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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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这副强健的体魄,也是因为好奇和模仿他们的一些锻炼方式,常常在无人的时候搬弄石块才练就出来的。
邓海东站在那里,已经被“自己”的这些记忆惊呆了,真有这种情况,自己得到的记忆不是假的!邓狗儿也没说假的!看他愣在那里,邓狗儿当他又发疯了,也不敢靠近,远远丢了块石子,邓海东本能的一翻手接住,被惊醒的他看着邓狗儿神情严肃的问道:“邓狗儿,拳头上发光,是武兵级,真的能断岩破壁?”
听他居然喊自己邓狗儿,邓狗儿肺都要气炸了。
自从当外管事以来已经再没什么下人敢喊自己这名字了,他一向把邓海东也当同类,甚至还不如,所以心中自然计较邓海东。可是今儿一路上邓海东已经给他太多打击了,再看看他那粗壮的胳膊,所以他现在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于是邓狗儿垂头丧气的答道:“何止如此,上等武兵一拳能打裂铁板!尤其是我们邓家的烈虎诀!和你说也白说,快中午了还要回去吃饭。”
然后他跃上马车回去的一路上,再也不和邓海东说话,而邓海东则满脑子在忙着拼凑寻找,之前那个货真价实的蠢货的记忆。
沿途于是难得的安静,邓海东在快近庄园的时候,指着那北边的高山问道:“那片山是狼山吧。”
“废话,当然是狼山,群狼出没,若不是我武尉邓家,谁敢用这里的土地?平民来这里,只怕一夜就会被吃的尸骨无存了!不过这样也好,这附近上百亩的良田也才便宜了我们家。”
邓海东一笑:“狼?”什么狼,能有异形魔兽厉害吗?
“没见过吧,见到也好了,这样家里还能省两份口粮呢。”邓狗儿憋不住,习惯性的讽刺他道。
听到那三个下人发出的窃笑,再摸了摸后脑的肿瘤,邓海东不由终于有了些真火。
这家伙总是如此无礼,充满了对自己不屑,记忆中好像还常常以戏弄自己为乐?邓海东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景,记忆中那些嘲笑自己已经笑到变形的脸,一股屈辱涌上心头,突然发作的他于是劈手一把就将邓狗儿从车上推了下去。
落地的邓狗儿给他气的在那里破口大骂,他也忍了邓海东好久了,现在就在家门,他怕什么?他在那里跳脚道:“你个杀才,敢打老爷我?今儿又是发了什么风?”
邓海东懒得和他再废话,上去就是一脚踢倒,然后抡起拳头对着他的脸噼噼啪啪几下,几个下人听到邓外管在那里惨叫,拉也不敢不拉又不是,邓狗儿被邓海东按着,挣扎不开,一顿好打,打的不由呼天抢地的喊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傻子发疯了啊。”
听他还叫自己傻子,邓海东更是愤怒,按着他的脑袋,这个时候,忽然感觉头后有风声,本能的他一偏头,一根木棒扫在他的肩头,火辣辣的生疼,邓海东怒视而去,是一个同行的下人,手里拿着木棒,看到自己看去,他又高高举起。
邓海东怒吼了一声,丢开了地上的邓狗儿,半起身直接一个低踹,那家伙就觉得小腿仿佛给铁棍砸了一下,没等他丢下棍子喊出来。邓海东斗大的拳头已经重重砸了他的脸上,把他整个人都打的飞了出去,然后扑通一下落入了尘埃之中,腿一伸,不动弹了。
邓狗儿爬起来撒腿就跑,一面擦着鼻血捂住脸,一边向着前面庄子里大喊:“傻儿发疯啦,发疯啦,打死人啦。”还有两个下人也是跟着大喊,满脸惊慌的偶尔回头看看,看到邓海东在捡木棍,吓得跑的更快。可是他们怎么跑的过邓海东?
几步就追上了呼天抢地的邓狗儿,对着他的狗腿就是重重一个反撩,还在狂奔浑身冷汗的邓狗儿眼角余光看到一个人冲来,没等他看清整个人就腾云驾雾一样飞了起来,抡起棍子的邓海东一个回旋随即重重的下劈去,把半腾空的邓狗儿直接砸进土路内,一阵烟尘飞舞,眼看也是休克了。
这边的动静半里外的庄园里已经看到了,很多人冲了出来,邓海东性子发作了才不在乎这些,回头抓着一条腿把邓狗儿拖了过去,然后丢上车,把另外一个人又丢上去,他坐了车前,对着仿佛也看呆的马儿喝了一声,被驯服的马儿好像被他的杀气吓住了,老老实实的听着他使唤,沿着熟悉的路,向着庄园内去。
奔来的庄客们听着两个面色发白的下人说傻儿把邓外管打死了,把邓小三也砸死了,顿时一片大哗,看着马车上邓海东光着头凶神恶煞的握着棍子,他们都连忙避让,有聪明的已经向着庄园内跑去,月底是邓家祭祖日,没几天了,老爷正好在呢。
邓海东不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在那些注视下,一直进了庄园,就跳下了车,然后按着记忆摸到了自己的住处,一看到那小屋,邓海东就险些气昏,自己就算旁支也算邓家的核心吧,再傻也不能给人住狗窝吧?推开门,看着光柱内烟尘飞舞,墙角一张席子上黑的不像话的棉被。
再嗅嗅里面这味道,邓海东恼火的干脆动手,把屋内的乱七八糟的什么陈年短裤,隔月汗衫,十年老棉被,全部抓着丢了外边,又去把窗户打开,不小心还把窗户差点卸下了。
然后跑到外边去,看到传说中的古代水井,看看那水桶,他打了水,再抓了棉被跑屋内洒水清洗,累的他满头大汗之后,屋内终于干净了。心满意足的拍拍手,邓海东扯下身上的衣服,穿了条短裤,走出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屋子外边全是人,男女无数都看着自己发愣。
见到只穿短裤的他出来,几个女人发出尖叫,邓海东看看她们的模样,头直摇,自己走到了水井边冲起了身子,觉得没换洗衣服了,又站了那里四处看看,看到不远处的晾衣绳上几件衣服在飘,他走过去扯下看看,大小还差不多,于是问道:“谁的?”
没人说话,邓海东也不管了,自己穿上了,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发现肚子有些饿了,抓抓头皮,想起了吃饭的地方就在转弯那有烟囱的屋厅处,于是他大步走去,身后自然跟了一群好奇的家伙,人们在议论纷纷,比如傻儿居然知道洗澡和收拾他狗窝了,之类的话。
还说傻儿这么一收拾,再剃了光头,倒有些模样,毕竟是邓家的血脉啊……
但下人伙房内却已经再次发生了一出悲剧。
邓海东走进去看到馒头,看到小菜,肚子饿了也不计较,就过去拿,厨房内的伙计看他半天后,喊了起来:“谁让你在这儿吃的,滚出去吃,剃了个光头爷就不认识你了吗。”
邓海东听他骂的难听,一巴掌抽去,直接把这家伙抽的翻了白眼,结果厨房后窜出一个胖胖的男人,拿了一把菜刀就冲了过来,口中居然在喊:“反了你了,你这个傻鸟敢打我儿子?给我跪下,跪下……”
忽然想起,“自己”常常为一个馒头,然后被这个男人拿着菜刀吓的跪下的画面!我干你呢!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后,邓海东猛的一个左勾绕着对方晃起来的持刀右臂,重重打在他的脸上,胖子给打的人之间从屋内滚了出去,没等停下来,已经昏迷了。邓海东恼火的呸了一口馒头里的沙砾,冷冷的道:“厨师长很了不起吗?”
这个时候外边本来给震的安安静静的人群,忽然沸腾了起来,觉得莫名其妙的邓海东咬着馒头走出了门,一出门他就看到几个穿着长衫的男人从远处而来,他站在那里看着,几个男人来时,他听到外边的人在说:“这下好了,老爷的跟随来了,看傻子还发作。”
果然,来人中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一走过来,就指着邓海东,但开口之前还是微微楞了下,好像奇怪邓海东现在的外形,然后喊道:“傻子,老爷叫你滚过去!你今儿是活够了是吧?”
半个馒头砸去。
邓海东拍拍手站在那里,眼神凶狠的瞪着他,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后,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再叫我傻子,我就抽死你!”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邓海东喝道:“看什么?”眼神一扫,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觉得一种凉意,一个老头在人群里缩了缩脑袋,在说:“天老爷,这,这算是开了灵窍,还是什么上身了吗?”
邓海东却已经昂起头推开人群,扬长而去,他就算不认识路,记忆乱七八糟的,不过这种有模糊线索的方位判断,对丛林高手不过是小意思。
第一卷 第三节 莫名危机
按着模糊凌乱的记忆,邓海东在一大片人的注视下,来到了记忆中的那片广场,邓家外庄的演武场。
几乎有五个足球场大小的演武场,全部是白色的石板铺垫的,向南的广场一头,是一片高台,高台上一间庙宇一样的屋子,三层的屋檐下刻着武尉邓三个大字。
台阶下一张大木椅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衣的老头,正是邓海东之前记忆里的恐怖叔公。两列穿着青衣的年轻子弟都站在那里,看向了邓海东。
而广场上,还有一辆马车停在那儿,几个女人正在那里扶着男人抽泣着,被扶着的自然是邓狗儿之流,看到邓海东大步走来,几个女人想骂,但看着身边不远处,坐在太师椅上的族公却又不敢,只是哭的更大声了。
邓海东笔直的走向了叔公,走过马车的时候,他对着捂住头恨恨的看着自己的邓狗儿咧嘴一笑,看到他这个表情,两列邓家子弟都面面相觑起来,坐在那里的族公猛的睁开眼睛。别看他瘦的皮都皱起了,可是这一睁眼,整个人就流露出一股凌厉锐气,双眼精芒慑人。
看的邓海东心中一跳,再想到记得的,这个老头浑身火光的模样,邓海东走了过去,老老实实的叫道:“族公。”
对上邓海东的眼睛,觉得今儿他的眼睛特别清澈,在看他居然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邓公邓世平心中有些奇怪,他在想,难得之前邓狗儿说的是真的?但他还是喝道:“今儿又发什么痴,乱打外管事?他好心好意带你去城主府见识见识,你识得好歹?当真不怕我打断你的腿?”
这老头果然不喜欢自己,也是,谁喜欢一个傻子呢。
邓海东看着这个从生理学上来说是自己亲人,是长辈的老人,他沉默着,垂手而立,但他忘记了,自己过去只要叔公一瞪眼就吓得魂飞魄散,趴在那里喊:“不打,不打。”
看他样子,邓世平更是心中疑惑,他一拍太师椅,站了起来:“说。今儿到底怎么回事情。”
一句话说的周围的子弟们都楞了,叔公问这个傻儿?更意外的情况出现了,本已经不对头的邓海东开了口,条理清晰,甚至语带讥讽,他说道:“回叔公,邓狗儿今天拿一块肉干,哄我说去城内玩,要我把货一个人搬上车就给我吃,海东心中感动……”
就连一向养气有度的邓世平都觉得眼昏,他自己跌坐回去的失态,自己也没发现,而邓海东在说:“半途邓狗儿一脚把我摔倒,头砸了石块上血流满手,昏迷了半天,一醒来听到邓狗儿笑着说傻子醒了,此刻海东才知道,原来过去是一场噩梦,邓家子弟被挂名外姓下人羞辱取乐,便是死了也无所谓。”
“他说的可是真的?”邓世平不喜欢邓海东,傻儿一个做事颠三倒四,浑身脏乱,神智时常不清,但听到邓海东这么说,再看到现在邓海东这幅干干净净的样子,不由有些心酸,毕竟这是邓家至亲血脉。
但接口的却是邓海东,邓海东洒然一笑:“叔公何必问他,在场何人不知道,我邓海东吃喝拉撒,只能在自己狗窝,用十年不洗的被子,住夜能看星的房子。不过今儿侄孙还要感谢邓狗儿,不是那一跌,侄儿恐怕还会和从前一样,不知道人心险恶,只当嘲笑是欢喜,将己心比他心。”
“将邓狗儿打断双腿,赶出门去。”邓世平被邓海东挤兑的挂不住老脸,说起来还是自己疏忽,才引的下人如此行为,而多年来自己也根本不问这个傻儿,同时心中在暗惊,当真一跌就能开窍了,看看日头下站着那里的邓海东影子分明,眼神清澈,不由有些惶恐,莫非祖先不满,于是显灵不成?
邓海东却笑了,他能看出来老头是有些恼羞成怒,其实被自己说的有些多心了,邓海东道:“慢!”
听他一喊,几名大步上前,要把嚎啕求饶的邓狗儿废掉的子弟都站住了,回头看看他,又面面相觑,邓海东道:“叔公,若要打断邓狗儿腿,岂不是半庄下人都要断了腿才算公平。邓狗儿虽然作弄我,但好歹寻常还记得给我些吃的,有时候还晓得臭着脸拉我到屋内避雨。今天我打他一顿,已经还了今日羞辱,现请叔公高抬贵手,让侄孙还了月前那场避雨的恩情。”
“……这是老天开眼吗,这是老天开眼吗?恩怨分明是丈夫。你真是我侄孙儿…海东?”听到他说的这样条理分明,一直在认真观察他的邓世平猛的窜起身,烟似的一溜就到了邓海东的身边,拉着他上下的仔细看起来。因为这毕竟还是自己的族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