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侠-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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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狭路相逢勇者胜,这说地是实力大约在伯仲之间,天壤之别的差距,并不是单凭勇气可以弥补的。
就算在狂热的状态,木青山比任何人都清醒,他静等事情的演变。
须臾,砰!的一声,毒毛被人推了一把,猛地撞开了洗澡间的门,跄踉着冲了进来,差点没直接坐到了地面上。
木青山寂然而立。
后面的人还没有跟进来,看样子是让毒毛探风的,人的名,树地影,木青山打破了第三看守所地格斗纪录,接受的是强者地仰望,任何人都不敢小觑。
事实上,外面的三人手中还紧拧着自造的独门兵器,一刻都不敢放松。
“你……你真的在这里?”
毒毛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就是木青山,他的脸色有点变,一阵红一阵白,片刻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生死决定。
“龙组的人在外面,快逃吧!他们手中有武器,你惹不过他们。”
毒毛站在木青山的旁边,压低了声音,身体的颤抖显示他现在痛苦的抉择,木青山并不知道,按照毒毛的性格,就算出卖自己的父母都有可能,但是木青山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在某种意义上,他宁愿得罪龙组,也不愿得罪木青山。
“你要相信我,这些人真不是我带进来的,他们清楚你今天解除禁锢了。”毒毛的眼光不敢接触木青山,那貌似清澈的眼神所包含的危险气息实在太多。
出人意料的是,木青山平淡地点了点头,极其认真地看了毒毛一眼,然后平静地道:“我知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木青山担心的并不是龙组的人,外面那股危险的气息乃在,似乎正在某个角落蝶息下来,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估计外面的那个人还没有见过我,否则早就冲进来了,难道他们正在确认我的身份?”临战退缩已经成为过去,木青山眉头轻挑,不知不觉中,一股难以言宣的肃杀之意浮现而出。
“他不会杀了我吧!”毒毛已经暗暗感觉不妙,他感觉得出木青山行露于外的冷酷,这种冷酷他见识了两次,一次是在宿舍,另外一次在风雨亭,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冷汗潺潺而下,毒毛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心脏在剧烈的收缩着。
木青山沉声道:“去把门拉开,就告诉我在这里,然后自己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就当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现。”
毒毛一时反应不过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嘴唇有点苍白。
“你是要我丢你出去吗?”木青山声音开始冷寂,如银瓶乍破。
他让我走?这是真的?
毒毛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木青山的眼光逼视下,他机械地移动着脚步,慢慢走向门口,可能他一生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煞星竟然在这个时候放过自己。
毒毛很快就离开了,啪!的一声,门被人推开,不出所料,三个很强壮的年轻人靠在打开的门口,一律歪着头,冷冷地看着木青山,挑衅之意昭然若揭。
彪哥三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跟着龙爷打了这么久的群架,每战必定卫冕,就算是菜鸟也把肚子打肥了,眼前的小子身体不过是高了一点,明眼之人瞧过去,挺拔有余,刚强不足,外面传闻这小子三头六臂,体壮如牛,这广告难免打得太响了?太太口服液刚出市场,也曾经吹捧比红牛更牛,他妈的,这年头无聊的人真多!
在这三人的眼里,木青山歪着头,似乎有点出神?是反应不过来吧?如果不是刚才毒毛诚惶诚恐的衰样,这三人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找错人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牛人?
“这副身板也是打架的料?”这是众人共同的想法。
“就是这小子?听说他向唐天豪叫嚣,打算做唐组的老大,真有意思,怪不得我们的龙爷都看不过眼了,这副身板还真像个娘们,嘿嘿!”有人意淫地干笑了两声。
“彪哥你还笑?这小子是个人材,我们打过招呼好走人。”
“也是,后面的记得把门关上啊!”
三名大汉鱼贯而入,木青山还是一动不动,他在等,啪!的一声,房门被最后一名大汉一脚关上了,这里成为一个宁静的世界。
第八十四章 乱斗
按照平时惯有的架势,这三人很有默契地围了上来,形成一个简单的扇形,木青山仍是一动不动,似乎当面前的三人是透明的。
彪哥很轻松地捏了捏拳头,摸出一把沾满油污的美工刀来,嘴里吹了声尖利的口哨音,朝旁边的兄弟一使眼色,二人几乎同时踏步上前。
听说了昨天的斗殴事件,双方都是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彪哥倒也清楚那些乌合之众的实力,如果自己发了狠,干翻十几个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更何况现在有刀在手,彪哥已经吃定木青山不敢妄动。
“小子,你叫小山是吧?跟我走一……”
这句话彪哥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完了,那个“趟”字还没有吐出喉咙,突然间眼前一花,面前的挺拔人影如幻影般消失,不妙的念头还没有在意识里酝酿出来,手腕只觉得一阵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汹涌上脑的疼痛,彪哥甚至怀疑自己的手是不是已经断了。
一切在意料之中,猎物近在咫尺,木青山出手如电,拳头如流星般挥舞了过去,目标是面前二名大汉的眼睛,黑道标准的“封眼必杀”。
这会只能怪这位彪哥倒霉了,为求保命之道,木青山苦心孤诣地把以前所见识过的格斗技巧浓缩成为一套更为直接、立竿见影的必杀之术,眼前的封眼绝技出自兽盟的那些小子们手中,很无辜地彪哥成为了第一个牺牲品。
“哎哟!”
“哎呀!”
二声惨叫响起。乐极生悲,彪哥与自己的兄弟各自捂着一只媲美熊猫的黑眼眶,嚎叫着蹲了下来,一时之间,根本就摸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最后一名大汉反应也不算慢,发觉不对立刻后退了一步,手掌一翻。多了一把削尖了的牙刷,猛地朝跨步上来的木青山脸上插落。这人出手够绝,够狠。
如定格般的动作,木青山的眼睛有点难受,他干脆微闭上眼帘,凭着感觉,掌出如电,拿腕。借力回带,顺势下蹲,再加一上个标准地过肩摔,哗啦一声!最后一名大汉如同木偶一样被木青山甩到了旁边的水池里,大片地水花肆意地飞溅。
“看来身体恢复得不错。”木青山暗暗喜慰,能完成这套动作的体能,加上敏锐的反应,已经差不多是自己刚出丛林时的水准了。
场面有点混乱。二名已经失去抵抗力的大汉还蹲在地上,那名落汤鸡被木青山用特殊手法弄得趴在水池边如死狗一样喘着粗气,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木青山心中却有定数,依计行事。
“我认栽了,别打我。”
木青山面无表情,口中发出大声惨叫。右手却屈指成拳,不轻不重地扣在彪哥的脑瓜上,右脚狠狠抽在另外一名大汉地太阳穴上,下手再不留情,今日之木青山再非往昔的质朴男生,铁与血的教训已经让他彻底蜕变。
如果这时候彪哥还清醒着的话,就可以发现木青山那超越年龄的冷酷,还有那份淡然若凝的杀气。
下三烂的手法,木青山连续不断地踢着蹲在地上的二名大汉,口中却离题万里地说着求饶地语言。这些话别人听得莫名其妙。相信外面那二名高手就不一样了,木青山在等待着。
一名大汉受不了肉体与精神的折磨。早已翻着白眼晕了过去,彪哥还算性子刚强,眼前黑压压的看清楚状态,彪哥怒哼了一声,如同拼命三郎一样把脑袋当流行锤挥舞了过来,俨然如一辆战车。
可惜,他面对的是冷静如冰的木青山。
“是时候了。”
木青山重重一脚把彪哥死死地顶在墙壁上,伸手拉扯,嘶啦一声,印着01665的犯人衣服被木青山脱了下来,肥白地肌肉布冒着冷汗,这厮在看守所里貌似保养得还不错。
彪哥双腿岔开,姿势怪异地反趴在墙壁上,木青山自身后紧紧地压制着他,这个场面难免让人浮想联翩,事实上,身上衣服被扒,一阵清凉后,彪哥立刻吓得心头乱撞,暗忖:这次真的完了,老子没有这么倒霉吧!碰上有这癖好的家伙了,那不得疼死?
木青山右腿一伸,直直地伸进彪哥的二腿之间,强行令彪哥站好姿势,前面已经有先例,这小子不好好配合,保证木青山毫不客气地老拳伺候。
彪哥彻底绝望了,他现在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当初答应得爽快,一时想不到三个兄弟是对付不了有过一比四十纪录的狂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如果有选择……
天意弄人啊!两行热泪悄然滑下,彪哥开始感觉快晕过去了。
下面一阵清凉,大裤衩子宣告脱离主人。
彪哥两眼翻白,很快就晕了过去。
“这个家伙原来也是个草包。”
回想刚才嚣张的样子,木青山暗暗觉得可笑。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脱换下来,木青山暗暗估量了一下,在距离房门五步左右站定。
“他妈的,去死吧!”木青山毫不预警地吼出一句,仿佛受伤的野兽突然爆发出生命最后的灿烂,最后一击。
啊……
木青山扮演着彪哥那嘶哑地声音惨叫了一声,首先小跑了两步,随即双脚一蹬地板借力跃起,整个人仿佛一发炮弹直冲外面。
门外两声低呼响起,杀气汹涌。
咚地一声!房门被撞开,木青山成功了。惊鸿一瞥,二名极高极瘦的中年人身法快得吓人,早已分左右两侧站定,堵住门口。
木青山不用看也知道,这二人一定在打量着自己。
为求逼真,木青山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俨然是一副无赖地样子。
“操!有种你等着。老子叫人去!”
门口两人随意之极的打量了一眼木青山背后的犯人编号,低下交谈了一句什么。
木青山明白。这二人已经错误判定自己在里面,就要打算动手了。这一把,自己赌的就的是对方的心理惯性,当然也有风险,如果对方进来的时候,有看过自己地照片之类,那就危险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两名高阶杀手只扫了一眼,满脸都诧异的神色,再难保持原先地沉着冷静,怎么回事?躺倒了一地,屋内没有任何一个能站起来的角色。两位杀手自然分辨得出这些人是真晕假晕,难道刚才被扔出去的那人?见鬼了,中计了!
二名杀手赫然回首,外面早已人去楼空。
“1号。我们上当了。”执行任务时,同伴只以编号招呼,既简短快捷,又杜绝了有效信息的泄露。
“是的,点子有点小聪明,不过我很讨厌这样的小手段。他一定会死得很难看!”1号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磨动着牙齿,发出难听的声响。大多数人只有在睡眠地时候才会磨牙,像他这样大白天醒着居然也磨牙人,万中无一。
“1号,你好像已经开始生气了。”2号笑得很难看,能让1号生气,还真是难得的事情,自己经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不要信口开河。”1号闷哼了一声,磨牙声音戛然而止。看来这人的怪僻只有在生气时才会不自觉的出现。
一阵沉默开始。
“我们应该去那里找他?你是记得他的样子?”
“样子不可靠。人是会改变的,特别是像这么精灵古怪的小子。他似乎能感应我们身上地杀意,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嗅过他的气味了,以他的头脑,应该会到人多的地方去藏着。”
“进来的时候讲好了,牢房里不能动手,人多的地方?一会去饭堂吧!我不信那小子不吃饭!”
还不到关门地时刻,木青山不敢轻易回房,第一,他不想连累陈政,第二,万一被那两人堵在房里,那样的小地方,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禁闭室?木青山突然想到了那间黑暗的小房,四面封闭的墙壁,粗如儿臂的钢闸大门,那里无疑是看守所里最坚固的所在。
“得想办法进禁闭室。”
主意一定,木青山直奔饭堂,眼下正是下午饭的时间,外面还下着连绵的大雨,估计现在正是人头汹涌的时刻。
一号饭堂里疏疏拉拉地站着四名狱警,分四个不同方向守着,荷枪实弹,腰间挂着黑粗军棍,目无表情。
犯人们三五成群地集中在一起,偶尔窃窃私语,个别角落还有人正闷声大笑,讨论的想必是男人之间最感兴趣地共同话题,露骨的色情笑话无疑可以拉近犯人们彼此间的距离。
“乾哥,你点子多,见识广,上过成堆地马子,给大伙们来一个黄段子下下饭吧!这碗里的鬼东西实在难下咽!”
这马屁拍得挺到位的,被众人叫乾哥的汉子蹲在长凳上笑得满脸灿烂,乾哥长得其实跟风流潇洒完全不沾边,脸上的皮肤像橘皮似的,毛孔又粗又大,两三根鼻毛极不老实的从鼻孔里伸了出来,见着他这副长相摆在面前,能吃得下饭才有鬼了呢!
乾哥倒也清楚自己的老本行,凭真本事泡妞是不成的,老老实实地开了一个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