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仙魔志-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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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们三人并不这样认为,在一次合适的机会,终于动手了。他们成功了,但是,并不是因为三人,而是因为唐雨墨和天启的师尊出手了。
唐雨墨和天启的师尊,对于两人之间的小九九,其实心知肚明,知道很难劝返两人后,在三人陷入危机的时候,杀出来了,那时他的修为其实也不过才冲虚后期,连大圆满都没有。
事实上,冲虚后期跟冲虚大圆满还是区别的,那仇家修为确实高深,四大冲虚境血斗了半天,最后,仇家是杀死了,天启的师尊帮天启挡下了必杀之招,也死了。
死之前,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件事整个茅山上下震动,茅山也挺狠,出师有名地将那个散修世家夷为了平地。事后却是要审判天启和唐雨墨,研究如何处置两人的问题,按照惯例的话,唐雨墨绝对是要废除道行的。
对于修行了数百年的修士来说,废除道行跟死没什么区别,因为没有真元保护,身体机能绝对会以一天如一年般的老化,不出百日,必定死亡。
最后天启将整件事承担了下来,代价是喝下忘情水,天启老实顶下了他师尊的长老之位,而唐雨墨回到了她的老宅子里,陪着他的是一个成日以酒为伴的酒徒。
忘情水,并非能忘情,只是让你念情之际痛不欲生,而且相爱的人离得越近,会越痛苦。而酒,据说能消愁,但事实上,却是愁上加愁。
从那时开始,三人没有再见面,一个心无杂念的老道,一个愁眉苦脸的老太婆,还有一个邋遢的酒糟老头。直到一百多年前,修为在守一境没有寸进的唐雨墨,在老宅里死去,浑身颤抖的天启在墓地前守了三天。
“大小姐到死都没有嫁给我!”拧开酒葫芦,咕噜噜灌下好几斤,嘶哑地笑声响起:“也是,天启那家伙长得比我英俊,人也有担待,她们倒也般配!后来,天启估计是痛上瘾了,没啥事就跑到老宅子那边陪我喝酒……说是陪我喝酒,其实我陪他下棋,我的酒品臭死了……反正就是他喝一小口,我浮一大白……然后他一步三杀,我则是不停悔棋……”
【第四十章 洞天也有忘情水】(2)
喟然长叹,酒徒长呼了口气:“或许正是因为忘情水的折磨,天启的修为进展并没有我快,突破到大乘境后更是没什么长进。我呢……或许是因为心底的那股子怨天尤人劲,老大不耐烦,勾引着我到了大乘境大圆满,然后去渡劫……”
“渡劫……还真难……”酒徒突然语气一跳:“可能是我分心了原因,因为那时候我竟然想着大小姐的坟墓,我觉得,这是该死的老天爷的陷阱!”
原本融入了故事中的祁怀毅,神经也跟着一跳,微微愣神,却也苦笑,这酒徒用情之深,让人钦佩。而有了天启这层关系,祁怀毅倒是觉得这酒糟鼻子还是很有意思,也就没有了戒心。
“如果不是天启拉来三个大乘境的老不死,估计那天我就玩完了!”酒徒又灌了口:“后来他们出手了,老天倒是没让我下去陪大小姐,兵解了……我一生守着大小姐,报仇前在苦修,报仇后也在苦修……没有什么朋友的……因为天启的原因,我多了几个朋友……欠了一屁股人情债……”
“兵解后,我反正也无事,省得被人取笑我酒徒是个情痴,也就世界各地乱窜,偶尔有机会还还人情……什么样的角色我都扮过,比如说……乞丐……”说着,酒徒双手拍打着,将蓬松的头发遮到脸前,接着,双手一缩,竟然完全缩进了身体里。
祁怀毅惊愕莫名:“你……那天的乞丐是你?”
时间回到数天前,从茅山出来,还没进入北骧国时,一路上碰到比较繁华的集市,祁怀毅倒也会停下来,感受一些生活的气息,让他找回一点存在感。
这种时候,也经常会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比如说他在集市的转角处,一窝蜂的乞丐上前,要讨些银两。
对于乞讨,祁怀毅的心境很平和,虽然觉得这些乞丐有手有脚的怎么不去干活谋取生计,但是对于钱财都懒得跟粪土搭上联系的他,扔出点玲珑袋里还有的碎银子,实在是没什么关系。
接着,祁怀毅瞄见旁边一个乞丐,身旁挂着的布幡,上面写着“走过路过,酒钱错过,临头大祸!”,这种带着诅咒的乞讨方式,祁怀毅很是有些抵触,但是看到那乞丐失去了双手,心中感叹间,却是扔出了块金锭。
还没散去的众乞丐见了,都不平衡了,嚷着为什么那乞丐就是金锭子,而他们却只有银锭子,祁怀毅自然地回了句:“我爹也失去了双臂……”
“哇靠,改明儿我也弄断双手去……”“他是骗人的,那天还拿手抽我来着……”
一阵阵乱糟糟的争吵响起,祁怀毅巧妙地闪开了众乞丐……
“想起来了?”酒徒咧嘴笑道:“你小子很不错,那金锭子够我喝好一段时间的酒了。”
“然后你一直跟着我?”祁怀毅有些疑惑。酒徒摇了摇头:“要是我知道你是天启的徒弟,我就直接找你了。当时我正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也就是收徒弟的问题,然后看到了你……说实在话,你比我当初厉害多了,你还没二十岁吧?就到分神境了……你也知道,像我这种高人,收徒总要有点考验不是?”
“虽然感觉你这个人有善心,又懂孝道,而且资质绝佳,是个当徒弟的好材料。但是要是缺少点缘分的话,那也就算了。”酒徒又吧唧了口酒:“在那集市里,我醉了一天,然后猜你可能是去哪,最后想到你随口张来就是你父亲失去了双臂,想到你可能会到全真教来,于是我就过来了……”
祁怀毅点了点头,如果酒徒一直跟着,估计也不会让哪花想鱼那么嚣张,这倒是符合他这种疯疯癫癫的做风。
“在这等了一天,没见你,我就想我们可能没有缘分,也就准备算了。但是想到到了全真教,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也就忍不住进去……”
“你还真进去偷了东西?”想到刚才自己无辜的样子,祁怀毅想到了雷铃儿,突然发现,这修真洞天,小偷这个职业才真是暴火。
酒徒翻了翻小白眼:“说偷多难听……你不知道啊,全真教的防盗做得有多差啊,我都是大摇大摆地在里面拿啊……不过好像没什么好东西,都是些垃圾东西……然后我先后溜进去三次……”
【第四十一章 讲道理的酒鬼】(1)
【第四十一章讲道理的酒鬼】
“第三次被发现了吧?”祁怀毅嘴角微翘,一个散仙,跑到全真教去偷丹药,却被发现了,全真教或许应该觉得脸上有光才好。
酒徒捏爆鼻子上一个水泡:“唉,不提了,实在是气人啊,不是说全真教是炼丹大户么?本来因为治鼻头囊肿的丹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烦躁下打翻了一个丹炉……然后,只找到瓶这个……”
第三次看到小瓷瓶,祁怀毅倒是有些好奇:“这里面是什么丹药,你会偷出来,总不会是垃圾东西。”
“还算你有点眼光!”酒徒嘿嘿一笑,摇了摇小瓷瓶:“这里面装的是美容圣药,就是女人吃了能年轻十岁的那种……也不知道这玩意能不能让我帅气几分……你是知道的,被天启那样的小白脸压了几百年,总是会有点怨气……”
祁怀毅彻底呆了,看着酒徒那挤成一团的五官,实在想不出来,要是年轻十岁,他又能帅到什么样子。
对于祁怀毅的眼神,酒徒也不介意地晃了晃大脑袋:“年轻的时候,虽然我不算什么帅哥,但是比现在还是好很多的。不过呢,天启都解脱了,我变帅了也刺激不到谁,这个东西就给你吧,你拿这个去泡妞,保管那些女人一个个贴过来……”
曲希贤在幻芥珠中不停地腹诽,这就酒徒还真是为老不尊,怎么能教祁怀毅这种事?祁怀毅怪笑着,却也接过了丹药,给奶奶和母亲送回去,她们一定会很高兴……在年轻十岁,本来现在就不显老的母亲,岂不是要变成妙龄女子了?
“那个……小子,打个商量成不成?”
不好,拿人手短,看着酒徒那不怀好意的笑,祁怀毅真想抽自己的手:“酒徒前辈,你是长辈,有什么吩咐你说!”
“叫我一声酒鬼就得了,别叫什么前辈!”酒徒搓着手说:“既然你是天启的徒弟,我也就不强求你拜我为师,要不是逼到头上来了,我也不会想收徒弟,太麻烦。只是……这样,要不你还是拜我为师,大不了,我做二师父嘛,反正被天启压着好几百年,也不在意在这方面再输给他了!”
祁怀毅微微思索了下,感受到酒徒那希冀的眼神,能让一个散仙做出这样的姿态,自己也是沾了师父天启的光。其实拜酒徒为师倒也没什么,天启当初能容得下曲希贤,就更能容得下渊源深厚的酒徒,而且,就当是替师尊偿还一些情意吧!
想到这,祁怀毅额首间,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徒儿拜见酒徒师父!”
祁怀毅这样干脆,把酒徒乐得是手舞足蹈:“好好好……那个,乖徒儿啊,师父我是身无长物,除了这个酒葫芦……你说,你想要什么,师父肯定给你弄到,你师父我是个讲道理的人,这拜师肯定是要给见面礼的。”
祁怀毅也没有矫情,当下说道:“徒儿别的倒不需要,此次前来,就是想去全真教求一枚能断臂重生的灵丹。原本打算等掌门师兄出关后,让他以门派之间的来往去求一枚,应该问题不大,但是也不知道掌门师兄什么时候能出关,作为人子,我只是希望家父能早日恢复常态,这样我也好安心修炼。”
【第四十一章 讲道理的酒鬼】(2)
“应该的,应该的!”酒徒搓着手,小眼睛笑得眯撑了缝:“虽然说以我的面子,全真教肯定是乖乖送上丹药。但是毕竟刚把人闹得鸡飞狗跳的,现在上门有点不合时宜。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正好帮我去解决另外一宗麻烦事,过几天再过来,把握能就更大一些,毕竟……我是讲道理的人嘛,你说呢?”
祁怀毅点头应道:“听师父的,不过,二师父,你到底碰上什么麻烦事?还需要收徒才能解决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酒徒大咧咧地应着,但是表情显得有些尴尬:“有个叫易无念的家伙,是我渡劫的时候,天启拉来的几个老家伙中的一个。这个家伙本来也该渡劫了,不过他很没骨气的,看到我渡劫那么惨,他死活都不渡劫了,说什么反正渡劫之后飞升仙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日子,与其那样还不如就呆在人界。”
“难道这渡劫还可以控制的?”祁怀毅很有些诧异,在他的印象中,这修炼到一定的地步,天地法则下,由于单位能量超过临界点,自然会引来天劫的。
酒徒扁了扁嘴:“其实到了大乘境大圆满,对于真元控制已经到了一种贯通天地的地步,基本上属于本能。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瞒天过海的本领的,不让老天知道自己修为已经达到一定的地步就行了。当然,想要瞒天过海,那就不要出手了,否则一出手,天劫随之而来,这就悲剧了。反正,也没有哪个白痴,会去惹一个大乘境大圆满的老不死动手。”
祁怀毅恍然,也是,天地法则的存在显然并非人为,有一个模式在里面,感应不到触发点自然也就降不下天劫。
“按我的观点,他渡劫,我给他护法,也算还他一个人情,大不了失败的话兵解就是。可是他就是不听,对于这个无胆的家伙,我一向是很鄙夷的!”酒徒脸上挂着不屑:“偏偏他还自得其乐,想来是十年前,他破天荒的收了个徒弟,然后捡到宝一样地向我吹嘘,说他的徒弟资质怎么怎么高,以后成就会怎么怎么厉害。你知道的,我虽然很讲道理,但是最不爽别人装逼了,所以也就说了几句很打击人的话……哈哈……”
“你不知道,当时他脸都青了,不过呢,他却发作不了……我就是要惹他,有本事跟我干仗啊,看天劫来了他怎么办!”酒徒这个时候的表情,怎么说呢,很贱。
突然语气一变,长叹了口气,酒徒忍不住又灌了口酒:“这老东西也不是个善茬,反激我说,如果我真牛叉就也收一个徒弟去,到时候比比谁的徒弟厉害……比就比,谁怕谁……我当时也就随口一说,根本不当回事,谁知道前些日子,他突然提起什么十年之约……”
“可是你压根就没收徒弟,然后只好临阵磨枪?”祁怀毅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就是那杆子枪。
酒徒喷吐着酒气:“这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我酒徒这辈子太窝囊,不能什么事都被人压着,被天启压着也就算了,要是被易无念那个老东西再压,还被他弟子将我的军,那我这八百年不就白活了?不过……嘿嘿……现在有乖徒儿你在,胜券在握啊,啧啧……天启还真是会收徒,不到二十岁的分神境,想想就让人激动啊!”
明白过来,祁怀毅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