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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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让人安安心心的在建安落地生根,那就得提供安全的守护,让他们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因此,将城区面积扩大是势在必行的。
不过这个工程恐怕就不是一年两年能做完的,但提前做,总比将来人口拥挤了再来好,事实上,完全可以分几步走。
城西就是建溪,从城门口到建溪还有一里之遥,如果直接把建溪当做护城河来用的话,就可以把城墙直接建到溪边,仅这一项,就可以把建安扩大一倍,而且有建溪作为屏障,那么靠溪的一面城墙可以最后再建,建溪虽说名为溪,但宽就有十几丈,最浅处也有一丈来深,绝对是个天然的屏障,只要将那座石桥拓宽了,桥头设个城门也就行了。
如此一来,浩大的工程也只是建两段长一里的城墙而已,这个只要运作一下,借着建安升格的机会,找朝廷拨点款项下来,再让商户们筹点,州里出点,县上出点,还是能承担得起的。
一般要让朝廷批准扩建是比较困难的,因为这一扩建就是要银钱,好在这对现在的建安来说都不算什么难事,一来是建安刚升格为中县,扩容是在所难免;二来是这兵部如今可是把持在李靖手中,改城墙的的第一关,是最难的一关,也就是兵部的批文,只要兵部肯批,后面的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这个让李业嗣去做就是。
李业嗣自然是满口答应,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对不大住王况,虽然王况并不计较,也能理解他们李家是受命所在,身不由己。
坐在席上的姜洪是越听越心惊,王二郎这手笔可是够大,一句话,就想把建安给扩大一倍的面积,瞧他的意思,今后还有向东向南扩的意思。
向东向南扩是肯定的,但是城东和城南都是耕地,要扩就得让县里出面把地买下来,或者说是用其他的无主之地,而且是要比想换的地还要好的地来换,不像城西都是荒地和无主之地一样容易,以建安目前的财力,还是有点承受不起。
有多少钱就干多少钱的事,这时代可没什么贷款融资之说,别说王况对经济懂不了多少,就是懂,他想要推广,那也得人家能接受这个观念才行。
既然都已经商议到了这份上,大家决都坐不住了,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回去马上着手准备,虽然这都是没个准的事情,要的时间也长,但早准备心里踏实。
于是,大家就不再商议这些,加紧的吃酒吃菜,风卷残云般的扫空席面,告辞走了,该回去邀亲友同窗同年来参加明年厨艺大比的就赶紧的连夜写信,将个厨艺大比是吹得是天花乱坠,怎么神乎就怎么去吹,经过这晚间的酒,他们对王况的信心又是暴涨不少,如果这事要说有人能做成的话,那也是非宣德郎莫属了。
当然也有人动起了心思,想着是不是把城西的无主之地先圈上一块下来?但冷静过后赶快的收了念头,一亩荒地,撑死了也就那么几贯钱,你能圈几亩?有个十亩八亩的就很不错了,这才多少钱?比起今后这升官所提高的俸禄来,就根本不值一提,可别被这眼前的区区小利把自己的前程给害了。
本地原来的老官员中,大多都不是建安本地人,只是离建安比较近,比如说是抚州的,或者是睦州的,这时候就寻思,是不是劝说家族把主要生意给挪到建安来呢?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嘛。至少,现在看不上建安的状况,那也可以现在就开始关注啊,可别等到建安真正兴隆了,那时候才来,可就晚了,好菜早就被人吃上了。
第二天一早,县衙门口,州衙门口和富来客栈门口的招贴栏上,一口气就贴出了四五张告示。自然的,文庙门前新立的招贴栏上也贴上了,不光是这里,城门口也贴着。
告示的内容也就那么几条。
一条是明年的流水大席改为十月初七举办,以后每年就固定这个时间了,至于十月初十的日子,那就是要办天下厨艺大比,只有十月初七那天的流水大席那天拿到名次的师傅,才有资格参加十月初十的天下大比。
鹅滴个娘咧,咱建安要办天下大比了?这普天下的厨师明年就会拥到建安来?这是真的么?咱建安这么偏远的地方,竟然可以办天下大比?天呐,这可是三皇五帝以来从来不可能的事情哦,也是建安人想都不敢想的美事。
第二条呢,说的就是,明年恐怕来的客人多,到时候客栈的客房恐怕不够住,因此若是家中有空房的,便可趁着明年春耕前的闲时改造改造,到时候客人来了,可租借出去,也好得些零花钱使使,可别等到明年十月初十了,客人来了,你这才想起来改,那可就来不及了,就等着干看人家搂钱吧。
至于说客栈不够住,告示上也说得明明白白,这是临时的住客,每三年才有这么一次,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而已,那些想着开客栈赚钱的且先莫慌,等到以后行商日渐多了之后,你再来开也不迟,可别这时候开了,等到大比之后,客人没了的时候再来哭,那就晚啦。
第三条呢,那就是县里已经上报朝廷,建安要扩城,这第一步就是先把城西到建溪边的土地圈进来,那些现在就住在城外溪边的穷户门也不需搬迁,就以他们现在所住的茅屋和屋外平整出来的空地院坪菜园为界,那块地从此后就属于你家的了,现在就可以去县衙报备,画地为契。至于说想乘机去圈地的,那就对不住了,天还没亮,县里的衙役就已经出了城去丈量好了,告示贴出之前,就已经丈量完毕了,没得机会咯。
第四条,那就是关乎到建安民众口袋里的银钱了,今年种的辣椒是只有商户和大户人家,但明年开春,若是普通农户想种的,也可以种,种子去富来商行取,免费,每户限一钱种子。到秋收后,富来商行保证有多少收多少,而且保证种辣椒不比种稻米的钱少,也就是说,如果你种一亩的水稻在丰年可得米四石,那么富来商行保证收够价格绝对只比这个高,至于高多少,那看行情来定。
这就给了大家一颗定心丸吃了,保证你种辣椒的收入只比丰年高,不比丰年低,大家放了心的去种就是,想要米的就用米来给你换,想要钱的就给你钱,随便你选。
对于给出个保底收购,王况是有信心的,辣椒酱每年都不够卖的呢,再说了,即便是明天大丰收,辣椒酱一时卖不完,但是辣椒酱又是能长期保存的,只要晒足了日头,加足了料,放个三年五年,也不带坏的,最多只会是上面的一层变色了而已,要用时候,把上面一层去掉就是,废不了多少。
随着以后交通发达起来,随着厨艺大比的开展,以后来建安的客商只会越来越多,还愁卖不出去?再说了,随着辣椒今后日渐普及,百姓也就会越来越喜欢上这个味道,需求也就会越来越大,光靠着建安一地种辣椒,恐怕到时候连江南两道的需求都满足不了,就是整个建州都种上了辣椒,那也远不够整个大唐一半的需求。
第二0八章出事了
第二0八章出事了
十一月初一,或许是日头也觉得这一个月的第一天,要露足了脸才能体现出它的勤勉来,因此这一天到了时辰,日头就出来了,身边一丝丝的云彩也没有,天是湛蓝湛蓝的,这可是建安的冬天难得见到的好天气,以往的冬天,不管天有多晴朗,总是飘着不少的云彩的。首发今天倒好了,一丝也没,瞧这光景,一直到日头落山也是没一丝遮挡的了。
于是家家户户紧着的将被褥啊什么的都搬了出来晒着,要晒得暖暖和和的,这个冬天就不冷了。
小点的孩童则兜里揣了零嘴儿,或是骑了竹马,或是拿了把木头削成的简易刀剑三三两两的凑一起玩着,没玩具的则蹲地上玩着泥巴,要么就是捉着迷藏。
大点的孩子则懂事了许多,他们相互邀着伙,腰间挂着和他们身高不相称的鱼篓去城外的田里挖泥鳅贴换钱补点家用,这个时候的泥鳅最是好挖,只要揪着收割完后还留在田里要等来年再翻到泥地里的稻茬一拔,通常都能看到泥鳅道,然后顺着道挖下去,一捧就能挖出好几条来,运气好的,还能挖到又肥又粗的黄鳝来。
劳累了一年的男人们则三三两两的凑一堆,喝着粗茶,互相商议着明年的农事,男人们,每年只有这么两三个月能偷点闲,一到开春,就又要早出晚归的忙了。
三白早几日已经被小疲q给送了过来,小疲q偷偷的告诉王况,说是这段时间小娘子忙着做女红,要赶着在婚前给王况缝一套贴身的袄裤,没那么多时间照顾三白了,而柳老夫子又早早的给王冼放了假,说让他跟着小东家多磨练磨练,莫要成日的泡在书里,把人都泡傻了。所以王冼这时候是最适合照顾三白的了。
也不知道那日王况和小娘子亲热这丫头是不是躲在门外偷听来着,还是说被这冬天的江风吹的,小丫头在说到贴身袄裤的时候竟然一张小脸也是通红通红的,一双眼睛还不住的往王况身上瞟,亮盈盈的眼珠仿佛都要滴出水来,王况看到是心神一荡,差点冲动得就要把小丫头搂进怀里。
王况并不想当什么种马,可他心里也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怎么说呢,那就是心情好了偶尔做做好事,心情坏了,谁要惹了他,绝对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性子,反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以报之。所以,他也没法摆脱作为男人的本性,加上这个小疲q已经摆明了今后肯定是自己房中人的,所以王况才会有了反应。但是若是换了旁人,王况却是半点也起不了心思,要不然,这建安城里的漂亮小娘子被王况搭上的没有十个也至少有八个了。
既然天气不错,王况少不得又想起了前些日子因为程处默的到来而搁置的出游计划来,现在辣椒什么的也没有保密的必要了,正好可以带他们去王村瞧瞧。
因为王况家里施工还没完全的结束,所以程处默是被安排住在孙家的,只有徐国绪哪也不去,一定要住在王家,他那是正迷恋着台球的心在作怪,每天要是没什么事情,就拿了随从来练手。
想也不用想,最近几天程处默他们也是很少出门,整天除了到晚上才回去睡觉外,其他时间都泡在王家,肯定也迷上台球了,这张台球桌,自做成后,王况就没玩过几次,人也是奇怪,没有的时候想得要死,等有了,反倒并不怎么玩。
来到王五所在的隔壁新隔的小院,就听得里面传来石球撞击的声音,果然是这几个活宝又开玩了,从院门往里看去,桌上的早点也才吃一半,就那么摆着,估计是吃一半了,手痒了又去打上,却也不让下人们把食物端走,怕是等下饿了又要吃的。
进了院子,果然是如此,就见得程处默正一脸沮丧的杵着根球杆斜靠在墙上,盯着桌面看,而徐国绪正趴在台球桌上,兴高采烈的一杆一杆的收着分。e^看尉迟保琳呢,则是坐在一旁满脸的羡慕盯着徐国绪的一举一动。
王况摇摇头,徐吃货都已经打了一个多月了,程处默这才刚上手,哪是他的对手,这不是找虐么?
王况上前一把抢过程处默杵着的球杆,心疼得埋怨:“这杆是当拐棍用的么?你知道这一根杆值多少钱?起码十贯啊。”
“十贯?”程处默一听嘿嘿直乐:“二郎你可真能讹人,一根木棍也要十贯。”
“去去去,你当这杆那么简单啊?随便找根木头就能做得?这要绝对不变形,要轻重适当,还要重心位置恰当,这样用起来才顺手。”王况也懒得跟他解释,这里面许多东西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
比如说这一根杆,王况只要一拿起来就能感觉出是不是好杆,但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好象杆一拿起来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但又不全是,这是要经过长时间的打球,慢慢积累出来的,就好比有时候击球,当球杆一动,都没碰到母球,王况就能感觉到这球能不能进洞了一样,这是一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见王况不像是在说笑,程处默搓了搓手,腆着脸:“那个,二郎啊,你这个台球,能不能给某也打造一副?”
王况一听,再看徐国绪在那里挤眉弄眼的,就知道这徐吃货怕是还没说这码事,估计就是想回到长安后拿捏一把,以后好随时可以去打台球来着,就笑道:“你不早来,本来么还有两张桌的,这已经送一张给国绪兄了,再打一副,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反正你们都在长安,一张桌也就够了么。”
程处默倒也干脆,当下马上就撇了王况不管,转向徐国绪细言软语了起来,一边的尉迟保琳也凑着热闹,直给徐国绪许好处,让他把台球放自己的别院里。
说着说着,徐国绪这边还没开口呢,那边俩活宝就先掐起来了,大眼瞪小眼的,各不相让,这时候的尉迟保琳也不管平日里程处默的“领导地位”了,根本就是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