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之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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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前处死德妃娘娘的前后几天以及德妃娘娘的忌日时发生过。今天又不是娘娘的忌日,应该说今天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子了,可是,皇上为什么又会这样发呆呢?真是的,一定是早朝时发生了什么,可惜今早因为腰痛,没有跟着皇上,一会儿得问一下小玄子。
顺公公正想着,眼角却扫到皇上扔下了手中的笔,将奏折一合,于是他立即向前一步,准备听候吩咐。
“去云德宫。”说罢,御天澜起身就往门外走去。顺公公连忙向其他人招了招手,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到了云德宫的门前,御天澜挥了挥手,说:“你们都在这里候着。”说罢,他就一个人进去了。
“今天早朝发生了什么事情?”顺公公看皇上已经进去,便立即小声问小玄子。
“没有什么事情啊,还和平常一样,凤大人又惹火了左丞相。只不过皇上不爱听,早早退了朝而已。”
“就这样?那还真是奇怪了。”顺公公正诧异,想着皇上反常的原因时,耳边却又响起了小玄子的小声提问。
“顺公公,凤舞是谁啊?”
“你说什么?”顺公公瞪大了眼,望向小玄子。
“凤、凤舞,今天左丞相有提到……”
“够了,你不想活命了是不是?”顺公公连忙捂住他的嘴,并且向周围看了看,发现别人并没有注意他们俩,便松了一口气。
小玄子一脸疑问,可又不敢再问了。
顺公公看了看他,往他的跟前凑近了点,这才低声说道:“我说,小玄子,看在你我同乡的份上,咱家可提醒你了,以后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提那个名字,知道吗?”
他看见小玄子理解似的点了点头后,便继续道:“你才进宫不久,不知道那个名字在皇上以及众多有权势的人面前是个禁忌。她是凤氏宗家最小的女儿,也是现任凤家宗主凤轩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曾经是这云德宫的主人,不过两年半前被皇上赐死药过世了。”
“已经死了?”小玄子对这样的答案感到吃惊。
“对啊,直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那位娘娘就这样离去了。娘娘受宠的时候,我还以为皇上真的爱上了她,还以为娘娘会被封后呢。结果,伴君如伴虎啊,不久前还极为受宠的娘娘,没几天就被赐死了。娘娘死前那悲怨的眼神我到现在还忘不掉。那么好的一个人啊,真让人难过。”说着他还用袖子抹了抹眼中的泪水。
“那现在云德宫住的是哪位娘娘呢?”小玄子又问了一句。
“谁也没有。宫内还保持着德妃娘娘生前的样子,因为皇上命人小心保持着。前不久,有个宫女不小心摔了屋中的一个瓷碗,就被皇上命人除去双手,贬为奴隶了。我还从没有见过皇上发那么大的火,下那么重的惩罚呢。”顺公公拈着莲花指,怕怕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太可怕了!”小玄子抖了抖。
“所以说,在这个宫中,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顺公公最终下了一个结论。
“说到底,皇上到底爱不爱那位娘娘?”小玄子有点搞不清楚了。
“这,你说皇上不爱她吧,可是很多方面都显示着皇上爱她,你说皇上爱她吧,可又赐死了她。这爱还是不爱……”一老一少被爱还是不爱的问题绕得有点晕,最终,还是顺公公来了一句:“圣意难揣,圣意难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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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轮当空,软光铺洒在乾都的夜街上。
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街面上出现了一顶小轿,抬轿的四人踩着轻盈的步伐,速度越来越快的走向街的尽头。终于,轿子抵达街尽头的那扇小门而停了下来。一人走向小门,轻轻地用小门上的门环有节奏地敲了几下,而其他三人则肃立在轿旁。不一会儿,小门便吱的一声开了,门内的人迎了出来,恭请的姿势道:“主人已经恭候您多时,您请。”
这时,四人又抬起了轿子,进入小门。
门内出来的那人,见来者已经进入,便朝街上张望了一下,立即也跟着进入小门,并把门关了起来。
进入小门后,四人抬着轿,熟门熟路地走向了来过了不知都少次的屋子。抵达屋前后,三人肃立在旁,另外一人立即上前,掀起了轿帘,就见轿中出来一人,看不清楚他的面貌,只知道此人身高健壮。他手一背,便走进了屋内。
“您来了。”屋内已有一人,身着白色衣裳,他站立着,看着墙上的画像,并没有转过身来。
“嗯。”来人找了个椅子就坐了下来,此时,立即有婢女进来,将沏好的茶放到来人身旁的小桌上,随后便退下了。
屋内一阵寂静,屋内的那人依旧看着墙上的画像,一动不动,而来人则端起茶,品尝了起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来人放下茶碗,望向屋内那人。
“嗯,很顺利,和预想的一样,该上钩的都上钩了。”屋内那人的语速不紧不慢。
“那就好。”来人嘴角一挑,很是满意。“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这次庆典后。”
“还要那么久!为什么?”来人有点等不及,对这个时间的安排不太满意。
“至少也要让他过完这个寿辰,不是吗?否则的话也未免太不厚道了。”屋内那人缓缓道。“我办事情,你难道不放心?”
“怎么会,你尽管放手去做,我相信你。”来人笑了笑。
“那就好。”
“呵呵,我想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你竟然会背叛他。”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我的背叛也很正常,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招致来的,怨不得别人。”屋内那人语速极慢地说道。“您还有什么事么?”
“准备行动的时候要通知我一声,我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这个自然。您请放心。”
“那我走了。”说罢,来人便向屋外走去。
屋内那人直到来人乘上轿,走远后,才动了起来。他抬手轻轻地抚着墙上那画中之人的脸,喃喃道:“小舞,两年半虽然久了点,不过你别急,要不了多久,小哥我就会将那人送到你那里去,毕竟那是你爱的人,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弄到手的。不论,用什么方法!”
“主上,这样做好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屋内的男子俯身问道。
“……你下去吧!”
男子见屋内那人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意思,只好将后面的话吞了下去,担忧的望了望他,随后就退了下去。
送走轿子的小门又合上了,谁也没有想到阴谋已经形成。寂静的夜晚依然如旧,皎洁的月光下,只能隐隐看见那门上只有皇族和六大家族才能使用的七彩花纹好似在诉说着些什么。
即将迎接庆典的乾都除了喜气洋洋外就是比往日更加地宁静与祥和,然而,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罢了。
第三章 乾都庆典
“啊~好无聊哦,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达乾都啊?”月九无聊地又问道。
“快了,快了,今天肯定能到。”月八很确定的点点头。
“八儿,你不要再那么肯定了,这是这一周来你第七次说今天肯定能到,可是到现在我们还在不知道离乾都哪里的地方赶着路。”月七儿立即泼了一盆冷水下来,满脸已是对月八说的话不信任了的表情。
“就是,八哥总是在骗人。”月九十分不满。“对不对?”他转头问向月十。
“嗯,嗯!”月十附和地点点头。
“胡说,我哪有骗你们,我肯定今天会到乾都。”月八涨红了脸,急忙解释。“我们从廉都出来也有二十多天了,算起来也该到了。而且十天后就是庆典了,爹说过,我们到乾都正好可以提前十天,所以今天肯定能到!”
“真的吗?”月七儿甚是怀疑。
“当然是真的,爹说我们一定要早到,毕竟要去给你排队看病。难得御医可以出来看诊,想当然,人会很多,不早去的话会轮不到我们的。”
“这样啊,那你前六次那么肯定的话到底是根据什么来的?”月七儿还有疑问。
“呵呵,那只是为了安抚你们这些没有耐心了的人罢了,随便说说的。”月八两眼上瞟,有点心虚地摸摸头。
“你呀~”月七儿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耳边却响起月九和月十的欢呼声。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你们来看那个是不是乾都的城门啊?”说罢,月九掀起帘子,硬是挤到前面的驾驶座上去了,月十一看,也立即跟着月九出去,只留下月七儿和月八两人在马车内。
“我来看看。”月八说着,便将脑袋从马车的窗口伸出了出去。“咦,是乾都的城门没错,不过,可能是我们很久没有来了的原因,为什么我会有种乾都的城门变小了的感觉呢?”
“乾都的城门很小么?”
“嗯,好小啊!”说着,月八还用手比了比,“竟然和我的手掌一样大,什么时候缩的啊?”
“和你的手掌一样大?那、那还能进人么?”月七儿听到这种形容,思维一阵短路。
“真的,真的,好小哦,这一定是本朝代的一大奇观啊~!”月八回过头,脸上满是贼贼的笑,他看见月七儿一脸不解的神情中还带有憨憨的呆样,更是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无声的捶着坐垫,偷笑了起来。天哪,太不可思议了,这都能信,七儿有的时候还真是呆,逗她真好玩!
月八正乐着的时候,眼角瞥见月七儿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脸忽然一变。于是,他立即用双手护住了耳朵。
“八儿,我们到城门下了么?”
“当然没有。”
“那我们是离城门还、很、远、了?”字一个一个地从月七儿的嘴里蹦出来。
“对啊,虽然能看见,但是还有一段距离。”
“你在逗我玩啊!”月七儿冲着月八吼道:“我还在奇怪,城门怎么会只有巴掌大。我说你,明知道我看不见,还给我乱描述。”说罢,月七儿伸手就想揪住月八的耳朵,结果她只抓到月八的手。
“嘿嘿,这次你甭想得逞,我早有准备。”月八得意地说。
月七儿拉不动月八手,就收手坐了回去,静默片刻。
蓦地,只见她将手臂横在脸上,双肩微微颤抖着,梗着声音说:“我……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嫌我……嫌我是个累赘……我以后……不会再……再麻烦你给我描述……虽然我很想……很想知道周围的事物都是什么样的……但是……谁让我是个瞎子呢……”说罢,她的双肩抖动的越来越厉害,还不时小声地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谁嫌你是累赘了,不准你这样说自己,我只是逗你玩的,你别哭啊!”月八一见月七儿哭了,立刻慌了神,连忙放开护着耳朵的手,双手扶住她抖动的双肩,半蹲在她面前,想把她哄开心。
“我怎么可能嫌你是累赘呢,你不要乱想,别哭了,你别……”月八突然没了声音,瞪着大眼望着眼前的人。只见那人白净的小脸上红扑扑,一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红润的小嘴,嘴角向上一挑,整张脸上半滴泪水都没有。
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从双耳上传来的那人手中的温度,心中暗叫一声,糟,彻底上当!
从马车里不时传来的月八的求饶声与惨叫声,让驾驶座上的月氏夫妇会心一笑,“这两个小家伙又闹起来了,感情真好!”月氏对着丈夫月保说。月保点点头,脸上愉悦地笑着。
“这关感情好什么事,明明就是八哥笨,每次都斗不过七儿姐姐,还硬要去惹她。”月九发表意见,又转头冲着月十寻求支持。“对不对?”
“嗯,嗯。”月十同意地点点头。
“走,我们进去。”说完,月九就又钻回了马车里。
月十立即跟着钻了进去。
“你发现没有,月十这孩子,还真是有够奇怪的,月九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从来没有反对过月九的话。明明只是堂兄弟,可两人的默契比亲兄弟还强,而且月十还很粘月九。”月氏问着月保。
“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两个孩子像他们各自的爹了。老三和老四小的时候,老四就很粘老三,老三说什么,老四就是什么,从来不反对,而且老三做什么,老四也总是跟着有样学样。”
“真的?还真是好有趣。”
“嗯。娘那时候总是说他俩就像连体婴似的。”
“呵呵。”
月氏回头看了看帘子,听了一下马车里的动静,确定孩子们一时半会还不会出来,就转头看向月保,准备继续刚才月九和月十没有出来前两人的话题,低声道:“我刚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不太好吧,难得来一次乾都,而且还是这么大的庆典,七儿一定很想玩,如果不让她出去转转,我觉得孩子怪可怜的。再说我们让她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