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进棺材·狂妾-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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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继续鄙视和不耻我古悠然的品性人格,我也同样有自由不理会迁就你唐拓的高洁,就干脆等府里其他的来处理的人到了再说吧!”
“反正事到如今,这里的事情也由不得你做主了!”
“古悠然,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唐拓沉静的眼眸透着讥诮的反问。
“是也与唐拓你无关!反正你自认清白么,你就站远一点,我和魏岑这种不清不白的,自然有别的人来收拾我们不是吗?”
“你——行!算我没来!”
唐拓气得又是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拂袖转身离开。
当然更加不会说,他今天原本来这里找古悠然,想要商谈的就是如何彻底瞒住府里来的人,事关此事的真相的。
也就是说唐拓虽然不耻古悠然做出这样悖·逆·乱·伦的事情来,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而且师傅也已经过世了好几年了,又涉及到了亲师弟魏岑的生死前途,唐拓经过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暂时瞒住这个消息。
今天来就是希望和古悠然对好口径,然后一致先把这事给捂、住盖、子,至于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之类的,也不是完全不能内部消化的嘛!
可谁知他还开口,就已经弄得不欢而散了。
唐拓现在就一个感觉,那就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既然如此,就随便她们去应付府里其他人的调查和询问好了。
即便这么怒愤愤地想了,唐拓还是觉得心头的火很难完全平息下来了。
转过屋角,就又改道冲着魏岑昨天睡的房间,也就是原本古悠然的房间去了。
砰砰砰大力敲了好几声门,也没人来开,用力的一推开,走进去一看,床上铺盖整齐,魏岑竟然没在这屋子里睡,不由诧异了下。
正想转身离开,就见古悠然的一个侍女无双捧着一件袍子走了进来,见到唐拓也很惊讶,“二公子,您怎么在这里?”
“夫人不是已经去客厅那边了吗?”
“呃——”唐拓刚有些尴尬的想要解释,却猛地看到她手里捧的那件袍子,顿时一个箭步,就已经把那件袍子给拿在了手里。
上下里外的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神情严厉地问,“这件袍子哪来的?”
无双被他的动作吓了一个大跳,以为二公子是要干嘛呢!
见他抢去了顾公子送给夫人穿出来的那件袍子,脸色又铁青难看的质问她的样子,心里不由就更加惴惴不安。
早知道就该劝夫人把这件居然会褪色的袍子处理掉的。
这下可好了,被二公子逮了个正着,还质问起来了,好在这衣服不知道是不是料子染色有问题还是什么的。
洗了一次之后,居然颜色完全都褪了个遍。
昨天夫人脱下来的时候,还是深青色的,不曾想被她洗过了之后,现在居然变成天蓝色了。
要不然也不会二公子都没第一眼认出来了。
“二公子,这袍子自然是我家夫人的东西!还请您还给奴婢,奴婢还要去放起来呢!”
“我问你这件袍子哪里来的?”
唐拓却紧紧地拽紧那件衣袍,瞳孔剧烈的收缩,怎么也不还无双。
无双虽然害怕唐拓,可毕竟这里是夫人的房间,二公子这么没经同意就闯进来肯定是不对的,实在不行,便大叫来人,先把他的注意力从袍子上引开再说。
“二公子,您有点过分了!这里可是夫人的房间,您还没说您闯进来想干什么呢!至于这件袍子,奴婢已经说过了,这是夫人的东西,奴婢怎么会知道是打哪来的?”
“无双,出什么事了?”
这会儿间,听到了这边有动静,竟是陆文生也走了过来。
看到唐拓竟然在夫人的屋子里,也面露诧异,“原来是二公子,您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客厅里和沈公子一起叙茶的吗?”
“陆管家您来的正好,二公子硬是抢走了夫人让奴婢保存好的一件衣袍,奴婢正纳闷呢!”
“噢?”陆文生说着,目光自然也落到了那件袍子上。
看款式毫无疑问肯定不会是女人的衣裙,且长度是很明显的事情,按说夫人绝对不该有这么一件衣服。
但是无双捧着说要放好的,陆文生的脑子转的极快,立即就想起了昨天夫人穿回来的那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颜色差异这么大。
却也没有多坦露出来狐疑之色,而是走了过去,礼貌又不失疏离地问,“敢问二公子,这件袍子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我就想知道这件袍子哪来的?”
“二公子问的很有意思,无双不也说了么,这是夫人的东西!”
“陆文生,这是一件男装!”
陆文生闻言更是冷笑,“二公子越来越风趣了,我们自然知道这是一件男装,别说只是一件男装,纵然是一件龙袍,只要所有权是属于夫人的,那也还是夫人的东西!”
“怎么,二公子对夫人拥有一件男装也有意见?”
“你们懂什么,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袍子,这关系到——”
唐拓的话激越的说了一半,就猛地停住了,然后就重新把那件袍子扔回给了无双怀中,冷笑了两声,“算了,与你们说也是白说,小四呢?”
“四公子在西边的厢房里!”
陆文生若有所思的同时下意识的就回答了一句。
看着唐拓大步走出夫人房间后,他才从无双手中接过那件袍子,也里外看了个遍,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来,不由问,“这件衣服是不是……”
无双无声地点头。
“那这颜色?”
陆文生奇怪了,昨儿个明明不是这个色。
无双就忍不住苦笑,然后小声回答,“褪色了!”
啊?
居然是这么一个理由,陆文生也有些傻眼。
一件染色水平如此不过关的衣服,有什么值得唐拓大惊小怪的宛如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的?
虽然想是这么想,可是谨小慎微的管家特性,还是让他留了神,“你小心保护好这衣服,肯定没那么简单,二公子刚才的脸色可不一般,回头夫人回来了,把之前的所有细节都给夫人学一遍!”
“陆管家,我知道了!”
无双也连忙点头,自然明白这中间肯定有他们不明白的玄机在的。
然后又忍不住幸运的抚了抚胸口,继续小声道,“亏的是褪色了,不然的话——”
“咳咳,有些话自己知道就好,就别说了!行了,你在这里等夫人回来,我去四公子那边看看!”
“好的!”
无双也赶紧抱紧那衣服,生怕有人突然跳进来抢掉了一样。
陆文生赶去魏岑现在住的房间后,发现二公子和四公子又像是斗牛一样的互相顶上了。
两人的脸色一个铁青一个涨红的都很难看。
这下陆文生也忍不住一拍额头头疼起来了!
怎么这个在府里冷冰冰的一年都不会和人说到几句话的二公子唐拓,出了府后,短短时间里,和谁都能红脸吵起来?
让他这个管家都有点吃不消了!
论起来又都是主子,让哪个吃了亏都是里外不讨好的事情。
不由眼神瞥向了三福和倾城,似乎在问‘怎么回事’?
两人回过来的却都是无奈的眼神,陆文生就知道肯定又是事关夫人和四公子的关系的事情。
要说真要怨怼,他绝对应该把最大头算在夫人古悠然的头上,毕竟都是因她而起,可他偏又是只能站在夫人这一边的。
说不得也就只能对这两位公子小主子的争吵红脸视而不见了。
当即,就赶紧拔出脚就想走人,却冷不防被魏岑叫住,“陆管家你等等!”
“呃,四公子有何吩咐?”陆文生硬着头皮只好又跨了进去,脸上还浮现出看着很淡定的笑容。
“那个姓顾的是怎么回事?”
“什么姓顾的?四公子是说沈烈沈公子吗?这会儿应该正和夫人在客厅叙话呢!”
“陆管家,你别跟着扯开话题,虽然对于昏迷前的画面我没什么太大的印象了,但是我隐约是看到有个陌生男人在那山洞里的,你与我说清楚,是不是就是那个姓顾的?人呢?悠然又是怎么认识的?”
陆文生不得不看向唐拓,很明显关于顾希声的存在,三福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勒令不许多嘴说一个字了,魏岑根本不可能从他们口中知道。
唯一控制不住嘴巴会说与他听的人就只有唐拓了。
唐拓却冷冷地哼了一声,“怎么既然做了还怕人说?你们都不告诉小四是打算干什么?”
“二公子,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叫我们都不告诉四公子?再说了我们不告诉不是还有您说吗?是不是?”
言下之意说唐拓是个大嘴巴的态度很明显。
唐拓顿时火了,“陆文生,你什么态度,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唐拓,陆文生的态度哪不好了?我觉得很好嘛!对付弄不清楚状况,就只会大嘴巴的男人,文生都太客气了呢!换了我,大嘴巴抽你都会,你信不信?”
古悠然的声音挟着很大的怒火先传进来,紧随其后的就是她疾速的脚步,几乎几秒间就站到了唐拓的面前。
指着他的脸,彻底失去了耐心和容忍底线,“我还道你拂袖走了呢,没想到你之前在客厅里挑拨了一番不算,又跑到这里弄事情来了,我说唐拓你确定你上辈子不是八婆来投的胎?你还是不是男人?我真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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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
“怎么?预备和我比谁嗓门大是不是?”古悠然显然丝毫不会买账。
唐拓的面孔再是要杀人,古悠然也不会放在心上,昨天晚上又不是没打过,了不起再打一场就是了。
“我说的难得不是事实吗?在场这么多人,就你唐拓是好人是不是?和我吵完架,就师兄弟情深的跑来给魏岑通风报信了?”
“当真是让我鄙视你!漭”
古悠然冷目瞪视了唐拓一眼之后,就转向了神情还有些不定的魏岑。
表情更是愤怒和瞧他不争气的样子,“还有你?脸白的和鬼一样,让你在床上躺着歇着,你当我说的话是放、屁是不是?”
“别跟我说你弄成这样是因为我的关系,我没求着你这么做,自己既然要付出,要当情痴,就也要做好我可能不领情的思想准备!刿”
“别以为每次卖个可怜,装个无辜委屈我就都会吃这一套,说白了,我疼你了,那是我对你的情分,我要是不疼你,由着你死活,也没人有资格说我无情无义!”
“你是我丈夫还是我爹妈?既然都不是,就给我认清好自己的身份!怎么有规定我和魏岑上过床,我就不能有别的男人了?”
“既然你们非要我古悠然彻底不要脸的把所有的话都摊开来说,行,我今天就成全你们!”
“现在包括沈烈也在这里,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古悠然就是没底线的荡·妇·娇·娃,我不会满足于就只和一个男人上床,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如此,听清楚了没有?要是还没有听清楚的话,我可以再大声的说的更清楚一点!”
古悠然说完,就怒目狠瞪向了所有的人,尤其是面前的唐拓和魏岑。
而还站在门槛外的沈烈完全被骇的像是被雷劈过了一样,做梦也没想到古悠然竟然会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
这,这还是一个女人吗?
一时间当真是恨不得从来没听到过。
相对而言倾城无双她们反正早了些就已经听过夫人类似的话语,也知道夫人有这样的预备,所以此刻再听,反而没什么太惊讶的表情。
陆文生自然也是如此。
唯独受到震骇最大的就是魏岑他们主仆还有唐拓了。
三人的目光已经完全呆滞了。
表情也根本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了。
看着古悠然的目光全是匪夷所思和受惊过度。
而古悠然看到他们这样子,就更加觉得内心有点躁郁了起来。
似乎也是此时此刻,她猛然发觉,其实穿越重生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精彩和美好。
毕竟一个生活在了全新世界的人,突然间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不说个人的适应能力高不高的问题,就说一个时代和一个时代人之间的观念的冲突,这就是从根本上无法解决的现实。
她觉得享受爱情的自由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权力,可在这里却是连说都不能说的。
她不想自己总需要在咆哮中一次又一次的强调她的观点,强调她想要过的生活。
可眼前不过就这么点事情,就逼得她不得不一再的嚎的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
即便她已经一再的告诉自己要淡定,要循序渐进,罗马不是一天就建成的,路也是需要一步步脚踏实地的踩出来的。
可往往面对事情的时候,讲道理却远比不上咆哮有用。
这真是一个让人郁闷和沮丧不已的怪圈。
古悠然此时也有些心灰意冷,不想看到他们了。
甚至于觉得在这里多待一秒都有点腻味反感。
于是,她厌恶地看了唐拓和魏岑他们最后一眼,就随手挥袖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