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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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勇军指挥使范天顺的禁军,到潭州的范友信、岳州的刘义厢军,再到鄂州杜浒,均州张贵率领的义勇军,甚至还有更多的汉江渔民,他们为这次战斗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大宋帝国,他们给了大宋百姓以崇高伟大的模范。
汉人决不是一群绵羊,而是富于民族自尊心与人类正义心的伟大民族,他们的热血是不会白流。
在蒙古军队以逸待劳、将士人数占有绝对优势、并拥有强大的骑兵的条件下,大宋军队尚有取得大捷,除依赖士气高涨、作战英勇外,更主要原因是基本上采用了步兵防御的作战方针和水师诱敌深入的相互配合,坚守阵地,打击和消耗日军兵力,诱敌深入,伏击和歼灭敌人。
龙尾洲大捷也为大宋军队后来的战斗取得了部分战略主动权,纵观龙尾洲大捷的过程,我们可以发现一个重要的规律,谁若对襄樊的战略地位在思想上认识的清楚、行动上做得坚决,谁就能够取得战略主动权,获得不俗的战果。反之,将受到战争无情的惩罚。
依托襄樊的有利地形,不仅便利于防御和迟缓蒙古军队的前进速度,且利于大宋军队部分消灭蒙古军队,蒙古军队之所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凭借的就是其拥有大量机动力的骑兵,襄樊以汉水为防线,使得蒙古水师仅能以汉军为主力,而以坚固的城墙为依托,也大大减少了蒙古军队的机动力,甚至使其失去作用。
龙尾洲大捷,也为大宋军队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和教训,战争是最好的课堂,敌人是最好的老师,在战争中学习,在战争中进步。
龙尾洲大捷证明了抗元战争需要有坚强的统一指挥,并且严格的军队作战纪律,军队间应有坚强的互信心,以求作战中切实协同与配合。抗元军队应在忠诚于帝国前提下去执行自己的战斗任务,一方面保障每一个命令的完成,同时又需要能够见机而动,不失每一个能够打击敌人的机会。高级指挥机关应给前线指挥员以机动的可能,对其机动处置所得的胜利,加以表扬,稍有过失则不应责之过甚。
在龙尾洲大捷之前,荆湖置大使李庭芝与福州观察使范文虎相互推搪,相互排斥,没有统一的指挥,来自均州义勇张贵,以自己的威信参与了整场战争,范文虎方面的主力骁勇军指挥使是张贵义弟,来自鄂州的义勇杜浒,为其个人信誉所折服,还有荆湖置大使李庭芝,也给予了张贵权宜行事的权力,使得整个龙尾洲战场暂时统一了指挥,这也是获得胜利的关键。
襄樊战役虽然取得了龙尾洲大捷,但不少亲历龙尾洲大捷的将士认为,这一仗仍然是对敌人估计不足。阿里海牙除了四千骑兵主力之外,在汉水与宋军水师短兵交战的蒙古水师并不是很强的主力,而是以蒙古汉军为主,居然都这么难打,碰上真正的强敌怎么办?
刘义在反思。打扫战场时,发现蒙古尸体虽有几千人,但其中真正的蒙古鞑子只有不到千人,而刘义自己所率领的三千精锐,也死伤过半,事后刘义越想越感到后怕:要不是预先占据有利地形,出奇不意,攻其不备,以逸待劳迅猛攻击,那后果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刘义在反思,张贵也在反思,大宋军队的军事技术,特别是将领和基层的指挥等技术与战术的训练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大宋帝国将士虽然不乏决一死战的勇气,但他们往往力不从心,来自临安朝廷骄慢的禁军,来自地方缺乏训练的厢军,来自各地缺少训练和缺乏武器的义勇,他们的训练都需要进一步的加强,他们的战术需要进一步的培养。
但自己时间不多,留给大宋的时间也不多,张贵并没有信心,取得最后的胜利。
李庭芝也在思索。他知道大宋朝廷上,多数相公都认为蒙古军队来自荒蛮的北原,认为大宋有足够的实力防御自己的领土,保卫自己的家园,甚至能够战胜他们,把这些蛮子赶回遥远的北方,这绝对是无可厚非的错误,这种错误来自于对蒙古军队战斗力的认识不足,从龙尾洲大捷看来,大宋军队虽然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这个成绩却是在牺牲更大的前提之下取得。
两万厢军,伤亡过半,三千精锐,也伤亡过半,强攻蒙古水师的骁勇军主力,更是伤亡超过六千余人。
龙尾洲大战打破了蒙古军队不可战胜的神话,激扬了大宋军队抗元的勇气,至此以后,不战而降的大宋将士越来越少。
此时的张贵,疲倦的看着朝霞缓缓的从汉水中升起,很美,很美。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美丽,他从来没想到,朝霞竟然会是如此之美好。
“停一下。”张贵突然看着眼前俘虏的蒙古汉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是你!”
第一卷 襄樊 第九十六章 大战龙尾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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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真认为,此战范殿帅应得首功。”李庭芝不敢相信的看着张贵,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
“不,”张贵摇头,道:“首功者,当丞相也。”
“你,你。”李庭芝怒气值瞬间爆棚,愤怒的指着张贵:“你欲当牺牲的将士如何?你欲当奋战的将士如何?你敢用将士的功劳换取你的功劳,我李庭芝,我李庭芝。”
“来人,来人。”李庭芝几乎要跳起来。
不会吧,又来这一套。张贵赶紧抽自己几个巴掌,明知道李庭芝是一个急性子的人,自己还干嘛这样折腾。
陆秀夫与张贵相处几天,知道他向来爱惜前线将士,连忙拉住李庭芝,道:“大人请息怒,还请让张大人说完。”
张贵暗中竖了一个大拇指,还是老陆够义气,连忙道:“是的,首功者恩相也,此战,得恩相首肯,在恩相顾全大局、高瞻远瞩积极策划之下才能取得胜利。”
张贵都觉得自己脸皮够厚了,但还是忍住吐了吐,顾不得李庭芝生气,继续道:“此战次功范殿帅也,没有范殿帅的支持,没有骁勇军出征,没有范殿帅提供的精良武器,没有范殿帅养了一个好侄儿,此战仅凭借我等赤手空拳,又该如何?”
“好,好,好。”李庭芝不怒反而大笑:“你小子有前途,你以前就向恩相私自献鞑子头颅,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前途,想不到你小子为了讨好两人,竟然敢置三万将士于此,你,你。”
“大人,”张贵坚持道:“请大人听我说完。”
“好,我看你还有什么说法。”
张贵环顾左右,李庭芝看着冷冷笑道:“在座诸位都是我李庭芝手足,难道你矮张还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要是这样也不必再说了。”
“丞相虽对我等有知遇之恩,”张贵迟疑了片刻,又看到李庭芝一脸冷笑,咬咬牙道:“但丞相把守朝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朝中决议尽出丞相之手,我前线将士欲论功行赏,亦必先经丞相之手。”
张贵见李庭芝脸色有点缓和,继续说道:“范文虎范大人身为殿前副指挥,节制鄂州殿前诸军,大人您虽有监察职责,但若没有范大人配合,襄樊之事又将如何?”
范文虎为人狡猾,贪婪,以李庭芝的脾气,绝对和他要闹矛盾。
“且,骁勇军范天顺、岳州军范友信、潭州军刘义等皆将种也,龙尾洲大捷乃几年来前所未有之大胜,朝廷必然大肆宣扬与赏赐,但大人您身为荆湖置大使,难道就不知道朝廷里头相公的念头吗?”
“远有狄青狄公如何?中有岳鹏举如何?近有刘整如何?”张贵略微激动,大声道:“几年来,朝廷对前线将领多有防范,赵葵、史岩之、杜庶、高达等罢官,向士璧被夺官下狱,被逼而死,连曹世雄也被逼死,就连在钓鱼城立下盖世奇功的王坚也被罢了兵权,抑郁而死。”
宋朝的政治非常奇怪,对于武将来说,谁立功谁就活不长了,谁升官谁就活不成了。
“百千将士要求的是什么?不患贫患不公也。将士的要求不多,除了可以保障家人之外,尚需一样东西。”
“是什么东西?”李庭芝语气有点松弛,朝廷上相公们的坑脏,他是知道的,此次龙尾洲大捷如此大功,肯定会在朝廷上引起一阵风暴。朝廷向来视武将如猛虎,大肆宣传将士功劳,反而会让朝廷上的相公产生介意,日后必将多加阻碍,襄樊之事说不定将会更加艰难,还不如打着恩相的名义,把功劳分淡一些,虽然最后分得少了,但毕竟还剩下一些,最怕就是到时什么也分不到。
“名留青史。”张贵大声道:“我恳请朝廷为死去的将士立碑修祠,还请大人考虑再三。”
“我恳请朝廷为死去的将士立碑建祠,”李庭芝喃喃说道:“那日后就不再只有文官才能名留青史了。”
把功劳给予丞相等人,换取为死去的将士立碑建祠,这真能办到吗?李庭芝没有信心,这简直是最不可能之事。
这一年,将会是大宋帝国走向辉煌的开始,虽然很多人都不知道,但后世的史书无一不把咸淳八年作为大宋中兴的开始。
临安,监察御史曾渊子字广微,学资政殿学士文及翁字时学,签书枢密院事签书枢密院事倪普,三人联合上书朝廷:
周公丞相贾似道为官清廉,为民办事,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蒙古鞑子,尤不知罪,南犯襄樊,丞相高瞻远瞩,顾全大局,深谋远虑,远见卓识,提拔荆湖置大使李庭芝于知府,提拔殿前禁军副指挥使、福州观察使范文虎于军中统领,两人同心协力,共同对敌,抵抗鞑子于襄樊外,引骁勇军万人及岳州、潭州厢军两万,又不拘招募鄂州义勇数千人,强攻鞑子阿里海牙部。
此战之策略,由丞相亲自拟定,并由范文虎大人具体实行,荆湖置大使李庭芝从旁协助,大宋三万将士奋勇同心,杀敌无计。
我等食君之禄,却不能分君之忧,甚惭愧,特此为丞相请功。
给事中陈宜中其实是一个狂妄自大、欺世盗名的两面派,惯于提出冠冕堂皇的高调言辞,谴责任何妥协退让的主张和行为;行事摇摆不定,他口头上喊出各种豪言壮语,实际上却懦弱怕事,缺乏勇气和才能。但此时的陈宜中,还是贾似道的标杆走狗,连忙出列道:“丞相一心为国,奉公克己,大公无私,任劳任怨应为我等师,臣赞同。”
监察御史陈文龙早年随父陈粢定居连江长乐,幼颖悟,苦学不厌。贾似道爱其文,雅礼重之。但陈文龙的正直敢言,却从来不给贾似道面子:“据微臣所知,龙尾洲大捷皆乃因我大宋前线将士奋不顾身英勇作战才获得大胜,三万将士死伤无数,将士们血流成河,将士们尚未尝得到赏赐,言丞相大功者未尝不妥吧?”
陈文龙说完,还看了站在前列的贾似道一眼,却见贾似道眼观鼻鼻观嘴,看不出任何不悦,心中倒是生了几分惭愧。
度宗听到这里,笑了笑,道:“陈爱卿所言极是,不过朕正好有一件事想诸君朝议。”
见大堂内群臣纷纷议论,度宗有点着急,他身体本来就不好,昨夜又是纵欲过度,哪里还有力气大声说话,身边太监都是鬼精灵了,连忙让朝廷上的大臣静下来,度宗才接着道:“周公昨夜上书,为襄樊将士请功,建议朝廷为死去的将士立碑建祠,以震我大宋士气,诸位爱卿认为如何?”
“哇”的一声,朝廷上的大臣们如街市的小贩般争吵起来。
右侍郎,兼枢密都承旨家铉翁状貌奇伟,身长七尺,被服俨雅,为人忠义,出列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将士奋勇杀敌,朝廷振之以饷银即可,何须立碑修祠,置天下夫子如何?”
观文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王龠须发皆白,颤声说道:“曹彬战功卓著,太祖赐大量金帛而未予枢密使职位,狄汉臣得枢密使三月而罢,赤佬上不思君恩,下不思保家卫国,立碑修祠乃朝廷之大事,请皇上慎之。”
太府寺丞陈仲微天生笃实,也出列道:“蒙古蛮子南犯我大宋,掠夺我大宋子民,将士士气不振,立碑修祠之举,或许不错?”
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章鉴官清廉,政事严谨,宽厚与人,一生忧国忧民,此时也出列道:“臣附议。”
鹿门山大营。
“平章大人,你所言之事皆真?”阿术语气有几分激动,心里有几分悔恨,早知道不听刘整之言,自己上场就是了,对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