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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蜘蛛之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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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你闭嘴,闭嘴!”我切齿低吼。她的话句句刺进我心里,我疼得不能提高声音。我忍耐着,指着门口说:“你快走,永远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把你当垃圾从十六楼丢下去。”
  她注视着我,拎起包,静静地,轻轻地。
  “垃圾?你是可以把我当垃圾,但孩子呢,也当垃圾吗?”
  “你滚,你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我怒不可遏,抓起她的手腕往外拖。她奋力甩开我时已是泪流满面。
  她哭叫着:“是,我在耍把戏。孩子是假的,是别的男人的。你无需负任何责任。我本来就是私生子,我不介意生下没爸爸的私生子。你去追你所谓的梦想吧,但愿你不要为此摔死。”
  她跑出去时,我奋力地甩上了房门。
  老陈?老陈?
  他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电话挂断了。我没有勇气再打,没有勇气面对他。
  天阴沉沉的,团团的乌云从天边黑压压地滚了过来,可能要下雨了,所以天色才这么阴霾。狂风在窗外肆虐,一方窗口,纳入眼中的全是刹亮刹暗的云,那是撕裂天空的闪电,我却没有听到锥心的雷声。是听觉出了问题吗?我不知道。我倒在藤椅上,时间过了多久?电话铃响了一遍又落下,我的思想就飘浮在窗外,附在乌云上。屋子里充斥着死寂与寒意,我嗅到了湿润的雨水气息。
蜘蛛之寻(二十五)
  十一月二十号。
  Enya的Fallen Embers再度飘起,婉约的伤感。
  我感到失落,但仅仅是失落。我还有别淡林,想起她,有种柳暗花明的欣喜。
  她不在医院,不在网吧,没人知道她去了哪。
  我惶恐地发现自己对谁都不了解。别淡林、老陈甚至米米,那些身边本来亲近的人,一刹那相隔如此遥远。他们在这个城市一隅,我却没真正留意过。所有人在我身边的日子,似乎都是空的,那一截的时空我从未真正珍惜过。
  我坐到别淡林常坐的位置上,那里临门口很近,我可以看到每一个进来的人。打开电脑,带上耳机,笨拙地输入别淡林为我申请的邮箱。一连串动听的音乐跳了出来,是迪士尼的卡通音乐,叮咚悦耳。一只纯白的小兔子蹦蹦跳跳,蓝天白云青草地,青苹果红胡萝卜,湖中的两只嫩黄的小鸭,多么可爱!
  我忍不住会心一笑。这是别淡林在前几日发给我的贺卡,祝贺我有私人邮箱。她说以后联系可以用电邮,即使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想说的话写在这上面,就像当面和对方说话一样,千山万水,也不过是几秒钟的距离。
  收件箱没有新邮件了,空空的,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第二天下午,我终于等到了她。她化了妆,很不一样的她,精致的妆容让她看上去不那么透明。突然之间发现原来妆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感觉,那么表面的东西有几分是可靠的?她说参加了一个热闹的聚会。
  “你在这城市有朋友吗?”
  “只是礼节性的聚会。”
  什么是“礼节性”的聚会?我有很多问题,尤其经过这几天的事情,我很想了解她更多。
  “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她有些惊诧,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很难向我说清楚。
  “不!前阵子我是独自在这里,现在不是。”
  “你只是来这里实习的医生,将来不会留在这里,那你会去哪?”
  “你今天怎么刨根问底的?”
  “不,我只是,我担心有一天你走了,我再也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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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惊,急促地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掩住胸口深吸了口气。我温柔地望着她,心暖烘烘的。每当和她心灵相息的这一刻,心便一阵疼痛,疼痛得近乎脆弱。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你呢?”她转身问。
  “不行。”我下意识将她的手揣到怀中,紧紧地,然而她只是轻轻一挣,就抽开了。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有合必有分,聚散是常事啊!”这句话似曾相识。
  “嫁给我,就可以一生一世。”
  我这是在求婚吗?她凝视着我,眼中雾气氤氲。她眨着眼,竭力褪去眼中的潮水,冲我展颜一笑。艳妆下的她笑格外明媚。
  “人还有一死呢!没有永恒相守的,永恒其实只是一瞬间,记在心里的一瞬间。”她把我的手掌轻轻合上,微笑地看着我。“看,你的手心已经满了。”
  我摊开手心,空空的。
  “我不明白。”
  “瞧,你轻易放走了空气,它本在你手心,是你必须呼吸的。就像,你—直带在身边的‘情人草’。”
  我一头雾水,她没再解释,向我挥挥手,快步消失在医院尽头。
  那天葡萄架的叶子都落了,因为头天夜里下了一夜的狂雨,雨从天而降,扯天扯地地落着,肆意通畅。秋天的凉意在雨后显得更深浓。这个城市的火热已被扫荡干净。
  我在新世界选了一款价格昂贵的铂金钻戒,不仅剔透璀璨,还比上次那一枚大许多。我知道会更衬别淡林纤长的手指。从珠宝店出来,我在花店选了二十八枝香水百合。又到酒店定了座,等我求婚的时候会有小提琴悠扬地响起。我要让她受到公主般的礼遇。
  这是我生命中第二次求婚,我曾亏欠菊花的,一并要补回来。
  她已结束了实习期。我寻问了护士长,她匆匆地说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地址,她没完全记清时我便跑了。
  看到别淡林的那一刻,我几乎凝固了。
  她挽着一位意气风发年过半百的男人。既管男人衣着考究,有着长期锻炼过的结实体魄,并且还有双睿智的眼睛,但他们的年龄仍是刺眼的悬殊,可是她的头却很亲昵地倚在他的肩膀上。
  她化了妆,一抹嫣红的唇膏,像朵娇嫩的粉色百合。手腕上翠玉的镯子,和她的翠玉耳坠一样价值不菲。她穿着雪纺纱的裙子,水绿色,像一波荡漾的春水,她的马尾松散了,如水披泻。
  这就是朴素得铅尘不染的别淡林?背着帆布背包,旧牛仔的别淡林?怕浪费金钱,没有一丝修饰,讨厌喧嚣应酬的别淡林?多么虚伪的清高!她在这里,衣着华美,佩带着昂贵的手饰,出席豪华的宴会,不仅如此,还一脸巧笑的和一个不相称的男人在一起。
  终于,为她的欲拒还迎找到了理由。她不能答应我的求婚,不能和我长相厮守,是因为没有自主的权力。她只不过是出卖了灵魂的金丝雀,是别人掌心的午夜情人。
  我清晰地听到心底有种东西炸裂的声音,我以为自己会崩溃,会像一盘沙散在地上,但我竟稳稳地站到了他们面前。她的眉尖轻微一抖,并没流露太多的吃惊。当然,她这种历经风雨的女人早已有荣辱不惊的本事,她所有的高论与所谓的哲学只是因为复杂的经历,出卖了灵魂的人当然能堪悟世事,只有我这样的当局者才迷。
  我把百合花扔到她脸上,那些美丽的花瓣在她面前扑簌而下。
  她深深地闭上了眼睛。我再也看不到她眼中繁茂的葡萄架,看不到飘着白云的淡蓝天空,看不到凝在葡萄叶上的晶莹露珠。那一眼,如结束一场舞台剧,如一次优雅的谢幕。
  我微笑着退去,很平静,没有心痛,没有悲伤。我只是意外,意外与别淡林的道别会来得这般“华丽”。
  我西装笔挺的在路边大排挡点了一桌菜。扁平的二锅头后劲十足,四瓶下去,我的头也开始疼了。老板凑过来说。不加菜了,加了你一个人也吃不完,酒也别喝多了,没人送你回去。我笑笑。别操心,我不想吃,就想看,上吧。这就是我的豪华宴席,色香味俱全,一个人的宴席。
蜘蛛之寻(二十六)
  整整三天,我无法睡眠,偶尔打个盹,睁睁闭闭,昼夜不分。
  我做了很多短暂零乱的梦,梦境是支离破碎的,梦中的人交替出现,面孔重叠穿透。我的头因此而剧痛,醒时不知梦着,梦中恍若真实。
  别淡林的阳台,工艺精巧的黑色铁花阳台,种满了白色芬芳的茉莉花。花香飘过墙外,我循着花香,看到她浓妆艳抹地伫立在阳台上,撕着花瓣,茉莉花在风中翻滚回旋。男人隐在她身后的阴影中。忽然间天昏地暗,雪虐风饕。鹅毛大雪扑面而至,白衬衣在北风中鼓涨成风帆。她的眼神如北风一样凛冽寒冷。我顶着风雪向她艰难地靠近,但那段距离始终遥不可及。我在大雪中狂喊她的名字,但风淹没了我的声音。
  我醒来,冷汗淋漓,奔到水笼头下胡乱地狂饮。水冰凉透骨,直喝到我胃部绞痛,恨不能有一根长针穿透自己,那样才不至于受此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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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米竟然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碟香嫩的茄子。她说菜场的菜到了下午都老了,只有茄子可以吃了。她拿出一杯冰镇啤酒,杯沿溢出细腻的白色泡沫,她递给我说。贝克喝完了,报歉只能将就青岛了。对了,你呆会别洗澡,浴缸有点堵,下水道里翻上来好多污垢,非常难闻的气味,能恶心死人。看你以后洗澡还跳不跳,不小心跳垮后,直接进臭水沟了。
  米米把脸凑过来,漆黑的眸子亮灼如星。
  咦!你在发烧啊!
  米米,你的眼睛怎么这么亮?
  怕我把你看透?
  米米?米米?
  嗯?什么?
  米米?
  叫什么?你到底睡不睡?整晚都在胡言乱语。
  听,米米,有人敲门!
  别吓我,这里除了我和你,没有别人。
  我跳起来,打开房门。一股阴冷的风涌了进来,门外漆黑一团,没有人。我听岔了吗?我跑回床上,米米呢?也许上洗手间了。
  风尖利地呼啸着,从窗子从门洞,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屋子骤然阴冷。门吱嘎响了。谁?我挣扎着起来。
  一个女人缓缓地进来,是菊花。她脸色苍白,皮肤浮肿,脚尖触地。我记得她是在井里的,怎么上来的?她伸手来摸我的额头,眼里流出血来。
  我总算见到你了,稻子。
  我浑身发烫,烫得抽搐。她鼻子里流出血来,嘴角也沁出血渍。我号啕大哭。
  菊花,真的是你吗?对不起,对不起,菊花。我找过你,我真的去找过你。
  我知道,我看到你来过了。我在,在那里,一直都在。见到你了,我也该走了。
  去哪?
  很远很远……
  别走,等等我。
  她笑了,仍是最纯的笑容,一如山野里娇嫩的雏菊。我急急地将她的手揣到怀中,她的手冰冷粗糙。我周身却如火烫。
  菊花,菊花,留下来……
  安道,安道。
  米米的声音,她冲撞过来,穿透菊花的身体,菊花像水汽一样四面分散,淡淡地消失在空气中。
  安道。我今天没有故事,念新民晚报给你听吧。
  不,别念了,米米。我也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听过蜘蛛与佛的故事吗?……如果我是那只蜘蛛就好了,给我再选择一次的机会就好了。
  那你选谁?
  选谁?菊花、别淡林、米米...
  我陷入迷乱。


  你还在犹豫?
  米米拂袖而去,我大叫起来。
  米米。米米。
  “安道!”
  我睁开眼睛,屋子外阳光明媚。整屋的白色,纯白得像天堂!是醒着还是梦着?我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蓦然发现老陈的脸在正前方,饶有兴致地审视我。
  “唉呀!春梦了无痕哪!”
  老陈?我游移开目光,又闪回去,他还在,我是醒了。
  “这是哪?”
  “医院,病得可不轻啊!胃溃疡。怎么,才离了我几天,你就重疾缠身了?”
  “胃溃疡?”难怪胃痛得要命。
  “你怎么把我弄到这里的?”
  “我没这本事,你牛高马大的,是120。”
  “真是没有印象了。”
  “那当然,你做梦去了,胡言乱语的,梦到什么?”
  我想起菊花、米米、别淡林,是梦吗?那么真实。
  “梦到……”我艰难地咽了下喉咙。“梦到被淹死的人站在我面前,七窍流血。”
  老陈悚然而惊,他安慰着我。
  “是亲人吗?好事好事。溺死的人见到亲人七窍流血,就代表心愿已了。”
  我睁大了眼睛。真的吗?菊花的心愿已了?我望着天花板,想着她在梦中的话,想着她安然的离开,忽然由衷地轻松。米米是对的,菊花的死令我背负了沉重的包袱。我等着有一天她来原谅我,救赎我的灵魂。
  我回头看着老陈,他苍老了许多。
  “竞标的事。真对不起,老陈。”
  他看了我一眼,讪笑道:“没什么。这几天,我也想过了,不是你的错。”
  “米米是因为我……”
  “不,是我自己的错。建立在金钱利益上的事从来就不牢靠,何况还走出了规则之外?就算一败涂地也是我自己活该!”
  “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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