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光明顶-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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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小棠跳起身大声道:“小姐,你气糊涂啦?他们对不住你,你还要去救那个姓周的女子!要我说,死了一了百了。咱们也不见他,叫他哪一个也得不到,叫他明白负心人没有好下场!”
杨青荻却说道:“我虽然不想再见他,但也不想叫他以后记起我会心怀怨恨。我虽然不清楚丐帮为什么会为难他们明教,但既然察觉到这件事,再帮一帮他又有什么干系。或许还能化解丐帮和明教的纠葛,避免许多杀戮。”
“他凭什么?凭什么要小姐这么为难自己!”小棠仍然愤怨难消,背过身去躺下来,嘀咕道:“小姐你不要理我,我不说话了!”
杨青荻瞧了小棠一眼,不再说话,只是心情却乱起来,拿起小棠方才丢下的木棍,挑动火堆。火焰涨消不止,倒映在眸中,变得鲜活起来。
夜空中隐隐有声响传来,杨青荻脸色一肃,侧耳倾听起来,却见到几只鸹鸟低空掠过,眸子复又黯淡下来。
赵禹一边喊着一直往东方奔去,突然看到前方一个黑影正快速向自己逼近。他心中一喜,大踏步迎上去,待距离近了,才发现来人竟是那少林老僧渡劫,脸色蓦地阴郁下来。
渡劫老僧听到声响后赶过来,待看清楚赵禹的相貌,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魔君,你这可恨小鬼今天可没了喷火油的水枪,合该丧命在此处!”
赵禹现下心绪纷乱,哪有心思理会这老僧,发足往老僧侧面奔去。
渡劫老僧对上次赵禹在少林给他带来的耻辱深恨不已,哪肯容他逃脱,一边扑上来,一边将手一扬,肉眼难见的黑索直接卷向赵禹脚踝。
耳边捕捉到那微不可察的破空声,赵禹足尖一点,恰点中那黑索尾梢,劲力疾吐,黑素登时倒卷向渡劫老僧的面门。
“咦?你的身手,怎会变得这么高强!”
渡劫老僧见赵禹竟敢直接招架住自己攻势,甚至还有余力反击,登时惊诧的呼了一声。上次他被烈火旗的火油从头浇到底,才含恨罢手,赵禹那时武功虽然高明,但很明显还未是他对手,一路都在逃避。事隔区区半年,怎么可能武功暴涨到这种程度!
他不信邪,手臂一抖,黑索又毒蛇吐信般卷出去。
赵禹没心思与这老僧纠缠,踢开黑索后身形便极速迈过老僧,复向夜幕中冲去。
渡劫见赵禹只逃不打,便觉方才那一幕不过偶然的意外,益发不肯罢休,紧紧缀上赵禹,穷追不舍。然而他却惊诧发现,以自己全力追赶,非但没有逼近距离,反倒渐渐有拉远的趋势!
旋即这老僧便自己解释道:少林武功本就不以身法见长,而魔君这小子声名狼藉,有一两手逃命本领不足为奇。只要一路穷撵过去,总能耗尽这小子的内力,待其精疲力尽后一举击杀,以雪前耻!
赵禹奔出数里,见这老僧仍不肯放弃,怒上心头,索性收住脚步,回头喝道:“你这疯狗一般的老和尚,不去追查张无忌的下落,苦苦跟着我做什么!难道不怕我设下圈套,一把火烧了你这一副老骨头?”
渡劫见赵禹停住脚步,还当他已经力竭,心中一喜,待听到赵禹中气十足喊出这句话,蓦地惊了一惊,收敛心神往四处观望,却听到几道极轻的脚步声在逼近,霎那间便以为自己当真中了埋伏,气得双目几欲喷火,指着赵禹破口大骂道:“你这恶毒小鬼,难道就没有胆量和我正大光明较量一场!你想故技重施那是做梦,纵使再用火油,这里到处都是沙子,扑打几下就灭火!今次我定要手刃你这怀到顶点的……”
他的话还未讲完,沙丘后已经窜出几道身影,赵禹扫了一眼,发现乃是昆仑派何太冲夫妇,灭绝师太,还有华山派高矮两个老者。原来自己叫嚷许久,非但没有找出杨青荻,反倒将这些对头都给招惹来。身处重围中他倒不甚畏惧,心中还隐隐有些欢喜,闹出这么大动静,若杨青荻尚在附近的话,应该也会有所察觉吧。
何太冲远远地对着渡劫拱手声明道:“这位老前辈不要误会,我们都是来对付魔君的。”
说着,他转头对赵禹朗笑道:“好风流的魔头,你深夜这般叫嚷,唯恐别人听不见,真算是自蹈死地!”
赵禹冷声道:“讲到风流,世上哪个堪与铁琴先生相比。你家中八旬老妪、妙龄少妇,一应俱全,艳福羡煞旁人。”
听到这话,何太冲脸色登时变得难看无比,而华山派那两老者则已经大笑起来。
“死鬼,自取其辱!”班淑娴对何太冲怒哼一声,而后指着赵禹大喝道:“魔君,那张无忌是否落进你手里?你将他的下落讲出来,我们夫妇俩不为难你!”
华山派那两老者也鼓噪道:“是极是极,咱们只要张翠山儿子的下落,现在没心思与你这魔头为敌。”
灭绝师太走上前,锵一声擎出倚天剑,指着赵禹声色俱厉道:“赵无伤,你这淫贼究竟要害多少糊涂女子的清白?芷若为你背叛师门,甘入魔道,原本你还狡辩说什么她父亲临终所托,现在却又在这里呼喊另一个女子名字,不是贪恋人美色是什么?你这无耻行径,可对得住一心向你的芷若?今日我便杀了你这淫贼,再去杀掉那自甘堕落的孽徒!我倒要问问她,她甘于下贱背叛师门,却遭人始乱终弃,到底悔是不悔!”
“若两情相悦是自甘下贱,你这出家人却不积口德,恶语伤人,又算是什么?”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赵禹背后响起,他眸子一亮,转过头,看见一袭黄衫正向自己冉冉飘来。
第179章 闲人不可语家事
杨青荻飘然到了赵禹身边,却不看他,而是望着灭绝师太,说道:“你也是个女子,若非生来就灭绝人性,也该有情怀萌动的时刻。你扪心自问,真心真意待一个男子,真是该当唾骂之事?”
赵禹见到杨青荻,心绪已经大定,出言提醒道:“青荻姐姐,这位师太名号就叫作灭绝。”
杨青荻听到这话,表情滞了一滞,美眸流转横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难道她生来就是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脸色变幻几番,旋即成了铁青色,怒斥道:“一派胡言!世间好男儿多如恒河之沙,为何独眷恋这声名狼藉的贼子!你就是赵无伤所呼喊那女子?你与这贼子有牵连,难道不知他做过什么下作勾当?这等一无是处横行不法的魔头,若非花言巧语阴谋诡计引得人自甘堕落,凭什么惹得人青睐?还是你自己也自甘下贱,只瞧得见这贼子金玉其外的外貌,却瞧不见他败絮其中的本质!”
听灭绝师太一口一个“贼子”,杨青荻微微蹙眉,待瞧见赵禹略显讪讪的样子,嘴角却扬起,露出一个促狭笑意。她转头对灭绝师太说道:“他做过什么下作勾当?我真不晓得。在我眼里,他就是好的,外貌是好的,本质也是好的,都比师太口中那恒河之沙好了几万倍!”
“青荻姐姐!”赵禹神色一凝,往斜前方踏了一步,对灭绝师太说道:“我做什么,俯仰无愧天地,不须向师太交待。”
灭绝师太怒喝道:“好一个俯仰无愧!你喜新厌旧,始乱终弃,最是薄幸,还有脸说无愧?”
赵禹神色一滞,张张嘴却终究没有说出话。灭绝师太见状,冷笑连连。
杨青荻却又说道:“师太自己一个弃家的方外人,却要管我家事,不嫌自己太多事?哪个跟你说他弃了周姑娘?我们一家人和睦相处,有你这外人置喙的余地?”
华山派那高矮两老者哈哈笑了几声,说道:“灭绝师太,你徒儿虽然从了魔君,但你这娘家人要生事,却是太多事。你若只有这些事,不如先退开。我们要谈的,可是惊动武林的大事。”
“你住口!”灭绝师太横眉冷扫那高老者,而后剑指杨青荻,凝声道:“果然物以类聚,原来也是一个不知廉耻自甘堕落的贱人!好得很,你们一家魔孽今日就一起死在我剑下,再不分离!”
说罢,剑锋一震,已经疾挑向杨青荻。
赵禹见状,连忙纵身迎上去,不许旁人伤害到杨青荻。
杨青荻却深知倚天剑之锋利无匹,见赵禹手无寸铁,身形一转,剑光挑向灭绝师太肋间。她家学渊源,这些年精心潜修,剑法已达登峰造极,随手一挑已领灭绝师太极难招架,只能依仗倚天剑的锋利直削向杨青荻的长剑。
赵禹见杨青荻所用正是淑女剑,哪肯被倚天剑削断,疾呼一声,探手拍向倚天剑。杨青荻却不知赵禹早已练成乾坤大挪移,见他要以肉掌去碰倚天剑,惊得花容失色,疾呼道:“你疯了么!”
灭绝师太有过一次被夺剑的经历,招式不敢用老,剑刃一竖,上挑削向赵禹脉门。
赵禹将手伸入杨青荻腋下,朗笑道:“姐姐且在一边瞧着,瞧瞧这些除魔卫道的嘴脸如何自取其辱!”说着,他手臂一震,将杨青荻轻轻托起,送往身后。
杨青荻只觉一股和煦力道涌进体内,带着她轻飘飘落到数丈外,才知赵禹比之分别时,武功竟高了数倍都不止。落地后,她看着赵禹游刃有余在漫天剑光中穿行游走,一双眼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华山派的高老者见灭绝师太已经与魔君动手,脸色一变道:“师哥,咱们被灭绝这老尼骗了!她哪是给她徒儿讨公道,分明借口要拿下魔君逼问张翠山儿子的下落!魔君手无寸铁,武功再高也敌不住倚天剑啊!”
矮老者闻言后,抽出刀来,喝一声:“一起上!”
哪知就在这两人冲至半途,却有一股硕大无朋的力道将他们卷起来,抽上半空中。原来是一直冷眼旁观的渡劫老僧,他久在少林闭关,不理世事,对当世武林人物已经甚为陌生,见到他们已经准备与赵禹交手,终于笃定这些人不是赵禹预埋的伏兵演戏给自己看,才放心出手。
黑索将高矮老者抽开,复又卷向灭绝师太,渡劫老僧老迈的语调响起来:“峨嵋派的小尼姑,你退开,我不伤故人之徒。我与这魔君有一场恩怨要了,必要亲手击毙此子!”
场中众人听到这话,无不惊诧无比。灭绝师太已是江湖上地位最顶尖之人,其师风陵师太更已仙逝多年。而这老僧竟以“故人之徒”称之,若所言非虚,那其在江湖上的地位辈分,只怕比武当派那老人瑞张三丰都不遑多让!
华山派那高矮老者数月前为了上少林逃回掌门鲜于通并一干门人,没少受这老僧刁难,今次又被坏了好事,哪肯再罢休。那高老者落地后滚了滚,还未起身便已经指着渡劫破口大骂:“你这老不死的老不死,天命到了,乖乖挖个坑去等死!又来人间祸害什么?”
“师弟,住口!”矮老者疾声阻止道,他可是晓得这老僧虽然年迈,但半分道行都无,若将之激怒,自己两个人却难招架住。
灭绝师太单斗赵禹已经捉襟见肘,对卷到腰际的黑索根本无暇避开,但她性情刚烈,哪肯就此退开,将牙一咬,拼着受了赵禹一掌,却回手一剑将黑索削断,却被那刚劲力道震得内腑激荡,嘴角沁出一口血丝。她抹去嘴角血丝,怨毒地瞪着渡劫,闷声道:“魔头人人得而诛之!要我退,你还未够分量!”
渡劫多年前在武林中便尊崇无比,无人敢恶语想向,却没料到这次出关连番被后辈侮辱。魔君这魔教贼子还倒罢了,就连本就是小辈的灭绝师太竟都敢仗着宝剑锋利断他兵刃,一时间怒火上涌,喝道:“我倒要瞧瞧,你能禁得住多大分量!”
说着,断了一截的黑索已经倒卷回来,盘旋着吞吐刺探灭绝师太周身要穴。
昆仑派何太冲夫妇见状,对望一眼,便趁这难得空当,忙不迭提剑扑向赵禹。他们夫妇两个相伴多年,虽然生活上关系颇僵,但彼此配合的正两仪剑法却熟稔无比,精妙非凡。
那高矮老者见渡劫老僧竟不理赵禹,反倒和灭绝师太战在一处,同样欣喜无比,各自持着长刀扑身上前,与何氏夫妇一起围住赵禹。
杨青荻见赵禹陷入重围中,虽知他现下武功已经大涨,但仍不免担心,握着剑与赵禹并肩站在一起。
鼻端嗅到魂牵梦绕的幽香,赵禹似乎又回到数年前与杨青荻双剑合璧并战河间双煞的岁月。他凝望着杨青荻白皙俏脸,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我们再不分离了,好不好?”
杨青荻脸上闪过一丝羞赧,冷哼道:“活过今夜再说吧!你的剑呢?”
赵禹知杨青荻所问的乃是那柄君子剑,回答道:“没了姐姐在身边,我独剑难舞,用剑也无趣的很,便留在了滁州。”
杨青荻闻言后白他一眼,却将淑女剑递过去,说道:“你来用剑,我已经练成黯然销魂掌了。”
赵禹听到这话,心绪顿时激荡起来。他深深吸一口气,却不接剑,手臂一展,将杨青荻揽至身后,对已经冲到近前的何太冲说道:“铁琴先生,数日前我已送了你一场机缘,你们夫妇两个怎的还来纠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