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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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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侪遵旨。”
  “还有……边关的事。大宁的防线既然是被你掏空的,他们没能抵御得住草原铁骑,朕便不能治他们得罪,朕得治你的罪。朕便命你戴罪立功,监军大宁。你是怎么将朕的大宁防线掏空的,你便得给朕怎么补回来;大宁防线漏进了多少草原人来,你就得按着数儿一个一个给朕宰了,要么就得给朕都赶回长城外去。”
  司夜染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奴侪明白。”
  皇帝说了这一席话,仿佛累了,蜷缩着用明黄大氅将自己裹紧。
  “你这孩子,几乎可说是被朕亲手带大的,于是你有什么心思,朕都看得明白。天下是一盘棋,你将整个棋盘全都拂乱,为的只是保边角那一颗子。”
  皇帝没有看向司夜染,只自己定定望着空空的、幽深的大殿。远处边角没有灯,那些辉煌的画栋雕梁在黑暗里看起来,只有阴森。
  “你是为了那一个人,用整个天下这盘棋与朕博弈。朕若不放你走,你便也不收手,直到将朕的天下全都毁了……是不是?”
  司夜染静静的,这一次没有否认,也没有叩头,只淡然道:“皇上为天下共主,自然垂爱每一个大明子民。此番派到草原去的使团,内里每一个都是皇上的臣民。奴侪始终相信,皇上绝不会放他们孤身在草原而不顾。苏武牧羊十九年的悲壮,绝不会在我大明盛世重演。”
  皇帝听完,才转过来盯着司夜染,幽幽道:“敢用江山换一个人。小六,朕真羡慕你这样的少年意气。只可惜朕老了,再也没有这样的意气风发。朕只想守成,只想叫传到朕手上的江山基业稳稳妥妥。朕折腾不动了,也拼争不动了。你,懂么?”
  司夜染这一回重重叩头,再不多言。
  司夜染告退,已经走到了殿门口。皇帝盯着司夜
  tang染的背影,却忽地喊停。
  司夜染转身回来,“皇上还有什么旨意?”
  皇帝疲惫地叹了口气:“兰公子既然被困在草原腹地,你只到大宁也救不回她。朕索性赐你便宜行事之权,大宁、宣府边防一线全都听你节制。你可不固守大宁,可见机行事,直达草原腹地。”
  皇帝垂下头去,满天满地的金龙都映不亮他的眼睛。
  “朕想要什么,你该明白。”
  司夜染微微一颤。
  皇帝抬眼望来:“告诉兰公子,好好地回到朕身边儿来。她此行有功,只要好好地回来,朕便替她爹岳如期昭雪。追谥她双亲。”
  司夜染又是一震,终是缓缓跪倒:“奴侪,明白了。”
  。
  翌日一早圣旨下。
  圣谕一:关西厂,废司夜染西厂提督印,仍回御马监;西厂校尉遣散,却并不是发回原处,而是真正的打散——西厂校尉中原来有锦衣卫之外,更有灵济宫的人,这样一打散,便连灵济宫原来的人马也跟着散了。
  圣谕二:司夜染监军大宁,与朝廷北边共存亡。不逐鞑靼,不必生还京师。
  一时之间朝廷百官无不额手称庆,都说为朝廷除一大患。
  而司夜染跪接圣旨之后,一刻都未迟疑,当即动身北去。
  。
  时光穿梭,转眼已过了腊月二十三。
  岳家兄妹按着中原的习俗祭灶祭祖,兰芽特地抱着小月月,帮幼小的她也给祖宗行了大礼。
  腊月二十三,是她与兄长约定好的最后日期。再不走,便走不成了。
  祭祖后兰芽亲自扶着雪姬回到榻上。
  雪姬早产,身子虚亏,但是她一向都是顽强的女子,于是身子实则已经不必再这样小心翼翼每天躺在榻上。她想下地,却被兰芽按回去。
  雪姬不解,兰芽只垂下头去幽幽道:“雪姐姐你越是虚弱,大汗和满都海才越能放心。”
  雪姬一怔,随即便懂了,目光冷静地重新躺了回去,比之前看着更加虚弱,还特地咳嗽了几声。稍后郎中来探脉,她格外虚弱地说:“今儿勉强挣扎起来给祖宗行个礼,不想却就这么累着了,现下身上半丝气力都提不起来……”
  郎中走后,帐篷里静悄悄的,兰芽将缝好的牛皮兜囊再上了一遍线。待得用双手使劲拉也拉不开,才小心地将月月裹了,吊在心口试试。
  月月太小,出生便未足月,此时还没满月。小小的身子还都是软软的,连脖颈都还没能直起来。兰芽抱着这样的月月,便一时之间雄心大减,落泪道:“不,咱们不走了。孩子太小,受不得这样的罪。”
  雪姬急忙抱住兰芽:“你别胡说。当年巴图蒙克被满都海带在箭囊里四出征战,他不是也没事?月月是我雪姬的孩子,她就没什么不行的!”
  雪姬不这么比较还好,听她这么一说,兰芽的泪反倒止不住。她紧紧将小小的月月抱在怀里,贴在心口。
  “那怎么能一样?巴图蒙克那时都已七岁了,可是我们的月月还没满月;巴图蒙克是草原上土生土长的男孩子,可是我们的月月却是个女孩子……巴图蒙克自己都说过,当年也曾下马就吐;不行,我不能让月月为了我遭这样的罪。我不走了,不走了……”
  -
  【稍后第二更~】

☆、41、只要你能逃出去(第二更)

  岳家一家人在帐内低低说话,帐外双宝便也向三阳使了个眼色。
  两人一远一近负责放风,好在此时天寒地冻,便连草原人都少出来了。
  两人便寻了个雪窠,一边避风,一边低声嘀咕起来。
  双宝盯着三阳的眼睛:“我只问你,瞧没瞧出来公子这些日子在准备什么?”
  从前在灵济宫,三阳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儿,反正凡事都有公子和双宝,他只需在听兰轩里消消停停干他的粗活就是了,什么灾祸就都落不到他头上来。
  可是这一番来草原,一日一日地将脑袋别在腰带上过活,每一天都要跟草原孩子拼命才能活下来……叫他长大了亏。
  三阳便对了对手指:“我明白,公子准备要走了。”
  两个小孩儿互相望了一眼,都没从对方脸上眼里看出欢喜来。
  双宝便垂下头去:“果然你也明白了,这件事没那么容易。也许公子一个人逃还好说,可是她从不是丢下咱们一个人走的人。”
  三阳便一咬牙:“宝公公你说吧,咱们怎么能帮上公子?”
  双宝心底一热,“……如果咱们就再也走不了了呢,你愿意么?”
  三阳眼圈儿就红了,却还是认真一点头:“妈的,有什么不愿意的?反正咱们都是没根儿的人了,家里也没牵没挂,乐得一身自在!宝公公你说吧,叫我干什么都行,只要能帮公子顺利逃出去!”
  双宝轻声一叹:“实则公子叫咱们两个回来,不光是叫咱们在身边儿帮她放风的,她是有自己的一步筹划——可是终究,她还是没能舍得咱们两个,改了初衷。”
  “什么筹划?”三阳一把抓住双宝:“公子不忍心,可是咱们可以自己干!”
  双宝便点头:“咱们是两个小孩儿。图鲁和乌鲁斯也同样是两个小孩儿……”
  三阳眼珠子叽里咕噜一滚,“我明白了。宝公公的意思是咱们两个换下那两个小王子,叫公子挟着那两个小王子一起走,关键时刻作为人质!”
  “没错!”双宝黑白分明的眼中亮起灼灼灿烂。
  三阳低头瞅了瞅两人身量:“可是咱们俩有点大。”
  “不怕。”双宝道:“草原的孩子体格大,长的也快。而且关键是咱们两个只是蒙混过关就好。”
  三阳想了想还是犯了愁:“乌鲁斯的黑眼睛还好说,可是图鲁却是个绿眼睛的……”
  “我也想好了办法。”双宝静静垂首。
  三阳便追问:“什么好办法?”
  三阳年纪小、资历也浅,他从前没什么机会到大人跟前儿,就更没机会知道大人的眼睛也曾变过颜色。
  兴许是因为双宝被灵济宫上下当成是“双”字辈里最优秀的小孩儿,于是就连初礼也肯偶尔将大人的事情挑几件讲给他听。后来双宝还在大人受拘禁、兰公子南下的时候帮灵济宫立过大功,于是初礼就更是将能讲的都告诉给双宝了。
  双宝便深吸一口气,从兜囊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儿来。瓷瓶的盖子上扎了透气孔,向三阳晃了晃。
  三阳还是孩子心性儿便抢过来瞧:“怎么瞧着倒像蛐蛐罐儿?”
  “嗯。”双宝答了一声,却没叫三阳打开,而是收回来藏进了袖口里。
  “总归,眼睛的事儿不用你担心。绿眼的事,交给我。”
  。
  王帐里,巴图蒙克与满都海,以及白音、莫日根等将领也正在商量亦思马因的事。
  白音一向是强硬派,他先道:“大汗,臣下说句不当说的,咱们八月的时候就不应该给了亦思马因喘息之机!若当时便挥兵而去,现在亦思马因早就成了咱们的刀下之鬼。”
  “如今他乘势南下,咱们再想捉他就难了。毕竟那是过了长城,到了明国的境内,到时候就还要分一部分兵力与明军作战。”
  对于巴图蒙克八月忽然停下征伐脚步,部将都颇有微词。
  满都海目光缓缓罩过来:“白音将军,八月罢兵的主意,是我给大汗出的。是我认为,一年征战下来,王帐的勇士们都已人困马乏。草原是我们的,便不急于一时,休养生息一个冬天,开春便更是兵强马壮,岂不更好?”
  见是满都海这样说,白音连忙起身施礼:“是臣下失言,彻辰海涵。”
  巴图蒙克也转眸来深深凝望住满都海。
  这本是他自己想要的,满都海却用她自己的威望替他担了过去。
  满都海感受到巴图蒙克的目光,微微一笑点头,拍了拍巴图蒙克的手背。
  。
  莫日根便也起身说:“依臣下看来,亦思马因与小宁王合兵南下,明军必然抵抗。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大汗,臣下斗胆建议大汗与明国暂时放下干戈,南北合兵一并歼灭了亦思马因才是要紧!”
  巴图蒙克目光涌来。
  从战术上来说,莫日根的说法无疑是正确
  tang的。可是这却违背巴图蒙克自己的心愿。
  倘若与明国修好,他就没有理由继续扣着大明的使团,就得放兰芽回国。
  满都海又转头来看巴图蒙克,然后缓缓道:“莫日根说得对,却并未唯一的正确法子。先放亦思马因南下与明军作战,我们只袖手旁观就好。坐收渔翁之利,不费一兵一卒,才是对我们最好的。”
  满都海说着凝视巴图蒙克的眼睛:“再说,咱们手上还掐着大明使团。万不得已的时候,还可以用使团与明国谈一笔买卖。不过不是现在,大汗说是不是?”
  巴图蒙克眼中又是一喜。
  莫日根便是一急:“可是咱们完全不做防范也是不行的。倘若亦思马因和小宁王打不过明军,他们南下的路被堵死,那他们反倒会倒戈一击,重新回到草原来,朝北向我们来。而如果明军此时趁机一边掩杀亦思马因和小宁王,一边却趁机大军来袭,到时候咱们反倒是措手不及!”
  这一回巴图蒙克亲自说话:“莫日根说得对。咱们虽不出兵进攻,却也要严防大宁一线。要派一个将官,既熟悉我草原情形,又不易引起大宁沿线明国人的反感的……”
  巴图蒙克说到这里,自己却停住了,皱起了眉。
  实则,在座众人心中同样浮起了一个最适合的人选:岳兰亭。
  只是此时情况特殊,巴图蒙克如何能放心将岳兰亭放出去,而且是南下。
  满都海略作沉吟:“实则……大汗怎么忘了,咱们帐下还另有一队人马呢。有了他们当人肉防线,纵然来的那个人是司夜染,他也不忍挥下屠刀的。”
  巴图蒙克眼睛一亮:“是啊,我怎么忘了!”
  。
  消息传来,兰芽也是一怔。
  “哥,大汗竟然没让你带兵前去?”
  若巴图蒙克派岳兰亭去,正好给了他们南下的机会。到时候只需易容,冲到了大宁一线便安全了。却没想到巴图蒙克却是派了另一支部队出去。
  更可笑的是,那支部队老弱病残、缺粮少草!
  腊月二十五巴图蒙克在王帐誓师,兰芽裹着皮裘,与巴图蒙克和满都海同立在高台红毯之上,映着草原上炽烈的阳光,竟然在那队人马中瞧见了王瑾父子!
  这对父子就是接受了她的笔墨,后来还替她将那幅画带到大宁去的书生父子。
  一个极糟糕的直觉涌入脑海,兰芽熬到结束,便去了兵营。
  老弱病残都在整装待发,兰芽找到了王瑾。
  相顾无言,只有彼此眼中的波涛翻涌。
  兰芽便一把抓过那孩子来,哄着他道:“你爹在办正事,你别跟着捣乱。过来给我瞧瞧,上回教你写的字,你可都学会了。”
  那孩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瞧瞧他爹,又瞧瞧兰芽。
  王瑾便赶紧点头:“还不快跟贵人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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