱眉有些不自在，她倒是希望别人把她无视了好过用自以为是悲天悯人的态度对自己，这简直是杀手的耻辱！
陌袭冰心里一喜，不过此刻最重要的当然是伪装到底“可是，姐姐她不是已经……”
“没事，我会和我父皇说清楚的，冰儿你可愿意！”
“冰儿自是愿意，可是这样对姐姐太不公平了！”
陌袭雪心下暗暗咒骂了声狗屎，多么吐血的对话，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她这个当事人好死不死的也被推到的风头浪尖，估计不多时皇上耳边也该出现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想到陌袭冰刚刚在里间说的话。也罢！她是应该推波助澜下，让零祈凌更加的怨恨自己才对。‘
思考完毕，立马起身，表情是夸张的忿恨，直接怒瞪陌袭冰，然后扑过去试图扭打陌袭冰，抓着她的头发，尖声“都是你这贱人，如果不是你，我就能成为七皇子的妻子，都是你……”
明明手就没用多大力，陌袭冰却装的比她还像，痛苦似得眼泪汪汪就出来了，看起来更加凄楚动人，我见尤怜！
下一刻，手被人掌控的好不留情的拖起，然后甩到一边。
陌袭雪纵然是有武功底子，这一下也是摔的不轻。呲牙咧嘴的想喊疼，却看见一脸紧张的雪飘摇急忙的跑了过来。
以她的话来堵她的口
陌袭雪扯嘴笑了笑，轻声道没事。
这一刻零祈凌觉着什么地方有点怪，但是见陌袭冰一脸梨花带雨就什么心思都不管不顾了。
慌张的抱起她，关心的吻了吻她的眼睛“没事了！”
扶着陌袭冰，起身，朗声道“陌袭雪不念亲情，无才无德，这样的人实在难做我零祈凌的妻子，我会禀明一切，取消与陌家大小姐的婚事。”
声音传遍房间角落，看着一脸冷然的零祈凌，陌袭雪忽然觉得什么地方乱了！明明事情就是进行的那么顺利，可是心里好像有点不自然的乱套。
一趟游船之行就这样草草收场，看着众人一个个离去，陌袭雪心神恍惚片刻，便见又恢复天真模样的雪飘摇，立马沉下脸“你怎么还在这啊！”
雪飘摇不答话，只是伸手飞快的扯掉了陌袭雪脸上的人皮面具。
看着一张倾城白皙脸庞，和脖子上乱涂上去的暗黄色彩天差地别，雪飘摇甩着手上扯下的一块面具，啧啧称奇“你今天的动作真不利索了！”
陌袭雪气的一把夺过人皮面具，又给自己套上了“又不是一次性的，扯来扯去的等下出现纰漏就糟糕了。”
“你刚刚演戏演得不错啊！不过那一曲明明是你弹的，风头给她抢去了你愿意？”
起身，耸肩“我不在乎这个，琴是弹给知音人听的！今天破例也算是为了自己！”
别头“倒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呢？”
她知道，雪飘摇明白自己想问的是什么。
“有些事情日后自然会明白，就像你曾经说的，现在不是明白了你的身份。”某人挑眉有些得意。
陌袭雪冷抽一口气“死家伙，我还没怪你偷偷查我！居然还敢盗用我的话啦堵我的口。”
雪飘摇神情闪过一丝恍惚和漠然，这不是陌袭雪认识的那个雪飘摇，似乎他好像也有属于自己的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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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金受委屈，她大小姐得负责
陌袭雪皱眉，是不是自己也该多花点心思去关心他们这些伙伴呢？
虽然在外称是雪鸢阁的四大领导人，内部亦是把她当做统领，可是她只是把他们当做朋友一样看待。
像是想起了什么，雪飘摇眼神又是一亮“对了，无情托我告诉你！你上次给她的法子很好。银庄开始进行所谓的“借贷利息循环法”，银子进账流程涨了好多倍。”
陌袭雪眯眼微笑，心虚了，这实实在在是二十一世纪那里搬过来的，她可不好贪功。
她狡黠、聪颖、美丽、大方，如此的一个女孩，当她知晓她是陌袭雪的时候，他一度以为她会嫁给零祈凌，没想到她宁愿摸黑自己也不愿嫁给零祈凌……
是否代表某些事是有希望的呢？
陌袭雪一个人回到府里的时候，陌水生正一脸黑沉的坐在大厅里，大夫人也跟着坐在一侧，陌袭冰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重新梳了个发髻，端庄的立在一旁。
眉头一挑，兴师动众要问罪不成？
动了动胳膊，一副弱弱然的模样，敛眸走了进去。
才刚跨过门槛，陌水生就已经气不可遏的拍气桌子，偌大的声音流荡在厅里，在旁的侍女纷纷下跪磕头。没吓到陌袭雪倒是把旁边近坐着得大夫人柳氏给吓的不轻，一直轻拍胸脯。
这就是古代的官家，太尉……一个可以相当于现代主管国家事务的位置了。
看着那张经历了万千事故，沧海桑田的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陌袭雪疑惑了。这个人是她这一世的父亲，但是和上一世已经差不多了，跟没父亲一样。
只不过是名义上有了家的意思，但是自从她来到太尉府时候（借尸还魂），除了呆在静寂的偏院里头，哪里能瞧见这个男人几次！
忽然有些悲哀，为她这一世的那个母亲而悲哀。
“混账，还不快给我跪下！”陌水生看着陌袭雪一脸淡然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刚刚零祈凌送冰儿回来的时候，冰儿一副期期艾艾不愿说的样子，再他们好说歹说才说出事情原委。
可悲可笑的场景
当然这里的事情原委是陌水生自认为的真实状况。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陌袭雪看着眼前的中年老人，十三年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然一点一点老去，早已不再复有可以让少女倾心的面容和风华，他的眸中暗淡略显无神。
见陌袭雪无动于衷，雷打不动，陌水生更是气上加气，直接叫嬷嬷拿来一根鸡毛毯子就要家法伺候。
大夫人柳明花终于出马，假意劝好，吩咐下人都退了下去。拦着陌水生高高举起的手，对着陌袭雪急道“你快点跪下认个错吧！别气你爹了！老爷你别气坏身子了。”
陌袭冰也一脸关心的帮忙在劝陌水生。
这样的景象在她眼里看起来很可笑……
所以陌袭雪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悲怆、笑得讽刺。
于是一干人等都愣住了，在陌水生眼里，眼前的女子在他记忆力并不深刻，只是因为每次见到自己她都一副主动退缩的样子，怯懦、胆小。
如今这般与自己眼睛逼视，还狂笑。
“真是可笑！爹？你是我爹么？”
“你……你……你”陌水生胸中一口气瞬时提不上去。
柳明花赶忙扶着他坐下，陌袭冰帮忙抚顺他的胸口，柔声安慰“爹，别气了！姐她不是故意的。”
“你快下去吧！别再气他了。”柳明花想让她下去。
她在这里生活了13年，一副与世无争的态度，可是发生了皇上指婚事件之后，她就明白，这里是古代，这里不会跟你讲平等人权。
有些东西还是必须靠自己努力得来。
是，为了平淡点的活下去，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平凡的丫头，努力装的怯懦让她们对自己可以放心。
可是事情根本就不会如她所愿发展的那么顺利。
陌水生看着眼神冷漠，周身散发着冷冰一般的陌袭雪，正一步一步朝他而来，心里没来由的震的一下，他忽然觉着慌乱和无措。
不过是为了平淡生活，何必逼我露…
“你想干什么……”瞪大眼，气的高扬了嗓子。
柳明花见陌水生这般状况，也害怕的尖声叫起来，指着陌袭雪就直问想做什么。
“哈哈哈哈……”陌袭雪笑得肩膀抽搐，只是眼眶忽然感觉温热起来。
“你是我爹？你是我爹？多少年了？从我出生到现在，你有没数过哪一次是有和我一起吃过饭的？又有几次见过面？你正眼瞧过我一眼了么？还是说因为娘，所以连带我你也觉得是耻辱对么？”
不知道是不是记起前世被抛弃在孤儿院的情景，陌袭雪唇角微微发抖。一想到那个名义上的娘，更忍不住为她感伤，一个青楼女子从良的下场。
陌水生被一连串的质问无言以对。脸色捎带愧疚。
陌袭雪再次走近一步“你当真以为我是那个性格怯懦的丫头么？为了生存，为了过点平淡的生活，为了远离你们这些伪善的家伙，我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你们，只是因为我娘亲的一句话！”
陌袭雪忽的上前，一把揪住陌水生的领子“你怕我是么？你觉得娘嫁给你是为了图你什么对么？所以这些年来对她的生死不闻不问？你觉得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你口里说精心为她带回来的补药，其实是一种慢性毒，她连这个都已经明白了，居然还是不动声色的喝下去，而且每一天都喝的见底。”
陌袭雪勾唇极是冷笑，看着陌水生的眸子从茫然到震惊到愠色再到颓败，她又是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对吧？”就是因为她这一世的娘所以她才得以碰到神医雪千乔。
眸子渐转漠然，看着陌水生奴了奴嘴，而后眼神望旁边已经苍白了脸色的柳明花看去。
噗通一声，柳明花腿脚一软，倒坐在地。
看着她颤抖的样子以及陌水生的态度，陌袭雪忽然觉着自己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松开手，看着一侧莫名其妙的陌袭冰，挑眉“你对我有话要说么？”
兴师问罪？笑话
陌袭冰迅速转开目光，没说话，往地上的娘扶去了。
陌袭雪明白，只一天时间让他们震惊的事情实在太大了，估计得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消化吧！
一时间的沉寂，陌袭雪转身背对着陌水生，微微缓了口气。
“雪儿……”无奈、包含沧桑又愧疚的声音从后头响起。就像一个许久未见到自己女儿的慈父。
陌袭雪身子一僵，随即冷道“不是准备兴师问罪么？想家法伺候么？”
“雪儿……”苦口婆心的叫唤，陌袭雪回头，没有感情的眸光望着他一字一语问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可曾爱过她！”
你可曾爱过她……
可曾爱过她……
陌水生喃喃自语的重复着一句话，记忆不断翻涌，似是要把被深埋地下的所有事情都翻一个遍。
“可曾爱过我！”那个曾经让他痛恨一辈子的女子在容颜即将消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