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七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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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仁再不管四面的鞭影,一抓直往明泽的咽喉抓去。这一抓他用上了全力,欲将明泽击毙当场。明泽又是一笑,鞭子连震,这次鞭影更加多,甚至还听得到鞭子掠过带起的风声。范仁突然觉得自己双手一紧,自己去抓明泽的那只手不知道时候也已经被缠上了鞭子,正欲挣脱,明泽的身形已到身前,明泽一脚踏出,往范仁胸口踩去,范仁双手被制,只能抬腿踢去,希望能逼退明泽。明泽果然收脚朝着范仁身侧落去,就在范仁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形一个不稳,已经重重的倒在跌倒在地,自己抬起的右腿不知道时候也被鞭子缠住。范仁落地一扯,范仁自然是独脚难支,再站不住,跌倒在地。
却说居玉尘,被杜五一脚踹得撞墙之后,爬将起来,运气吐血,出言知会明泽之后,已经觉得好了很多了。杜五见到他受了如此攻击也还能爬起来,心下也暗赞,不过他可不会心慈手软,立即两个箭步向前,一把刺剑又是直直的刺了过去。“这位黑脸大叔,光是你用兵器,未免不太公平,看剑!”居玉尘不知道什么已经握剑在手,剑式倒是普通,不过剑柄的花纹倒是非常的古朴,正是他从真墓穴中得到的。自己身形还小,寸长寸强的道理他已经用血的教训感受过了,赤手空拳对上杜五的刺剑终究不是良策。居玉尘取剑在手,同样一剑刺出,倒是不忘出言提醒一句杜五。杜五闻言虽然奇怪居玉尘何处取的剑,可是手上的招式去势不变,在他看来居玉尘空手与否本就无大区别。
两人都是出剑相刺,杜五刺剑在先,取的居玉尘要害,居玉尘长剑稍后,刺的却是杜五的刺剑。刺剑在还未刺到居玉尘的时候,就已经先跟居玉尘的长剑来了一次接触。刺剑剑身细窄,居玉尘仓促间此处的一剑竟然能刺中,而且还将杜五的刺剑刺偏了开去。他哪里知道,居玉尘自跟了季思仁学了剑术开始,三年多来每日都会练剑,剑术可以说是他最擅长的,适才他出剑虽然仓储,可是以他的眼力早就看清楚了刺剑的来路,又如何会落空。
杜五一击不中,却不后退。贴身上前,侧身左拳击出。居玉尘自从握了剑在手,就像是换了个人,信心十足,杜五这拳虽然来的突然,迅速。可是居玉尘的回剑却更加快速,只见原本还是刺势向前,此刻却已经由下而上撩起,目标取的正是杜五的出拳的手臂。杜五大惊,要收拳已经来不及,只好将后招提前出了,右手刺剑竟然从自己的腋下递出,如果居玉尘执意要斩下杜五的左臂,那居玉尘也势必被刺个窟窿。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打法,也就杜五这种长年在生死线徘徊的人才会使,居玉尘哪会愿意如此,收剑一格,将杜五的刺剑格往下方,身子一侧躲过杜五的左拳,然后翻转剑身,双手握剑,以身代刃已经拍向了杜五的胸口,他虽然厌恶杜五等人的作为,可是要他杀人他还做不到。杜五原本就是前冲之势甚急,此刻左右双手招式用老,回手防御已经来不及,只能暗运劲气,遍布胸口,希望能将伤害减到最低。
“砰”的一声,居玉尘的长剑剑身已经抽在了杜五的胸口,长剑及身竟然发出钝器击打的声音。杜五气劲刚聚到胸口,居玉尘的剑已抽到,还没凝聚的内劲即可被击散,杜五的胸口就右如被巨锤狠狠捶了一下啊,胸中一阵翻江倒海,再也坚持不住,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再站不住,跪倒在地,神色顿时萎靡了几分,可是杜五极为倔强,硬是用刺剑柱地,不愿躺倒。他没有料到,居玉尘的剑势来的如此快,如此重,自己的内劲未聚即散,还被震得胸闷脑涨。他哪里知道居玉尘原本力气就不小,加上已经修炼到第四层的唤木诀加持,还是双手击出的剑势岂是易与的。好在他用的是剑身,要是用的剑刃,此刻杜五早就断成两截了!
杜五还是不敢相信,刚才还被自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对手,只是拿了把剑在手竟然就有如此威势。他虽然被震得五味不知,但是还是不死心,正待还击,脖子上已经有丝寒意透了过来。“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要不然招呼你脖子的可不会再是剑身了!”居玉尘淡漠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一击得手并不得意,早就防备着杜五会反击了,即使见到他萎靡半跪也不敢大意,所以杜五的异动他自然看在眼里,适时的阻止,其实他此刻也是心中忐忑,他不欲杀人,若是杜五还不死心,却该如何,所以他才将声音装的淡漠无比。
“你是不会杀我的,要杀我的话你刚才用的就不是剑身了!告诉我,你一开始的示弱就是为了让我轻敌疏于防范是吗?真是后生可畏,你的演技比起范爷也不遑多让了,我认栽了!”一直没说过话了杜五竟然开口了,语气却是平常。他竟然以为居玉尘一开始是在示弱,他哪里知道,居玉尘在一开始的时候确是毫无还手之力。
居玉尘之前因为打晕了福全,心中有些得意骄气,初对上杜五的时候,他自以为已经很小心了,实际上还是大意了。被杜五打倒之后,他终于认清了事实,并且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对内劲的运用存在的问题,他在打斗的时候最多只是用攻击或者防御的时候才会想到调用内劲,而反观明泽杜五等人,随便出手就已经带着风雷之势,因为他们的内劲的运用已经是随心所欲了,或者说只要出手就会带上内劲已经成一个习惯,甚至连杜五和福全都是如此。想通这点之后,居玉尘就索性放开身心,任由内劲自行行走,让自己进入无想无念的状态,这个状态他摸索许久,已经能勉强控制着自己进入了,如此一来内劲也算是成了他的习惯。
如果说之前他要看杜五的招路,是先用的肉眼,实在看不清才会运劲气到眼上,那么现在就是直接运气及眼,如此一来反应速度自然会快很多,能够做出动作的时间也长很多。这个转变其实是内家高手必经的一个过程,因为先用肉眼,再运劲这是眼睛和脑神经之间的一个潜意识的动作。纵使事先知道要运气于眼,可是眼睛自身还是会经历这么个过程,即便是明泽、范仁等人也是如此,只是这个过程要短了很多就是了。但是居玉尘的无想无念不同,在这个状态的他身体本身基本上不会再“思考”,而是直接由内劲去主导,只是他有意识的进入这个境界的时候,他也能控制自身的动作了。
因此当居玉尘受伤再爬起来的时候,在生死之间,他强行有意识的进入了这个境界,杜五的招式再快,再狠,只是要被看清楚了,有时间去反应躲避,自然算不得什么了。“你错了!”居玉尘还是淡漠的说着,突然一拳狠狠朝杜五的头打去,杜五一惊,却是来不及躲避了,被居玉尘一拳打在脸颊上,闷哼一声晕了过去。“我是不想杀你,可是我也没有示弱,更不会像老贩子一般会演戏害人!”丢下这句话,居玉尘就转身朝着明泽走去,也不管杜五有没听见。
居玉尘解决了杜五,却看到明泽正追打着被五花大绑躺倒在地的老贩子,。适才范仁被绊倒在地,明泽自然不会就此罢手,空着的手脚并施,可怜老贩子怎么也算是个修炼有成的高手,竟然想个街头地痞一般,被打得抱头鼠窜,三肢被缚,又是躺倒在地,自然无法反击,只是疲于防守。明泽打得累了,看到居玉尘已经结束了战斗,再不犹豫,刚想一脚踢晕老贩子,范仁突发一脚横扫了过来,明泽哪会料到刚才已经几乎束手待擒的老贩子会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扫到在地,手中的鞭子也被撞得一松。此刻居玉尘离他们尚有一段距离,少了明泽的拉扯,缚着范仁的鞭子自然一松,范仁赶忙胡乱扯掉鞭子,看到居玉尘已经在朝他奔来,再不管明泽,朝着居玉尘急冲而去。
居玉尘看到前一刻老贩子还是砧上鱼肉,此刻却已经挣脱束缚直冲而来。心中一紧,准备接着老贩子的攻击。“居少,拦住他,他要逃!”明泽大意之下被绊倒在地,不禁大怒,看着飞速奔走的老贩子,连忙对居玉尘喊道,自己也赶紧起身在老贩子背后奋起直追。居玉尘闻言,一剑劈出直直斩向范仁。老贩子看到剑来,速度丝毫不减,一掌朝着剑身拍去,竟然赤手将居玉尘这剑拍得开。再不停留,从居于尘身侧一掠而过,居玉尘正待追击,却见这个老贩子几个起落已经出了巷口,明泽也随机掠过他直接去追,直追到了大街之上,却再不见范仁身影。“这个老贩子,真是比兔子跑的还快!”明泽看着追上来的居玉尘轻叹一声。居玉尘倒是淡然,说道:“算了,他存心要逃,以他我们也是拦不住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无情,竟弃自己的手下不顾。现在还是想想这剩下的四条人蛇该怎么处置吧!”说完也在心中暗叹了一下,自己还是太弱了,要不然范仁如何能够走脱。
第三十五章 善后
明泽想了一下:“这么放了不合适,这种人是不会悔改的!那就只有通知郡卫了;但是通知郡卫的话,我们晚上的行动就瞒不住了!”,居玉尘苦笑着指了指刚才被杜五划伤的脖子,说道:“你觉得我们还能够瞒得住?”明泽觉得也是,既然瞒不住了,那就好办了。
居玉尘进居府叫醒了一个家人去通知郡卫。那仆人本来已经睡下,被吵醒自然心情不佳,刚要发作。却见是自家小少爷,又见到小少爷脖子上的伤口,吃了一惊,再顾不得其他,急急穿了衣服,去找郡卫去了。
明泽则在原地等着,他可不想自己两人舍生忘死一晚上的成果就这么跑了。虽然是新年,但是郡卫所里还是有郡卫留守的。
范无缉是郡卫的一个小队长,三十来岁了。今天就是轮到他们小队值班。虽然是新年,但是他们的工作却是马虎不得的,好在现在是和平时期,青峰郡的治安也不错,是以手下几个今日也在值班的时候偷偷的喝了几口酒,算是驱驱寒意。范无辑为人倒也不保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过于较真只会让他的小队离心,这对于他们这种职业的人来说是可大可小的。他们身为郡卫,若是不能上令下行,那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极可能会有危险。是以对自己队员的小毛小病,范无辑也不会去较真。
“范头,这天寒地冻的,谁会深更半夜有暖床不睡,跑去犯案啊!来跟哥几个一起喝点吧!”范无辑认得这人是自己队里资格最老的郡卫王散,队里都不管职务大小都称他一声散哥,也算是对他的尊敬,这些年来确实帮了自己不少忙。“散哥,你们去喝吧,少喝些!今天是我们队当班,总要把班当完再说!”王散见范头还像往常一般一丝不苟也不以为意,笑着应道:“嗳,兄弟们都知道的!”说完就继续加入兄弟的阵营去了。
“郡卫老爷救命,有人要谋害我家少爷!”此时居家的仆人已经气喘吁吁得跑到了卫所门前,喊道。范无辑一听,刚忙跑了出去,喝问道:“不要急,到底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那个仆人只听了少爷吩咐让自己来找郡卫,却忘了问是什么事情了,说道:“郡卫老爷,我是居神医家的家仆,刚才我家少爷突然脖子带伤的跑来找我,让我来郡卫老爷赶紧过去。郡卫老爷还是别问了,赶紧跟我走再说吧!”范无辑一听,也不迟疑,赶忙大声喊道:“弟兄们,有情况,居神医家出事了,留两个兄弟在这值班,其他的赶紧跟我走!”大家一听是居神医出事,顾不上喝酒,连忙拿了装备出门涌出门来。郡卫这个职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少不了有些损伤,队里的兄弟也没少麻烦居神医,正愁人情没法还。此刻听的他家出事,哪还会不心急火燎,恨不得将歹徒快些拿下,这不仅是职责所在,也算是对居神医的一丝报答。众郡卫虽急不乱,在范无辑的带领下,排成两队,骑着由居家仆人前面领路直往居府去了。
当范无辑带着众兄弟摩拳擦掌到达居府,想要大显身手的时候。却只发现在居府门前的大街上站着两个小孩,不禁将疑惑的眼光看向了那个仆人,那个仆人赶紧说道:“那个个子稍高的就是我家少爷!”范无辑翻身下马,对着居玉尘说道:“居家少爷,你让仆人报案所为何事?居神医何在?”
居玉尘微微一笑:“郡卫先生,我父亲还在教父家作客,是我请郡卫先生过来的,请跟我来!”说着和明泽二人带头朝着巷子走去。“下马,跟上”范无辑一声令下,身后八个郡卫翻身下马,动作竟是十分一致,想来也是训练有素的。居玉尘两人没说,范无辑也不问,身后的一众郡卫自然也不会擅自出声,一时间整条街上只剩下郡卫皮靴触地的声音,竟也十分的一致,恍若一人。
小巷离大街不远,不消片刻,众人已经走到。众郡卫看到巷子里,前仰后翻的四个人都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