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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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走过来拉住呼延:“去和夫君说说,我们怎么欺负你的,有人心疼。”
邓海东窘迫,于是撒泼,回头把门反锁,虎视室内七女:“给爷脱!”
这里荒唐,那边更荒唐,明历将军今夜所为渐渐被全军所知,过了几日,这厮开拔去漳水南岸时,宋缺不曾理他。
等他们各军离开,洪城只有陷阵和赤骑,宋缺开始着手组建关中民团,颜公协助先开军屯,将附近土地划分妥当,又开始派出民壮前往狼山等处,开凿青石准备建构棱堡。
而邓海东,带领赤骑二千和五百武校乙领,开始巡查关中各处。
从洪城动手,过平岗,白起已在那里,过去杨门堡垒正在翻修之中,白起亲力亲为,带了子弟们正忙的汗流浃背,刘秀是他副手,他们的妻子都随军,邓海东抵挡时。沈振川正从赤水关拨来了人手帮助,沈振川见到邓海东大喜:“主公,正要报信去。”
“可是北岸有变故?”
“是北岸有旧河东军一部,大约三千人,是乐进校举家来投。”沈振川说道。
邓海东皱眉:“乐进?”
边上白起已经说道:“乐进在边军也甚有勇名,只是身在河东,安西边侧,苦无军功,我当时听哥舒瀚说过。”邓海东点了点头,河东军靠了安西,难有厮杀,无战自然无功,于是也无名声传播。
“三千上下,大部为步兵,现在北岸,一路辛苦而来,末将已经派人去查探过详细,但不敢轻易放来,只援助了些粮草,等主公决断。”
“如此,那休息半日,我就去看看。”
“好。”
第三日晚,于赤水关处,邓海东站在渡口,一只船缓缓而来,上面站在一条粗壮的大汉,肤色古铜,身穿了皮袄,敞开胸膛迎风,船未曾停稳,那人已经涉水向前,哗啦啦的趟过,走到了岸边,邓海东看他连兵刃也没有带,一路走来,个子不高,颧骨甚阔,双眼狭长,此时却喜悦满面。
走到十来步外,已经单膝跪下:“河东荡军营校乐进,拜见君候,进一向仰慕勇烈武功,如今国破君亡再无可依靠,千里跋涉来投,只望君候不弃。”
“乐进校请起。”
乐进却不起,沉声道:“君候,所来还不仅仅乐进一部,后续还有河东军马上万,分别是悍军营校典韦部,破军营徐晃部,我等兄弟得知高仙芝叛国,不愿跟随,又见敌军势大于是避让草原大漠,又和柔然寇几番苦战,间隙,好不容易才得知关中详细,于是商议南下。”
邓海东上去拉起了他,仔细打量,问河东民生。
乐进惨笑:“大军过境自然涂炭无数,进沿途而来何止河东,京兆繁华也已不存,长安更如鬼蜮。”
又道:“有武门豪杰,则藏于山中,见我军过境,于是问王师何时北上?问君候可是不问北岸?又有子民哭号,若是柔然南下如何抵挡?”
邓海东听的也为之心酸,再听他描叙沿途所见,邓海东低声道:“不是不顾北岸,是力不能及,如今江东犹在,剑南关中兵马还少,若再分兵北岸,一旦临战首尾难顾。”
听到他这么说,乐进也叹息,面容忧愁,狠声道:“高仙芝此辈,献了函谷于安西,失却天险,长安如何能不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邓海东又说道:“君候,在下沿途,听有些武门子说,成德过去,平卢节度已投靠柔然,范阳已失半壁。”
沈振川色变:“若是潼关失却。”说到这里却惆怅,那又如何呢?北岸仿佛不是故土。
“安排渡船,明日让乐进所部先过江。”邓海东收敛了心神,吩咐道,沈振川拱手:“是,主公。”乐进一愣,看向沈振川再看邓海东,心领神会,连忙再次跪下:“既蒙君候收容,臣见过主公!”
“起来吧。”
当晚,邓海东请乐进入帐内,一夜深谈,临晨乐进拜服:“君候大才,如此,光复有望也。”邓海东叹了口气:“只是苦了北岸百姓,数年内救不得他们。”乐进摇头:“某在柔然境内厮杀,他们也晓得君候威名,柔然名将拓跋雄便是丧命君候手中的。”
说道这里,忽然想起来了,连忙改口:“主公,在下实在是有些…”
“岂在口头,振川他们私下也叫我七弟。”邓海东摆摆手:“你等千里跋涉,入我境内,托付家族根本,已是天大的信赖,去吧。”
乐进于是退出,这就再去北岸,指挥军马过河,平岗处白起已经停下工事,准备接待事宜,也有信使向着洪城去,请法师和李希言来此,更要准备后面,典韦部,和徐晃部的接待。
令邓海东没想到的是,随着这成德数军来投之后不久,成德范阳三边,成建制的军旅陆续来此,甚至裹了一些武门前来。
有心人观此时局势,安西收兵,江东雌伏。
唯独两江之间:
剑南屏障,祁山大营处,依靠山势建筑长墙绵延有数十里,堵住山口居高临下箭楼处处,后山更有望塔俯瞰安西境内,而墙后驻扎陷阵营五千,汶山步至今已有万余其中弩营三千,再后方的平原更有朔方虎骑部。
武库军需完备,士卒精壮。
汶山军屯沿河,梯田靠坡。
近成都,又有大营一支,张辽领强军数千,连带民团军屯,至江州李希平部,巴西,巴东,一直到白帝雄关,更别说川蜀内棱堡无数,这里本就山势险峻难行,如此布局,别说吐蕃还是联盟,敬畏勇烈之友邦,就算他们和安西联手,也要在其中碰的头破血流。
管来多少的大军,除非此地内乱,不然逐步消融,定能吞尽外军。
再看襄阳水师,防线已从涪陵延至新城襄阳,三地联合,背后乃是房龄路,漳水围绕,其中山川多少草莽豪杰效命,漳水处环绕为二防,有将门鹰狼镇守,侧翼白帝掎角将门尉迟镇守,关中以南,前周称荆,人言此地,江东子能上岸,也难过漳水,谁能图荆州?
何况洪城更有君候亲镇,勇烈领,陷阵本营,赤骑。
北去平岗有白起,临江青蛟将横锁!
文武无数,还有法师天刀沈帅颜公,前朝国舅等旧日名臣在此…
随着三边军马,渐渐的,青州魏博等地,不晓得多少人也来依附,初时流民,最后连一些武门也有人来,唐庭时封的魏博节度张邦昌,青州节度吕惠卿见到这样气象,看手下人心惶惶,靠贫瘠之地又实难支撑,他们也终于派人前来,号称吊唁先帝高公右帅……
北方三边的颓败,长安故都已如鬼蜮,边外柔然子蠢蠢欲动,已经南下寇了多少次,又过了夏日,春时乱秋无收,所以路有饿殍无数,赤地千里…这个时候,已到了秋末,关中早迎来了一场丰收,现在处处欢声笑语,北逃东来的人等看着这幅盛世,回头去看,只当沿途所见是噩梦一场。
到了十一月,颜公统筹后报邓海东。
现,川蜀关中,子民人丁已经有大约五百万之众,其中壮年男丁大约百十万之多,其中精壮则有三十余万,尽为民团,平日为农提刀能战。
至于正规军马,本有陷阵两营一万,赤骑五千,龙骧虎威三万有余,朔方二万,而随着三边军马来了二万,合计已近十万之众。
而安西大军虽然号称三十万,薛礼却知道其中虚实,所谓三十万,可如关中精锐的一线部队却不到十万,人口也只二百万余,江东军马规模也相差不多,何况两地武门盘踞?
如今勇烈实力,已是三分其中第一!
薛礼如今几乎赋闲,看着乐进等也为邓海东所用,此刻被派驻南乡,防卫澜沧东曲的官渡,越发焦躁,不由想起当时来投,那厮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邓海东曾说:“他若杀你家人,只会彻底绝了你的希望。而不杀你家人,还会让本帅顾忌着,不敢重用你,于是日久你必心生怨恨,或能反投安西,或者为安西内应。”
又曾说,此乃人心算计。
于是惆怅无助,悄悄去找冯百川,冯百川今日休假,正在家中服侍能舞剑的公孙,忙前忙后,因为公孙又有身孕,薛礼来,冯百川放下手里的家务,微微一笑,于是在厅堂上见了薛礼。
“少公,薛礼也有勇武也有谋略,却闲居至今,还请少公教我。”
冯百川只是丢出了一份安西来报。
薛礼打开,看到上面写:李伯颜回后,收拢薛族军马,分于各部帐下,收薛族土地旁支…八月,薛族直系被迁往灵武…后附的,却是薛父来函几封,无非是要薛礼回头。
“不要有怨气,这些都是安西手段而已,堂而皇之送来,给你也是图乱人心。”
薛礼默默的点头,他不是不晓得其中的道理,可是看到老父字迹,虽然信内言不由衷却泪倾如雨,再看冯百川坐在那里平静的看着,薛礼折叠好信,对了冯百川拱手:“少公为何不发一言?”
“你要我说什么?”
冯百川叹了口气:“内卫早已经派遣过去,君候为了你,甚至动用了谁你知道吗?”
“……”
“玄宗时,法师座下三徒,梁王为首,祖荣次之,沙僧最后,沙僧早投安西去,当时为了梁王,其实是为法师,如今仿佛决裂,其实效命的是我家主公!”
薛礼大惊:“主公为我如此?”
他是大将,晓得沙僧经历种种,早为李继业所信任,更为李伯颜李贲兄弟信任,在安西做事尽心尽力,怎想到他居然依旧是?
“当年玄宗时,他被梁王派去安西,得知其中消息,密报法师,不然哪里有勇烈城外拿雍正的事情?如今为了你的家族。”说着冯百川将沙僧密报译本递给,薛礼看到上面写着:急切难图
“只能等着他们忘了薛族,忘了你薛礼,不藏你又如何?”说道此处,冯百川作色:“薛将军,我家主公真心对你,但你若是离心坏了沙僧性命,小心本公将你阖族断绝!”
“薛礼岂能做这等事情?”
“如此,那随我去见主公吧。”
第九卷 第十节 过赤壁
第十节 过赤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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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海东此时正在书房,颜公上报的详细,他在慢慢查看,因关中唐武税法废除,今年开支虽大但到了下半年开始,月月已有盈余,看着这些,以及颜公找来的,唐时各城的旧表,两者对比,邓海东叹道:“可惜了,终唐一朝,明知可行而难行。”
玄宗时,急切而为,图的就是此,雍正时,本已要上轨道,偏偏他心独无度。
这个时候亲卫领炎武传报,说冯少公领薛礼前来。
正是下午时分,邓海东掩卷案边,吩咐进来。薛礼跟着冯百川进来,邓海东站起:“二哥来了,薛礼将军。”
薛礼拜见:“今日才知主公为薛礼,背后付出种种,薛礼感激万分。”
冯百川开口,把薛礼刚刚的那些话讲了,邓海东一笑,示意他们坐下,临窗已经嵌上皇城将打磨的水晶,隔出一片朦胧暖阳照耀身上,眉间发梢如金,邓海东上首,冯百川薛礼左右,炎武递了茶水退下后,邓海东开口道:“薛礼将军。”
“在。”
“不必拘束到这样。”邓海东道:“既然你已知道,急切难图,且安西离此甚远,沿途多少军马守备。”说到这里,他低声道:“说起来,本帅惭愧,实在无法可想。”
“主公能如此对待薛礼,薛礼已经感激。”薛礼拱手。
邓海东看他,坐在那里,虽然年来不领军,但依旧腰背挺拔,气度沉稳,他微微颔首:“无需如此。主臣当真心结交才是,公事之下还有私谊为佳,比如我和关中一辈手足。”
冯百川笑道:“确是如此,七弟,你准备如何安置薛礼将军?”
其实早有安排,薛礼也知道这是冯百川引话而已,还是提起了心来,将不能掌兵只困煞了豪杰!邓海东看着薛礼,先开口的却是在说:“我有一族妹,年方二八,容貌甚美,不知将军?”
“但凭主公安排。”薛礼立即道。
邓海东笑了:“家里有个人总是好的,但不可太多,本帅就过的辛苦。”这就偷偷看看门口,薛礼哑然失笑,冯百川也笑:“小心她们听到。”邓海东作色:“本帅不怕。”悻悻的哼了一声,去喝茶,放下杯后对了薛礼道:“薛礼将军。”
“主公称的见外了。”
“仁贵,你是安西子来投,家族尽在安西,当知道我也不得不防备。曾经和你说过的话你该记得。你可知道我和二兄说过什么?”
不等薛礼说话,邓海东就道:“如你在此无香火传承,就是本帅放心,你自己也不放心,若说这是以妻子质于关中,却又嫌过。”沉吟了下,邓海东继续道:“仁贵,你在此有家,才有根,才算融入我们,如此说你心中可舒坦?”
“是主公仁义,便是安西家族尽陷,也已是时势所逼,不是仁贵不孝不是主公不助,家里老父兄弟也只会恨李伯颜。”
薛礼说完,正是膝跪拜下:“仁贵岂能口有怨言,生背离之心?”
“南乡军马在建,你来投时,颜公就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