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二分之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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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连姥姥也绑架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小渔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去拉车门、揣车窗,但却无济于事。
“别闹了!”杜御风的沉声低吼只让小渔停顿了一秒,下一个瞬间,小渔的飞拳直击杜御风帅气有余却毫无表情的脸,却没想到,一双手直接被杜御风牢牢抓住,并且固定到了身侧,为了防止小渔的进一步动作,他只能用上半身牢牢的压住她,两人竟然保持着零距离的暧昧姿势。
“你能安静点儿吗?”
“安静个P啊!坏人!坏人!敢绑架我和姥姥!你们死定了!”小渔根本没想到她此刻的挣扎是多折磨人的行为……
杜御风严重墨色漩涡翻滚,他突然猛地俯下身,在小渔耳边停住,磁性的声音响起……暧昧的温度炙烤着小渔的脸颊,他说出的话,更是让她心跳加速……
“如果你再不安静,我可以考虑和你做点儿别的,更激烈的运动……”小渔突然全身僵住,本来灵巧的大眼睛,突然一片氤氲,看起来更加诱人。
杜御风万万没想到,刚刚还纯美诱人的女孩儿竟然在下一秒嚎啕大哭起来!天呐!他最痛苦的就是女人的哭闹!面对小渔决堤的眼泪,向来能Hold住阵势的杜御风也全无办法,万般无奈,杜御风只好取出了车中备用药箱里的绷带,用体力上的压倒优势把小渔的上身捆了个结实。
小渔恶狠狠地盯着杜御风,手虽不能再动,脚却一点没闲着,还是体力十足地全力朝杜御风蹬踹过去。杜御风只顾低头用手臂遮挡着小渔的飞脚,却不留神被小渔狠咬了一口。看着已渗出印迹的一圈血痕,素来笃定的杜御风终于恼了,掏出手帕,用全身的重量压住了小渔。动弹不得的小渔此时才流露出真正的惊慌和恐惧,泪水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没完!”外强中干的嘶喊丝毫掩饰不了小渔此时的底气不足。杜御风毫不理会小渔的示威,用手帕绑住了小渔的嘴,还不忘低声恐吓:“你要再不安静,我就永远这么绑着你,听到了没有?”小渔不敢再反抗,但也不愿意点头示弱,只是边盯着杜御风,边流着泪。看着暂时安静下来的小渔,杜御风微微松了口气,直起身子,从怀里摸出一瓶淡蓝色的药水,又扯下小渔嘴上的手帕,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淡定地将瓶子里的淡蓝色液体倒在了手帕上。
“你……你个死烂人!你……你要……干什么?”小渔的音调带着明显的颤音。杜御风也不做声,用急死人不偿命的速度一点一点将手帕上的液体涂匀。“那……那是什么东西?”“你听说过乙醚吗?”“那是什么P东西?”“麻醉剂,效果非常好的麻醉剂。”说完,杜御风举起手帕就作势向小渔脸上盖去。小渔罕见地没有再废话,一翻身,把脸深深埋进坐椅靠背的缝隙里,一动都不动了。
见到小渔这副打死也不动的架势,杜御风满意地收回了手帕,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这时,手机响了,看着屏显上“限制号码”的字样,杜御风刚刚舒展的眉头又拧到了一起。
“说!”
“你出差还顺利吗?”
“有什么事?”
“我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能给我?”
“我会尽快。”
挂断了手机,杜御风若有所思地深望了小渔一眼,满脸忧虑……此时,游乐场那独有的喧闹声隐隐有一丝传进了车内,车窗外,怀光集团的金色徽章在阳光下熠熠发亮。“你看那个游乐园……”
小渔用一动不动的鸵鸟埋头姿势表示着无声的拒绝。杜御风不理会小渔的漠然,自顾自地继续对她说:“那是你爷爷的产业。你本名叫赵庭雨,另外,你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叫赵庭谖……”
这句话显然对小渔发生了作用,小渔抬起头来,视线转向游乐园,刹那间,仿佛又回到了那经常梦到的梦境……“庭雨,你还有印象吗?在你还很小的时候,你姑姑就把你从赵家带走了,而现在,你的爷爷、姐姐,他们都很需要你。”杜御风的声音在小渔听来似乎变得有点远,虽远,但很清晰。
“P啦!我不叫什么庭雨,我叫苏小渔!”回过神来的小渔像诈尸一样用尽全身力气撞向杜御风。
忍着痛的杜御风又表现出了超强的忍耐力,不仅没发飙,还满耐心地继续帮小渔回忆:“庆蓉,这个名字你耳熟吗?那是你妈之前的名字,她其实是你的姑姑,叫赵庆蓉。应该从你有记忆起,你们就一直在搬家,对不对?而且,你也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家的其他亲戚吧?想想看,这是为什么?”
越来越多的事实,让小渔无法反驳,她也终于相信,这个绑架她的人一定了解很多她从来都不知道的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但这事实却显然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让小渔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更不敢相信。小渔目瞪口呆了半晌,“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P啦,我不管!我要回家!我要姥姥!我只要姥姥!”
面对小渔的哭喊,杜御风不为所动,转过脸望着车外,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不多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接近了杜御风的座车,顷刻,两辆车都停了下来。下车后的杜御风像押解犯人般地盯着姥姥从那辆黑色车上下来,进入了自己的座车。
小渔显然没有料到姥姥真的也会被他们绑架过来,吃惊地问:“姥姥,你怎么也来了?”“他们给我看了你在他们车上的照片,我不过来,又能怎么办呢?”
看到被绑着的小渔,姥姥不知道有多心疼,看到刚上车的杜御风,姥姥还来不及给小渔松绑,就质问杜御风:“大概的情况,来的路上他们告诉我了。不过,我想问的是,用这种方式绑走小渔,是他们赵家的意思吗?”
“不是。”
“那就是你自己擅自决定的了?”
杜御风有些尴尬,只能用沉默表示回答。
“你用这种方式对待小渔?我们家是穷,但我们从没这么对待过自家的孩子!要是小渔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领教了小渔的倔犟,杜御风似乎对姥姥的咄咄逼人并不意外,依然淡定地回答:“时间紧急,我不得不用一些非常手段。”
“非常手段?就是直接把我们绑走?”
“对。”
杜御风丝毫不加掩饰的回答让姥姥也意识到再说什么都是徒劳,姥姥不再理会一张“扑克脸”的杜御风,赶紧给小渔松了绑,心疼地把小渔搂在怀里,替小渔擦去眼角的泪痕。
躺在姥姥腿上的小渔终于像躲进了避风港湾里的小船,找回了久违的安全感,不一会儿竟睡着了,并不逼仄的空间里,重新笼罩在一片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沉默中。
过了不知多久,小渔醒了,姥姥摩挲着小渔的头,疼爱地轻问:“饿了吧,小渔?”小渔窝在姥姥怀里,并不答话,而让司机停车的杜御风却发声了:“下车吃饭。苏小渔,我劝你不要有逃跑的念头,除非你真的想试试乙醚的效果。”
听到“乙醚”,小渔顿感委屈,又有两滴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你还敢吓她?记着我刚才说的话!”姥姥又心疼又气愤。“我没有吓她。”“你还说?”姥姥很奇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冷血和不可理喻的人。
因为早过了集中用餐的时间,路旁的司机快餐店食客并不多,可为了保险起见,杜御风还是派了另一辆车上的黑衣人独自进去买餐,自己和司机在餐厅外盯着坐在路旁小憩的姥姥和小渔。
看着杜御风的手下和自己有点距离,姥姥轻问小渔:“我到之前,那家伙在车上跟你说什么了吗?”
“那个死扑克脸说,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是我的双胞胎姐姐,他还说,我那个姐姐得了一种白天不能出门见光的病,姥姥,你听说过这种病吗?”
“我只听说过夜盲症,倒是没听过有这种病。”
“对啊,我也没听说过,骗谁啊!他还说,那个怀光集团的董事长,就是我爷爷,爷爷想在退休之前把集团交给我那个姐姐,可是公司里面有人极力反对,还想篡权,所以,这次就把我弄来,让我在白天假扮我那个双胞胎姐姐。”
“为什么要假扮?”姥姥听得云里雾里,她显然一时还无法明了杜御风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我哪儿知道啊。”小渔了解得也并不比姥姥多多少。正说着,外卖拿过来了,杜御风拿着两份递给姥姥和小渔,可姥姥和小渔的心思明显不在饭上,还在继续着他们不解的话题。“姥姥,那个扑克脸说妈妈其实是我姑姑,这是真的吗?”想到死去的妈妈,小渔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下去。
“这个姥姥也不清楚。其实,我跟吴家——哦,就是庆蓉的丈夫他们家,只是很远的亲戚,几乎不怎么来往的。可我碰到庆蓉后,她竟然愿意把我接回去照顾……哎,这实在是……”
“所以,你也不知道我的身世?”小渔的脑子有些短路了,急切地打断了姥姥。
“是啊,不过,我听说,庆蓉的娘家,就是赵家,确实很有钱。庆蓉从来不跟我说她为什么不跟娘家来往。现在,我猜想,你应该就是她又改名字又频繁搬家的真正原因了。”
几个问题下来,虽然还是没有结论,小渔毕竟还是对杜御风跟她讲的事情多信了几分。正沉思间,杜御风走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赵庭雨,走了!”
“P啦!我再说一次:我叫苏小渔!”而此时,赵家的大宅里,刚从医院回家的赵怀光也在为姥姥和小渔的到来做着细密的部署。赵怀光跟凤霞交代完注意事项之后,转身上楼去找庭谖了。凤霞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缜密地想了良久,草拟了一份新的工时表,急匆匆地走进大厅,扬声大喊:“杏茶!菊娃!”
两个帮佣听到召唤,也匆忙从后院和浴室跑过来,恭敬地等待凤霞的指示。“以后的工作,要严格按照这张表上的安排执行,不能有一点差错,如果有例外调整,我会随时通知你们。”把表递给了帮佣,凤霞转身离开了。看到凤霞严肃的表情和严厉的命令,两个帮佣自不敢怠慢,赶紧凑近头,仔细地研究着每一个字,生怕漏掉什么。“楼上的房间都要在固定的时间打扫,为什么要这样?”菊娃很困惑。“谁晓得,这房子的规矩本来就又多又怪,好在钱给得不少,你就别管这么多了。”杏茶向来晓得作为帮佣要多做少问的规矩。
“那就是说,每天下午两点以后,我们连二楼都不能上去了?”看到这条奇怪的规定,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大厅的时钟,指针正好指向下午两点整。
二楼的卧室里,庭谖正就着昏黄的床头灯看书,此时,设定好的闹铃又响了,庭谖习惯性地拿出药膏,正熟练地涂抹着,爷爷敲门进来了。“爷爷,你怎么出院了?怎么不让我去接您?”“本来就没什么事,那天,我只是不想跟庆余正面冲突,才故意假装昏倒的。”
庭谖简直不敢相信,爷爷会为此故意伤了自己,正暗自担心和愧疚,赵怀光已经坐到床边,一脸严肃地问庭谖:“庭谖,爷爷问你一件事。你从小就一个人在这个家长大,赵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可如果现在有一个人突然出现,来跟你分享你所拥有的一切,你愿意吗?”
“发生什么事儿了?爷爷,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回答爷爷,你愿意吗?”
略一沉思,庭谖也正色给出了答案:“爷爷,我们家的财富,我这辈子也用不完,而且,您也很清楚,现在的我最需要的不是财富,是健康,是能够不生病,还能像小时候那样想出门就出门……”
突然,庭谖也意识到了爷爷提出的“那个人”的重要,忙问:“爷爷,您说的那个人是——?”
“你不是常常梦到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吗?你看看这个——”说着,赵怀光递给庭谖一张陈年老照片,上面两个衣着相同、相貌相同的小婴儿露出可爱的笑容。
“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庭谖骇异地看着爷爷。“她是你的双胞胎妹妹,出生之后不久,你姑姑就把她带走了。杜御风找了三年,终于把她找到了,他这次出差,就是把你妹妹接回家。”“您是说,御风三年前就知道这件事?可三年了,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保护你,你知道,这件事牵连很大。京庆余这几年一直在公司内部培植自己的力量,尤其在公司上市这件事上旗帜鲜明地跟我唱反调,这个人我必须要防,所以,我才要极力推动以你和御风为主的接班团队,但是……2009年那次你晕倒,之后再也不能在白天露面……表面上他好心在媒体面前保护你,实际上,这些媒体对你病情的猜测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可是,爷爷,这些又跟我的双胞胎妹妹有什么关系呢?”“有关系。”赵怀光向庭谖和盘托出了此次让小渔来假扮庭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