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光明顶-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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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完了赵禹全盘计划后,才算是洞悉了他的意图。除了殷天正略显失望之外,其余人皆拍手叫好。说实话,若能有一个堂堂正正官身,哪个也不想懵懵懂懂在江湖上厮混一生。
殷天正却皱眉道:“非是我敝帚自珍,不肯传授绝技。可是我这鹰爪擒拿功,非得要有十几年外功苦练才能略有小成。若只学得一个皮毛,又济得什么事?”
赵禹笑道:“倒不要鹰王倾囊相授,况且各人资质脾性不同,即便鹰王将所学尽数传授,这世上也不可能个个都成了鹰王。现下只是草创,一切只能因陋就简。讲武堂的课业,也绝不是仅仅局限于武功的传授。便如天下各地皆有蒙学,蒙学之上有县学,县学之上有府学。讲武堂也不要强迫人来进学,只是但凡想要得用之人,必须要有讲武堂的出身!”
讲完自己的打算之后,赵禹又说道:“现下只是大江两侧淮泗之间并皖南两地,日后还要推及到整个江南,乃至于整个天下。最终的目的,要天下习武之人,皆是讲武堂出身!”
听到赵禹这一番话,众人也觉心潮涌动。单此一项举措,明教便可凌驾于武林各派之上!但凡学有所成者,哪个不想做出一番大事业?虽然这还未出现的讲武堂并不属于明教,但是却由明教开创出来!若此事真能推行下来,将会在整个武林掀起惊涛骇浪!
赵禹所要做的很简单,就是给习武之人一个出身,让他们不再纠结于江湖厮杀争勇,而是真正的学以致用。这法子一时之间或会引起抵触,但从长远来看,却是制衡武林的不二法门。
许多事情,摆在台面之下,玄之又玄,外人见到只觉云山雾罩一般不真切。但若真摆到台面上,不外乎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讲武堂武试制度若确定下来,虽说未必能一举摧毁江湖上诸多门派只见,正邪之争,但却可以最大限度将之淡化。
当然,这一切仍是设想,具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还要看施行起来效果如何。
至于讲武堂所要教授的课业类比,以及讲武堂武试怎样安排,还需要仔细斟酌考虑。这些事情,赵禹全交给殷天正等一干老江湖去思考。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与殷天正等人交待几句,便离开了。
第232章 骇人听闻刺杀计
老莫所安排的新宅子位于偏僻的城东南,毗邻一条溪流,的确甚得幽趣。
不过,因为大量难民涌入,虽然城中尚算有秩序,但也人烟不绝,此处仍有许多人逗留。这些人多是已经在府衙登记造册,一时间还没有安置下来,已经可算做总管府下辖之民。
赵禹的马车行到这里时,虽然特意放缓了速度避免惊动到别人,但还是有些人察觉到动静辨认出总管府的标识,向此处靠近过来。赵禹在车厢听到声息,索性命车夫停下车来。他刚探出头来,心中异兆陡生,未及得有所动作,耳边已经捕捉到微弱破空声。
电光火石之间,赵禹身形一晃,将车夫远远抛出。只听咄咄两声轻响,数根牛毛般纤细的暗器已经深深嵌入窗棂木架中,尾端泛着莹莹幽光,定是淬了剧毒!
不及细想,赵禹随手一扯,车厢上篷布已经被撤下来,蓄满力道甩向前方。同时他脚步一顿,已经落在了车厢后方。
异变只在呼吸之间,原本一脸敬慕之色凑过来的十余个难民脸上顿时涌现出凶狠之色,口中大呼道:“锄奸杀贼,杀掉这欺世盗名的伪明王!”
暴喝声方一出口,这些人伸开的手臂骤然一抖,机括弹动声连连发出,数不清的牛毛细针向车厢后的赵禹射来。
赵禹双手蓄满力道,门扇一般向后方推去,狂风骤起,车厢陡然一震,径直震裂开向刺客冲来的方向砸去!一些漏网的牛毛细针也尽数被他身周充斥的劲道罡气震落下来,然而危险却未解除,车厢碎片只阻挡得片刻,这些刺客身手皆不寻常,快速分开,占据不同方位,手掌往腰间一搭已经亮出钢索软剑,亡命一般向赵禹冲杀来。
赵禹身法疾闪,两手在胸前虚引,用出大成的乾坤大挪移,招架住袭向正面的几件兵刃,兔起鹘落间冲入刺客群中,辗转腾挪,须臾之间便将两人毙于掌下。这十几名刺客,身手皆不算弱,尤其彼此之间配合无间,一人攻来,便牵动四面八方兵刃一起卷过来。饶是赵禹已达大成的乾坤大挪移,仍有些捉襟见肘,全靠深厚无比的内力将兵刃震开!
一肘捣碎左侧一名刺客的咽喉,赵禹抢过他手中软剑,手臂一抖,剑如蛟龙出海一般,登时有两人手臂被削断!他想要突围而出,斜里一道人影合身冲上来,想要保住赵禹,竟对他挥来的剑锋视而不见,完全一副悍不畏死的打法!他蓄力于肩头之上,狠狠撞上去,那人胸骨登时咔咔数声身陷下去。然而周遭又有数剑刺来,让他脱出战圈的打算落了空!
一边招架住这些人搏命的攻势,赵禹一边也在快速思忖。这些人的武功路数,却委实瞧不出个端倪,不似中土流传的各家武功,所用兵刃也皆是偏门至极,软件钢索,甚至还有直接腰带两端绑住拳头大的钢块就充作流星锤!
虽然这些人武功比赵禹差了许多,但个个搏命强攻,又不乏精妙配合,竟令他一时间不得脱困!
这一处激烈打斗,很快就惊扰到旁人。此时虽已入夜,城头上却还挂满了气死风灯笼,很快便有巡夜兵丁注意到这一处的骚乱,飞快敲起警钟来,纠集人手向此处冲来。
这时候,原本十余名刺客已经被赵禹杀了近半,地面上满是血浆,铺了一层残肢断臂,血腥味道刺鼻至极,可见厮杀之惨烈!余下的尚有五六人,已经对赵禹形不成合围之势,彼此对望一眼,而后大喝一声,义无反顾冲上来,彼此兵刃脱手,激射向赵禹。赵禹软剑一挑一封,击落了兵刃,眼看到远处已经有兵丁冲来,心中方感略定,正待要冲上前擒下一两个活口,那几人忽然面对面而立,互相捏断对方咽喉!
见此惨烈一幕,赵禹心下愕然,已经来不及阻止,待冲到近前时,余下几人已经气绝。再转头四望,却赫然发现,原本几个受伤呻吟者也皆纷纷自尽,竟无一个活口留下来!
大道之上,血浆纵横,一地死尸,如同最惨烈的修罗场。以赵禹心智之坚定,都觉有几分惨不忍睹,似乎是受不住血腥味道的冲击,他感到有一些目眩。不知为何,这些人的血水味道分外刺鼻。赵禹俯下身想要查一查是否有线索留下来,眼前忽觉一黑,险些栽倒于地。他心中一凛,登时觉出不妙,赶紧跃出这一片区域,同时甩掉沾满血水的外袍,挥手制止那些闻讯而来的兵丁靠近,疾呼道:“不要过来,血中有毒!”
说出这几句话,他呼吸已经变得有些急促,显然已经不知不觉吸入毒素,不敢再开口多言,退到人群散尽的溪流边,掬水拍拍脸颊,随即便盘坐下来运功祛毒。
城头上闻讯而来的常遇春见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疾令道:“封锁此处,任何可疑人等全都缉拿下来。反抗者格杀勿论!”
这时候,有几个靠得近的士兵已经捧腹呕吐起来,脸色也转为暗红。常遇春见状,急忙命士卒再往后退,围住此处。他见到溪边赵禹神色也有几分不适,急忙命人去请胡青牛。
夜风吹来,血腥味道散得极快,赵禹全力祛毒,却还不忘吩咐道:“用土盖住这地方,泼了火油来焚烧!”
这时候,杨青荻与周芷若等几女也听到骚动声,待冲出家门跑向此处看到这一幕,皆忍不住惊呼出声,待要靠近过来,却被赵禹急言喝止。
赵禹所中之毒尤深,这毒素异常猛烈,虽然两手指尖已经逼出毒血,仍觉呼吸有些不畅。而先前误吸入毒气的几名士兵已经哀嚎于地,脸上、手背上冒起泛着恶臭味道的燎泡!
胡青牛来得极快,身后两名童子背着大大药箱。他冲入场中,见到中毒士兵的模样,脸色顿时变了变,急忙说道:“快快敲昏这几人,这是苗疆的五彩蛊毒,若给他们抓破身上燎泡,血肉都要溃烂化掉!”
常遇春听到这毒物竟然如此歹毒,脸色登时变得煞白,疾声道:“师伯快去瞧瞧总管,他也中毒了!”
胡青牛看到盘坐在溪边的赵禹,急忙抓起药箱冲过来,待见到赵禹面色并无甚异常,又仔细问了问赵禹现在的感受,待听到只是呼吸有些急促,握起赵禹脉门仔细捏住脉,半晌后才嘘一口气,嘀咕道:“万幸万幸!”
他从药箱中摸出一个翠绿瓷瓶塞进赵禹手中,说道:“两粒口服,复得三日,可以根除余毒。”
赵禹依言而行,药丸入腹后,气闷感觉登时消退一些。
胡青牛又返回去,着人兑了麻药灌给几名已经昏厥的中毒士兵,掏出银质小刀,仔细将他们身体上起的水泡都给剜去,却已经有两名士兵燎泡破裂,血肉被腐蚀露出森森白骨,煞是恐怖。
赵禹站起身,摆摆手对几女示意自己无事,着人护送她们先回家。然后才走向胡青牛那里,将方才情形讲述一遍,并疑惑道:“这些人并无机会放什么毒烟,这毒似乎就藏在他们血液里。胡先生,这世上可有这般巧妙的施毒法子?他们自己的身体怎么禁得住?”
胡青牛一边诊治中毒士兵,一边说道:“这样施毒的法子也是有的,我偶尔听拙荆提起过。说是苗疆有一种养蛊的法子,将蛊物存在体内,以自己血肉供养,一旦其人身死,他体内的蛊也就死了,放出歹毒的毒气。这样的人,被称作蛊人。具体是什么,却还要拙荆仔细讲一讲。”
赵禹闻言后点点头,心中也觉后怕。瞧瞧烈火熊熊的厮杀之地,却是半点蛛丝马迹都没能留下来,想要追查都无头绪。或许只有去问问胡夫人那蛊人的来历,才好有的放矢追查下去。
他又吩咐常遇春道:“滁州左近现在鱼龙混杂,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哪怕是苛刻些,也不能再让来历不明之人入城!”
常遇春一脸惭愧,重重点头,说道:“我这就去府衙,将近来户籍民册再梳理一遍!”
赵禹点点头,又叮嘱道:“今次贼人刺杀我不成,未必没有后招。现在滁州的各位大人,一定要用心保护起来。常大哥你出入也不要一人,带齐了护卫,不要让陌生人靠近!”
第233章 心怀虎狼人未知
赵禹被刺杀之事,很快就传遍全城。
以他如今在滁州崇高声望,此事不独引起官方震荡,就连乡野之间都骤然沸腾起来。尤其那些一心信教将赵禹视为现世明王的明教徒,更是愤怒无比。已经入城来的一部分明教徒纷纷冲上大街,将滁州府衙围堵地水泄不通,要求府衙彻查此事,给出一个交代。而在城外,数万教众愤怒的喧哗呼喝声更是声震九霄。
这样一副情景,任是哪个也制止不了。赵禹力战之后,精神已经有了一些疲累,见此状后却也来不及休息,索性着刘伯温摆出原本赶制了用于明王法会的明王法驾仪仗,游行全城,安抚民心。
因为不知贼人是否仍有后招,常遇春等人却不敢让赵禹再遇凶险,在赵禹仪仗左近安排了数百名全副武装的贴身近卫,同时借调府衙衙役散布在大街小巷中,搜捕举止异常之人。而他自己则将铁骑营引入城中,居中坐镇。
虽然常遇春并不负责流民的接纳安置,这些扮作流民的刺客混进城中与他没有太大干系,可是他负责整个城防,却让城中发生这样恶劣的刺杀事件,罪责却不容推托。尤其他更与赵禹私交甚笃,对于贼人这般歹毒险恶的刺杀手段深恶痛绝,冷面寒霜,一脸煞气,望者无不心下凛然。
近百名户房胥吏聚集在一排打通的大房中,连夜彻查新编户籍,旁边则是一头冷汗的滁州知府叶琛。这无疑是个浩大工程,滁州新增数万户,彻查之后再逐一核对,最少便要月余时间。人力物力耗费良多,势必要耽误滁州在农时之前安置所有难民的计划。然而此事却刻不容缓,若不能彻查究竟,且不说总管安全时刻处于威胁中,滁州上下官员也会人人自危,对大局甚是有害。
刺杀这种事,最能引起混乱动荡,哪怕没有成功,也足以令人心惶惶,损害大局。
赵禹耳闻目睹合城动荡,嘴角噙住一丝苦笑。原本他还打算刺杀元廷江浙路统帅杨完者,却没想到自己先被刺杀一遭。想到那歹毒的伎俩,现在都忍不住心有余悸,他自己或许不会惧怕,但换了滁州任何一个人,都绝难幸存!
且不说那阴险的毒物,单单这十几名刺客的身手武功,就不容小觑,最差者都有江湖上二流高手的造诣,有两个身手高强些的,几乎已经达到了五散人那种程度。这样的身手,在江湖上厮混不难混出一个名堂,而这些人却悍不畏死,丝毫不顾及自己性命,好像死士一般,无所不用其极,令人心寒!
要彻查此事,难就难在对方根本没有任何蛛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