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朝鲜-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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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有人说过这句话吗?”黄先华故做糊涂地问着别人:“好像我没有听到!”
“我也没有听到!”蒋春增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我好像也没听到!”李详明也否定着。
“一定是崔团长听错了!”刘顺义的回答更是让我差点吐血。
“我说小崔同志!”更过份的是蒋春增还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教训我:“小崔啊!就算有人这么说你,那也不能说是坏话嘛!我们是**军人,就要虚心接受别人的批评。如果别人批评的是对的,咱们就认真改正。如果别人批评得不对呢?那就当作一个教训……”
“老蒋!”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蒋参谋长的话:“你干脆说上一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就可以了吗?何必那样拐弯抹角的?”
“原来崔团长也明白这个道理啊!”蒋春增呵呵地笑着,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这才知道不知不觉地掉进了蒋春增设下的一个陷阱。心里也不由暗自摇头苦笑,没想到这群老家伙还有闲心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个菜鸟……
“崔团长!”最后还是李详明把话最先转到正题上来:“以前我们虽是听说过反斜面工事,也知道它是经过实战检验的,但是从没想到反斜面工事会厉害到这个地步。经过刚才那一仗,我们就明白了,照这样打下去,只要咱们有子弹,那敌人就过不来!”
“话也不能这么说!”蒋春增接口说道:“任何一种战术有它的优点就必然会有缺点,我想这个反斜面战术也是这样!”
“蒋参谋长说的不错!”我点头赞成道:“其实在实战中反斜面战术也暴露出它的弱点,一个就是敌人的飞机还是可以轰炸到反斜面,燃烧弹可以把我们逼进坑道。只要他们陆军和空军互相之间配合得好,完全可以把我们封死在坑道里。”
“这个我们暂时可以不用担心!”刘顺义回答道:“天气不好敌人飞机起飞困难,就算有几架飞机来轰炸,也很难在能见度这么差的情况下精确投弹。”
“嗯!”我点了点头,这个问题的确可以暂时不用考虑,因为我知道这场大雨至少还要下个十几天,一直下到北朝鲜发大水淹了大部份的公路为止。
“另一个缺点……”看了看地图我又接着说道:“那就是反斜面工事,最怕的就是被敌人绕到侧后,这样的话反斜面也就会随之变成了正斜面了!”
“这个缺点崔团长你不是找到办法解决了吗?”闻言刘顺义不由疑惑地问道:“相对靠后的两个高地咱们都挖了两面的工事,正斜面与反斜面可以互相转化……”
“靠后的两个高地没什么问题!”闻言我不由苦笑一声说道:“但是旁边呢?咱们这几个高地都是东西走向的,我们的侧翼现在有人民军防守暂时还用不着担心,一旦美军突破了人民军的防线,他们的大炮横着一架,就可以打到我们任何一个反斜面上!”
闻言众人全都愣住了。也很快就明白了我们阵地最大的弱点,就是在侧翼。
第六卷 夏秋季防御战役 第十七章 建议
第十七章 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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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建议
美军只被我们打退了一次冲锋。似乎就认识到我们是一个啃不动的硬骨头,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就再也没有对我们的阵地发起过冲锋,甚至连大炮都懒得朝我军阵地打。
这也许是因为他们知道驻守在这里的是志愿军而不是人民军,而且他们也知道志愿军总是有办法躲避他们的火力,就像美军自己说的“尽管我们用炮火、燃烧弹把中国人的阵地犁了几遍,总以为这个高地不可能再有人生存,但当我们发起冲锋的时候,却总是会受到中国人的猛烈还击。他们就像老鼠、像蟑螂一样怎么也打不完!”
由现代的资料里我知道,我军正面的这支美军部队是美二师。虽说他们也是一支刚从国内调上来的部队,以前没有与志愿军作战的经验,但是美军胜在他们的通讯设备先进,各部队的作战经验和信息可以很快、很好的共享,所以他们在确定正面之敌是中国人之后,很快就做出了其它美军部队都会做出的决定,柿子拣软的捏……
于是我们再次陷入了无仗可打的境地,虽说阵地两旁枪声、爆炸声不断,但我们的阵地却连一个冲锋的敌人也看不到。
带着刘副团长爬上了山顶,举起望远镜朝我们两翼的高地一望,那仗叫打得激烈啊!经过一轮炮火准备后,美军总是有办法在阵地前弄上几辆坦克做防护,然后那个迫击炮、无后座力炮、火箭炮甚至还有高射机枪。全都一个劲地往人民军的阵地上轰炸、扫射。
这就是美军的火海战术!范弗里特上台后美军似乎都学乖了,反正弹药已经不受限制,如果能用弹药解决问题的话,美国佬不会傻到还会提着刺刀、举着枪冒着生命危险冲锋……
于是他们对付起人民军正斜面上的野战工事就如鱼得水,只要看到了一个人影,各式武器就朝那个方向一阵猛轰,人民军构筑的防御工事就更不用说了,不管有人没人,先打坏了再说。
反观人民军,远程火炮一个火力覆盖就把他们辛苦构筑起来的工事给打坏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留下来给美军的直射炮做靶子的。
直射炮虽说破坏力没有远程火炮那么大,但胜就胜在它有较高的精确度。美军只要看见哪里还有工事,操起各种火炮瞄准了就是一顿轰炸,烟雾散去后能留下来的也就是一些残垣断壁了。最厉害的还是巴祖卡火箭炮,它发射出来的燃烧弹总能让人民军的阵地变成一片火海。即便人民军已经躲藏在坑道里,但如果被这玩意炸着了坑道口,那里面的战士不是被倒贯进去的火焰烧死,就是因为坑道里的空气被抽光窒息而死。
实话说,朝战初期志愿军也是深受这些直射炮之害,当时志愿军战士又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武器,所以就把这些它们称作“阵前炮”。所谓的“阵前炮”就是专搬到阵地前打的炮,志愿军曾经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对“阵前炮”轰炸防御工事的破坏力毫无办法,现在就是换作是人民军对他们毫无办法了。
在望远镜的光圈中,只见美军前方用坦克掩护抵近了用坦克炮、火箭炮、机枪射击,后方用射程较远的无后座力炮、迫击炮、高射机枪一阵乱打。只打得人民军阵地时而这边爆开一处,时而那边变成一团火焰。不断有人民军战士倒在血泊中或是牺牲在燃烧的火焰里。山岭四周到处都是人民军战士的惨叫声。特别是被燃烧弹点燃的。那叫声凄厉而持久,在山岭中回荡久久不去。更可气的是,美军近的有坦克掩护,远的又在射程之外,人民军对他们却是毫无办法。
但是人民军的战士也可以说是打得顽强,在这样的劣势下愣是不肯放弃阵地,伤亡了一批又从后方补上去一批,似乎就是在用血肉抵挡着美军前进的脚步。
人民军会这样用生命抵挡着美军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是脚下的已经是他们的国土,美国佬前进一步,北朝鲜的土地就少了一步。事实上,史上的这一仗人民军也打得很顽强。虽说他们后退了八公里,但是以他们这样的战术、这样的劣势,八公里并不能算是一段很长的距离。
这也是人民军与志愿军的作战上的一个区别吧!很多时候人民军都会以生命去守卫属于他们自己的每一寸土地。但志愿军更注重的是胜利,在战略上常常会用空间来换取时间,比如第四次战役的撤退和第五次战役的撤退。会死守一点,则往往是一些不得不守的战略要点,比如说铁原。
这一来是因为志愿军战士本来擅长的就是运动战,防御也是在运动中的防御;二来,则是因为这些土地的得失,对我们中国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切肤之痛……
“崔团长!”刘顺义看着这一幕不由在旁边问道:“人民军的同志这样打下去可不是办法啊!这样下去伤亡太大了。阵地早晚也要落到美国鬼子手里,咱们要不要去支援一下……”
“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也是懂的,更何况人民军把守的位置正是我们阵地的弱点所在!”闻言我不由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人民军的防线那么长,我们帮得了旁边的两座高地却帮不了其它的高地,除非我们的兵力多到能够接防他们所有的防线。他们这样的打法,我们根本就帮不了他们什么!”
“嗯!”刘顺义点了点头,知道我说的都是实情。人民军的防线太长,侧翼的旁边还是侧翼,我们支援了一个侧翼还会出现另一个薄弱的侧翼,以我们这点兵力,完全就堵不上这么大的漏洞。
“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看了看就要黑下来的天色,我不由脱口而出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天黑了倒是人民军的一个机会,同时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崔团长的意思是……人民军的金师长?”刘顺义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
“没错!”我点了点头,收起了望远镜转身就朝山脚下走去。
金师长的临时师部设在924高地,他的住所是刘顺义安排的,所以在刘顺义的带路下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金师长的师部。
一走到金钟松的防空洞口往里一看,我就不由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坑道虽说是志愿军挖的,但现在我几乎就认不出来了。
志愿军挖坑道力求的是快速和坚固,对卫生上就不怎么讲究。而且战士们个个身上穿的都是破烂的军装,随手一甩就是一大堆的虱子,就更是不在乎坑道里是不是干净。再加上这几天一直都在下着雨,所以每个坑道几乎都一样,坑道壁上到处都是烂泥,坑道里面到处都是积水,甚至有些地方头顶、侧壁还会不断地往坑道里渗水……
但金钟松这个坑道就不一样了,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坑道壁上的每一根原木都是清洗过的,而且地板还用原木加铺了一层,再在坑道里摆上桌椅、床被,放上脸盆、茶具,挂上两盏油灯,使得整个坑道看起来就像是百姓住的小屋一样,让人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而且……看着坑道口外的几双鞋子,我就意识到走进去还是要脱鞋子的……
这他**的还像是战场吗?见此我不由苦笑一声,这人民军的军官可真会享受!战士们在前方流血牺牲,当官的还在后方这样浪费战士的劳动力,还讲究卫生和舒适。
刘顺义见此也不由皱了皱眉头,似乎对此也很看不惯。
“喂……你们站在这里东张西望的干什么?”这时站在坑道口的两名警卫员带着不屑的目光望着我们。看看这两个警卫员的军衔,似乎也是少校。
人民军的习惯,就是对官阶比他们小的战士可以随意使唤。志愿军军官和战士的军装没有什么区别,一眼看上去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官”比他们还大。
据说有一回,一个人民军的军官看到了老总,因为老总身着朴素,所以也把他当作普通士兵使唤,让老总去给他打洗脚水。后来知道老总的真实身份后,愣是把那名军官吓得个半死。
当然这都是后话,不过从这件事看来,这两名警卫员会这么没有礼貌地对我们大呼小叫的,实在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喂!问你们呢?”警卫员见我们不答话就加重了语气。看他的脸色和瞪着我们的眼神,似乎如果我们再不回答,他们就要上来问话或是对我们不客气了。
刘顺义听不懂朝鲜语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听着心里就不舒服,冲着那两名警卫员就用朝鲜语大声骂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我是来找你们金师长的,你们给我闪到一边去……”
说着二话不说就把两人推到了一旁,张明学与徐永维两个人倒也机灵,也不等吩咐就一人一个挡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俩手里握着枪、手指扣着板机的样子,虽说枪口没有对准好两名人民军的警卫员。但我还是毫不怀疑一旦人民军的警卫员有动手的意思,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朝他们扣动扳机。
那两名警卫员似乎也看出了我们不是普通人,这时哪里还敢多话,只是吓得脸色惨白地站在一旁不敢有什么动作。
“原来是崔团长!”才刚跨进坑道就听到金钟松那招牌似的柔和的声音:“崔团长要来怎么事先也不通知一声呢!真是有失远迎啊!”
“唔!”扫了一眼坑道深处,这才发现原来金明国和安锦学两个情报科的少校也在这里,这时正朝我挺身行礼。
“金少校和安少校在这就正好!”我没有时间浪费时间,就直奔主题道:“金师长,废话我就不说了。我们这次来,是向贵军提个建议。金少样和安少校也看到了我们的反斜面战术,我想他们也向你报告了吧!为了人民军的战士着想,我觉得你们应该改变下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