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爱恨挣扎:情迷女记者-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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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霁菡的脸红了,难道他做了自我介绍,但是听爸爸的口气,并不肯定他的领导身份,那么就是爸爸猜测的。但是爸爸凭什么这么猜测呢?
其实,任何一个人猜测关昊的身份都不会费劲。久经官场历练,镇定自若,稳重老成的性格,加上他眉宇间特有的英气和霸气,都会判断出他的职业。三关坝的看闸人老杜第一眼就看出了他“主”的身份。
“爸,您先休息,以后再告诉您好吗?”夏霁菡尴尬的说。
爸爸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女儿不说,他不会追问的。这点夏霁菡像极了父亲。
夏霁菡服侍爸爸吃过午饭后,妈妈来了,妈妈为他们带来了换洗的衣服和几样她爱吃的小吃。
因为关昊早晨的突然出现和手机的事,夏霁菡表现的有些心事重重和心不在焉。她不停的看时间,因为她知道他中午请客,孤军奋战,肯定是一番血拼,而且上午还骂了张副院长,这酒肯定少喝不了。
就在夏霁菡为关昊担心的同时,关昊已经坐上了回北京的飞机,紧急情况,罗荣病危!
改签机票后,他本想给她打个电话,但一想到她父亲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就犹豫了,他头回来时,从张振哪儿知道了夏霁菡的父母在住院的当天就交足了两万块钱的住院费。他想那张银行卡她肯定不会去支取,于是就又掏出了一万现金,让他转交给她,顺便告诉他离沪的事。
当张振副院长把一万块钱交到夏霁菡的手中时,对她说:“小昊让我告诉你,这个钱出院的时候给你父母带回去的,另外,因为紧急的事情,他已经回北京了。”
“他走了?”夏霁菡脱口而出。随后顿觉心里空落起来。
拿着钱下楼,她没有即刻回到病房,而是来到了安全出口的窗户前,想到他早上负气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泪水就涌了出来,抬头仰望窗外的湛蓝的天空,思绪也就随着微风飘荡。她不知他有什么急事匆忙离开,但可以肯定的是非常重要的事。
“菡菡,在这儿干嘛?”这时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她赶忙偷偷擦去泪水,这才转过身,妈妈看见了她手上鼓鼓囊囊的信封,就说:“这是什么?”
她赶紧伸手把装有一万元钱的牛皮纸信封给了妈妈。说道:“我,刚支来的,知道你们没有多么钱,这钱您带回去。”
妈妈不要,说道:“孩子,我们有钱,你一人在外边,这才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见妈妈不要,她就说:“我还有钱,离婚时,他给了我两万块。”
“对了菡菡,昨晚小田打电话来着,问你爸的病和你的情况,我感谢他还能够问候我们。他跟我道歉了,说都是他的错,对不起我们对他的信任。你们到底是怎么离的?”妈妈问道。
“妈,以后我再告诉您,这钱给您拿着。爸爸出院后也需要营养的,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要多保重的。”夏霁菡内心有些酸楚,有心想辞职回老家,关昊又牵引着她的心。
妈妈见她眼圈又红了,就不再追问了,说道:“你爸爸说你的那个朋友来了,走了吗?”
不问还好,这一问她的泪水就出来了。她趴在妈妈的肩头,低低的哭了出来……哭了一会说道:“妈妈,当初你是怎么来南方的,姥姥没要求你回北京吗?”
“孩子,问这干嘛?告诉妈妈你有什么心事啊?”妈妈为她擦着眼泪说道。
“妈妈,您先说。”
“哎,我的心都交给了你和爸爸,没法回呀?你知道的呀。”妈妈说。
是啊,她知道,后来妈妈就把姥姥接来和她们过了一段时间。
“妈妈,也许,我也跟你们回不了老家的。”夏霁菡泪如雨下。
“菡菡,是不是在那边又有了意中人?”妈妈关切的问道。
“妈妈——”她更紧的靠在妈妈的肩头。
“菡菡,我们不会托你后腿的,你别为难。”
听妈妈这样说,她的泪水流的更欢了。
此时,北京解放军某部医院的病房里,关昊和罗婷还有苏姨,在陪伴着罗荣。
关昊很奇怪,没有任何先兆的罗荣,忽然病的这么厉害?据苏姨介绍,早在关昊和罗婷离婚前,就查出是肝癌晚期,他给医生下了死命令,不告诉任何人,只有苏姨知道。罗婷早就泣不成声……她瞒着爸爸去了美国,春节回来又走了,她不难想象爸爸在经受着病痛折磨的同时又是怎样忍受着思女的煎熬。
罗荣已经进入弥留之际,瘦削干枯,布满皱纹就像泥土一样暗褐色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生气,无力的胸膛微弱的呼吸着。这就是平时那个严厉冷峻,说一不二的老首长吗?是的,没错,就是他,尽管他此时是那么的孤独无助,但头顶上花白的稀发依然修剪的纹丝不乱,傲然挺立的眉毛依然充满斗志。就是这个身上有着多处伤人,此时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许是罗婷的哭声,把他的意识又史了回来,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他最想见的人都在,那一对有力的眼睛立刻放出光芒,他的手臂已不能动,他的嗓子已不再能吐出声音,他的身体已经失去活力,但那一对有力的眼睛已足够代替一切了,他用他的眼睛在发号施令。此时,这对眼睛看看罗婷又看看关昊,目光就在他俩之间游动着,充满了渴盼。
苏姨握住了他枯瘦的手,对罗婷和关昊说道:“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婷儿,小关,他希望你能照顾罗婷。”
关昊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罗婷,冲着罗荣点点头,但是他的目光依然不从他的身上移走,苏姨拉过关昊的手,又拉过罗婷的手,把他们摁在一起,那对有力的眼睛就亮了一下,随后就黯淡了……
戎马倥偬一生的罗荣走了,部里按照规制给他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国家领导人发来唁电,新华社发布了讣告。按照他的遗嘱,他的骨灰一半给了罗婷的母亲,一半撒在了陕北李光牺牲的地方,他说要跟他作伴。
这几日,关昊始终陪着罗婷,从陕北回来后,罗婷就病了,苏姨陪在她身旁。关昊把他们俩住过的房子给了罗婷,他希望罗婷和苏姨搬过去住。罗荣的遗嘱里对苏姨进行了周到的安排,愿意跟着罗婷就跟着罗婷,不愿意就去养老院,而且罗荣已经布置好这一切。
考虑到这个房子单位早晚要收回,罗婷接了关昊给的钥匙,抱住他痛哭。
044。 大意接站
关昊没能参加陶笠的婚礼,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跟好友说明,在送罗荣骨灰回陕北的头天晚上,关昊才给陶笠打电话说明原因,陶笠表示理解,说他回来后再聚。紧接着又给她发了信息,告诉他在北京有很重要的事情做,让她有事打电话。其实,他很清楚她不会麻烦他的。
自那天中午关昊消失后,夏霁菡一连三都没有他的消息,直到三天后的晚上接到他的短信,才知道他在北京忙老领导罗荣的丧事。
尽管她对关昊的背景关系知道的不多,但罗荣是他的前岳父她还是清楚的。所以在爸爸出院时,她都没敢告诉他,唯恐分了他的心。
最后这次接到他的信息时,她正和爸爸在自家院里,边泡茶边闲聊,面前的小茶台上,插着一支刚刚露出尖尖角的荷叶。得知他已经回督城上班了,她的心也在瞬间不安分了。她给爸爸倒了一杯刚刚冲泡水,就站起身,来到院里的紫藤架下,坐在矮凳上,给他回着信息,告诉他爸爸情况很好,过几天她就回督城。关昊最后回了一条短信,让她心跳回快,那就是“想你”。
爸爸见她坐在一边发短信,就说:“菡菡,是不是单位的领导,过两天你就回去吧。”
“爸,不是领导,是个朋友。”她站起身,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和不安,端详着已经结籽的紫藤。可心绪根本就没在这架紫藤上,早就在想物外家园中的那架紫藤,还有那极尽缠绵美好的两天,想到了那五只小碗,还有盘山路,还有他说的“羞日落山”,最有意思的是那个噙着手指头的小男孩,呵呵。
她不由的笑出了声。
爸爸看她笑,就说道:“菡菡,想什么美事呢?”
“没有的。”她重新坐回爸爸的身旁,眼睛看着前面的荷塘,里面已经长满了绿油油的荷叶。记得小时候,每当这时她就特别留意这个荷塘,特别留意是不是有荷花秀出,因为只要有含苞的荷花秀出,她的生日也就到了。生日里,不但会得到爸爸做的一碗长寿面,有的时候还会有个不大的生日蛋糕,而最美的享受是爸爸亲自弹的《祝你生日快乐》,这个时候是她最幸福的时候。
“菡菡,现在可以告诉爸爸你的事了?”爸爸温和的说道。
“我的事?”夏霁菡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你的事。”爸爸语气很肯定。他并不看她,他不想让女儿心里有压力,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
“妈妈都告诉你了?”夏霁菡怯怯地询问。
“你妈?她知道?”爸爸的脸立马阴沉下来,他严肃的说道:“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了?”
她走过去,依偎在爸爸身边,手搭在爸爸的朋膝盖上,说道:“爸,我没打算要瞒您的,您不是病了吗?”
“哦,知道跟爸爸长心眼了?无论你离家多远,你长到多大,你都是我们的女儿,是我们的孩子,你的一切我们都有知道的义务,你也有义务如实禀告,明白吗?我们是一家人,是永远都不会离心离德的一家人。”
听了爸爸的话,她的鼻子有些酸酸的感觉,她冲爸爸点了点头,便告诉了爸爸自己离婚的事。
爸爸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说道:“菡菡,你为什么离婚爸爸不问,想必你们年轻人各各的理由,爸爸只想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爸爸没有对她的离婚做任何的评论,也没有追问她到底为什么离婚,这一点让她感到轻松和安慰,如果爸爸追问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听爸爸这样说,她就如实的说:“我开始想回老家,可是单位刚给我转了正式身份,另外我还在要闻组,这个位置比较重要,局里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这会要辞职恐怕……”
她不敢看爸爸的目光,她觉得在爸爸面前她什么都隐藏不了。果然,爸爸平静的说道:“菡菡,想听听爸爸的意见吗?”
她的心提了起来,冲爸爸点着头。
“如果你在那边没有意中人的话,爸爸想让你回来,如果你在那边已经有了意中人或者有了很好的工作,无法舍弃,你就在那边发展,不过我希望我们一家能在一起。”说话语气很重。
“这个?”夏霁菡不好说了。
“爸爸不逼你,其实我当初不舍得你去北方,但是既然你选择了,爸爸就尊重你,那么,现在既然没有这方面的牵挂了,爸爸还是希望你回来。”爸爸盯着她的眼睛看。
她低下了头,她不知怎么跟爸爸说,她当然理解爸爸的心情,但是,尽管她离婚了,可是她的心还在北方那个小城市里呀?确切的说是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菡菡?”
听到爸爸的招呼,她仰起头,看了爸爸一眼,又低下头,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欲言又止。
“你不要急于表态,什么时候决定了再告诉爸爸也不迟。”
她点了点头,她想告诉爸爸关昊的事,就说:“爸爸,如果有个人愿意照顾女儿,你同意吗?”
“哼!当初小田还这么说呢,算了,不说他了,谁说照顾你都是假的,只有爸爸妈妈才是真的,菡菡,记住,只有自己才能照顾好自己。”爸爸说道。
听爸爸这样说,她下面的话没法说了。
爸爸又说:“你那个朋友是做什么的?我看那气度像个当官的。”
爸爸紧随这个话题就问出这句话,是不是已经猜到什么了,还是那天他们说什么了?她当然不敢把关昊全部供出,就故意好奇的问道:“爸,你怎么知道他是我拖的那个朋友,是他自己你说的?”她倒了一杯水,故意装得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吗?什么都没说的。”爸爸有些不满的撅了一下嘴,继续说:“因为他手里拿着你的手机,我断定他应该是你的那个朋友,很想跟他聊两句,顺便感谢一下他,可谁知,他跟我客气几句后,长腿一迈,走了。”
夏霁菡扑哧乐出声,想起关昊是这个样子,她眯着笑眼,仰头看着爸爸说:“他跟您说什么客气话啦?”
“也没说什么,是我先跟他客气,所以人家才跟我客气。”爸爸笑了一下说:“我问了他两个问题,他都没正面回答我。”
“哦,你问人家什么问题呀?”
“我说你是菡菡的朋友吗?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那么似是而非的点了一下头,很有分寸的冲我笑了一下。我又问你是从督城来的吗?他又冲我很有分寸的笑笑,似是而非的点点头。”
夏霁菡低下头,偷偷的笑了。她心想,也够难为他的了,没有得到她的明确指示,不能否认又不敢承认,也就只有礼貌的笑笑和似是而非的点点头了。想起之前在张振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