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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开天秘史-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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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听邑考之言,暗思多时,转怒为喜曰:“御妻,邑考之言是也。猿猴乃山中之物,终是野性。况无刀岂能行刺?”随即便赦邑考无罪,伯邑考立即跪地谢恩。

妲己见伯邑考竟是如此机灵之人,心下更添怒火,道:“既然大王赦邑考无罪。伯邑考你再将瑶琴抚弄一奇词异调,琴内果有忠良之心便罢,若有倾危之语,决不饶恕。”

纣王道:“御妻之言甚善。”

邑考听妲己之奏,暗想:“如今这贱人竟然和我对上,想必终究难逃其诡计。更何况,师傅答应说来救我,既如此,这番我便就将此残躯以为直谏,就算老师不来相救,便死在万刃之下,也会留之史册,使我姬姓累世不失忠良之名。”

邑考如此决定心思,便领旨席地而坐,于膝上抚琴一曲,讽刺昏君和妲己。却不知伯邑考一时心思,要奏何词曲讽刺纣王和妲己?

第294章 伯邑考拜名师

摘星楼上,纣王妲己正坐上面。

伯邑考席地而坐,将瑶琴置与膝上,微微咳嗽,清理嗓子,顿时曲腕引颈,拨弦弄角,展喉吟唱。

“明君作兮,布德行仁;未闻忍心兮,重敛烦刑。炮烙炽兮,筋骨粉;虿盆惨兮,肺腑惊。万姓汗血,竟入酒海;四方脂膏,尽悬肉林。杼抽空兮,鹿台财满;犁锄折兮,钜桥粟盈。我愿明君兮,去谗逐佞;整饬纲纪兮,天下太平。”

——《封神演义》

一曲铮铮琴音,一首铮铮谏曲,随着伯邑考停手顿喉,在朝歌之巅——摘星楼上久久回旋,将坐上纣王、妲己震的惊呆不已,将一旁侍卫宫人吓得面如涂色。

伯邑考一曲抚罢,纣王尚未回过味来,妲己聪慧,却早听懂琴中之音,明悟歌中详意,顿时大怒,手指邑考骂道:“大胆匹夫!竟于琴曲歌词中暗寓谤毁之言,辱君骂主,情殊可恨。真是刁恶之徒,罪不容诛!”

纣王听此,缓缓道:“琴曲中谤毁,朕尚不明。此曲似乎甚是动人心神。只是歌中之意,却是太过忤逆,可惜一个人才,怎地也如此看待本王。”说罢,竟然难掩惋惜之情。

妲己听的纣王之话。立时将将琴中之意,细说给纣王一番。

纣王本想不作深究,但妲己当面解说出来,却不由的他不怒,喝左右道:“将伯邑考拿下!”

伯邑考听的如此,立即道:“臣还有有结句一段,试抚与陛下听完。”说罢,不理大殿上众人,再次歌喉一舒,起手弹唱道:

“愿王远色兮,再正纲常;天下太平兮,速废娘娘。妖气灭兮,诸侯悦服;却淫邪兮,社稷康宁。陷邑考兮,不怕万死;绝妲己兮,史氏传扬。”

——《封神演义》

邑考作歌唱毕,起身猛的回手将琴隔着侍席,想纣王和妲己打去,只打得盘碟纷飞。妲己将身一闪,跌倒在地。

纣王顿时大怒道:“好匹夫!猿猴行刺,被你巧言说过,你将琴击皇后,分明弑逆,罪不容诛!”

喝左右侍驾道:“将邑考拿下摘星楼,送入虿盆。”

众宫人扶起妲己,妲己道:“大王,且将邑考拿下楼去,妾身自有处治。”

纣王听妲己之言,命侍卫把邑考拿下楼去。

妲己令人将伯邑考拿下楼去,关入大牢,这才让众人退下。大牢之中只留妲己和牢中的伯邑考,相对瞪眼,如同世代宿仇之敌。

伯邑考见妲己独自留下,不知她又要如何对待自己,却是浑然不惧,对妲己怒道:“贱人,你坏我姬氏名望,如今我以死名让你计谋失败,如今你还能拿我何用。”

妲己听的伯邑考这话,顿时放声大笑,反而让伯邑考疑惑起来。

“伯邑考,你虽然是不世出的人才,却怎知道凡人世界外的玄妙,你怎知道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你所做的,未必是由得你本心的!”

伯邑考不解妲己话语,吼道:“贱人,你休要蛊惑于我。凭你舌灿莲花,也休想让我动心。”

妲己见伯邑考如此说话,也顿时大怒:“本宫懒的和你分解,你不过是个凡人,如今大劫来临,朝代更替就在眼前。五教封神,又不知有多少凡人死于刀兵。你我不过是其中稍大的两只蝼蚁,既然你如今一心求死,本宫便成全你。”

伯邑考听的这话,冷哼一声,却是毫不相信。

“既然你要赶着去死,那先把本宫的本命真元还给本宫!”

妲己发怒一声,隔着牢房,便玉手一伸。将伯邑考牢牢吸在掌中,伯邑考身上浑厚的真元,如同电波一样,被妲己缓缓吸入她体内去。

眼看伯邑考体内真元被妲己逐渐吸入体内,他整个躯体也如弓背跳虾一样渐渐干枯下去。阎王似乎就将拥抱与他,这时,伯邑考苦苦等待的师傅却是还没有出现,伯邑考瞬时有些失望,失望自己再不能如蛰伏待飞的神龙。

忽然牢房中一道清光闪现,正在吸噬伯邑考的妲己浑身一颤,方才将伯邑考全身真元吸走的妲己,便如筛糠一样颤抖着,她浑身真元也慢慢的再次返还到了伯邑考体内。

伯邑考失神的双目慢慢恢复精神,他的身体也逐渐恢复风神玉郎的形象。

见伯邑考恢复精神,圆日也不再为难妲己,随手一挥将妲己,将他打翻在一旁。妲己口中不由吐出一口鲜血。

圆日冷冷看着妲己道:“胡灵瑶,我看娘娘面上指点于你,你自行斟酌,若是你连此次劫难都难躲过,怕是想找我复仇也没有机会了。”

说罢,右手食指一指伯邑考,一道清光直入邑考体内,两道华光一闪,二人御风望牢房外飞去。

见得有仙人劫走伯邑考,大风狂作,飞沙走石,牢房外的士兵都被唬的趴在地上,不敢做声。

妲己见圆日救走伯邑考,狠狠拍下地面,却仍趴在地上,装作弱不禁风样子,只等士兵来救。

纣王正在摘星楼上,见一个仙人御风救走伯邑考,心中怒极,想去追杀,却担心妲己,只好放弃,赶忙去牢中看妲己。

妲己被士兵扶出来后,见着纣王,大哭道:“大王,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纣王怒道:“将伯邑考之父,囚禁在里城的姬昌拉来杀了,为贤妻报仇,如何?”

妲己听的这话,却不失冷静道:“大王不可,如此斩了姬昌,诸侯心中自然不平。妾闻姬昌号为圣人,说他能明祸福,善识阴阳。不若让他前来算上一卦,若是算的不准,便以欺君之罪杀他,谅他人也无话可说。大王却说如何?”

王听得这话,笑道:“御妻之言,果然周全,便如此办。”

却说,西伯侯被囚于里城,即今河北相州汤阴县。每日闭门待罪,将伏羲八卦,演绎无数次,演绎出八八六十四卦,重为三百八十四爻。内按阴阳消息之机,过天度量之妙,后人所说的周易,便是姬昌被囚里城所做。

姬昌这日闲暇无事,闷闷抚瑶琴一曲,猛然琴中大弦,忽有杀声,杀声之后,却忽然不知所鸣。

西伯侯惊道:“此杀声主何怪事?后又不知所鸣,却是为何?”忙止琴声,取金钱占取一课,方才知道是何事情。

姬昌算出儿子伯邑考之事,不觉流泪道:“我儿不听父言,遭此杀身之祸!只是如今却不知被谁救去。今日为父怕也难逃杀身之祸?”

姬昌只得含悲泣泪,却是不敢出声。

且说伯邑考被圆日救走后,他的随冲,已知纣王要杀公子,公子为人救走。便星夜逃回西岐,进西岐来见二公子姬发。

姬发一日升殿,端门官来报:“有跟随公子往朝歌的家将候旨。”姬发听到父兄消息,忙传令:“速宣来人到殿前。”

来人哭拜在地上,姬发慌问其故?来人哭道:“公子往朝歌进贡,不曾往里城见老爷,先见纣王。却不知何事,纣王要杀公子,所幸公子后来被一位仙人救走,如今不知下落,传言纣王妲己痛恨公子,如今听说想设计谋害老爷。”

姬发听言,大哭于殿廷,几乎气绝。只见两边文武之中,有大将军南宫走出列队,大声道:“大公子乃西岐之幼主,今进贡与纣王,反遭陷害。

我等主公尚遭囚里,纣王昏乱,吾等鲜有君臣之礼,主公不肯有负先王,这才忍让。如今大公子无辜而受屠戮,我等实在痛心切骨。

既然如今君臣之义已绝,纲常之分自然不存!今东南两路苦战多年,吾等奉国法以守臣节,也遭屠戮。

今既已如此,何不统两班文武,将倾国之兵,先取五关,杀上朝歌,戮昏主,再立明君?正所谓:‘定祸乱而反太平。’,亦不失为臣之节。”

只见两边武将,听到南宫将军语言,时有四贤八俊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祁公、尹公,西伯侯有三十六教习,子姓姬叔度等,齐齐出林大声道:“南将军之言有理!”

众文武切齿咬牙,竖眉睁目。七间殿上一片喧嚷之声,连姬发亦无定主,正在犹豫。

却见文臣列里,为首上大夫散宜生出列厉声言道:“公子休乱!臣有事奉启。”

第295章 姬昌脱困

却说西歧议政殿上,文武众将都说要起兵反了朝歌,拥立新主,唯有文臣之首上大夫散宜生出列反对。

姬发见上大夫散宜生出列反对,便道:“上大夫,你如今有何言语要说?”

散宜生道:“公子命刀斧手,先将南宫拿出端门,斩了首级,然后再议大事。”

姬发与将不解道:“上大夫为何先斩南将军?此是何说?使诸将不服。”

宜生对诸将言道:“此等乱臣贼子,陷主君于不义理当先斩,再议国事。诸公只知披坚执锐,一勇无谋。不知为老大王克守臣节,不二,虽在里城,定无怨言。公等造次胡为,兵未到五关,先陷主公于不义而死,此诚何心?故必斩南宫而后再议国事也。”

公子姬发与诸将听罢,个个无言,默默不语。南宫亦无语低头。宜生这才道:“当日公子不听宜生之言,今日果有祸事!为今之计,不若先差官二员。昔日大王往朝歌之日,先演天数有七年之殃。灾满难足,自有荣归之日,不必着人来接,言犹在耳。公子不听,致有此祸,况又失于打点。

今纣王宠信费、尤二贼,临行不带礼物,先通关节,贿赂二人,故公子有杀身之祸。为今之计,不若先差官二员,用重金贿赂私通费、尤,使其内外相应。

待臣修书恳切哀求,若奸臣受贿,必在纣王面前,以好言解释,老大王自然还国。那时修德行仁政,待殷商纣王恶贯满盈,再会天下诸侯,共伐无道,兴吊民伐罪之师,天下自然齐齐响应。废去昏庸,再立有道,人心悦服,不然,徒取败亡,遗臭万年,为天下笑耳!”

姬发听的这话,道:“先生之教为甚是为善,使发顿开茅塞,真金玉之论也。不知先用何等礼物?所用何官?先生当明告我。”

宜生道:“不过用明珠,白璧,彩缎,表里,黄金,玉带,其礼二分,一分差太颠送费仲,一分差闳夭送尤浑。

二将星夜进五关,扮作商贾,暗进朝歌。费、尤二人若受此礼。大王不日归国,自然无事。”

姬发大喜,即忙收拾礼物,修书差二将往朝歌来。

且说太颠、闳夭扮作经商,暗带礼物,星夜往汜水关来。关上查明,二将进关,一路上过了界牌关八十里,进了穿云关,又进潼关一百二十里。又至临潼关,过渑池县,渡黄河,到孟津,至朝歌。

二将不敢在馆驿安住,投客店宿下。暗暗收拾礼物,按照散宜生吩咐,太颠往费仲府下书,闳夭往尤浑府下书。

却说这日费仲傍晚退朝归至府第,守门官启费仲:“西岐有散宜生差官下书。”

费仲笑道:“迟了!着他进来。”太颠来到厅前,只得行礼参见。

费仲问道:“汝是甚人?夜晚来访。”

太颠答道:“末将乃西岐神武将军太颠是也。今奉上大夫散宜生之命,具有表礼。蒙大夫保全我家主公性命,再造洪恩,高深莫极,每日毫无尺寸相辅,以报涓涯。今特差末将有书投见。”

费仲命太颠将书取出,折开观看。书略曰:

“西岐卑职散宜生顿首百拜,致书于于大夫费公恩主台下。久仰大德,未叩台安;自愧惊骀,无缘执鞭,梦想殊渴。

兹启者:敝地恩主姬昌,冒言忤君,罪在不赦,深感大夫垂救之恩,得获生全。虽囚里,实大夫再赐之余生耳,不胜庆幸!某外又何敢望焉?

卑职因僻处二隅,未伸衔结,日夜只有望帝京遥祝万寿无疆而已,今特道大夫太颠具薄仪白璧二双,黄金百镒,表里四端,少曝西土众士民之微忱,幸无以不恭见罪。但念我主公以残末衰年,久羁里城,情实可矜。况有倚闾老母,幼子孤臣,无不日夜悬思,希图完聚,此亦仁人君子所共怜念者也。

恳祈恩台,大开慈隐,法外施仁,一语回天,得救归国,则恩台德海如山,西土众姓,无不衔恩于世世矣!临书不胜悚栗待命之至,谨启。”

费仲看完书信共礼单,自思:“此礼价值万金,如今怎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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