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战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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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神念略展,那几人的状况尽皆入目。只见一中年男子背着一苍发老人在山路上疾走奔行,身后还跟着两男三女,其中有一男一女该是老人的孙辈,年纪较小,都紧跟在先前几人的身后,面色担忧紧张。
那苍发老人本算光洁的额头上带着黄豆大小的汗珠,一粒一粒的,面色煞白,嘴角的肌肉不停地抽动着,显然紧咬着牙齿,疼痛难耐得很,最古怪的就是那老者的额头时不时地变换着三色光华。
几个人的步子都飞快,脚下一点,就是数米开外了,飞速腾挪,在这崎岖山路之上丝毫不显得吃力。
老道这么微微一犹豫,便停下了幻法心诀,看着聚精会神的孙儿,叹了口气:“只怕是要可惜了天启的这番参悟!”
片刻的功夫,那几人已经跨越了半山腰,直接从侧面转了过来,直往前望,已经可以看得到那几个黑点,正迅速逼近。
几个呼吸的功夫,那一行七人已经到了十米开外,嗖呼一闪便到了天衍身前。
“麻烦让一让——”那先头背着老人的中年人尚未到了跟前,焦急的声音已经传入了天衍的耳中。
天衍注视着天启的面色神思,脚下微微一动,堪堪把天启挡住,然而这里的通道着实太窄,饶是天衍闪避,只给那些人留下了一个窄小的过道。
那人眉头一皱,奔行的速度却也没有减少,只是尽量从那缝隙之中钻了过去。而他后面的那五人却都被阻了下来,这几人尽都眉头紧皱,沉着面色。
“你这人怎得如此不讲道理?霸占在这大路上不知与人让路?”被天衍挡住的后面几人中的那一个年轻小子心中本就紧张担忧,心情不好,此时看到前面这两个古怪的人竟然站在道路正中央,却不闪躲让道,心下顿时大怒。
那年轻人嚷了一嗓子之后,狠瞪了一眼天衍与天启这两人,便跟着前面四人走上来要穿过这窄小的通道。
天衍面色微变,以他的身份地位,莫说是普通的修行之人,就是那些有大修为的道门宗主见到他都无不恭恭敬敬,尊称一声天衍前辈,何曾被人如此不敬?
不过,天衍虽然不快,却也没有言语,只是淡然站定,一来眼前几人不过是凡人罢了,二来他今次为了不扰天启参悟站定此处,也有些许过错,不能完全怨这年轻小子。
不想,最前面的那中年人身后背着的老者却听到了那年轻小子的无礼言语,那老者强忍住体内三气乱转带来的钻心疼痛,咬牙低声喝道:“停!”
背着老者的那中年人听闻老者叫停,微微一愣之后马上便停了下来。
“转回去!”老者说了一句话之后,额头上的冷汗直冒,黄豆大小,一粒一粒得冒将出来,面色一片蜡黄,甚是可怕。
那中年人面色一变,却也不敢违抗老人的命令,只得飞身蹿了回来,飞到天衍两人的身前,狠狠瞪了一眼刚才无礼的那年轻后生。
那后生给中年人一瞪,身子不由一抖,显然是怕极了这面相威严的中年人。
这当儿,天启微微一叹,右手的刻刀收了起来,他被这几人一扰,心神之中那丝灵感消失无踪,这一刀,是怎么也刻不下去了。
收了刻刀之后,心头不喜的天启重把那黝黑的木头拿在右手把玩。眼神自然落在已经站在跟前的那些人面上,平凡暗淡的目光略微扫过那七人,最后定在那被人背负的老者面上,眉头却是微微一皱。
他虽然不采灵气,不过他天生便开了天眼,这些年跟着祖父天衍,又常听天衍讲解这道门修行,是以对修道法门了解颇深。
经他天眼一扫,便发现那老者的丹田之内存有一脉薄弱灵根,色泽暗淡,显然先天不足,不知是如何修行而成。此时那灵根之上盘旋着的三色灵气左冲右突,颇不安稳。
那先天不足的灵根自然受不得灵气的如此变化,上面已经出现了些许的暗斑。灵根乃丹田之本,灵根受损,丹田自然受损,随之,那老者全身积累的灵气都会混乱。身上手足经脉受损,自然不能动弹,而且形势愈演愈烈,前景颇不乐观。
第四章 悯良之为
天启自小就跟随天衍道人修行大衍神算,参悟天道,心性淡然,视万物变化皆为天道,只尊天道,等闲不插手外物运转。
是以他虽然看出那老者病患,却依旧面色淡然。
那老者强忍着痛苦,到了天衍身前,微微一愣,显然惊异于天衍道人祖孙的衣着打扮,接而他便忍着体内疼痛,出声道歉:“这位——老先生,是我们冲撞了,对不住!”
接而老者转身向着适才那少年人厉声喝道:“定清!”
那被唤做定清的年轻少年随之鞠躬道歉,面上都是惶急后悔之色。
道歉之后,老者的头微微一点,接而低声道:“我等先且告辞!”面色越发难看。
言罢,那中年人转身便飞奔而去。
看着那几人飞奔而去的背影,天启心头忽然一动,不知为何,竟然窜出了一个念头,不忍见那老者如此。
他尊天数,体心性,凡事随心而为,无有羁绊,也不思索为何会有这等念头,却是轻轻拉了一下天衍道人的袖子,低声道:“祖父,这老者当得一救!”
言罢,他便默不出声,只是看着天衍。
天衍一愣,他对天启了解颇深,晓得这孙儿一心求道,只尊天数,虽然没能达到视万物为草木枯石的境界,却也等闲不为外物羁绊,此刻怎会忽然生出这等念头,要插手他人缘法?当真古怪。
他内心思索间,再看一眼天启,见天启依旧那般默默地看着他。
天衍道人不禁微微苦笑,他从小修行的就是这大衍神算之道,至今已是五百余年,知晓万物变化自有玄奥,轻易影响变动不得,所以向来只是清静修行,等闲不愿干涉外物,任他外人生死轮回,尽都不过是天道变化之中的沧海一粟,不值一提。所以按着一向的心境,他自然是不会干涉这凡俗事情,不过此刻见了孙儿那等目光,他也只能苦笑着点点头。
天衍迈出一步,等步子落下之时,已到山脚之下,而天启虽然不懂道门缩地成寸的法门,却也有自己的神行本事,脚下一步也随着天衍道人,到了山脚之下。
不多时,先前那几人也都行到山脚之下。
猛地看见天衍道人祖孙,那几人都是一愣,晓得今番遇上了高人,心头都是一惊,不知是不是刚才晚辈的言语得罪了这两人,是以这两人前来阻挠。
“暂且停下脚步,听我一言!”天衍道人脚下一动,便到了那几人的眼前,天启自然跟在祖父身后,他私下里再打量了一番那面带痛苦的老者,心头总觉得跟这老者有些缘法,也正是因此他才会生出救助的念头,否则按着他的如水心性,哪里会理会身外闲事,去干涉那天道变化?
那几人看着天衍脚下步法如此神通,再一愣之下,都定住了身子,谨慎得看着天衍道人,天启一直跟在天衍身边,他们倒没有在意,只道是被那道人带着的。
天衍看着几人都停了下来,微微一笑,看着那老者道:“你头顶天灵三色变换,灵根受损,乃是因你先前修行不得法,强行灌溉五华植入灵根,如今身遭痛苦,乃是因果报应,以后切忌。”
那老者本来心头忐忑,此刻听得天衍道人如此清楚得指出了自己的痼疾所在,连忙从儿子的背上挣脱了下来,推开前来搀扶的儿孙媳妇,瘫倒在地上,忍住痛苦出声道:“仙长神通,后辈柳阳明,望仙长指点!”
那老者身后的儿孙也都赶紧随之跪倒,同声道:“望仙长慈悲!”
天衍也不答话,右手一招,几人便被一股柔气掀起,难以跪下。
他看了看身边的天启道:“你且退开,待我凝聚灵气为其医治!”
天启点点头,回身走出十多米,右手把玩着那截未曾雕刻的黝黑木根,双眼却看着这边的景况。
天衍看着天启走开之后,右手隔空一抓,一道道的灵气汇聚向他的手心,盘旋停聚在他的手心之中,瞬息之间便凝成了一团浓厚的灵气,闪着奇异的光华,他右手轻握,将那灵气团捏在了掌心之中,一运道法,再张开掌心之时,那团灵气已经化成了一点六色灵液,天衍道人也不用道体元胎出窍,直接利用元胎中早已开启的六处灵窍,将那灵气通过道体元胎化出了六色灵液。
“入定静修,灌溉五华,重塑灵根!”天衍言罢,右手在那老者额头一拍,已经将那点六色的灵液拍入了那老者的天灵,直接打进了那老者的丹田灵根之上。
那老者晓得机缘难求,盘膝而坐,专心运用法诀,引导那点灵液灌溉五化,重塑灵根。这一来,却是成就这老者的一番机缘,一般人修行,灌溉五华植灵根之时,用的不过是自己凝结灵气打熬而成的单色灵液,此次这老者经过天衍道人一番救治,却是用六色灵光重塑灵根,不仅去了之前修行的痼疾,对日后修行也大有好处。
旁边那六人看着老者就地打坐,面上虽然依旧痛苦,但是却渐渐安静下来,都晓得眼前这白衣白发的高人前辈使了神通救治老者,心头都感激的很,连忙又要拜谢,却被天衍抬起,跪拜不下。
“尔等去看护他即可!”天衍指着盘坐于地的那老者。
那几人都是聪颖机灵之辈,看天衍的神情知道他不喜如此,也不坚持,各自躬身行了一礼之后,就围在了那柳姓老者的身周了。
天衍本欲这便离开,可他一看孙儿的眼神依旧在那柳姓老者的身上扫过,他心头一动,暗暗琢磨,这天启孙儿平素也参悟大衍神算,明白天道变化之理,怎得今日却如此牵挂这柳姓的娃儿?
心里这般琢磨着,天衍右手恰指就推算了起来,这一细细推断,心头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天启在日后还与这柳姓娃儿有些牵扯缘法,难怪性情淡然的天启这次会如此顾念此人。
天衍道人心头一动,暗自道:如此说来,这柳姓娃儿与大衍宗也是有缘,不如——
心下略微思量,天衍道人便定了主意,走到孙儿身边,祖孙二人静静站在那里,尽都看向了月牙东挂的方向,与这里便开始日行一次的天道参悟。
天衍与天启祖孙两人观那月行天际,星光变化,参悟天道玄奥,自不再提。
月起星转,转眼之间就是一夜过去了,这一夜之间,天衍和天启祖孙各自参悟,静立于道旁树下,动也未动。
等朝阳初起时,天衍运起道体元胎,收敛全身精气,并没有吸纳那朝阳初升时天地之间的活跃灵气,而是看准朝阳初升的刹那,吸纳了那一点太炎之精,其间灵气没有半点外泄,可见天衍的修行已经到了极高深之境界。
第六章 拜师学艺
天启在朝阳初升之际,也仰首东望,他自然没有化出道体元胎,只是直接张嘴一吸,顿时一道肉眼可见的炽烈白光直接投进了他的嘴中,速度极快,旁人看着只是白光一闪,到了天启身边就没了踪迹。
这炽烈白光与那太炎之精不同,乃是朝阳初升之时喷薄而出的一点赤炎真火,炽烈无比,比修行之人凝练的三味真火还要炽烈许多,是以一般的修行之人根本无法吸纳如此炽烈的赤炎真火,只敢吸纳那弱上一些的太炎之精。
早些年,天衍开始察觉到天启吸纳那赤炎真火时,骇得心胆俱裂,以他的修为尚且不敢如此凝练那赤炎真火,天启毫无修行积累,怎敢吸纳那炽烈无比的真火?不过,骇然之后,他却大惊接而大喜,因为天启吸纳了那赤炎真火之后,并无丝毫不适,身体却更见康健。
后来他渐渐发现,天启不仅早晨吸纳赤炎真火,到了傍晚更是吸纳那极其阴凉的太玄精气,那太玄精气性极阴寒,一般没有大修行的修士碰都碰不得,却依旧被天启孙儿直接吸入了口中。由于事情着实匪夷所思,天衍也曾仔细询问过天启这其中的缘由,不过其时刚四岁大小的天启自然也不大明白,只是摇着手中的那卷黑木经。
天衍道人越发知晓这黑木经内神通的古怪,于是便一直吩咐天启要万分小心,别被外人知晓他的修行法门,否则怕是能引来奇祸。
天启虽然不懂这些关碍,却也听从祖父的安排,平日里从不在人前显露这些法门,今日早上在这荒郊野外,却是因为那几人皆不是修士,所以才运起法门,吸纳了那赤炎真火。赤炎真火入体,也不繁杂转化,直接便化进了天启肉身,消失无踪。
这等琐碎来历之事讲到此处便罢,再说围在老者身边的那六人虽然都有些功夫在身,却都不算修行之人,不懂得修行一道,所以也只知道天衍和天启这老少两人在修行仙法,却看不出什么门道,只是惊奇罢了。
赤炎真火化入肉身,不需凝练,天启也旋即停下了修行,转身过来,看着那盘膝而坐的老者。他天眼本开,自然看得清楚,那老者丹田之内的灵根本来色泽黯淡发灰,经过了天衍所聚六色灵液的滋润和这一晚上的调息,那灵根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