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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骨魂-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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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拒绝加入我们?”它们走到我五步开外的地方,这么问我。我不甘心地挣扎着,怒喝道:“老子他妈的是人!怎么会加入你们这些腐尸?”

这让它们发怒,我突然又被扯起来抛到半空,然后重重地砸到装甲车车顶,几块早已变形的反应装甲被狠狠地砸得飞起,这一下让我惨叫起来,我感觉有四五块骨头裂开了。这时只听它们说:“如果你觉得我们是变异人,那么你也是;如果你觉得我们是腐尸,同样的你也不例外。”

一具高大腐尸瘸了过来,轻而易举地捏着我的颈骨把我扯下来,端倪了我的头骨许久,才很好奇地问:“你比我们灵活这么多,不是你第一个吃人的吗?不对,如果是这样,你就不会来问我们了。”说着他的另一只手扯着我的头骨,我有点悲哀,实话说,如果要死,我宁可死在那绝世风华的海伦纳手上,也不愿死在这丑陋的腐尸手中,尤其是它掐着我颈椎的手发出那深重的尸臭,更让我觉得一阵阵恶心。而它按着我头骨的手甚至还滴下几点脓,作为一个有洁癖的人,我无奈地对它说:“杀我!快点!老子他妈的无法忍受你这杂种的臭味!”

“不要杀他。”这时有一具腐尸这么说,它对其他四具腐尸说,“他没吃过人,怪不得他以为自己是人,让他吃人,就了结了。”有一具腐尸离开了,其他的腐尸继续用无形的力量控制着我。

这时我却冷静下来了,它们的愚蠢让我恢复了身为人,对于腐尸的高傲。尽管那个高大的腐尸松开了我的颈椎,但它们那种无形的力量,仍死死将我按住,只是我不再慌乱了。很简单的问题是,也许它们还有腐烂的消化道,但我没有,它们怎么可能逼我吃人?当然,它们可能会恼羞成怒,最后把我撕碎,可是无论如何,至死,我仍可以保留作为人的高贵,我绝不是吃人的腐尸!

也许死到临头吧,我突然间伟大起来,居然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去大使馆?我望着苍凉灰暗的天际在想,如果被腐尸撕碎,我宁可选择被那强大的美女撕碎,或者最后还能揩一下油;如果一定要被撕碎,我还不如被切片,搞不好人类能延续下去,也能记下我的名字;如果一定要被人切片,我何不自己去大使馆,让自己的族人来切片……

我出奇地冷静,是因为没有退路也没有机会了,我已放弃了挣扎。远远的有几具腐尸拖着一个大喊大叫的人,瘸着向这边走来。我感觉有点不对,渐渐地,当我可以分辨那个人类是一个少年时,我听见了他痛苦的嘶叫:“老孙!你这杂种!老子变成干尸也要找你报仇!”

没头没尾的话,本来对于我是没什么意义的,但是这少年的话我听得懂,他边痛哭边嘶叫着的,是汉语。我不禁下意识地奋力一挣,可是,仍没有奇迹,我的努力只是让几具腐尸吃了一惊,加强了施加在我身上的压力。

第五章 族人

那少年被几具腐尸扯着脚,一路拖了过来,身上的衣裳已经褴褛,但他仍在挣扎着,反抗着,他的勇气让我感到羞愧。就在这时,我的左肋骨传来了剧痛,是那个笨修女给我挂上的十字架,不知为什么又在烙伤我了!简直就是雪上加霜,让我在双重的痛楚下,眼泪几乎就要淌下,我诅咒这十字架!

但没用,没有一点用,那十字架带来的疼痛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这痛苦的感觉渐渐地蔓延到整个左肋,天啊,如果我还有汗腺,绝对早就汗湿重衣了。这时那少年已被拉扯到我面前,我实在不想临死前还要在一个少年面前丢脸,但身上经受着这双重的折磨,让我已快要无法抑制泪水。

少年望着我,有点发愣。我咬牙说:“你是华人?”居然我说得出话了,少年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一个骨架子能说话吧?他惊讶地说:“你,你会说汉语啊?骷髅怎么会说汉语?”

“我是人!”伴随着那刺骨的痛,我几乎是咆哮着吼出这句话的。

少年开始慌张了,他战战兢兢地打着冷战,犹豫地说:“它们,它们把你弄成这样?不是,不是也要这么搞我吧?我操他妈,老孙这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放过他!”尽管他的言语和一路过来骂的一样,没什么新意,但他对老孙这个人刻骨的仇恨,倒是足以让人动容。

陆续又有腐尸拖着人过来了,我百无聊赖地问那少年:“老孙是谁?难道你说的是一个秃顶、大腹便便的老头?”我不认为会有这么巧,刚好是那个被我干掉的老孙。

谁知少年面色狰狞地道:“就是这老畜生!以前只听过为虎作伥,这老家伙是为腐尸作伥!我们出来找食物的时候碰到腐尸吃人,我好心扶他跑,他见到边上又来了一伙腐尸,居然一脚把我踹给腐尸自己跑了!”

“让我干掉他。”我救不了他,我的族人,也许我可以做到的,就是让他平静地去死。一具腐尸握着一把生锈的斧头,一下就把少年的头斩飞了,那颈腔的血不分头脸喷溅在我身上;然后又是一个白人少女,同样被砍飞了那金发飘逸的脑袋……

从头到脚,我已全然浸着人类的血,无辜的人的血。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号啕大哭起来。这时身边的腐尸用嘲笑的口吻说:“然后你以为我们会把人肉塞进你的嘴里,再让它从你空空的下颔跌出么?和你说了,这已不是你的时代了,我们不比你笨,甚至比你更聪明。怎么样,现在你也吃了人,但你又挣脱不了我们,怎么办?回来吧,你还是我们的英雄。”

我没有开口,因为左肋那刺骨的痛,似乎在热血的浸洗里蔓延得更快了,我全身此时都被这种刺痛的感觉包围,剧烈的痛苦让我无意识地挣扎,我突然发现,我能挣扎了!这时那个持着斧头的腐尸又向一个老人举起斧头,我死命地一挣,扯过背在身上的双管猎枪,根本来不及瞄准就开了两枪。

“轰!轰!”三具尸体倒下了,包括那个举着斧头的腐尸,还有刚才捏着我颈椎的家伙,但是那个被他们按跪在那里的老人,没有死在腐尸的斧下,却也死了,第二发霰弹把那个举斧的腐尸干掉,同样也把老人的脸打成了筛子。

“好东西。”一具腐尸这么说,开了两枪以后,我又被他们控制住了。一具腐尸瘸了过来,它很聪明,用一块布包裹了白银枪管,从无法抗拒的我手上拿走了这把白银制双管猎枪,但我却不停地笑了起来。

很明显,它们已经开始能用斧头这种工具了,但枪械这样的机械结构对它们来说还是太复杂,摆弄了半天,它明明知道怎么给猎枪装子弹,却无法拗下枪管。

用过猎枪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简单到无法再简单的推压动作,但这具腐尸,可以操纵无形力量压得我动弹不得的腐尸,偏偏就无法完成这个动作。如果是人类,大约很容易可以推出一个小脑绒球小结叶有问题,导致运动神经失调的结论。

但它们有小脑吗?天知道它们是怎么回事!我不禁大笑起来,瞧瞧吧,这就是要组成议会的腐尸啊,其余的几具腐尸显然听出了我笑里的讽刺,它们愤愤地对同伴说:“我来。”“给我!”“这么简单的事你居然做不了!”

更为讽刺的是,它们全都试过、协力之后,仍无法完成把枪管压下的动作,甚至其中一个匆忙中还把它那裂开流脓的手直接触碰到了白银枪管上,一阵轻烟冒起,它的那只手臂从各个裂口里迸出火光,整只手如同烧红的木炭,当那火光红到极致时,突然就熄灭,“滋”的一声,整只手不知所踪,那腐尸一下子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滚了好几步才爬起来。

我想,该结束这出闹剧了。对,一出闹剧,它们为了证明自己的灵巧,纷纷去弄那把猎枪,居然没有腐尸再来压制我了,当然,周围有几十具腐尸望着我,但显然它们没有这种怪异的能力。

“轰!”我掏出那把白银左轮,老式击锤落下,清脆的枪声响起,那个还拿着白银猎枪在尝试的腐尸的头就这么不见。而余下那具腐尸笨拙地转过来要控制我,可等它转过身,我已从容地再次叩响扳机轰去了它的脑袋。

那个失去一只手的腐尸,它试过用那无形的力量来控制我,但它单具腐尸,力量对我来说是不足道的,于是它嚎叫着:“不!你不能杀我!我们付出了多少变异人,为你挡住了海伦纳!我们没有伤害你!就算我们准备伤害你,事实上也没有伤害你!”

我当然不会认同它说的话,把活人砍头再用血来浇我,还不算伤害我?但我环顾四周,那些痴呆的腐尸惊慌失措地挪来挪去,如果留下这个家伙当它们的头,也许能很好地约束它们?否则这些腐尸四处乱跑,如果废墟里还有活人,不是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不,我举枪,一枪就结果了那个只有一只手的腐尸。我不是政客,我不是英雄,我没必要去考虑什么全人类的事,得罪我,就要接受我的报复。

我回身,冲着边上的腐尸咆哮了一声,它们吓得纷纷后退,我吼叫了一声:“敢吃人的,就这下场!”说着指了指地上几具失去头颅的腐尸残骸,那些混混沌沌的腐尸不知明白了没有,只是胡乱地发出嗬嗬声,那是知道的意思。天知道它们明白不?我是用汉语吼的。不过,吼过就是了,见一具腐尸吃人,我就干掉一个,要是见不到关我屁事?

围在边上的腐尸,在我的逼视下渐渐地退开。还有几个被腐尸们拖来的人类,在地上辗转呻吟着,我没空理会他们,自顾进了那辆扭曲变形的装甲车里,装载步兵的车厢里,有七八把GM16A1突击步枪,我捡了四把看起来还算没变形的枪,还有一些子弹,把它们扔进悍马车里。

“嘿,先生。”我回过头,一个黑铁塔的壮汉在地上爬起来,摇晃着向我走来,对我说,“能不能留一把枪给我?”之后他还说了一些大约他的遭遇或者出身什么的,但我的英文实在太差,除了“枪”这类军用的词汇或口令我能弄懂,其余的我就只能听懂“狗屎!”“噢,上帝!”“操!”之类的了。

我挥手阻止他再说下去,扔了一把突击步枪还有一些子弹给他,随后上了悍马车,这时却听见有人叫着:“先生,先生,能让我搭车吗?拜托了!”我停下的原因,是因为他说的是中文,说话的人手脚并用一路爬了过来。

他抬起头,不到三十岁模样的拉美人,满是污垢的脸,其实长得算帅气了。只不过那身被撕得破碎的西服,却让他异样的狼狈。他爬了起来,深深地弯下腰:“请先生无论如何,一定要捎上我,我布鲁斯,必定会报答先生!拜托了!”

我没有说什么,他说的话,如果是在我碰上老孙以前,也许我会被打动。但现在我已对人们说什么没什么兴趣了。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我不喜欢这家伙,甚至我想马上拔枪干掉他,也许就是因为他太会说话了。但此刻我心里泛起一个古怪的念头,挥了挥手让他上车。

只见布鲁斯打开车门,又弯了一次腰,才诚惶诚恐地爬上车,就在他要关上车门时,一张俏丽的脸带着泪痕挡在车门那里,急急地说着一连串的话,大约是西班牙语吧。那是个文弱的女人,应该是拉美和亚裔混血,长得还不错。尽管我不喜欢布鲁斯,但就如同见到一只漂亮的小狗在脚边哭泣一样,面对这个女人,我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谁知就在我要招呼她时,布鲁斯已一脚把她踹飞出去,那张英俊的脸扭曲得比我的头骨还狰狞,嘴里狠狠地骂着一些语句,夹杂着一些粗口之类的。那个女人摔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血,不知是咬破了嘴唇还是伤到什么地方。没等我问,那布鲁斯回过身来向我弯腰说:“我的妻子,左照,她太不懂事了!先生请原谅她,没有得到先生的许可,就想上车,这实在太无礼!”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向那女人招了招手,她含着泪爬起来走到车边,我指了指身边的座位,她惊愕望着我,直到我点了点头。她在欣喜若狂上车之前,还仔细地拍打身上破碎的OL套装,尽管那对她的衣着并没怎么改善,但小狗会作揖,主人总是开心的。很不幸我也是一个低俗的人,所以我也不例外——事实上,我发现自己在装腔作势,尽管没了脸皮,但我内心深处,我还是戴着面具。

意识到这一点,让我有点不快。现在她坐在我身边,明显对我那白森森的头骨感到恐惧,却又不敢挪开,大约是怕惹怒我,这让我很爽。

悍马奔驰在公路上,我叼着烟,不时打量旁边两个一直在发抖的乘客。我活动了一下颈椎,刚才那个高个子的腐尸力气真的很大,突然间我发现有点不一样,对了,我的眼睛,我随手拍下倒后镜,愣住了,我那本来空无一物的眼眶里,有两点东西在跳动,红色的小火焰,代替了眼球。

这让我看起来更加恐怖,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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