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如磐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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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规的海军中等规模舰队。至于，北方通往草原的平原，那可是有着帝国正规军团镇守的。
所以，枫叶平原成了防御北方草原游牧民族进犯和几百海里之外的岛国——日落王朝的防线，同时也防备着出没于深海的娜迦海族海妖袭扰。
这一块‘要命’的地方，雷德伯爵付出了自己年轻。他入军部的时候只有二十岁，二十年过去，大大小小海战经历无数。现如今，他已经是公认的海军第一人了。
而几百年的结亲，使得在古老的德莱尼家族的人身上流淌着皇室的旁系血脉。显赫的身家，颇高的威望，老伯爵已经是身在花环下了。
可是，老伯爵似乎有着一个二十年都不曾变过的心，一颗永远保持着活力和生命力的心。因为，老伯爵不单单喜欢自己头上有花环，他还喜欢自己跳进花丛亲自摘花。
而且，雷德伯爵把人家的肚子搞大啦！那女人竟然不是自己的老婆，…是一个女仆，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仆。
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个女仆长的很普通，没有高贵的气质，没有出众的美貌，更没有年轻女孩子的活力。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仆。可是，这个女仆的的确确在伯爵酒后一次强制的“播种”后，竟然成功的造出了新的人类。
其实，大家都知道老伯爵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光。毕竟，他把一个女仆的肚子搞大了。虽然比不上一些桃色纠纷的新闻，但是这样的八卦还是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也成了伯爵忌讳的话题。
伯爵府今天很忙碌，老管家加布尔站在走廊尽头，探着脑袋，额头尽是豆大的汗珠。
走廊上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痛苦尖锐的叫声，那是一个女人的，一个女人尖锐的叫声，一个孕妇临盆时尖锐的叫声。
噔噔噔…伯爵从楼下走上来，第二层的东头是仆人住的地方。伯爵和他的家人可不经常来。可是，今天伯爵来了，因为他播的‘种’今天就要开花啦。
“怎么样了？加布尔？”老伯爵有些焦急的问
老加布尔也有些忐忑的说道：“不知道，医师不让进去。”
伯爵有些恼怒的轻推开管家，大步的朝走廊的东头走去，不时的可以闻到一股股潮湿刺鼻的味道，因为，二楼东头是仆人们的住所，西头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并且这地方长时间阳光照不到这里。
于是，为了不影响贵族们的生活，就特意的把这些仆人安排在了这里。
伯爵一走进去就捂住了鼻子，身后的老加布尔也有些尴尬的捂着鼻子。作为管家，他可不会住在这里。不单单因为他的资历，同时，他可是很受伯爵夫人的看重！
伯爵走到东头的一间房间内，附耳凑到门前，轻轻的听着里面的动静。一声声的喘息，一声声痛苦叫声。伯爵终于按耐不住，推开了屋门。
屋子很简陋，但是也很干净，东西堆放的很整齐，屋子不大，一张床，挨着窗户，窗帘已经拉上了，窗户也关上了，屋子里满是腾腾的热气。一面轻纱下中，露出医师忙碌的身影，那个女仆就躺在床上，汗水沁湿了他的额头，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脸上。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时的抬起头吸进一口热气。
伯爵心中很忐忑，一方面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女仆，另一方面，他还希望这个母女平安。就这样，怀揣着忐忑和不安，伯爵在不大的屋子内来回的徘徊着。管家没有跟进来，一直站在外面。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屋子内传来一阵轻呼，哇…。的一声。伯爵涣散的眼神突然凝聚起来，朝忽隐忽现的轻纱看去。
隐约的，伯爵看到医师的手中抱着一个婴儿，床上的女仆脸色很欣慰，也很轻松，但是虚弱让她的眼神有些迷离。
伯爵走到床边，声音像是杯温水：“你好好休息着…”说着，扭过头便朝医师怀中的婴儿看去。
“伯爵，是个男孩子！”医师长舒一口气，并不轻松的说。
伯爵缓缓的抱住这个孩子，孩子眼睛乌黑乌黑的，很有神，圆乎乎的脸庞，长长细细的眉毛。眨巴的眼睛看着四处的房间，嘴里喃喃的嘟囔着，嘴角一直在蠕动，像是很想说话。
“看伯爵，他的脚上有一块胎记！”
伯爵抱着婴儿，朝他的脚掌看去。果然，肉呼呼的脚掌上，赫然一条胎记，暗紫色，可是，这块胎记却长得很想一道伤疤。
第四章 天才
雷德伯爵老来得子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帝都，不论是贵族还是一些普通的平民都在议论着这个孩子。因为，伯爵的儿子是一个天才…
一般的孩童生下来时，都会哭闹，不少人说哭得声音越大，长大越有出息。可是，这个孩子从头至尾都没人见他哭过。
出生仅仅快到一岁的时候，他便能下地走路，并且走的有模有样，一个孩子，最多一岁半才能走路，有的甚至要三岁。
可是，伯爵的这个私生子却在出生后半年就能蹒跚而行。虽然，走的还是有些蹩脚，但是看起来和成年人没什么不一样的。
有些狗血的占星师就开始吹嘘，是这个孩子脚底板的胎记有着神奇的喻意。又有人说他是神灵派下来的圣子，等等等等…
于是，伯爵为他起了个贴近神灵的名字‘罗宁’，列撒帝国官方语言中喻意为‘圣光笼罩的孩子’。
女仆为伯爵生了个“天才”，这可比伯爵临老如花丛的消息要更有爆炸性。所以，一时间帝都大街小巷都在谈论伯爵的小儿子罗宁，要是不知道第一手关于这个“天才”的消息，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然而，那个为伯爵产下‘天才’的女仆，也破格住在了伯爵别院的主楼里面，告别了灰暗，潮湿的房间，她有了一间不算宽敞，但是很干净的阁楼住下。同时，小罗宁也住在那个阁楼里。
‘天才’不是因为简简单单的走路和说话而被称为“天才”。
罗宁三岁便开始看书，并且，令人惊讶的是他什么书他都看。于是，伯爵为他在阁楼的顶层扩建了一间房间作为罗宁的书房，同时，还允许出入伯爵的书房。
罗宁四岁熟读《列撒编年史》，同时用大陆的文字，歪歪扭扭的在书的每一页写了注释，和自己独特的见解。
也就是这时候，伯爵觉得应该让这个孩子去学习了。于是，伯爵为他找来了老师。要知道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人都能去教导一个天才的，伯爵请来的人当然也不一般。但是，罗宁没有想到，雷德伯爵请来的竟然是一个占星师。
不错，是一个占星师，而且是那个驻扎在‘祖莱奥’山占星馆的塔烈大占星师。说起来这个老占星师自从北方天空的那次‘天变’后，他被破格调入帝都占星馆。同时，他了解到帝都最近被人谈论最多的“天才”，于是。这个老占星师就毛遂自荐的来到了伯爵府。
塔烈来到伯爵府，没有跟别人多说些什么。甚至连老伯爵也只是匆匆的见了个面，便直接在老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罗宁所住的阁楼。那天正巧罗宁在书房里面看书。
吱扭…一声，因为阁楼的木门有些老化，每次开开总会有吱扭的一声。罗宁警惕性很高，回过头看见一个满脸胡须，瘦弱无比的老头子没有过多的理会，含着有神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老头。
“你好，小天才，我叫塔烈，塔烈&；#8226；德里尼奥。如果不出意外，我将是你的启蒙导师。”
罗灵没好气的看了塔烈一眼，自顾自的继续看着手中的一本厚重的书籍。塔烈小心的走到罗宁跟前，仔细的看着发黄的纸业上面注释着密密麻麻文字的书。
“恩，克罗索大人的书，这是关于历史文化的，告诉我，孩子你喜欢这本书吗？”
罗宁眨巴眨巴眼睛，虽然是个四岁的孩子，但是通过眼睛，塔烈看出，他眼睛的神韵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能有的。
“说实在的，我不喜欢。”
“哦？为什么，克罗索大人可是享誉帝国的智者，他写的书很多都很名气，而且，影响了不少发现和文化的推进。”
“有名气不代表就是好书，在我看来，这个本书说的全部都是空谈！”罗宁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塔烈猛然的张开了嘴巴，而后，转而瞬间恢复到了平静的样子：“能告诉我吗？你为什么说他是空谈？”
罗宁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把书摊开在塔烈的面前，手指头指着自己注释着最多的一段：“这点，他说，上世纪，人类最伟大的发现就是发明了风帆强大的战船和规划了沿海周围几百海里的海域。从而，加固了中央集权的统一，同时，侧面阐述了军事和领土的完整是一个王朝强盛的体现。”
罗宁摸着下巴，看着老头。而老头装出一副求教的样子说：“那么，你说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罗宁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也是不知道？呵呵…”塔烈的语气中故意充满了嘲弄，但是罗宁并有着前世成年人的思维，他没有上当。而是反问塔烈：“你既然是我的老师，那我我先问您，帝国权利的中心在哪里吗？”
这次轮到塔烈迟疑了，如果说是帝都，这太笼统了。帝都纵然繁华无比，纵然是帝国的都城，但是，有一点，帝都只能算是帝国地域统治的中心，算不上权利的中心。同时，如果说是皇室，这一点也不完全，帝国的参政制度是“长老会参政制”，十七个贵族长老有议政权利，也有决策的权利。但是，终究一点决策的权利还是在最高统治着皇帝的手中。
塔烈想了一会：“应该是，皇帝陛下吧…”
罗宁听出了塔烈语气的不安定和底气不足，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倒是，塔烈现在很头疼。一个四岁的毛孩子竟然一句话让一个大占星师说不上话来，单从这一点，就更能说明这个孩子不平凡啊。
“那么你说，权利的中心应该在哪里？”塔烈干脆完全妥协，这表明他承认了，我没有你这个小天才聪明！
罗宁含笑着摸了摸下巴说：“帝国权利中心在于长老会制度。”
塔烈迟疑了一下，挥了挥手示意罗宁继续说。
罗宁神秘的笑了笑，说：“多年来帝国各地贵族占据着不少的土地，他们圈地用作自己利益，而帝都的政权大部分落在长老会的手中。现在，帝国相对于九百年前开国之初疲敝的时候要好许多，当然，这一点都归结于前几代英明的皇帝。”
塔烈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罗宁有些自豪的说：“那么，前几任英明的帝王虽然为帝国九百年的发展规划好了完美的路线，可是也留下了隐患…”
塔烈一脸期待的看着罗宁，罗宁摸了摸下巴。继续说：“第一，也是最大的隐患就是长老会制度。帝国高端是国王陛下，而后是十七位参加议政的长老。长老会的制度在建国初就有，那时候的十七位长老都是开国功臣，而过去了九百年，这个制度继续沿袭了下来，现在的长老可是从贵族之中选出来的德高望重的族长。所以，权利这东西，一旦人沾到了，就很难松手。这些贵族也是这样的。”
虽然，罗宁的话没有说的很透明，但是塔烈听明白了，会意的点了点头：“那么还有呢？”
“还有就是地方私军林立，帝国正规军的建制竟然比私军还要少。虽然私军的战斗力不如正规军，可是，这些私军可是已经完全超过了当初的建制。比如，一个侯爵，拥有的私兵少说就有一千多人，那可只是一个侯爵啊…所以，这些私兵就成了地方上治安混乱的根源。因为，这些私兵其中的一部分素质可不高啊！”
罗宁看着塔烈陷入了沉思，紧接着，说：“如果，你想明白了这些问题，就明白我说德里奇说的全是空谈的道理了。”
塔烈猛然一惊，然后说：“那么说，理由什么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吗？”
罗宁喝了一口桌子上放着的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没什么办法，这是沿袭了九百年的规矩，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
但是，从塔烈角度来说，这个小孩子太厉害了，如果说他是天才就是在侮辱他。必须称之为妖孽，对，就是妖孽。
一个四岁的孩子，竟然有这样的想法，几句话就点出了帝国存在的两大隐患。而且，看样子，这还不完全是他所知道的，看的出罗宁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塔烈是个极其拧巴的人，况且，他来到伯爵府的目的不单单是教导罗宁这么简单。他内心的想法是想把罗宁和北方耿古山脉上空的‘天变‘联系在一起。
罗宁突然转过身子，一脸正经的看着面前这个穿着深蓝色金边长袍的占星师。四岁的孩子，眼睛中完全没有本应该有的稚嫩。
深邃的眼睛中，犹如漆黑的星空。塔烈不禁有些茫然，看着那双眼睛，那绝对是妖孽的眼睛，这是塔烈心中所想。
“塔烈老师你知道吗？帝国的一切隐患均来自‘长老会’如果想要中央集权，那么就要彻底的消除长老会制度，原因很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