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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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渔村码头边上正好有成片的礁石的,村民听说牡蛎可以烤来吃,而且很好吃后,就自发的又去帮兵士们撬了好多下来,当然了,兵士们自然也就把怎么烤牡蛎的法子传授给了渔民,只是煎蟹相对来说,要比烤牡蛎复杂那么一点点,刚好去的那些个兵士又都是些不会烹饪的,所以也就没教。
不过兵士们拿了那么些海获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就也透露出了那煎蟹富来客栈的厨师们都会做,不光是他们,似乎其他去帮忙的酒楼都有学会的,既然大家都会了,就也不妨在送鱼获去酒楼的时候学上一学,应该不打紧的。
而有些人家因自家渔船出海还没回的,没有海获,在海边住的,又都知道菜蔬的金贵就将自己家里山上种的一些菜蔬也献了出来,如此才有那么一艘艨艟拖着两只舢板的景象。
这三船的东西一来,一下就补充了大宴所需食材的不足,可以说几乎是人人都可以敞开了肚皮吃了。这下时间不延也得延了,总不能放着那么多的食材浪费了罢?再者说了,如今的东治港可不是当初刚设的时候是个外港,现在东治港东有夷洲,北有琉求和东瀛,南有建南,东南有建东十足十的成了大唐的内海港,一丝威胁也无兵士们平日里操练巡逻也辛苦,难得一次放纵的机会,王霖泊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却是苦了那些替兵士们去守营去巡逻的将官了,听着空地上的鼎沸人声,自家却要在这里吹海风,羡煞死了也么哥。
然则王霖泊不发话他们也只能将口水往自家肚里咽,去填那嗷嗷叫的五脏官,一个一个打定主意过得两日,非要把王大将军给吃穷了不可,他们还不知道,两天后的请客,王大将军是一个子儿也不用掏的。
大宴持续到快要子时才结束,不过王况并没在那里呆那么长的时间,才吃一半,就被许老头几个拉走了,因为他们对王况一声不吭的放下来的日灶是看不明白,王况走后他们从造大孔明灯的讨论中醒悟过来才发现了那个蔑匠身边的日灶,说是建安侯留下来的,以后每个船上都要装那么几个,有日头的时候可以不用柴火烧水煮饭。
老头子们贪吃是贪吃,也喜欢那个热闹劲,但在求知欲面前这些就通通的被赶到一边去了。
至于徐国绪这个吃货,他才不会对已经见识过了的日灶有多少兴趣,那东西简单得很,一看就知道怎么做,而能聚日光的原理么·他也懒得去知道,有二郎就行了,他做出来我用,多省事。所以徐吃货就自己一人一步三摇的在两个建安兵的护送下,回驿站去继续他的烤花蛤大计了。
日灶这东西,跟徐国绪,跟安逸王他们解释起来很费劲,但跟几个老头子解释起来却是省事的多,王况只拿两面镜子摆出个角度一示意,他们就都明白了原理,直呼简单,却都怪怪的看着王况,怎么建安侯就能想出这个来,自家想不出来呢?
许老突然一拍桌子:“哇呀呀,神兵利器呀。”
王况笑笑:“没门,想都别想,你要真有那个闲心去试,某也不拦着,不过某可是把话撂这里了,你绝对是试不成功的,到时候失败了可别怨某。”许老头一说神兵利器,王况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那杜撰出来的古希腊历史里就有一个经典的战役,说的是某人让守在城墙上的兵士每人手持一面镜子,将太阳光反射到海面上的敌船上,结果就那么把敌船给烧了。
但是后人做过无数次的实验,结果却验证了这个所谓的战役水分太大,不要说一千多人拿镜子反光,就是一万多人每人拿一面镜子在炎热的夏天中午,阳光强烈的时候都做不到。原因无他,敌人不是死的,是活的,是随时都在动的,而想要用太阳光聚集起来引燃船只,就必须长时间的将光线聚集到船的同一个点上,在敌人动的时候,显然这个根本做不到。
就是敌人不动,想要将一万多条光束都叠加到同一点上,也是做不到,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判断,每人都以为自己是正确的,都以为别人照错了,就是指挥官也没办法让那么多人协调一致,除非是机器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凸透镜和球面镜能引燃东西,那是因为它们聚焦后的光斑面积是原来的几万分之一,也就是将一个大面的能量全聚集到了几万分之一那么点的地方去,那个点所接受的就是几万倍的能量,能不燃烧起来么?而想用兵士手持镜子反射光线去引燃东西,只有一个小的固定目标,然后再用几万人,或许可能,船的目标也太大了,如何能烧得起来?再说了,那么远,谁能判断得出来自己的光就反射到了目标上呢?手稍微动一下,那边就谬以千里去了。
王况看到的那个视频能熔化钢板,那是那些个小镜子全是用的计算机控制的,这样的控制才能达到精确,要是换了人来,那就是做不到的了/
所以,烧水可以,毕竟不过是将光线聚集到锅底那么大的地方,难度不大,而且烧水焖饭要求的温度也不高。但是想要用来制敌,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不过这次,许老头是说什么也要试一把,王况也就由他自己去,反正这帮老头子等楼船造好了后,除了搞热汽球外就没了其他的事情可做,就当是他们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吧,老年人最怕闲着,一闲下来,他们就会想七想八的,吃饭都不香。
有了一个模板放在那里,也不用王况去解释该怎么做,等王况离去后,他们该拆的还是会拆,哪怕是王况把所有的图纸全都画给他们,以这帮老头打破砂锅闻到底的性子,依旧会按捺不住手痒痒的将东西给拆到不能再拆了。所以王况也不给他们留图纸,就让他们自己琢磨去,没有图纸留给他们,说不定他们还可以做出很大的改进来呢,而有了图纸,那就给他们造成局限了。
回到驿站的时候,一盆的花蛤已然被消灭了一半了,却是徐国绪拉了黄而娃及几个小吏在那里烤着吃,还有一盘是炒的,驿站不比得军营,所有人可以说只能是轮休,而没有什么旬假月假的,要是碰到年头年尾,往来官员一下多了起来,他们就得连轴转的忙上一两个月,才会有喘口气的时间,尤其是东治港驿站,比其他地方的驿站更是繁忙。
见王况回来了,黄而娃连忙起身迎了上来:“二兄,二蛋已经将他的父兄都接了过来了,还有制鱼肚鱼膏的工具也都一并运了过来,您看是现在把他们叫来还是等明日?”
“不必了,这么晚了,他们奔波一天,赶路也累了,明天也不用见我,直接让他们将金钱鱼给处理了就是,我的原则只有一条,除了鱼肚是单独另制外,其他的东西,所有,记得我是说所有,包括鱼鳞鱼骨,能处理的都处理起来,只要能保证可以入口,好储存就行了,怎么做,某不过问。”黄唇鱼混身是宝,全身都可以入药,如果只为了一个鱼肚,却也浪费太多了。
“如此,某明日就去安排,族中老人对这个也很重视呢,已经拨了银钱过来,准备在这东治港寻个好去处,僻出来专门给二蛋他们家做这些东西用,只是二蛋他阿爹舍不得家中的几亩薄田,说是没耕种荒废了可惜了。”
“切,几亩薄田算什么呢?那个啥,而娃啊,你去告诉他,就说要是这鱼肚鱼膏制好了,内府以后就在这东治港设立个那个什么,二郎,你说的是什么来着?”徐国绪将黄而娃的话听得真真切切的,就插话道。
“办事处。”黄大斜了一眼喝得满脸通红的徐国绪,坐了下来,给他筛了一瓯蜜糖水,递了过去:“把它吃了。”
“呃!”徐国绪打了一个嗝,接过蜜糖水咕嘟几口就灌了下去,“咦?这酒咋没个酒味呢,恁甜?哦,刚说到哪,嗯,是办事处,在东治港设个办事处,就让二蛋来主事,官职么,某家现在还应承不了,得回长安跟吏部那帮家伙商量商量。”
第五六六章李大胆出事
第五六六章李大胆出事
徐国绪虽然权势大,但品级却不高,还没有王况那样可以直接任命流外官的权限,而且王况能直接任命,那也是他的仪同府司的待遇的权力,并不是他的品级权力,仪同府司只比开府仪同三司低一级,效果不同,开府仪同三司是固定的正一品待遇,而仪同府司则是浮动的,有点类似见官大一级,但也不全是,最高也只能到从三品,也是没法和长孙无忌及程老魔王他们比的,他们可以任命从九品的官员,不过却是没人用过,谁都小心翼翼的,这个任命权,可是双刃剑呢。
只有王况没这个顾虑,他一介散官,没有实权职位,当然不用顾前顾后的,可以说,王况是李唐开国以来唯一一个有权任免实权职位官员的散官,若要严格说起来,王况的权其实还真不小,不过王况也是明白,他有这个待遇,那和他的特殊地位是分不开的,如果他王况现在担任了某个实权职位,那么这个权力自然也就要被李世民给收了回去。
内府里可不光光全是寺人的,内府也有自己的器监,也有自己的作坊和田地,也还有一些需要经常到外地去采买的人员,这些人就不是寺人了,比如说皇庄里的廖小四。通常,内府会在一些产出地放那么一两个人常年驻扎,为的是监督产出物的质量,比如说前年就往建宁派了两个人,一个负责监督要送到宫里去的瓷器的质量,这时候可还没有官窑的说法;一个负责挑选那些好的莲子,这俩人都是住在县衙门里,也没个专门的官职。
但是面对金钱鱼,徐国绪却是心了,就因为王况的重视,虽然他现在还不大清楚王况要金钱鱼来做什么,到底有什么功效,但王况说的,到目前为止还没出过什么错的,所以,徐国绪这回是打定了主意,专门为金钱鱼搞个办事处来,办事处这个词还是他从王况那听去的,不过以前没怎么放心,现在喝了点酒,晕乎乎的就想起来了,都说喝醉了的人,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只不过这个明白是当时明白,过后就忘了的。
黄而娃见徐国绪喝醉了,就看了看王况:“二兄,可是当真?”
“不假,会设个办事处,这事你就放心去做就是,有某在呢,不用怕他明日里酒醒了不认帐。”王况笑了笑,向前两步,招呼黄大一起,把徐国绪给扛了起来,光是王况一个人可扶不起徐国绪这个胖子,喝醉了的人,全身都软,就像一摊烂泥,你扶了他左边,他右边又垮下去了,扶了他右边,头又耷拉下去了。
“嗌?二郎你啥时候多出了个脑袋出来?”徐国绪本来坐着是挺稳当的,说话也不算有多含糊,但一扶起来,酒劲就头了,看见的是两个王况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就眯起眼,想伸手去摸王况的头,却是软绵绵的抬不起手来。
“死胖子,一出了宫就浑然没了个正形,这么点酒也能喝得烂醉。”黄大一边扶一边嘀咕。
“谁说某喝醉了?某家可没醉,心里明白着呢,大郎你刚递过来的是蜜糖水,是不?别以为某家喝了几口酒,就真的分不出来,嘿嘿,某明白着呢。”
把徐国绪扶了进去睡下,王况又出来喝了几杯,刚被许老头拉过去磨叽了半天,又有点饿了。黄而娃面有愧色:“二兄,某真真无用,劝不住徐统领,不然也不至于此。”
“不怪你,这是他自己要吃酒,你劝也是无用,要是某就不劝,由着他吃去,他这也是在长安呆久了,一出来,难免就心情畅快,多喝点也是无妨的。”黄而娃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怎么样?想出个章程没有?某建议你呀,抽个时间回去跟知远兄商量商量一下该怎么做,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么。最好能得到使君的支持,那么开展起来就可以施展开手脚了,若是没有地方的支持,你这驿站,也就只能还是如此,小打小闹而已。若是有了他们的支持,你以后的成就,不会比知远兄差,那么你们黄家,就也一门出两吏,算得是个名门了。”当然如果黄而娃真的做成功了,他的成就就绝对远非一个县令的品级那么简单,那可是一国邮局的局长啊,至少也是个和一州刺史相当的人物,要是影响力大了,甚至能盖过道御史去。
想要将民间信件纳入到驿站的日常工作中来,可不光光是人力这么简单,人力好办,大不了把长溪黄家的子弟都拉来专门从事这个行当就是了,可道路这一方面,却是需要地方的配合的,而且,驿站的民间信件函使还要有一定的通过优先权,这也需要当地的配合,要是跟地方没有沟通好,人家给你使个绊子,吃亏的还是自己。
第二天,日头才刚跳出海面,王况就被港口方向传来的一阵阵号角给吵醒了,王况有些纳闷,这号角应该不是日常的号角,否则昨天应该也会吹响的,军营里,突然的吹响并非平日固定时段的号角,必定有事。
正要下床穿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