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进棺材·狂妾-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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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拓不是不愿意,他就怕晚了会来不及。
顾希声听了这话,面色也有些严肃和凄然,沉声道,“来不及又如何?若是要出事,现在已经是来不及了,我们已经被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了!”
“但是你若不和我们说清楚所有的细节,我们更加没有找寻的头绪,最后只会无头苍蝇般的更加摸不到正确的路径,所以耽误也只能耽误,你们要是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我顾希声二话没有,绝对听命做事!”
这话一出,众人默然了一下,然后不需再多迟疑,大家都步伐沉重却又急促地朝着林溯溪的茶楼方向重新快速地聚集了回去。
而此时,茶楼方向,无双和毛二叔他们听到了之前魏岑公子的声音,也都欢喜的迎了过来。
两边一碰上,无双他们见几位主子公子们的脸色都不好看,下意识地观了下人群,果然如心所料的没看到最重要的夫人。
倏地,心也沉了下去。
不敢多话,盏茶功夫后,大家又都回到了茶楼大堂里面。大门已经被重新关上了。
至于外面被惊扰到了好奇的杭城的居民和其他的武林人士,自然会有人把他们拦阻在安全距离以外的地方。
看着那破掉的柜台下面,黑漆漆的洞口,众人都沉默了几息时间。
“说说吧!唐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若是可以顾希声真是不想给这些所谓的神府六公子中的任何一个好脸色。
自打他们到了悠然身边后,悠然这一路就多舛多劫,没有一天消停太平了。
不是这个失踪,就是那个闯祸,连带的他也跟着成了救火队员,饶是如此,也是这里还没扑灭,那边有被引燃了。
再这么下去,顾希声怀疑,悠然没有被他们这样接二连三的闯祸给拖累死,也会被这脚不沾地不停地救火擦屁股的事情给忙累死。
“顾希声,我看到了悠然说的那艘船!”
唐拓何尝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全是他把大家给拖下了水,可要是时光倒回去重新来,他估计还是会忍不住自己的好奇,进那船舱去一看个究竟的。
现在,事情弄成了这样,懊恼和担心是很多的,可是后悔这个年头却是没有的,谁让他看到的画面实在是太过惊人了呢?
“该死!你进去了?”
一听唐拓开口就说了这么悚人的一句话,顾希声在内的知道情况的人都面露了惊骇之色。
要知道当日里悠然提起那艘船时忌惮惊惧的表情,他们还都记忆犹新呢!
悠然都没克制住了终究没敢进去看一眼,唐拓这厮却进去了?
“唐拓,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烈可忍不住了,魏岑邓傲不说他,顾希声也还能保持冷静,可他沈烈忍受不了了。
要知道唐拓他那么一个任性|的决定了冒险,受牵连的人却是古悠然,凭什么啊!
“你们神府的几位公子可真行,一个接一个的给我姐姐惹麻烦,你们想害死她就明说,用不着一个上赶着一个的让她为你们去赴汤蹈火!”
“亏得姐姐心善如斯,每次还都心软的去为你们奔忙,结果呢,你们一个个闯祸的人都没事,受苦受罪的都是我姐姐!”
“你们别欺人太甚了,真当姐姐是无敌挡箭牌是不是?什么危险,什么灾难都往她头上引?”
“沈烈,你在胡说什么,这里几时有轮到你说话的份?”
“魏岑,你的心眼是偏着长得吧,我怎么就没有说话的资格了?”
“你有?你有资格你全帮着你的师兄弟?姐姐不是你口口声声爱着的女人吗?现在你爱的女人又一次生死不知了,我指责两句罪魁祸首怎么了?就这么碍着你的耳朵,听不得吗?”
“本来我不想说的,我也答应了姐姐,她不宣布我不主动讲的,可现在我忍受不了了!”
“实话告诉你们,姐姐早就答应了我,日后她心里有我一席之地,我既叫她姐姐,却也是她的男人,我岂止是有资格?我有双倍的资格!”
沈烈的胸膛起伏个不停,这些话憋在他心里也好久了,现在能吼出来,他只觉得一阵痛快!
而魏岑,邓傲,还有唐拓他们,几乎立即就用宛如要把人射穿的尖锐视线盯了过来。
顾希声看着他们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的涨红面孔,心里只觉得一阵悲凉,不知道是为古悠然还是为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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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身边就这些长不大的玩意,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争风吃醋,顾希声都可以预见就算这次的事情否极泰来的过去了,以后类似于这样疲于奔命的事情,还是会层出不穷的。
一瞬间,顾希声都有了一种决绝的想法。
干脆借着这次的风波,好好的计划一下,带着悠然远走高飞算了!
这个念头一出,顾希声的心立即狂跳了起来娆。
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生根枝蔓出来的疯长野想。
他本就是个心思敏绝,玲珑巧思到了极点之人,要是冷忧寒在一边的话,他可能还多少会有几分顾忌。
可如今这里剩下的都是邓傲沈烈之流的码。
他并非不认同魏岑他们也聪敏,心机卓绝,只可惜——那些小心思都是走了小道,比之他还是多少欠缺了些大气。
他们配不上悠然这样好的女人!
配不起她坦荡荡的待他们毫无一己之私的纯粹情感。
就算他顾希声是后来到者又如何?起码在待古悠然的事情上面,他几乎可以说是做到了毫无保留!
现在悠然的肚子里还有了他的孩子,于己于悠然,他都没有理由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着她不停地周、旋在一摊又一摊他们惹得麻烦中去。
那就这么做吧!
借着这个机会他和悠然干脆离开他们全部的人。
哪怕这么做了之后,悠然娘子会恨他,顾希声也决定不能再这么不太平的悬心的过日子下去了。
魏岑他们这些人的额头上完完全全的就写满了‘麻烦’和‘不安分’的字样。
心思定下了之后,顾希声顿时觉得胸口处松却了不少,不再如之前那般的压抑和气怒了。
尤其是他看向魏岑邓傲他们的眼神,也如同之前完全迥异了,只不过他们在场的人中,并无人知道罢了。
纳兰洛对人的气机变化感觉十分的敏锐,也不过是多少觉得顾希声的气息在那顷刻间有些变动的厉害,可随后又完全平静镇定了下来,并无其他出奇和怪异之处,便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只以为他是气不过古悠然的这些其他的男人,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没忘记互相打击别人来达到吃醋争风的目的。
其实不说顾希声要看不过眼的有气,就是他和古悠然没关系的这么一个外人,见着她的这些个男人,互相掐架的样子,也忍不住暗自摇头叹气。
只此一事其实便已看得出,古悠然这女人身边,真正靠得住的男人只有顾希声一人!
其他的都是平日里无事时,哄哄闹闹,逗逗开心尚可的小玩意,大场面都是拿不定主意的家伙。
看来,这便是人无完人,事无完美的最佳写照了!
如此给魏岑他们定论了后的纳兰洛,自然不会走到他们身边去,加之他本来就是被顾希声的话给点破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因而在心境上,反而是和顾希声有了几分莫逆的感觉。
此时,缓缓地走到了顾希声身边,虽未开口,眼神却已经把他的问题给问了出来,接下来怎么办?
顾希声冲着他微微颔首了下后,才眼神有些淡漠的看向了还如同要争斗的雄鸡一般几人,话声不响,却已经足够传入他们每人的耳中了。
“争够了没有?要是争够了,唐拓你就过来说说,后面的事情;要是没争够,你们就继续!”
顿时,魏岑他们几人也反应过来,眼前不是争论谁有资格没资格当古悠然男人的时候,而是要商讨如何把人救回来的时候。
居然本末倒置了!
还被顾希声这么一句话提醒了过来。
几人的脸上都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窘迫和羞惭的神色。
表情个个都没法自然的转身看向了顾希声。
沈烈也忍不住痛骂了一声自己,之前还说魏岑他们不顾大局的害姐姐呢,怎么自己一个头脑发热就也犯了相同的错误呢?
“顾,顾大哥,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昏头了才——”
沈烈当真是觉得自己很不应该,表情也忍不住有些潸然。
顾希声见沈烈低垂下去的头颅和诚恳的道歉的样子,眼底深深隐藏住的不屑之意,才稍稍缓和了些。
想着沈烈这人虽是出身世俗家族的普通子弟,不过心性总算还是可以,起码知错就改这一点,就已经说明了他某些地方的坦率和优点。
不过即便是这样,顾希声心中既然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便断没有临时心软和更改的可能的。
是以,心里认同了沈烈的知错能改,嘴上却并没有因此语声就柔和,而是依旧冷淡的看向他们。
“你们没有对不起我,充其量我也不过是她认同了男人中的一个而已!”
“如果她死了,我顶多也就是殉了自己去陪她,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
“你们对不起的人是她,她为了要你们中的某些人活着,所以自己不惜犯险去了,去之前完全没想过她若是没了,我的心里该多难过!”
“由此可见,我的心里固然全装满了她,她的心里却顶多只有几分之一给了我,剩下的都给了你们所有的人,你们占了她整颗心的大多数,是以,你们才是决定她能不能活下来的几率的大多数!”
“既然你们都不急着去救她,就凭我这几分之一的小几率,难道就能力挽狂澜吗?所以谈不上对不起我!”
顾希声的这些话说出来,顿时让所有人的脸上更加露出羞惭交加,窘迫尴尬到了极点的模样。
虽然顾希声看起来似乎没说什么难听的话,甚至于没说一句他们不好的话,可是这些词,这些语句,又哪一字哪一句不是在重重的煽他们的脸?
尤其是唐拓和魏岑的脸色可说是所有人中最不好的。
偏偏他们一句话不能反驳!
只能任由顾希声这样无声的尖锐和犀利,直击他们心底。
纳兰洛和陆文生以及无双他们这些旁观的人,却对顾希声的这番话,心中大叫过瘾!
尤其是陆文生和纳兰洛他们,早就对魏岑他们几人的举动看不上眼,心中诟病不已!现在看到顾希声言语不动声色之间就给予了他们重重的教训和打击,若非场景不合适,纳兰洛都有种叫好的冲动!
一时间,茶楼大堂内,静默的一个呼吸声都宛如能清晰可闻了一般。
当顾希声平静冷淡的有些渗人的目光,再一次从他们各自的脸上扫过的时候,每个人的脊背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些。
尤其是邓傲魏岑他们,更加意识到了他们如今处在了一种很不妙的气势被压的场景下,虽然知道他们之前的行为是有不对,可本心里,还是不愿意就此被顾希声占据有利的压制上风。
因此一个个都挺直了胸膛,目光同样勇敢不迫的对视了过去。
顾希声心中冷笑,完全能估摸出他们此刻各自心中的想法,只可惜,他们并不知道他顾希声要的并非是在道德上,在争宠上占据上风。
也许今天之前,他可能会有这样占时屈就和退让的想法,不过现在是不会有了,他要的是悠然的全部!
只是既然魏岑他们都以为他这般立威,是为了将来能成为这个特殊家庭中的‘大妇’的话,那就让他们这般认为好了!
因此,顾希声完全没有解释的打算。
而是更加清朗扬声道,“既然没人再来争悠然死了之后当鳏夫的这个名头了,唐二公子,你可以继续了!”
“…………”
这最最毒的一句‘鳏夫’之语,令魏岑他们最后想要找回一点点脸面的冲动也被掐灭在心中深处了。
显然他们要是还有不甘得再和顾希声去争论吵起来的话,人家也说得很清楚了,他们对不起的不会是顾希声,只会害了古悠然而已。
既然大家都那么想当死了老婆的鳏夫,他顾希声也无所谓的。
可问题是,他们谁想当鳏夫啊?
尤其是邓傲更加不想,他还执着得认定了古悠然的肚子里都怀着他的孩子呢,眼看着都快能当爹了,顾希声这话不是在诅咒他吗?
是以,几乎立即,邓傲就生生的吞回了到口的桀骜之语,沉默地转而目光严厉得看向了唐拓。
魏岑和沈烈他们心头虽然同样恼怒顾希声的不留情面,可此际他们所作的选择和动作,却是和邓傲一致的。
唐拓被这么多目光灼灼地盯着,心中苦笑了一番,却也的确不敢多迟疑了,当即就娓娓地开始把他离开了船舫后的一系列的事情和经过都讲了一遍。
甚至于包括他见到了什么人,都和人说了什么话,也一字不漏的全讲了出来。
而这个过程中,虽然不少次,魏岑和邓傲他们都有想要打断、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