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魂守牵-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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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来世,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只是我们。
好,来世你只属于我,今世我就把你让给他。
得到裴浅应允,裴若喧决定两日后大办喜事。
接下去就是一些繁复而忙碌的准备。
一切仿佛梦境,即将苏醒。
巨型的红烛裹着金纸,整个王府喜气洋洋却总带着一丝凄苦。
许多人盛装而座,太子裴浅代表皇上观礼,列席首位。蒙着红盖头疼的新娘和新郎牵住红绳走向礼堂。
新娘的身体如水般无力,连头都微微低垂着。长长黑发映着她那有些过分苍白的手,仿佛很快便会将生命之光熄灭。
一拜天地
天地间寂寥空洞
二拜高堂
高堂上至亲缺席
裴浅的身体僵硬,控制不住打战。他以太子身份,看她成为别人新娘是多么凄苦。那种伤心的感觉如同灭顶,他的眼泪不停在眼眶中打转,无声的泪滴落在安卉与裴若喧牵手的红毯上。
夫妻交拜
礼成。
安卉静静倾倒下去,她已坚持到了最后。
梁洁看着安卉笑了,她知道自己可以永远和裴浅在一起了,却不知安卉又奇迹复活,他的承诺也自然毁了。因此她恨,她要报复。
爱恨交织,最后,她还是输了。
第二十五章 爱情中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爱与不爱。
“姐姐,刚那个姐姐她怎么了啊?”小女孩弯着小脑袋,满脸天真望着我,声音稚嫩清脆。
我懂,却不愿懂。
我暗暗叹息一声。爱伤人太深,为何月老又要扯那么多线绕在一人身上。
我摸摸她的小脑袋,“你长大便会知道。”
想到这儿,我不仅好怀念小时候。
二日清晨。
嘈杂的吵闹声叫醒了我,我轻快穿上衣,便出去了。“来人,把她打入天牢。”冷冷的声音如冰块一样让人心寒。
“裴浅,你为何对我这么狠。”梁洁紧拽住裴浅,面如死灰。
裴浅背过身,微微叹息,“我们都束缚在了一个人的微笑,不是吗?谁也无法破茧走出。”
我快步奔向他们,“裴浅,你在干吗?不是答应我放了她吗?”
她杀人了。
我睁大眼睛,却也无语了。
“安卉,不要你在那里假好心,我这辈子都恨你,哈…”梁洁对着我大笑,我一瞬间被击溃了。
裴浅扶着我,把我送回了房间。后来,听说梁洁在牢里疯了。
也许这样也好,她就不用在承受心苦的煎熬,只活在自己的世界。
爱情中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爱与不爱。
第二十六章 他生病了
晚上,我静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安稳,月光照在桌上,我似感觉到了梁洁的悲伤。
许多事发生得太快,让我始料未及。
我摇摇头,吐出一口气,“算了,出去走走吧。”否则我很快便会成为精神病院里的新病人。我这样想。“听说了吗?裴王爷生病了呢。”
“嗯,早传开了。”
两丫环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着。
真是吊胃口,我闷闷的想,也不说下病情怎么样了。
我踏着脚边的小石头,心里担心不已,“笨蛋,不会照顾自己吗?猪。”哎呀,我重重的拍了下头,“他那是活该,不管我事。”我底气不足的撇清,却越抹越黑。
我看着空气里飘浮的细小尘埃,他们像是会跳舞的小生物一样变换着下坠的姿态。
我也在为他下坠了吧。
“苏雨可,你是头大蠢猪,你彻底被一个笨蛋打败了。”
鄙视…。
我一溜烟的冲回王府,侍卫都被我吓得够呛,必竟半夜三更的,难不让人…。
我快步穿梭在每个房间,终于在一个房间前停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推开了门。
房内,裴若喧已睡下了,他脸色苍白,眼角还残留着一滴泪。
我有些发愣,我轻轻为他拭去泪,他的脸部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便静静熟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轻拍我的脸颊,“安卉,醒一醒。”声音温柔。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在他房内,只是已熄了灯,房内昏暗,只有窗外月光隐约照射进来。而我正躺在他怀里,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外衣。
“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坐直身子。
“安卉。”他唤了我一声,伸手将我搂进怀里,也不说话,只是用手指慢慢顺着我一头乌黑亮滑的长发。
我一时间怔住了,过了半晌才醒国来。“王爷,打扰了。”
裴若喧微微一征,接道,“安卉还在生气吗?”
我超不满的哼了一声:“当然。”
呵呵,他淡笑道。
哼,我甩甩衣袖,开门离开了
第二十七章 梦游轻薄他
花园中,桃花开了,一瓣一瓣漱漱落下,我陶醉的立在花中,贪婪呼吸着诱人花香。
裴若喧一双眼睛柔柔看着我,其中尽是让人温暖的神色。他说,“安卉,桃花开了。”
风一过,桃花缓缓落下,纷然似雪,洒在他的肩头,清香一片,看着他,怒气全消了。
桃花阵阵中,他说,“安卉,我爱你。”
一股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握住他的手,说:“I。love。you”
他微微一愣,回握住我的手:“什么意思啊?”
我脸上微红,扬唇一笑。“猪头。”
这时,裴若喧忽然目光一变,松开我的手,掏出怀里的匕首指着我身后,“安卉,不要动。”我见他神色诧异,当下一动也不敢动。余光只见一条眼镜蛇正盘在我身后的树枝上,吐着信子。
他轻轻挥手一砍,只听啪的一声,那条蛇掉在地上,被斩成两截。
我腿一软,整个人摊下去。裴若喧脸色苍白,扔下匕首,抱住我很紧张。“安卉,还好你没事。”
我抱住他,把头贴在他胸口,桃花的香气淡而绵长。我笑了笑说:“古有刘邦斩白蛇,自封为赤帝,今日你为我斩眼镜蛇,就封你做我相公,一起看世道苍桑,不离不弃。
裴若喧拥住我,“安卉,只要我们白头到老就好。”
……
半夜,虫的鸣叫像是潮水一样,一拨拨覆盖过来,宁静的夜就这样惊起了波澜。
我闭着眼睛,迷糊的走出房门,进入裴若喧的房间。哎!梦游就是尽出事。
红烛罗帐,一夜缠绵
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更。看着裴若喧的脸,我有一瞬间呆滞,然后迅速转过身,顺便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心里直嘀咕,“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这么畏首畏尾不是我的作风,但就是不由自主的害怕,毕竟自己梦游把人家给轻薄了…一想到这个事,脸就开始发烫,我记得唇齿间的每一分纠缠和温软…那个时候怎么不推开我啊…捂脸…。
裴若喧睁开眼,温柔一笑,“安卉,醒了啊。”
我动作一滞,忍不住向他形状美好的嘴唇督了一眼,顿时又耳红心跳起来,支支吾吾的,过了半晌才说道:“昨晚…恩…我,我梦游了。
他狡黠的笑,温柔又含情,“那以后可要天天…梦游哦,语罢,俊脸上多添了几丝红晕。
奇闻言,我羞怯地望了他一眼,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脸。
书“才不要呢。”我轻轻一笑,带着软软的鼻音打断他。
“安卉,莫非你不愿意……”裴若喧慢慢靠过来。
这么一来,两个人更为贴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近在咫尺。
我别过头,久久才从鼻中飘出两个字,很小,“没有啦。”
他扑哧一声笑了,又将我揽在身恻:“那就好。”
我却忽然难过起来,若喧,你夜夜与我耳鬓厮磨,可你喜欢的究竟不是我呢。
是谁说可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那现在的我算是什么?装作什么的都不知道,享受他的温柔,幸福地笑,将眼泪隐藏好。
原来,真正的悲伤不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且明明知道不相爱,却偏偏自欺欺人。
很想知道,若我离去,你会不会为我流泪,答案,应该永远无法揭晓,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只想好好与你在一起。
第二十八章 挽留居
“若喧,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我努力撑起身子,紧握住手,手指甲陷入手心。想起他那天无情的话语…那都是为了什么?
裴若喧揉揉我微乱的发丝,满眼数不清的柔情。“呵呵,什么啊?”
我慢慢地坐起身,斜目看他的脸,轻声说道:“那个玉佩你为何那么在意?”
裴若喧眉毛微动,身形一颤,抓住我的手腕,“安卉,你…顿了顿,没事。”
我手微微一抖,接着道:“怎么又不说了。”说实话我弄不懂他的意思,只好挠挠后脑勺,一脸疑惑看着他。裴若喧停了手里的动作,专注看我,兀自说下去,“那是我与你的爱情见证,你承诺过永远不会把它从身上拿下。”
我面色一沉,心里很难受,却尽量笑得很灿烂,“如果…我…不是安卉你会怎样?”
“我…”裴若喧慢慢凑近我,我甚至能看清他性感的薄唇上清晰的脉络。他吐出的呼吸,温柔地扑在我脸上。
“安卉真爱开玩笑。”又小声加了句,无论你是谁,我都会爱你,声音很小,我并未听到。
也许。我转移话题。“快起来啦,懒虫。”
推开窗,一阵刺目阳光照射进来,我收回痛苦,迷蒙的视线里一片迷茫。
“王爷…”焦虑的呼喊声从门口传来。
我轻便打开门,一个侍卫便屁颠屁颠进来,他单膝跪下,气氛很凝固。“王爷,皇上找你有急事,召你快速进宫。
裴若喧慌忙穿上衣服,便随他出去了。我不明白,什么事,那么急。
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这时已是很晚了,他一脸疲惫,看起来好不让人揪心。
我慢慢走近他,抬眼看着他时,突然一股淡淡的优伤浮现在心头。“若喧,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急。”
裴若喧扯开一个很累的笑容,声音卡在喉咙里。
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出,我感觉似乎将有一件大事发生,为我们的幸福画上一个转折点。
果然,我预感就是那么准。
裴若喧紧紧把我搂进怀里,像要生生把我嵌入骨血。
痛意袭来,再也发不出声音,我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
昏昏沉沉,我听见他在我耳畔不胜痛楚地说,“安卉,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不能陪我,为什么?”
…
安卉,若我离去,愿泪倾城,而我自己却见泪流满面,所以我选择安静离开。
再睁开眼时,旁边已无裴若喧的踪影,只有他的体温还残留在被上,我慢慢俯下身子,把头埋进被中,亲吻他的气息。
“雨姐姐,你醒了吗?”
我微露出头,望着窗外将现未现的朝阳,无精打采道:“碧儿,他走走了吗?”
俏丽的丫头点点头,满脸怅然。
“是吗?”我幽幽轻叹,仿佛早在预料之中般语气中带有些无奈,不再发一语。
“雨姐姐,你没事吧?”
没有看她,我淡淡道:“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可是,雨姐姐,你…碧儿顿了顿道,“雨姐姐,你变了好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朝她笑了笑:“我也想回到以前任性妄为的我,可时光走了,人也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碧儿声音低下去,身形微微颤抖,“王爷也是为了保家卫国。才…”我轻轻巧巧将发挽了个鬓,苦笑道:嗯,我懂。”我回头看了碧儿一眼,视线又转向窗外,缓缓道:“碧儿,爱是一个陷阱,一旦沉沦进去,永远也抓不到出来的绳索。
…
“留下来吧。”裴浅看着一脸苦楚,无精神的我,缓缓道。
“我留下。”脱口而出这句话。
“那里,以后你就住那里。”
我顺着裴浅修长手指看过去,目光落到处,木色牌匾,字体清俊飞扬里又绵延出无尽的愁绪与隐忧:挽留。
安卉,我建这一座挽留居,可否挽留住你这人,你这心
第二十九章 情难挽、人怎留
易相思。
易相思,易相思,到底是岁月更迭,变换了相思,还是风尘散去,了却了相思?
若喧,我好想你。
一夜无眠。清晨的阳光照亮整个空间的时候,我想这时侯,若喧肯定也很想我。
忽然之间,泪如雨下。裴浅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泪如雨下的我,一手握拳,对准旁边的树狠狠地砸了过去,一片落叶代表他一丝心碎。每一滴血都顺着指缝一滴滴掉落在飘落的残叶上。
他愣愣看了我半晌,苦笑一声,抬头看见那块木色招牌上的清俊字体,“挽留居。”情难挽、人怎留。
若情真如银河水难挽你真情,那可否请你屈身为我绾青丝?
…
我抹掉脸上的泪,的确,现在哭也不能改变什么,到不如实际行动。
语罢,一阵风奔回房间。
收拾完衣服,顺手抓上一把剑,在铜镜面前得意转了一圈,“恩,不错,这样穿行动也方便。
背上包袱,我急冲冲往外走去,都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双腿。
刚出门,裴浅便张开双臂,拦住了去路。
我无奈,却必须要走,“裴浅,我想去找他,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