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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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定不辜负主公厚望。”
“节度水师,欲如何行事?”“休养生息,避而不战,是为来日雷霆。”
“先守后攻。”“是。”
“能如此,赤壁无忧也,采石矶大军尽于此处便是!”“是。”
魏虎臣看向周围水军将领:“封甘兴霸,为江东水师主帅,节度赤壁水师各将,魏延副之,其余安排皆有甘兴霸自理,老夫全权托付。”又对了魏延:“留你在此,不为看管忠良,是为让你跟随前辈学习,若是妄为,兴霸取他头颅。”
“是。”
魏延说是,甘兴霸磕头在地:“臣!”已经哽咽,魏虎臣安排妥当,大笑着去扶起了甘兴霸,看着他,一拳擂在他胸口,欣喜的道:“沈伏波已垂垂老矣,兴霸却正当年,哈哈,沈伏波老矣!”摆摆手,这就回了舱内,靠在火炉边上,丢了军事安排,尽数要人卷走给甘兴霸去。
自己则饮茶看旗,甚是悠闲自得的很。
而北岸处,邓海东聚集着诸将,已经在讨论襄阳路的种种事宜,邓族子弟为襄阳守备,但资历武功都还不够,邓海东心中觉得江东更是大患,这襄阳是赤壁对岸桥头一样,若是有失,关中失去主动,于是在商议着,决定加建军马于此。
放出亲卫领内,这次立功的许褚领袖步兵,骑兵则由武艺长进甚大的刘秀来掌握。
襄阳城外,营盘和棱堡也开始建筑,沿着水岸线边慢慢添加防御,因为人人知道,后面若是再有厮杀,再无什么行险可言,都是真刀实枪的大军来回,稳才是第一的,于是纷纷又献计,觉得许褚毕竟还年轻,便准备开春,再拨了驻扎官渡处的乐进部前来此处,乐进为正,许褚为副…
许褚这厮却不肯,挣扎了喊要见君候。
邓海东也甚宠他,居然来见了他,许褚躺在那里还在喊叫,看他来了就叫:“主公,我不做将,我只晓得厮杀。”
“混账话,武功武功,武艺功业!”
“实在做不来,大字不认识几个。”
这厮叫完了喘口气又叫:“赵山河武艺不如我,但他比我晓得军略,主公用我会误事的。”这军马事情总要讨个口彩的,这厮这么一说,帐内无不面面相觑,宋缺也是甚喜欢他的憨和勇,开口骂道:“胡言乱语什么?小心皮肉。”
许褚死活不肯,干脆把自己喊成个灾星,说生辰五行缺水,在这边断然没几天日子可过,马上死了不说还会耽误兄弟性命,只有不在这里才能如何如何,简直成了神棍,也不晓得这憨货学的那里的口舌,邓海东气极反笑:“你这厮一辈子就做个亲卫的前程吧!”
“好,主公无戏言,某愿学唐时开国尉迟公,只随太宗终生不离!”
第九卷 第十六节 天地为之一新
第十六节 天地为之一新
PS:今日第二更
最终邓海东也拿他没辙。转身离去,但看自己亲卫还是剑南武门子,对自己这样依赖不离,心中也甚喜悦,细细去想许褚这厮说的也对,说道领军他真不如赵山河,冲阵却和拓跋山已成关中无双,军阵内人称他为许一撞,管你铜墙铁壁,放这厮出去撞一撞,就皆成齑粉。
又去和赵山河谈,那边赵山河又哪里肯,只喊主公偏心,不干!
还气的大吼自己比许褚跟主公早多了,为何如此,当升职是发配一般的伤心。。。。。。。一时间军内传为笑谈,最后邓海东公然污蔑他们其实是彼此之间的男男之情难舍难离,也不曾让赵山河肯去,再商议,最终,乐进副手为邓海铎。
但也就在安排军务之后。邓海东思索起了族公那日在洪城所言,今日整理军务时,除却武校领之外,本族能掌军的子弟却甚少,可武校领又不能离,除非自家境界再升。
当日在川蜀也曾有过这种想法,可是连窜的事务耽搁之后,一直没有时间,而如此败安西,烧赤壁,关中当真是数年之内再无战事,看来要把自身事情提到日程上来了,坐在那里,这厮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宗棠,那小儿现在已经能走,还能喊出贼秃,吐字清脆动听。
邓海东想到孩子的摸样,露出一丝微笑,宗棠儿武有宋缺,文有颜公,来日必定不凡,再加上自己那些不能为人知的见识,悄悄的传授,如此下去莫非千秋万世?
每个男人在心中,都有一个要成为英雄的梦想,至死而不忘。
江山,国色。统领千军万马,权倾天下才为大丈夫,他看着帐外,天色已晚,满营的火光,人等都在进餐庆贺,乌云已经随风南散,露出清冷冬月和那幽蓝色天幕上若隐若现的点点星芒,天上,人间,相映,案边火烛被吹的摇曳,邓海东在想。
想自己前世今生所见,文明之火相传,其中多少兴亡事。
各样的制度,好的,坏的,开始好的,后来坏的,开始坏的,后来好的……比起浩瀚长空的历史。两世所知相加也不过万年不足,怎知道哪一种就是最好的呢?但在如此的世道,在这个人内修终于物质辅助的年代,邓海东思来想去,觉得唯独帝制才可。
没有强力震慑四方,将依旧是门第盘踞如故,转眼处处烽火,而谁,只想立二世之国?
于是心志更定。
这就走出帐外,帐外亲卫等看到他终于出来,纷纷躬身,神态更敬畏几分,而眉宇之间尽显自豪,如今能跟随这样年少英武之主君,轻易败尽两家强横,谁不骄傲自得?关中军马甲天下。
宋缺等正在那边一处篝火边,和诸将同乐,这些年来,随着时间过去,宋缺功夫也慢慢恢复了许多,更重要的是,对一个老人来说,如今看到儿女有成,手中还有事做,充实而满足。是这样的生活才是他能越来越精神的真正支柱。
何况他身边还有老友法师。
看到邓海东来,宋缺要站起来,邓海东早按住了他:“你这样回去我要被打,二叔你总如此不是好汉。”惹的周围哄笑,看这厮如今。到了这样的地步,天下其实第一却还是嬉皮笑脸,待人亲厚,对长尊敬,其实佩服。
因过去,看这厮一向跋扈,那是因为他不过武尉子,咆哮庙堂,殴打名臣,割宰王侯,最终飞扬跋扈到奇则为尊,如今地位,他却依旧如此,人思他无论微末时无论富贵时,言行如一不改本色,当然更加佩服。
宋缺也甚享受这种独特尊重,不和这厮客套,就拉着他坐下,两人并肩,边上就是法师,这厮就去撩拨法师:“法师何不还俗?大兄都去了几次公孙台,号称做佛事,我看是渡劫。只是纳闷,岂有反复渡劫的道理?”法师恼怒,丢了跟骨头给他:“吃。”
边上旺财扑哧一笑,邓海东一把揪住他坐下:“今日梦里哭甚子?想你浑家了?”用的是就是祖荣要犯的范阳边境口音,头陀缩了师傅身后,惹不起他,而旺财羞怒:“海东叔,你放开我。”邓海东哪里肯放,扯了他横来竖去,结果小儿伶俐,找到个机会居然反转了邓海东手腕得脱身。
顿时赢了满堂喝彩。炎武儿得意洋洋四顾,抱拳唱诺,仿佛能胸口碎大石的行家一样。
宋明历看的欢喜:“好,五叔赏你一把好刀。”邓海东冷笑:“解衫卸裙贞洁刀吗?”宋明历顿时哑火,捏紧了拳头,然后去闷闷的吃肉,边上群将怎么肯放过这天下闻名,好一起飞的名将?忽然邓海东失笑道:“来日英雄阁上画像,明历这一副定要宽着画,不然容不下三人。”
宋缺都笑的喷了,李希平和头陀笑的翻滚,当晚于是大醉,人人皆醉而明历独醒……
第二日开始,这里安度军马,杂事自然有人去做,邓海东拉过了宋缺入帐内,和他说了自家想法,宋缺见他连族第事情也不瞒着自己,心中更欢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拽来法师,法师念佛:“阿弥陀佛,海东儿,你居然是要进武将境,可怜天下多少亡将不得瞑目。”
那厮因此吹嘘,自己通五行是一,烈虎诀的深奥奇妙是二,能吃苦是三,才有今日成就。
去看历代邓族前辈,谁能和他一样?便是勇烈先祖也不行的。说的却不是大话,他如今不过是虎啸天的上武校境而已,寻常将校早不是他对手,若这厮到武将的无双焰境界,怎么得了?
可这厮仿佛是心中又出了主意,他在那里突然激动的浑身发抖,宋缺诧异的看他,这厮就在那里喃喃自语:“双翼炼。双翼炼,上下双翼炼,那无双焰定也能如此。”宋缺大惊:“不可,你已到如此境界,不能乱来,毁了功业,坏了天下事情,而我等又如何办?”
然后发怒:“若是你这厮敢乱来,别想老夫和法师为你。”
法师苦笑:“已经为他做过明台渡气,却没甚作用。”然后和宋缺详细说了自家看到的这厮明台内,浩瀚如星海的气象,宋缺听的发愣,法师低声道:“曾有先贤说,一心一世界,一胎成大道。”看着邓海东,他摇摇头:“莫非要成圣贤?”
“管他如何呢?”邓海东喊了一声,便去告知的宋缺和法师,从那次法师渡气之后,他便主攻自家本源之力,以真火炼化五行融合,不走繁琐之路,如今养的真火已经异常壮烈,在明台之中仿佛天空金乌一样,照耀的整个明台之内璀璨。
睡觉时,呼吸之时也有火系缓缓不断的注入,自从它成灵以来,至今越发的灵敏,并说自己神思似乎也有异常,能感觉到他人明台的强弱等,甚至能感觉一起而没的细微情绪变化,然后打比方,比如婉言要打他,他提起就有感觉之类的…
“莫和老夫说你这些私事。”“不曾把二叔当外人。”
宋缺啼笑皆非,轻轻的要去拍了他一下,手才抬起,邓海东手已经横在那里,宋缺一愣,随即要动,邓海东却又拦住了他要打的地方,忽然宋缺再动,邓海东连忙去挡却扑空,宋缺狂笑,邓海东勃然大怒:“哪个和我厮杀时候,脑子里乱想手里乱打的?这不算。”
原来是宋缺假想去打他左边,手却伸出向右,那厮正在聚精会神的卖弄本事,于是被骗。
法师笑的喷茶,看着这对至亲父子似的叔侄,开口去怪宋缺:“如何这样戏弄他。”宋缺呵呵一笑,然后怔住了,半响他说道:“老夫最近快乐了许多啊,这些举动,一生不曾有过。”邓海东连忙说:“是晚辈荣幸。”马屁拍的山响,宋缺默默身手拍拍他:“得你养老送终,此生无憾。”
然后起身向外走去,口中道:“你的修炼等了回洪城时候,五行中你属火,等到夏日炎炎之季,想必能更好一些,不要太心急。”走到帐口又回头来道:“廉颇那小儿也不错,海东儿,你挑选一些后进,你本族的,老夫亲自教导他们兵法韬略。”
邓海东连连点头,法师在一边道:“你是世间奇才,驱使儿郎,如天马行空一样,没有章法却暗含大道,每每恰到好处,又有天下无双的武校领左右跟随。但寻常子弟却要踏实的从细微处开始学习才行,也罢,老衲一生本领留着何用?”
“法师不是已经开始传授?”
“还有压箱底的,却不曾掏出来呢。”
邓海东哭笑不得,看着老和尚有些不好意思时,心中却也恍然,不是自己明志,怎能让所属上下尽了全心全意?他们看不到路,而如今有了路,因此齐心向前!
仿佛面前打开了一扇门,然后一切就不一样了似的,邓海东看今日这阳光下的天地,都是崭新的一片。
中午时,告辞了沈伏波,来时诸将一起回了头,沿着来时的路,到了元宵时,就在房龄同乐一回,然后过漳水,在二月初才抵达了洪城,洪城早已经准备了迎接的仪式,尤其猴爷最有面子,他家子孙如今扫的天下两路不臣都败了,祖上有光,他老脸有光!
就是猢狲是天下第一人了,他还是要叫老夫一声爷!
颜公等早被猴爷的兴奋,折腾了不晓得多少了日夜,杨国忠是天生的七窍心肝,最终接过了这个艰巨的任务,牺牲了公务时间来陪猴爷吹嘘,老头于是逢人就说国忠的好,对平阳更亲,没事情就抱着孙女满街去窜,不理宗棠儿,把婉言却气的不轻。
今日,终于夫君回头,婉言咬着银牙牵着儿子,等着机会就要告状。
邓海东一行远远而来,陷阵军,赤骑早出来,两边列好刀枪并举,他一马当先,驰骋而过,一直到了迎接人群前面,下马来,颜公等已经拜倒,他连忙上去扶起,然后去见了族公,猴爷更得意,大笑连连,狠狠的抱住了自己家的猢狲:“好,好,烧的好,一把火烧的赤壁十万大军哈哈。”
“没有十万,没有十万,才不过数十条大船而已。”邓海东连忙摆手,好汉不可吹嘘军功的,又连忙道:“是沈帅的计算,是他手段。”
“听说主公见了老魏?”
“是啊。有如此对手,此生不寂寞!”
颜真卿拱手:“主公气吞万里如虎,老魏不是主公对手。”邓海东淡淡一笑:“厮杀过,看结局才晓得,打仗除了阵前比勇,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