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兽界-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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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祸，灰兄已经走不了……
……赤某带来假死之药，灰兄哪个儿子有用，信得过赤某，交给赤某带走吧……
“哈哈哈，怎么，灰家主舍不得借用？”赤空哈哈哈大笑，声音似极度嚣张，眼神却副担忧神色。好像示意灰鹤早下决定，迟则生变。
灰鹤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二人曾以共同行动，算是‘出生入死’的同伴。
赤空此来，恐怕也是冒险而来。
“舍得，舍得。”灰鹤表示同意了，然后故意：“哈哈哈，灰某到了今天，还有什么舍不得。不过天色尚早，不如晚上赤家主再来。等灰某散去家仆，再看看赤家主有没有能力，借走想要的东西？”
“好，豪气。”
赤空配合地说道：“等灰家主的仆役走了，赤某再来就是。至你吃饭的家伙，我是拿定了。”
故意扬手挥拳时，一颗丹药落入灰鹤的手中。
想必，这就是那‘假死还生’的丹药。剩下，就看灰鹤选择谁了。
“家主。”
赤空刚步出大厅，老仆连忙跑过来报告：“八位家主，带着一些家人上门啦。”
“知道啦，忠叔，你可以回家了。”
“老仆老迈，走不动了。”老仆报以微笑，躬身退下。
唉！
灰鹤暗叹。
大家大族争斗，与平民无关。散走家仆，只要不是灰鹰家血亲，其它人是无关重要的。他要留，就留下吧。八位曾经出生入死的家主同盟都来了，也明白赤空说得没错。黑二沙镇外，恐怕已成合围之势。
八位家主进来，亦然脸色灰暗。
众人拱了拱手后，也没有多说个么话。
叶扬六月未归，他们几乎等同‘间接害死药师’的凶手，灵风阁不处理他们，有大把的人抢着处理他们。这次大战，恐怕是必死无疑。就看那些人做到什么程度，有幸能活几个。
六个月前，他们还因为结交药师而感到幸运。
没想到，一个错误的决定。
九族面临灭门大祸。理论上，这还不是错误的决定，而是他们没有阻止这个‘错误决定’而已。
试练场没有白天和黑夜，虚空般的天际明亮，则算白日。发暗，则算夜晚。在这星明星暗中，灰鹰堡掌起了最后的华灯。好一部分的家仆都没有走，留等最后。剩余十几位忠心的武者，和厨艺惊人的罗大师父。
他在做最后一餐。
灰鹤没有勉强他。罗大师父的名声很大，又是外人。就算有一两个不开眼的，也伤不了他。
满桌芳香，众人却没有动筷。
门外，一群相熟或者不认识的强者，正齐步行入。
看到灰鹤一群人正在晚宴，这些强者不禁都面露嘲笑。其中一位往日‘敌人’，还站了出来，对着灰鹤说道：“灰鹤兄好久不见，还记得鲁某吗？”
“不记得。”
灰鹤当然记得这是谁人，不过懒得废话。
“不要紧，一会灰鹤兄肯定记得鲁某是谁。当我杀光你全族的时候，就像你当初那样对我。”鲁姓的黑汉，面容扭曲，似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你全族没有一个好货，坑害同伴，谋害盟友，我不杀一样有别人杀。”灰鹤丝毫不悔。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鲁姓黑汉大声道。
灰鹤微笑不辨，说道：“黑二沙镇，人人都知道，还用我加罪。”
“哼，老贼你今天说什么都没有用。为了谋取全部的益气丹，害死了叶大师。今天，本尊就要替药师联合，清理你这种叛徒。就算鲁某不敌你，大家也不会放过你。”
“貌似，三十枚益气丹，灰某一枚未动，全部换取异变地图啦，谈何谋私。”
灰鹤听到这样‘荒谬’的理由，不禁发笑。
鲁姓黑汉闻言一愣。
接着，又怒吼道：“哼，你今天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害死叶扬大师，本尊就要代替药师联合，斩杀你这个凶手。各位不必多言，直接拿下灰鹤贼首，灰鹰家的财宝就任由各位分享啦。”
众人对分享财宝这种傻话，没什么兴趣。
拿上灰鹰家，跟灵风阁拉交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大战将起，堡内反而是静默无声。
灰鹰家拼死求存，来者则不想抢先下手，免得有所损伤。反正今天来人甚多，也不怕灰鹰家能逃脱一人。人群中的赤空，则与灰鹤眼神交流。心知大战起，就留某人‘全尸’即可。
“咕噜噜……”
恶战将起，餐桌上传来一阵吞饮声音。
“啊……太香了，不愧是四神八宝汤。咕噜噜……这汤，起码煮了三个月吧，毒性差不多去尽了。可惜，要是再煮一个月，恐怕味道更香。”
杀上门的强者，纷纷一惊。
灰鹰家族灭门在即，竟然还有人有心情喝汤。
而且听其言，这汤似乎是有毒的，为什么他还要喝下去呢，难道说……
“哈哈哈……灰鹤，你家的孩子还真是傻冒。不会想，饮毒自尽，就能留得全尸吧？本尊告诉你，今天本尊非但要杀光你全家，还要乱万分尸，连家仆都不留一个，哈哈哈……你知道本尊等今天，等了多久吗？足足十六年。灰鹤，今天灰鹰堡就算一只狗，都别想活下来，哈哈哈……”
赤空听闻‘分尸’，不禁脸色一惊。
示意灰鹤之时，却发现灰鹤在笑。笑得非常自然，完全不象一个临死之人。
鲁姓黑汉哈哈大笑。
满叠菜肴的桐木大桌上，又传来异样声音……
“咕噜噜”！
饮汤声响，就像一名几个月没吃过东西的饿鬼。
第一百五十一章：秒杀
灰鹰堡灭族之日，强者突然现身。
来犯众人，纷纷静观其变。一些人认为，能够在临死前冷静如此的，不会是普通人物，需小心应对。另一些则在想，此人敢以身食毒，恐怕已经无视生死。这种人比荒野中灵兽更加恐怖，谁跟他动手，他就跟谁拼命。
眼睛最利，头脑最好的，却发现另一件事。
这人，并非一开始就在桌边。
灰鹰家族中，连同八位盟友，能战之人仅余七十六人。这位怪模怪样的饥饿者，是第七十七个。在联合寻仇队伍的眼皮底下，在众多至尊强者目视中，无声无息地闯入灰鹰家族的人群中。
若不是吞饮之声，大家怕是发现不了。
这种级别，是何等人物……
联合而来的寻仇队伍，达四百余人。数量近灰鹰家的五六倍，而且都是先天至尊级武者。堡外宗师阶的武者，还有两三千人。联合队伍的质与量，就是灰鹰家族没有逃兵，也敌不过这个超级团队。何况，在灰鹰堡外还有更庞大的队伍。
他们没有动手，只是交给手下处理。
在这些上位者眼中，目前的数量已经完全足够应付有余，他们在堡外饮茶观战便行。
惊闻异人现身，众人都生出不同心思，总归一点……
此人不好惹！
鲁姓黑汉，本名鲁安，乃黑二沙镇前代的镇头。由于品性凶残，经常坑害盟友，结果被灰鹤取而代之。灰鹰家族本身不弱，传闻老祖宗灰鹰一直未死。鲁安即使逃脱，也不敢回头复仇。
当然，他实力不及和没有同伴，也是重要因素。
今天，灰鹰家族有难了。
招惹了灵风阁，引得无数大家族围攻。鲁安打听前因后果，偷偷放出‘叶扬身死’的消息。他自己也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这辈子都很难以对灰鹰家复仇了。拉上的那一队嗜杀的狂徒，也是为钱而来。这些人没有钱财，是不会真心跟着自己的。
为此，灰鹰家要灭，钱财也要抢。
一个活口都不留。
等了十六年才遇到这么好的机会，鲁安心中激动无法形容。
本来罪计大成，鲁安的心情大爽。看到灰鹤绝望的样子，他满脑子都是虐杀灰鹰家族人员的场面。这个兴头，却忽然被一名灰衣粗麻衣服，好像乞丐般的饿鬼给破坏了。
连他的哈哈大笑，都被咕噜噜的吞饮声盖过。
“混蛋，小贼子，你是谁？”
复仇在望，怎么可以让一个小贼种坏了心情，鲁安连忙怒喝。
“啊哈，好喝……问我吗？”
喝完汤后，糙衣人又撕开烤鸡，吃相比饿鬼还难看。就是饿了几天的乞丐，看到食物也没有这么狼狈。更可怕的是，他一口白牙锋利，连鸡骨头都嚼烂吞了：“嗯……香须鲸油烤的……啧啧……真爽口。那谁，问我是吧……喃喃……暂时可以叫我灰鼠……这名字不错。”
灰鼠？
众人闻言，都很奇怪。
灰鹰家，貌似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连灰鹤等人听闻灰鼠，脸色微微有变。
跟灰鹤较熟的赤空家主，更眉头大皱。
他知道灰鼠是谁，而且见过这位灰鹰家的‘废物’。在灰鹰直系中，也就只有他连七阶罡气都提晋不上。算起来他是灰鹤的兄长，上代家主的长子，一名‘羽名’都不无法得到的灰鹰宗家子裔。
基上他的能力，上代家主给予了‘鼠’字。
这名字，就是羞辱。
赤空奇怪了，灰鼠年纪比灰鹤大三十二岁。而且幼人老相，不可能如此年轻啊。
“哈哈哈……灰鼠，哈哈哈哈……别人或者不认识你，但是本尊知道你，”鲁安哈哈大笑，说道：“灰鹰家族的贱种，一个连罡气六阶都没有垃圾，被灰鹰家抛撤废物……哈哈哈……怎么，赶回来一起陪葬吗？或者，想亲眼看到灰鹰家灭亡，消消心中恶气？”
‘灰鼠’继续撕鸡脚，听闻鲁安之言，不由微愣。
口中喃喃：“是吗……啧啧……我还以为，灰鼠不让家族丢脸，自己离开灰鹰家呢……”
自言自语后，继续埋头大吃。
鲁安见此情形，不禁心中冒火。好好一场复仇大会，怎么成大吃宴啦。
还是这么多人看着一个人吃。
“大伙别慌，灰鼠只是垃圾人物。就算有奇遇，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大家一起上，干掉灰鹰家的成员，到灵风阁去领功。”鲁安见众人有疑，不禁鼓气道。
灰鼠的出现有些突然，却生不出什么变化来。
即使他真有奇遇，也改变不了灭族命运。
灰鹤上前一步，正待说话，‘灰鼠’突忽抢着：“灰家主，这麻烦好像是我先招来的，不如留给我来解决。不知道灰家主，能不能少说废话，让‘灰鼠’为家族出点力呢？”
这话说得奇怪，众人想这‘灰鼠’要动手了。
听到‘灰鼠’此言，灰鹤将准备好的话吞了回去，看了担忧的赤空一眼。想了想，说道：“赤兄不是想借我吃饭的家伙吗，不如我们单独谈谈，看看赤兄的本事长进了没有？”
灰鹤这熟悉的眼神，让赤空家主明白一件事：他在援助自己。
讯息没错，可是……
为什么？
此人绝不是灰鼠，实力还是先天阶的强者！但是灰鹰家不到一百人，即使‘灰鼠’有天大能耐，也不可能改变局面。何况，此人就算是灰鼠的朋友，也不适合打着‘灰’字旗号来援助灰鹰家。一旦乱战起来，根本不可能逃得掉。灰堡外强者林立，即使逃出灰鹰堡无法离开黑二沙镇。
“单独谈谈好啊。”
赤空手臂一振，土黄光芒爆现：“但此时此刻，适合吗？”
罡风席卷，威势尽现。
赤空，最少也是先天二阶的实力。
反问之话只有灰鹤能懂，意思是：让外人打着灰字旗号，恐怕会白白送了命。灰姓代表灰鹰家族宗亲之人，哪怕杀错了也没地方喊冤。这样做，适合吗？
灰鹤微笑不语，轻轻点头。
“赤镇头，你们在打什么哑迷？要知道灰鹰家可是害死叶扬大师的凶手，你难道要维护他们？”
鲁安怒问道。
他知道赤空年轻时，跟灰鹤联手过一会，不禁有所怀疑。
“呼！”
‘灰鼠’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几乎将桌上精美食物吃了一小半。简直有十几人的菜量，而且还是填饱肚子的十余人量：“算了……先吃个半饱吧。”
众位强者闻言欲倒。
这还半饱？
看起来还不太满意的‘灰鼠’，缓缓站起，微微活动身子。
慢慢走到灰鹰族人最前列，侧头说道：“你们就不用动手了，这些人我包圆了。一会可能会有多少尸体，就麻烦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嗯，这个黑皮独眼，满嘴恶臭的倒胃口家伙，可以拿去喂狗。”
侧边，桐老微微点头。
后退几步，躬敬有礼，却没有任何应话。
“哈哈哈……灰鼠，你真的变了。区区一个垃圾，竟敢说要包圆我们。好像你这种白痴，真该被扔到街上等死，养着你也是浪费灰鹰家的粮食。你这傻冒知道，今天来了多少人吗？想要包圆我们？哈哈哈……”鲁安笑怒道，罡气暴发。
其余众人，亦露不屑神色。
这个‘灰鼠’真快狂得没边了，即使是先天武者，难道他不知道面对多少对手吗？
“四十二人是先天二阶，三百九十六人是先天一阶。灰堡外面……嗯，那些先不算，太多了。只不过你们当中，连一个懂得罡阵的都没有，更没有感悟过武道境界，要杀你们，”灰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