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仙魔志-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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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脸色还有些不算太自然的伍子夫,听到这,忍不住仰天哈哈一笑道:“酒徒真乃君子也!”
如果酒徒听到这声称赞,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他一辈子可都没有听谁这么表扬过他。不过伍子夫之所以这么高兴,绝对不是因为想见到酒徒,而是因为想见到化龙草。伍子夫没有带回化龙草,这事也只有全真教掌教杨嵩知道,同时杨嵩自然也知道伍子夫跟两大散仙的约定。
酒徒此次前来,自然就是来归还化龙草的。
当然,酒徒还有其他的目的,当伍子夫看到酒徒的时候,旁边四方脸,神态刚毅沉着的杨嵩表情也显然有些纠结。他就知道,今天又要出血了,最起码,一颗复体神丹是少不了的了。
不过饶是如此,伍子夫也大感高兴,毕竟跟化龙草相比,复体神丹实在算不上什么。在跟祁怀毅微微示意后望向酒徒:“酒鬼,原本我还以为你会困在天劫之力中,就此永垂不朽了!”
在酒徒腰间,那火鬼葫芦俨然已经没有了一丝鬼息。仰头灌了口酒,酒气纵横的酒徒咧嘴笑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才永垂不朽呢!区区天劫之力能奈我何?还不是轻松搞定?不过听说你这个老东西在我昏迷期间,在神龙崖转悠了不少时间,是不是怕有人对酒鬼不利啊?如果是这样,酒鬼我倒是要谢谢你啊!”
伍子夫老脸一红道:“你个老酒鬼,伶牙俐齿的,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从当时的情况来看,确实想不到,没过多久,你就出来了,怎么,代价就是这一条手臂么?”
第六卷 乾引宝镜 【第一章 何谓君子?】(2)
酒徒摇头道:“不是,这胳膊是东方朔辰用命换掉的,不过可惜啊,有伍大长老在,那老东西是白死了!”
伍子夫和杨嵩相视间,心中皆是大惊,虽然修真洞天跟海外修真界来往不多,但是同为人界修真体系,像东方朔辰这种级别的人物,伍子夫和杨嵩又岂能不知。堂堂海魂屿屿主,大乘境后期修为的巨臂,竟然以一死只拼掉酒徒一条胳膊?
杨嵩的想法比伍子夫又多了一些,那就是,这大长老平时火爆脾气,但是在关键时候没有跟酒徒还有易无念这两个疯子交恶,绝对是一件非常理智而且非常棒的举措。毕竟,再经过化龙草一事,易无念和酒徒,甚至包括回头是岸和应见尘,显然都要把全真教当成了朋友。
“酒鬼,这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伍子夫一向是比较八卦的一个人,从当初送出复体神丹时的价值衡量就可以看得出。再说,在修真洞天这种消息并不算很流通的世界,提前知道一些很有趣的信息也算是修真生涯的一种难得的乐趣。
酒徒摊了摊手:“也没什么,就是我醒来后,知道海魂屿的人在欺负我乖徒儿怀毅,我自然得去找回场子……你们这是什么眼神?难不成还以为我仗势欺人,徒弟受欺负了就要灭人一屿?”
杨嵩和伍子夫嘴角抽动了下,毕竟心中的想法被人看出来了,总有些难为情。酒徒也不以为意:“我酒鬼可是讲道理的人,如果不是东方朔辰来阴的,借着和解约斗为由,把我们几个人困在聚火控元阵中,想把我们当丹药炼了,我也不会真起杀心,毕竟修炼到他那种地步,也不容易不是?”
“聚火控元阵?”杨嵩微微一愣,作为全真教的掌教,他要是连这样的阵法都不懂,那绝对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的:“竟然有人拿这种阵法当成杀阵?”
伍子夫在旁接口道:“如果有丹鼎类的道器法宝,或者有非常适合的地形相辅,确实也可以,不过这种阵法的局限性比较强,只要稍有警惕,都不可能会陷于阵中。”
酒徒心有余怒地喝道:“所以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东方朔辰那老东西,竟然以和解约斗为由,将我们引入一个火山口,然后以火山为鼎炉,以天为盖,将我们封死在了聚灵谷中。”
伍子夫眉头大跳:“那你们是如何从阵中出来的?就算是我,即便对这阵法非常熟悉,要是陷于聚火控元阵中,真元受控,决计是逃不出来的!”
感受到全真教众人的惊诧,酒徒十分受用地说道:“如果只是我和老易几个人困在阵中,或许化龙草也必然会被炼化于阵中,可惜,跟我们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东方老儿到死也估计想不明白,我们到底是如何破阵的!”
伍子夫心中大动:“酒鬼,以你和易无念的实力,都无法破阵,那么还有谁比你们更强呢?回头是岸那个头陀么?”
“他算老几?就算他比我厉害那么一点点,也不至于能破阵而出!何况那时候他根本就不在阵中!”酒徒眉飞色舞地应道。
活了近千年,伍子夫的好奇心却是从来都没有弱过,加上聚火控元阵本就是全真教常用的阵法,对于能在阵中破这种阵法的人,他自然是大感兴趣,当下继续追问道:“那是何人,我一定要见识一下!”
“这个……”酒徒单手捏了捏酒糟鼻子怪声道:“这人老了,就容易健忘,我一般喜欢用两个手搓搓鼻子,才能帮助自己想起一些事,现在剩下一个手了……”
如果伍子夫听不出酒徒如此明显的话外之意,那他也真是白活了。反正早就打定了要送出一枚复体神丹,当下明知道被酒徒算计了,也只有大手一挥:“吉穆,去取一颗复体神丹来,帮这酒鬼找找感觉!”
吉穆暗暗有些肉疼,看了眼杨嵩,见后者点头,也就不再多言,赶去取丹药了。虽然相比逆天丹、相比化龙草,这复体神丹确实不算什么,但是好歹是天级丹药,可不是什么大白菜啊,全真教本就炼制得不多……
在吉穆拿来丹药后,一直没说话的祁怀毅心下高兴,连忙接过丹药:“师父,我喂你服下!”
神奇的一幕自然再次出现,即便是见识过复体神丹的玄妙,在看到酒徒那手臂迅速生长出来,祁怀毅还是大感神奇。
【第二章 噩耗】(1)
【第二章噩耗】
握了握手,挥打出一道凝实的拳劲,感受到拳劲在空中爆鸣作响,酒徒哈哈一笑道:“你们全真教的丹药质量还真是不错的,谢了哈!”
翻了翻白眼,伍子夫一阵无奈:“好了,酒鬼,你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快说说,到底是何方神圣,用的是什么方法,竟然能在阵中破除聚火控元阵。”
“什么方法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省得以后来你们全真教偷点美容的药,被你们用这种阵法控制住的时候逃不了!”当着全真教的掌教和大长老的面,说来他们这偷东西,还面不改色,义正言辞者,恐怕天底下也就酒徒这么一号人物了。
伍子夫和杨嵩面面相觑,后者微微一笑:“酒徒,你就不要勾我们胃口了,方法不用说,但是是什么人总要告诉我们,要不然我们的复体神丹你可是要欠下因果的哦!”
“嘿嘿,因果别找我,我最烦这个了!”酒徒连忙摆手道:“其实破阵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在杨嵩困惑间,伍子夫猛然心头一亮,望向了祁怀毅:“是你破的阵?”
祁怀毅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算是吧!”
想到大乘境高手布下的聚火控元阵,竟然会被分神境的修真者给破掉,伍子夫心中如猫挠一样。但是刚才已经答应了不问方法,自然不能言而无信,只有喟然长叹:“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而杨嵩,也在这一刻,认真地打量起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茅山派的长老,毕竟一个分神境的长老,的确很不显眼,原本他还以为茅山派没落如斯。可是当杨嵩一认真,他才猛然发现,眼前这个分神境的长老可不简单啊,从象理气息感官来看,显然是没有超过二十岁。
“伍长老过誉了,如果不是师父和几位前辈也在阵中,晚辈就算是有些小聪明,也是无法得到实施的!”祁怀毅轻轻一笑:“何况,如果没有争斗,就不存在阵法的破与不破,那么阵法的严密和破阵之法的作用不就微不足道了么?”
伍子夫心中一惊:“小友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是老夫着相了!都说天启道友有经天纬地之才,从小友身上就可管中窥豹!也不知天启长老现今何在,如有可能,还请他来我全真教一游。”
“长老谬赞!”祁怀毅微微躬身:“师尊与天师灵宝两位大师有要事傍身,短时之内恐无法应约,还请长老谅解。”
“师叔,怀亦长老是天启长老之徒?”杨嵩这才回过神来,祁怀毅在他心中的地位那是一升再升!
在伍子夫点头之际,酒徒咧嘴笑道:“也是我的徒弟,酒鬼我是他的二师父!”
杨嵩恍然点头,这就很好解释,一向游戏人间的酒徒,突然会成为茅山派的供奉的原因了。说起酒徒成为茅山派的供奉一事,倒也是一种巧合,毕竟云亦虽然有过这样的想法,确实一直都没有开口,毕竟在她看来,祁怀毅跟酒徒相识也还不到一年,这就提,可能会让人觉得目的性太重,不太好。
【第二章 噩耗】(2)
可是酒徒和祁怀毅离开菏泽岛,准备来全真教时,两人都决定先回茅山一趟,毕竟酒徒也想认识一下蚩焱,并让蚩焱帮忙将火鬼葫芦重新祭练一番。
对于茅山派来说,酒徒还是个外人,所以投帖拜山这一环节还是少不了,正好刚刚不明所以被易无念卖掉了,成为了菏泽岛的二供奉,酒鬼也就亮出了菏泽岛供奉的身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好家伙,云亦当时就有些上火了,自己内定的供奉,怎么跑到菏泽岛当供奉了?想到茅山派现在连一个大乘境的高手都拿不出,当下她再也不顾忌那么多了,直接以酒徒是祁怀毅的师父的原因,怎么也该跟茅山多亲近为由,要酒鬼成为茅山派有史以来的第一位供奉,地位在所有客卿之上。
本就无所谓的酒鬼,听到第一供奉,马上来劲了,毕竟茅山派第一供奉,总比菏泽岛第二供奉好听吧?因此,酒徒当下倒也不会欲拒还迎,或者欲迎还拒,直接就应承了下来,自然是宾主皆欢的局面。
然后酒徒就以茅山派大供奉的身份,来到了全真教,而这一举措,显然让全真教上下,对于茅山派,自然有了跟以往不太一样的感官了。不论是好是坏,但是显然,茅山派的势显然开始呈现上升趋势。
究其原因是因为,一是天启的死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二则是不论品性的话,酒徒还是一个很强大的人,三则是能出祁怀毅这样的天才,茅山派想没落似乎已经成为了不可能。
祁怀毅和酒徒二人倒是没有什么特意的想法,要为茅山派做点什么,这次来,除了要一颗复体神丹,然后将化龙草交给全真教之外,两人最大的目的,还是要讨丹药,毕竟菏泽岛已身陷战争之中,而修真者之间的战争,一些好的丹药将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当然,这种大批量地索要丹药,自然不会是白要,即便是洞天三疯的威名,也不可能行此强盗般的行径,自然是以物换物。
应见尘给酒徒准备了不少灵石和药材,用来跟全真教交换丹药,而伍子夫也算很给酒徒面子,在基础的兑换制度上,还是给了不少实惠。
就这样,师徒二人算是满载而来,然后又满载而归,可是当两人回到菏泽岛时,却猛然嗅到了浓重的不安的因素,当他们看到每一个菏泽岛居民都在披麻戴孝,两人相视一眼,都知道事情不好了。
在酒徒和祁怀毅离开菏泽山庄时,受过一次战争洗礼的菏泽山庄,并没有多破败,而且通过迅速的整修,基本上也回复了八九成的样子,可是现在,整个山庄俨然破损了大半,到处都是劲气崩裂的痕迹,还有飘于空中,没有散去的那凛然的血腥味。
一道黑光从菏泽山庄某个角落里射了出来,俨然是易无念,他脸上阴沉得仿佛要滴出墨汁:“酒鬼,前日,海魂屿余孽联合飞雪屿,趁夜突袭,应老弟不愿撤离,被雪天河杀死……”
“什么!?”酒徒忍不住在空中暴跳了起来:“应老弟……他死了?”
祁怀毅也吓了一大跳:“这怎么回事?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好的啊!”
腮帮子抽搐了下,易无念苦涩地说道:“当时我被杨炀完全给拖住了,整个菏泽岛谁又能挡得住雪天河?要不是头陀正好赶回来了,整个菏泽岛恐怕不保!”
“阿弥陀佛!”回头是岸不知何时也飘在了空中,他的傻笑在这一刻也显得有几分庄严:“酒鬼,去者已矣,这是应岛主自己的选择!”
作为修真者,对于生死在某些方面来说,看得比常人确实要淡很多,毕竟像应见尘和酒徒他们这样的人,基本上也算是活够本了。酒徒最不能忍受的不是应见尘突然被杀,而是应见尘竟然在他离开菏泽岛的时候被杀,那样总是跟他有莫大的因果。
“现在什么个情况?”酒徒也冷静了下来,应见尘死了,菏泽岛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如何处理?身为菏泽岛供奉,酒徒也有必要承担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