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情深误浮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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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似乎……有些甘之如饴地被他桎梏在这个陷阱里,慢慢地享用着……
仿佛不满于她的走神,他的动作忽的猛烈起来,任司徒双腿一颤,几乎要站不住,幸好被他牢牢地撑着,任司徒只能嘴里发出一些无意识的j□j,皱着眉看他。感受到她深处微微地抽搐,他稍稍停了下来,以柔和的吻缓解之前过度激烈的冲撞。
这 女人对人一向冷淡,唯独对那姓盛的小心翼翼,似乎真的只有在这种时刻,她才会用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欲拒还迎地接受着他,回应着他——这番光景下,性上的 享受反倒成了其次,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深深地看着她闭着眼回吻他的模样,不再横冲直撞,只是深深地抵着她,又缓又重地磨砺着。
这对任司徒来说却比直接的冲撞更加磨人,他吞咽着她的唇,触及着她敏感的深处,结实的胸膛碾压着她胸前的柔软,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浑身无力地依托着他。他折磨人的花样却这么多,将她翻个身抵在墙壁上,而他紧贴着她的背,再度试图攻陷。
这 女人本能地并拢着的双腿拒绝着一切的进犯,时钟抵着她,却不得其门而入,这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更加考验他的自制力,而对她的怜惜几乎瞬间就臣服在了想要再度 占有她的渴望之下,时钟伸手抄到她的前方,稍稍托起她的小腹,揉着她那里,逼得她颤抖的不能自已,他则继续吮着她的耳郭,贴着她侧脸,声音在她耳边郁郁地 扩散:“给我,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如同最上乘的红酒,渡进任司徒的耳中,带来微苦又泛甜的回音,她忍不住抓住他扶在她臀上的手,任由他将自己摆弄成沉腰撅臀的姿势,一点一点地吞咽进他的欲求。
最后连任司徒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等她终于又有了点力气,从床上撑起自己时,无力地看一眼挂钟上的时间——已经9点半了。
现在再赶回家,估计寻寻早已经醒了,顿觉无力回天的任司徒索性什么也不管了,直接蒙着被子躺回去继续补觉——这就是她贪恋男人美色的后果。
可是偏偏有人要掀开她的被子。
被子一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个男人的这张清爽的脸。他挂好了胡子,换好了衣服,整个人精神得很,反观自己,头发应该他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帮她吹干的,衣服应该也是他帮她换上的。
他们同样的年纪,可为什么他的体力和恢复里都强过她这么多?就连他车祸的伤都好的比寻常人快一些……任司徒有些愤愤不平,可她连把内心的愤愤不平说出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翻个身,继续睡。
以为这男人掀被子是要逼她起床,不过还算他有些良知,掀被子只为让她透透气而已,而他,就坐在床边,柔声问她:“不饿么?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等我……睡醒……”
看着她缩成一团的背影,时钟顿了顿,索性挨过去自后抱住她,自己也补个觉。相拥而眠其实并不舒适,她在他怀里挣了挣,可惜挣不开,也就任由他抱着了。
其实他也只是闹一闹她而已,见这女人渐渐陷入了梦乡,鼻息也渐渐放缓,直至最后微不可闻,时钟悄声放开她,扶正她的肩膀,让她躺平了睡,别再缩成一团。
继而伸手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窗帘遥控,窗帘伴随着“滴”的一声控制音缓缓合上,室内陷入一片昏暗,他就坐在床上看着她的睡颜,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被时间打扰。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餍足,任司徒睁开眼的时候,一时间都分辨不出是日是夜,厚实的窗帘阻挡了窗外的大部分光线,可惜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任司徒环顾了一下四周,其中一个时钟不知所踪,另一个时钟提醒她,现在已经是12点。
任司徒的外套就挂在一旁的衣柱上,她从外套兜里摸出手机,并没有未接来电——这倒是有些稀奇,按照寻寻的个性,一大早不见她的话,指不定会打多少夺命连环call给她。任司徒只好揉着还有些紧绷地太阳穴,打给家里的座机。
不一会儿就有人接听了,是寻寻脆生生的声音:“喂?”
任司徒却被小家伙的这声“喂”闹得一时语塞。顿了顿,才接话道:“我在外面有事,可能要下午才能回去。你的午饭,让孙……”
任司徒话音未落就被寻寻脆生生地打断了:“长腿叔叔已经来电话跟我说过啦!没关系的,我已经答应把你借给他一天了。”
“……”
“……”
那一瞬间,任司徒很有撞墙的冲动。
陷她于如此尴尬境地的男人、从寻寻那儿得到了她的“一天使用权”的男人,如今在哪儿?任司徒最终在厨房找到了他。
他正在做菜——半‘裸着,做菜。
任司徒的脚步停在开放式厨房外的吧台,起初脑子里只是在想,这男人赤着上半身做菜,就不怕油溅在身上?
可渐渐的,任司徒的想法就不纯粹了,尤其是在目光不由自主掠过他身体各处之后。这男人平时穿着衣服,尤其剪裁精炼的西装时,显得腿部颀长,姿态优雅,看着其实是偏清瘦的,而如今他赤着上半身的样子,平日里藏得很深的野性都彰显了出来。
流线型——任司徒真的找不到更美妙的词汇来形容她此刻所看见的。
任司徒很确定自己只是沉默地欣赏着,莫非是她的目光打搅了他?他连头都没回,就语气惬意地开口道:“醒的正是时候,过来,尝尝我的香草牛扒做得怎么样。”
任司徒稍稍一惊,迅速地调整好了表情,这才悻悻然地搓了搓鼻子,走近时看见他正在给牛扒装盘,另一个锅里烹制好了酱汁,他淋上一些在牛扒上,酱汁便“滋滋”地冒起醇厚的香味。
任司徒确实是饿了,没把盘子端去餐桌,直接接过他递来的刀叉,站在流理台旁,就吃了起来。
时钟失笑地摇着头,伸手擦去她沾在嘴角的酱汁,任司徒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竟把沾了酱汁的手放进嘴里嘬了嘬。
很是……亲密。
任司徒对这种处处透着亲密的小动作有些不适应,但是心底并不排斥,也就没做声,听他问自己:“面点想吃些什么?茄汁意面。”
任司徒作势专注地切牛扒,没看他,只稍稍点了点头。他看她这副假装坐怀不乱的样子,觉得有趣——似乎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觉得有趣,真是没药救了……
时钟对自己有些无奈,但也甘之如饴,在她切好一块牛扒正准备往嘴里送时,抢先过去一口包下牛扒。在她有些错愕的目光下,他一边咀嚼着,一边有些夸张地夸赞自己的手艺:“嗯!不错。”
任司徒见他这副骄傲自满的样子,失笑地锤了他一下。可下一秒,拳头就被他握住了。
他另一手拿起开好塞搁在流理台上的红酒,倒上半杯:“红肉配红酒,那才是绝配,要不要尝尝?”
他问她,却不等她回答,直接呷了一口酒噙在嘴里,捧住她的脸,吻她。
这哪是要叫她尝尝?分明是在品尝她……
任司徒连之前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了,只稍稍愣了下,就微微张开了唇齿,令红酒与他的深吻一道流淌进自己的口腔……
直到依稀有一声门铃声传来,任司徒才猛的一僵,想要结束这个吻。他却已经食髓知味,把她推着他肩头的掌心牵引到自己的腰上,要她回搂着他,回应着他……
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时,太容易学会放任自己,任**掌控一切,任司徒只犹豫了一下,就将那门铃声彻底抛诸脑后,享受着红酒的回甘,以及他赐予她的,唇舌间的纠缠。
“哗啦”一声类似塑料袋被扯断的声音蓦地传来,终于惊回了任司徒的理智。她猛地结束这个吻的同时,时钟也“嚯”地警醒过来,利刃般警惕的目光扫向声音来源。
只见一个女孩提着两手的东西一脸诧异地站在开放式厨房外。
任司徒认出了这个女孩——
这个曾经小心翼翼地扶着时钟的女孩——
时钟最先反应过来,将只穿了件男式衬衫的任司徒藏到身后,恢复了往常的沉着冷静,问那女孩儿:“你怎么来了?”
即便任司徒藏在男人宽厚的身影后,看不见那女孩的表情,但不用看都猜得到那女孩有多局促,以至于说话都结巴了:“我……之前打过电话过来,刚才也在外面按门铃,都没人应声,我就以为家里没人……就……”
☆、第27章
等任司徒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走了,可女孩带来的两大袋子东西就搁在冰箱旁的台子上;还没来得及收拾。
至于时钟……或许因为要和那女孩说些事情而不能和任司徒一同进屋换衣;赤着上身面对那女孩儿又有些尴尬;他套了件围裙在身上;翻看了一会儿那两个大袋子里装了些什么后,径直拉开冰箱,把东西分门别类放进去。
他这样子看起来确实是有些滑稽的;可……任司徒一点也不想笑。
任司徒不知为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只有一点而已;她深呼吸了一轮;就调试了过来,走了过去。
时钟听见动静;抬起头来,见她已穿戴得一丝不苟表情却不怎么好,时钟眉心也随之微微一沉:“她……”
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任司徒笑着打断了:“吃东西吧,我饿了。”
于是等时钟回屋换好衣服后,便开始了沉默的用餐时间。
在他进屋换衣时,任司徒千忍万忍,还是没忍住打开冰箱,看看那女孩买了些什么东西来——
有 一些矿泉水。似乎时钟只喝这个牌子的水,就连昨晚……做了几次之后依旧异常燥热的他就拿了瓶这个牌子的水进卧室喝,当时的任司徒也口干舌燥地想要拿过他手 里的瓶子喝几口,却被他按住。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似乎是说家里就只剩这一瓶水了,以此哄着她,嘴对嘴喂了半天,最后却是擦枪走火,那瓶水也打翻了,与彼 此情动时的汗水和滴沥而下的体‘液一道,湿透了床单。
托那女孩的福,如今冰箱里又储备了足够多的矿泉水。
其余还有一些新近的食材,似乎也是时钟擅长烹调的那一些东西,单凭这几样,任司徒就能判断,那是个深深渗透进时钟生活中的女孩,男人的喜好或忌口,那女孩都知道的十分清楚。
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任司徒“嚯”地关上冰箱门,做一派心无芥蒂的模样,走回餐桌时,顺手把搁在流理台上的红酒带了过去。
只是此时此刻的他们,似乎没了品酒的心思,用餐时,只有刀叉与餐盘轻触的声音冷冰冰地传进彼此的耳朵。
低着头各吃各的,各想各的。
主菜吃到一半,时钟终于忍无可忍,他放下刀叉时,金属与餐盘微一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任司徒听到便下意识地抬起头来,迎接她的是一张看不出表情的脸。
“你就不好奇她到底是谁?叫什么?为什么会有这儿的钥匙?又为什么会来这儿?”
他看起来倒不像是在生气,而像是真的好奇她是怎么想的,任司徒也放下刀叉,回答的倒是极其客气:“那是你的私事,我也不方便问这问那的。”
回答得多么大器,时钟捏着刀叉的手却不由得紧了又紧。比怀疑、猜忌更伤人的,是根本就不在乎……
这个女人做得这么绝,他还有什么话好说?时钟几乎从鼻尖哼出一声笑,什么也没说,低头切牛扒,5分熟的牛扒,真是刀刀见血。
想也想的到饭后这女人肯定是迫不及待的要离开的,果然几乎在他用餐结束、放下刀叉的那一刻,就听见这女人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不好意思我得走了,寻寻和孙瑶都还在等我。”
“……”
“……”
时钟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可是在回程的车里,又陷入了相对两无言的模式。车子在红灯前停下了,车子里头的这两个人依旧一句话都没说过。
眼看前方的指示灯跳转到了绿色,任司徒以为他要启动车子了,车子却没动,反而是他开口了:“任司徒,你是不是真当我是炮‘友,爽完了就走?”
任司徒被他如此直白的问题闹得一愣。
人 都是贪心的,得到了身体,就想要爱情,得到了爱情,就想要一辈子爱下去,可惜这个世界最大的悖论就是,爱情的保质期如此之短,根本无力维系一辈子,于是俗 世男女们开始计较得失,开始挣扎、反抗、妥协、死心、或换个人再爱过一场……任司徒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例子,她的好友、她的亲人、她的病人,无不是陷在这 个怪圈里,周而复始,直到爱不动,也恨不动了,最后或孑然一身,或找个人将就着过一辈子。
任司徒并不打算重蹈覆辙,没这个勇气,也没这个心力……
她不是把他当炮‘友,可她也不能纵容自己再爱上一个人。爱过一个盛嘉言已经够了,太累……
于是任司徒在快要忍不住伸手抚平他眉心的刻痕时,只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