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爵门嫡女-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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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尝试过的‘果酒’。
于珊不由得心里大喜,心里想着,老太太果然疼她,肯定是老太太令春香给把酒换掉了,虽说干一杯真的果酒,也不会怎么着啊,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醉了,那才闹笑话呢。
“哈哈,于四小姐,果然好魄力,我敬四小姐一杯,先干为敬!”却是四皇子不知发什么疯,敬了于珊一杯酒,之后就含情脉脉地看着于珊。
于珊心里正因为老太太的偏袒欢喜呢,听见这声音就皱了皱眉,可见四皇子已经干了杯中酒,想着不好在这里落了他的面子,正想应下,就听杨宇楠说道:“早就仰慕四皇子的风采,珊表姐这杯酒,我替了,四皇子觉得如何?”
四皇子混不在意,说:“替的怎么能行?我另敬杨小姐一杯。”
春香眼见如此,急忙从外面进来,给于珊和杨宇楠的酒杯里斟满了酒,也不退下,就抱着个酒坛子在那里等着。
于珊和杨宇楠也不含糊,酒杯都倒满了,你再说不喝,那就太作了。只是她们谁也没想到,四皇子的敬酒只是开始。
“在下徐帆,麒麟武馆武秀才,敬两位小姐一杯,先干为敬!”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少年,瓮声瓮气向她们敬酒。
“……”
“在下卫自明,江南书生,敬两位小姐一杯!”
“……”
“在下赵乾岩,敬两位小姐一杯!”
“……”
如此几次下来,于珊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不是给寿星敬酒吗,这是怎么回事?而老爵爷竟就笑呵呵地看着,也不阻拦。这幸亏喝的是白开水,不然早趴地上了!
“师妹,几年不见,你越发出众了,我敬你一杯。”一个不算阳刚不算女气的低沉声音响在于珊耳边。
于珊疑惑地看向来人,她哪里有什么师兄?这一眼就忘进了不笑三分情的少年眼里,这少年不是谢昆,而是齐彦。齐彦也已经十四了,他的面容很和善,嘴角常年上扬,总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而就是这种坏坏的笑容,让人沉迷。
“呵呵,齐师弟,你这话就错了,四妹妹师承韩师娘,咱们师承韩师傅,真算起来可不是什么师兄师妹。咱们也有四年多没见了,四妹妹酒量浅,这杯酒我替了,你看可使得?”于华眼见于珊要应下,急忙站起身,抢了于珊的酒杯。
“如此甚好,不过,师妹喝喝一杯,师兄喝却要喝三杯。”
“没问题。”于华当即应下,而且话音刚落他就就着于珊的酒杯,连喝了三杯。
酒一入腹,他也察觉到了不对。怪不得这俩丫头喝了这么多也不见有事,原来一直在喝白开水,倒害得他白着急。
齐彦见于华果真喝了三杯酒,也不磨缠,乖乖地坐下了。他只是没想到,长到后的于珊是这个样子的,一时猎艳欣喜,才冲动地站起身罢了,真要用起来,于珊哪里赶得上车想容。
再之后,所有的敬酒,于华都给挡了,包括敬杨宇楠的那一份。
于珊眼见男院平静了下来,正准备告辞,就听谢老爵爷开口说:“珊丫头,不如,借着你祖父的寿宴,你请我也喝一杯?”
谢老爵爷的神色完全不同于小辈,他的声音很正经,脸色也很认真,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出一点期盼。
“祖父,还是孙儿敬您一杯……”于珊还没答话,倒是谢昆先急了,他站起身,走到谢老爵爷的身前,仰头就要喝。
谢老爵爷抢先一步拦下了谢昆,呵呵笑着,说:“这里有你什么事?”
“珊丫头?”
“好,也祝谢爷爷精神矍铄似东海云鹤,身体老健如南山劲松……”
谢昆的脸色有些哭笑不得,于珊那丫头根本什么都不懂!就敢乱接谢老爵爷的话!不行不行,京城待不得了,等宴席散了,他就要逃回军营去!
第93章 :
于珊的确什么也不懂;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大盛王朝的寿宴究竟被扭曲成了什么样子;可这并不意味着她是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的主。谢昆都表现的如此明显了;她若还猜不出什么,那就真的白活了这么多年。
不论谢昆看不看得上她;她是一点也不想与谢昆扯在一起。若这辈子真有那福分摊上这么个‘倾城倾国的佳人’,她得多浪费多少脑细胞才能打发掉那些个莺莺燕燕;一路走下来,她得少活多少年!别说什么只要嫡妻有后就不会纳妾的鬼话,于珊可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句话的忠实拥护者。
而谢昆也没有与于珊走在一起的意思;他有很多理由,例如:他们年纪相差太大了(其实只差五岁);于珊太娇弱(他以为的)……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如此抗拒的最主要原因,是不忍心看着他自小欣赏的‘妹妹’守边关。在他心里;于珊这个绚丽的女孩,应该待在最繁华的地方,宜室宜家,是最该娇养的。
谢昆四岁以来一直都是这么认为——边关守将是一份高危职业,边关守将的妻子是世上最痛苦的副业。想当初谢天衡执意紧随谢天亮的脚步去守边关,结果呢?他二婶只在边关生活了四年,就意外猝死。他二婶死的时候,谢昆正好四岁,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时常逗弄他的温婉女子,临死前对生命的眷恋。
自那时起,谢昆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将来的妻子也那般死去,所以,他不仅仅是抗拒于珊,他也抗拒着别人。
于珊并不知道谢昆心里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也不会安慰劝解他,她顶多翻个白眼给他解释一下杞人忧天的意思。
不过眼下见他如此抗拒她,她真想很好心地安抚谢昆,告诉他——只要你的半边天没倒,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想抗婚想拒婚都可以,怎么潇洒怎么来;如果是我那半边天塌下来了,我自己会去顶,绝不拖累你,就不劳你费心费力了。
于珊很清楚谢老爵爷是什么性子,她打一开始给谢老爵爷贴的标签就是老小孩,任谁眼瞅着一个老小孩突然正经了起来,都会心生警惕。于珊一边喝酒一边偷偷打量谢老爵爷,见他脸上的表情果然越来越欣慰,心里对原先的猜测确认了十成十。
于是,于珊喝完杯中酒水,就调皮地看了眼谢老爵爷。
谢老爵爷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可还是盯着于珊,这可是他好不容易骗来的孙媳妇,怎么看怎么合心意……
怎知于珊自取了春香的小酒坛子,给她自己又满上了一杯酒,然后举着酒杯复又走到了他身边。
“外祖父,珊儿借着祖父的寿宴,也敬您一杯……”
谢老爵爷脸上的欣慰就僵在了脸上,而被点名的杨老爵爷则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于珊。
相亲宴上的规矩,同辈上敬一人酒视为爱慕,比如四皇子和齐彦一开始都只敬于珊一个人酒,若是于珊单独应了,则视为允许他们追求;若是宴上只敬了一个长辈酒,而长辈喝了,则视为‘酒定’,表达的意思就是,咱们两家开始议亲吧。
当然,若不是单一的,同辈上只能算是欣赏;长辈里,则算作孝心。
在这样的情况下,杨老爵爷就有些为难了。说起来,他这个外祖父当得很不称职,亏欠于华兄妹三个良多,只是血缘亲情在那里摆着,受外孙女一杯水酒还是不过分的。他当然知道谢老爵爷的意思是要酒定于珊,可是这当口,不管于珊明不明白谢老爵爷的意思,他看着于珊清亮的双眼,还真是不好拒绝。
罢了,反正谢二哥若真欢喜于珊,总会想到别的法子,眼下莫要在于府落了自己外孙女的面子。更何况他一点也不担心得罪了谢老爵爷。文官武将鲜少有对付的,偏偏他又小谢老爵爷五个年头,被谢老爵爷压了一辈子,眼下能有个机会让谢老爵爷懊恼,他求之不得。
他这么想着,就忽视掉谢老爵爷眼里的警告,微笑着摸摸胡子点了点头,不管于珊是真情还是假意,很给面子的干了。
谢老爵爷眼见这两祖孙两个干了酒,眼里就带出了点幽怨。他埋怨地看向谢昆,他认为一定是谢昆表现的过了,才把于珊吓跑了。于珊那丫头猴精猴精地,一点飞吹草动都会惊扰到她,他逮个机会设计她一次容易吗?偏谢昆还不配合!若是谢昆不出声,说不定那丫头不会察觉到异处,然后这事就成了一半!
谢老爵爷甚至有一种冲动,他特别想揪起谢昆,问问他,‘你还想不想娶媳妇?难不成你在大西北待久了,果真好起了龙阳之风!’。这两年,谢老爵爷送了多少家书到边关去,谢天亮爷俩愣是有本事一封不回,倒是谢洪时常写信抱怨边关艰苦。
于珊见谢老爵爷的懊恼就知事已成定局,所有的事又重新回到了起点。她轻舒了一口气,一刻也不敢多待,将手里的酒杯递给春香,给老爵爷行了一个正式的礼,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到了女院。
于珊和杨宇楠离席的时间有些长,在座的贵妇心里也就有了数,看她们的眼神就更满意了,对她们两个也越发热情。
只是如此一来,倒衬得于倩和于静两个有些冷清,好在众人闲谈几句就住了嘴,反将目光转到了于蕴和于丽身上。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于倩几乎带了愤恨地看着巧笑嫣然的于珊。她真的搞不懂,谢老爵爷究竟是看上于珊哪一点,于珊除了出身比她好点,长的比她漂亮点,其他还有哪里比得上她?以前,她一直以为老太太偏袒于珊,所以将好的都给于珊留着,却不肯为她谋划,可今日,谢老爵爷不肯喝她敬的酒,倒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不是老太太不肯替她谋划,而是谢府瞧不上她。
如果,于珊已经许了人家就好了,如果,没有于珊就好了……或许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于倩与别家小姐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主动。当她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她就上赶着找于珊打探谢昆的消息。等大了,别家小姐谈起自己的亲事,躲闪都来不及,她却丝毫不脸红的向赵氏表示,她已经有了心上人,要等他回来。
现在他等的人是回来了,可是眼里没有她,心里也没有她。于倩兀自想着心事,有些呆呆的,在别人看来就是娇羞了。
却说于蕴和于丽到了男院,引起的轰动丝毫不逊色于于珊和杨宇楠。
于丽才九岁,人还没有完全长开,就是一个小萝莉,往于蕴身边一站,当然就有些不够看,怎么看都像是陪着于蕴来打酱油的;而于蕴就不一样的,她虽然个头不高,但身材绝佳,面貌清纯,给人一种禁欲的感觉。而那些个少爷好的就是这一口,知道她是庶女后,不禁没有嫌弃,反倒越发热情了。
一等爵爷的嫡女他们高攀不上,庶女却完全可以考虑。
老太太看人看物都是几十年练出来的,用她的话老说,于蕴的样貌就是假清纯,但她也知道,这种相貌在少爷堆里最吃香,她虽不喜于蕴,可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不然丢的就是爵府的脸面,所以,跟在于蕴、于丽身后的冬梅,手里的酒也是兑了水的。
可惜,就是有人不识抬举,于蕴也不知怎么想的,许是为了特立独行,她到了男院就从于简的桌子上去了一个小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清酒,才给老爵爷敬酒。
“祖父,果酒祝寿不够诚意,您看我这样可使得?”
“哈哈,蕴姐倒是想的周全,孝心可嘉。”老爵爷几乎算的上皮笑肉不笑。
于蕴微微红了脸,说:“孙女还为祖父作了一首词,祖父听听,可还入耳?”
“一岁风物一岁景,十里金桂十里香。若问灵韵何浓郁,花到深秋更自然。祝语万言道不尽,盼如松梅骨康健。闲来夫妇双对盏,回眸儿孙福满堂。”
于蕴做的这词很工整也很合题。四年来,于蕴没有于简的支持,与于珊的较量就转到了学堂,虽然子萱有些偏袒于珊,但对她们姐妹几个的教导都是一般用心,所以,于蕴的文采绝不是假的,肚子里真有几壶墨水。
于蕴此举果然引来了不少喙头,一时间“三小姐豪爽……”“三小姐好文采……”的恭维声不绝于耳。
于蕴面上不显,心里却得意开了,只是,做人不能太得瑟,否则总有乐极生悲的时候。
清酒不比果酒,它的后劲颇大,而且酒劲翻上来的速度也比果酒快。
偏男院的少爷书生过于热情,以致于于蕴在男院耽搁的时间就有些长,所以,她的脸蛋儿越来越红,人也越发娇媚了,最后竟略带了醉意地当着众长辈的面不成体统地像俊俏小生抛起了媚眼。
几个少爷看着于蕴这般,脸上也都带了红晕,身子都酥了一半。
老爵爷的脸色立即就有些不好,于昭轩面上也有些阴沉,于蕴当自己是卖艺的不成?
好在于丽比较有眼色,冲老爵爷行了一礼,乖巧地说:“祖父,孙女看三姐姐怕是喝的有些多了,孙女儿先扶姐姐回去。”
于丽传承了花姨娘的一把好嗓子,软软的喏喏地,几乎在她一开口,就将其他人的目光从于蕴身上吸引了过去,于丽越发低了头,不敢再说。
“嗯,去吧。”老爵爷被于蕴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