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七洲-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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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师弟余直文一起来过的小朋友,出来一人问道,“两位是找直文师弟的吧,不巧今天直文师弟并没有来铁匠铺,因为于铁师傅受了伤,所以直文师弟在家照料呢。不过。。。”这人浓眉大眼,身强力健,全身古铜色的肌肉虬结,虽然没有于铁那么夸张,也是少有的精壮汉子了。两人都认得这是于铁的大弟子,名叫金善舞,看似很女性化的一个名字。据说是他父亲为了他能够擅长舞动武器才取得这个名字,不过金善舞虽然身体强健,却是没有修炼内劲的潜质,因此从骑士学校学了一年没有通过骑士考核,就放弃了成为骑士的梦想,转而向于铁学习如何做个铁匠,于铁虽然平时只打工具,不过金善舞却是知道自己的师傅若是铸造兵器也并不差的。如果能够学有所成,也算是个营生。
居玉尘和明泽听到余直文的父亲受了伤就已经明白,余直文今天为何迟迟没去居府的原因了。心忧余直文的状况,他们知道余直文的母亲在余直文出生不久就因疾去世了,他一直和于铁两父子相依为命。现在于铁受了伤,余直文的处境可想而知,不再迟疑。跟金善舞道了声别,就急急往余直文的家中赶去。金善舞看着两个不等自己说完就急匆匆的就消失了小孩,“不过余铁师傅伤的不重,休养几天就会好的!”这句只说了一半还未来得及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余直文的家离铁匠铺并不远,居玉尘两人没走多久就已经来到了余直文的房外。余直文的家并不大,一幢木质结构的带独立院落的房子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很普通,跟附近人家并没有多大区别。若真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当属在院子里还有一个连着房子建起来的熔炉棚子,也可以说是一个微型的铁匠铺,不过此刻这个棚子并没有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院子的大门并没有关,两人循门而入。还未走近房屋,就传来一阵浓重的药味,这种味道居玉尘两人在百草居并没少闻。居玉尘上前叩门,“谁呀?等下,就来了!”余直文的声音从房子里传来出来。“吱呀”一声,余直文打开了房门,抬头一看却是呆住了。却见一张笑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张脸很熟悉。这几天自己众人都期盼着这张脸能像如今这般给大家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过众人却只能见到这张脸双眼紧闭,嘴巴紧抿。“居少?!你怎么会?”语气里充满了欢喜和难以置信,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几分。
“大鱼,好久不见了,你过的好吗?”这张脸自然是居玉尘,此时得见也是纵有千言,也只化成了这么一句。“好!好!我过的好,只是担心你!”余直文有些激动,倒是不改心直口快有话直说。“大鱼,我们都站了这么久了,难道不请我们进去坐坐?这可不算待客之道哦!”明泽站在居玉尘身后,看到居玉尘和余直文都有些激动,也不甘寂寞。“你这个阿泽,来了不会自己进来坐啊?居少,笛子也在我这里,本来我们打算今天去你家看你的,可是我爹昨天受了伤,我要留下来照顾他,笛子看我粗手粗脚,就留下来帮手。”余直文先顶了一句明泽,随后又回头跟居玉尘解释了一番。金笛原本在厨房煎药,刚才听到余直文大声的叫了句居少,放下手中的活计,赶忙走了出来。发现果真是居玉尘“活”了过来,自然又是一阵唏嘘。四人也终于算是团聚了,这次北固山的探险也终于算是圆满落幕了!
“阿文?是不是玉尘来了?赶紧让人家进屋啊!”里面突然传来一阵浑厚的男声,四人这才发现,自己等人寒暄了半天却还在门口。余直文和金笛连忙让开了道,将居玉尘两人迎进了屋,进屋时一个大堂,摆着一张方桌和两排椅子,上面还留着几盘没有吃完的剩菜。大堂的左侧是余直文的房间,右侧是厨房,而大堂的里侧则是余铁的房间了。余直文家的摆设可以说是一目了然。虽然说不上简陋,不过也算是朴实耐用。墙面上还挂着一些铁器装饰,质地不一,样式也是不同,多以工具为主,不过在大堂的正面墙壁上悬着一把连鞘长剑,倒是看不出品质,长剑下方则供奉着一个排位,想来应该是余直文的母亲。
居玉尘四人径直走向了于铁的房间,余铁受了伤。他们身为晚辈自是要去探访一番的,四人进了房门,却见于铁铁塔般的身子坐在床上,倒是名副其实的卧病在床,可是见到他气色不差,眼神炯炯,也未见什么伤痕,心中知晓余铁伤的并不重。余铁见着众人,尤其是细细地看了几眼居玉尘,居玉尘的事情他当然听余直文说了,此刻看到居玉尘面色红润,气息悠长,怎么看也不是大病初愈之人。不由惊奇,要不是知道自己儿子忠厚老实,余铁都以为是他们合伙欺骗自己。“叔叔!听说你受伤了?玉尘二人前来探访!叔叔伤得如何,要不要玉尘叫父亲过来帮叔叔看看”居玉尘之前当然已经见过于铁,他跟余直文兄弟相称,以子侄辈礼也算正常。他心忧余直文,自然也爱屋及乌,对余铁的伤势甚是关心。
“玉尘不必多礼,老子只是伤了些皮外伤,只是伤在了腿上,大夫说,老子只要卧床休息几日,便可痊愈!倒是不必麻烦居神医了”敢情余直文的之前的老子是从他老子这学的,怕是他这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是遗传自他的老子的。居玉尘听到余铁说的有理有据,倒是放下心来,毕竟年关将至,若是余铁伤病严重,余直文这个年可就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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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同乐
既然余铁受了伤,那居玉尘原本找余直文二人一起出去的心思也打消了,来日方长。跟余铁聊了一阵,才知道余铁是因为了一宗十几个金币的买卖。十几个金币在居玉尘眼中或许并没有什么,可是对于余铁的铁匠铺来说却是已经不小的收入了,这次买家要的紧,所以余铁和众徒弟日夜赶工,几乎不眠不休,终于连续几天之后,余铁神情恍惚之下手中的铁匠锤磕飞了出去砸到自己的脚,好在并不严重。
居玉尘听了有些默然,这些对他这个年纪的富贵子弟来说是很难理解的,即便他很聪明。就像有些事情其实很简单,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可要不自己亲身去体验下始终也不会真正明白要完成这件事需要多少努力一样。
不过居玉尘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既然不明白,那他索性就不去想。他相信即便他现在不懂,将来也肯定会明白的。居玉尘和明泽在余直文家待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之后,便起身准备回家。做饭的当然是余直文,众人在知道他家中的情况的时候就明白,为什么这个憨大个竟然能烤的一手好肉了。从小和余铁相依为命的他,在于铁事忙的时候总要学着照顾自己,凡事做多了也就熟能生巧了。
余直文也不多挽留两人,一来家中却是很多事情要忙。再者现在居玉尘已经苏醒过来,那他和金笛的心也放下了,四人约定等于铁的腿伤好了之后再一起出去。居玉尘明泽二人出了余直文家,却不走上午来的那条道,径直朝着位于郡城中心的广场走去。
居玉尘昨晚醒来后不久就一直忙着跟亲人述衷情,一大早又明泽来找余直文。倒是一直没有时间去确认,自己遇见白牙的一切到底是确有其事还只是南柯一梦。所以才想在回程的时候去一下广场看一看曲芒骑士的雕像,当然也没有并没有抱着什么目的,只是想去看看。明泽当然是随着居玉尘的意思,居玉尘几天没动,到处走走舒展一下筋骨对身体也是有益处的。
两人不赶时间,闲庭信步地随意走着。街道上的人此刻已经非常热闹了,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交谈声,甚至牲畜的叫声不觉于耳。明泽尤喜欢热闹,东钻西窜,居玉尘反倒成了陪客。
两人就这么行行停停一路走到了郡城广场,这里雕像屹立依旧。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历史的沧桑感和现实的实在感交错的矛盾感,却不使人觉得难受。居玉尘来这里已经不下数十次了,从小他就特别喜欢来这边玩,喜欢看骑士,喜欢骑士的样子,喜欢骑士精神。不过此次再来却是似乎有些感觉不同。
如果说以前居玉尘看着这些雕像就像看着神像一样,此刻居玉尘眼中的雕像就是失去了神光的雕像。这种感觉倒是让居玉尘坚定了自己真的见过白牙,因为以前他将曲芒骑士视为偶像,再加上传说的渲染,不自觉的将曲芒骑士等人神化了。经过这次冒险之后,他已经知道曲芒骑士也像人一样有血有肉,有自己的好恶,也有无法改变的无奈和感伤。所以再看雕像的时候已经脱去了神光,眼中只是平常,虽然不减对曲芒骑士的尊敬,但是却少了几分盲目。
“阿泽,我们走吧!”站了一会,居玉尘便招呼明泽准备离去了。“居少,今天怎么待了这么一会就走了?平时你可都要是看上好一会的呢!”明泽奇怪的问。学校放假以来,他陪着居玉尘来过这里好几次,每次居玉尘都要在这里流连许久才会走,而且还是恋恋不舍的。今天倒是有些反常,“没什么,只是觉得已经待的够久了,是时候该走了!”居玉尘看着几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小孩正在围着雕像嬉戏,眼里闪烁的目光非常熟悉,似乎自己也曾这样过,会心一笑,再深深得看了曲芒骑士的雕像一眼,平静得回答。
明泽听到这个算不得答案答案,只觉得居玉尘的话中大有深意。向着居玉尘看过去,居玉尘见了回以微笑,明泽似乎想到了什么,也展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隐隐带着赞许。居玉尘有些诧异,明泽笑得跟平常无异,可他也确实感到了这种情绪,自己这个兄弟确实神秘。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天黑了。再等不久,居正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季良才,季良才身材依旧,只是眼角流露出一丝倦意。看到居玉尘果真活蹦乱跳的醒了过来,高兴万分,一把将居玉尘抱了起来,就像抱小时候的他一样。可是居玉尘此刻已经快九岁了,小孩子长得比较快,加上经常锻炼,分量也确实不轻了,季良才才抱了一会就大感吃不消。将居玉尘放下,微微喘气,不过却是喜形于色。“你教父这几天也念得你紧,一会可要好好跟他说说话!”居正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他觉得居玉尘能认季良才为父也是居玉尘的一大幸事,季良才夫妇一直视居玉尘为己出,甚是疼爱,此次居玉尘昏迷,两人着急绝不比自己夫妇少,做的更是不少,季夫人帮着开解夫人,季良才又放下政事,到处寻访名医,只为居玉尘能有起色。
不用父亲提醒,居玉尘也明白,季氏夫妻对自己的恩情。不过感恩并不需要说出来的,居玉尘只是心里暗暗记下,期望将来有一天能够好好孝敬报答教父教母。居府今晚闭门设宴,除了季氏夫妻之外没请任何人,反倒是家中上下仆人只要完成了自己工作都可列席,算是庆祝居玉尘的“重生”。居家上下自然是感激万分,效率高涨,都说能找到居老爷这样的雇主是自己福气,居正夫妇平时对下人慈睦,加上居玉尘平时又是谦逊友善,倒是深得下人们的爱戴。从下午开始,他们就开始热火朝天地准备起来,只为办好主人吩咐的工作,好好热闹热闹,也算是为小少爷去去晦气。
说到去晦气,居玉尘是极有体会。下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被众人拉住,拿柚子叶撒了一身的水,还硬要两人跨过火盆才许进屋。就连明泽也被“殃及”,两人都成了落汤鸡,好在众人并不是整他们,热水澡盆和干净衣服早已备下,只等二人换洗。晚宴的菜色十分丰富,荤素搭配,大大小小每席摆了三十多样,在豪门夜宴中当然算不得什么,甚至还有些寒酸,不过众人都觉得老爷能如此待自己等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老爷挣钱虽然说不上不易,但也是能省则省,又是自家用度倒是不用太奢侈。主席之上的规格却是大了一倍,完全按照居正的要求来的,本来居正一开始要求是每席都是按主席规格来置办的,如今这样也是众仆从都为主人着想,也是从侧面看出居府上下确实和睦。
今晚居府上下同乐,直到深夜众人才散席。季良才也着实高兴,放下身份跟一众仆从喝的兴起,众人看到季良才毫无议员的架子,也是频频敬酒。饶是季良才酒量和他的肚量一般大,也经受不住,抱着酒瓶醉了过去。居正更是不济,被众人敬了几杯酒已经爬在桌上沉沉的睡去了。
两位夫人不禁相视苦笑,看着自己丈夫像酒鬼一般醉倒,她们很清楚自己的丈夫这几天过的却是压抑坏了。儿子昏迷不醒,自己两人的表现出了给丈夫添乱之外并没有更多的作用,所有的一切都由自己的男人抗了下来,所以她们刚才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