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爱恨挣扎:情迷女记者-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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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有事,可能会耽搁婚期。老伴相信了,但是他知道儿子们说的是谎话。他们不可能结婚了,那个小记者遵守了诺言,离开了。不知为什么,关正方没有目的达到的欣慰和轻松,却反而很沉重,儿子一天不回,他的心就提着、吊着一天,直到锦安遭灾儿子才从上海回来,好在儿子没有回家,不然他还不知怎样面对儿子呢?他没想到儿子早就怀疑他了,还抱着侥幸心理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他更没料到儿子居然猜出他去过医院,这让他有些脸挂不住,因为自己是采取了一种卑劣的见不得阳光的手段。但是这时他还没有多重的负疚感,直到儿子说小夏怀了孩子甚至还要辞职的话时,他惊呆了。他低估了儿子,认为儿子过一段就会忘记小夏的,甚至还会和罗婷复婚的,但是当他知道了罗婷的行径后,就意识到他们可能永远都没有复婚的这一天了,他更低估了儿子和小夏之间爱的程度。
可能真像老伴儿说的那样,自己真是老糊涂了?做过分了?那一刻他是那么的惶恐不知所措。他踉踉跄跄的走回书房,他感到自己挪动半步双腿都是那么的沉重,沉重的搅动一下空气的力气都没有。
关垚听了妈妈的话,追哥哥出来后,看见哥哥并没走,而是坐在车里,靠在后背上,闭着眼。他拉开了车门说道:“哥,走,我拉你转转去。”
关昊抬起头,说道:“不了,我一会回督城,不,回锦安。”
关垚很难过,因为他知道哥哥跟小夏的情谊,就说:“你哪儿也不能回,咱明天还得起早看病呢。”说着,就把哥哥拉了下来,扶哥哥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后,关垚就驾车驶出了军区家属大院,慢慢的行驶在灯火通明的长安街上。
如同白昼的长安街据说道路照明度已经超过了法国巴黎著名的香榭丽舍大街,北京的夜晚已经真正的亮了起来。记得七十年代末,当时的英国首相访华时,曾称北京为“死城”,原因是遍布北京城的胡同里一到夜晚就“漆黑一片”。如今显然不是这样了,各种高杆灯、庭院灯、草地灯、楼体泛光照明灯、光芒四射的多彩礼花灯,还有具有象征意义的华灯……各式各样的照明灯共同点亮了北京城,使京城的夜晚变得流光溢彩,绚烂夺目。
然而眼下的人却无心欣赏这首都的夜晚,他满腹心事,半躺座椅上,头痛欲裂。他想起带着她悄悄进村的那次,也是走的长安街,他们海阔天空的谈着,是那样轻松自在。此时,她那温婉娴静的面容,纯洁善良的微笑,深邃的总是含着期待之情的眼睛,如此清晰地活跃在面前,使他不由的攥紧了自己的手,想到以后自己有可能就在这无边无垠的想念中聊以度日的时候,他的心又收紧了,伴随而来的是一种锥心的疼痛,一种无望的挣扎。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经没有了实在的意义,自己此刻就是一具没了灵魂的肉身,一具行尸走肉而已。为了不使自己沉入无底的深渊,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在心底轻轻的呼唤,呼唤他的萏萏!
记得他曾经跟她说“世人最着急的就是人等人,最要命的就是人想人”。想到打电话她不能及时接他都焦急如焚,那么永远的见不到又该是何等的煎熬和凄楚。萏萏啊,如果你心灵有知的话,就应该想到我此刻是多么、多么的想你啊!想再摸摸你的肚子,摸摸咱们的孩子。一想到她在去车站的路上那么费尽心机的让他摸肚子而不是摸胃,他就心如刀绞,一行清泪就从他的眼角淌出。她走了,就跟活体取他的心一样,生生摘走了,想到爸爸跟她说的话,想到她受到的各种屈辱,他就感到心在慢慢裂开,甚至感到有血渗出,不然自己不会那么的心疼。这种心疼的感觉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以至后来他们重逢相聚的时候,他跟她说起这个夜晚自己当时的感受时还感到心脏隐隐的疼痛,而她听了之后哭的几乎不省人事。
关垚一句话都没说,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他知道哥哥是以怎样的一颗心来爱着这个江南女人,这个女人是他的命,是他的一切。他亲眼所见一向冷静理智的哥哥看小夏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怎样的喜爱和沉迷,他从没见过哥哥用这种眼神看过别的女人,包括罗婷。小夏特有的娴静和温婉,不但让哥哥着迷,就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也有这种感觉。看到她泡功夫茶,那神态、那气质、那优雅的动作,都使自己陶醉,真就顾那句话:此女只为天上有,却为何故落凡尘。后来有一次他把当时见到小夏的情形讲给周月听的时候,周月没说话,但是关垚已经看出周月不高兴了,就连忙说道:“陶笠那老夫子早就说,南方女子是让人来欣赏的,北方女子是和你一起上战场的。所以你要跟我立马横刀、开疆破土、攻城略地。”周月这才笑了,说道,小夏人间只有一个,估计别人是不可能得到了。
可是眼下,这个哥哥深爱着的人却不知身在何处,徒留哥哥在这里独自伤悲。哥哥的痛,作为弟弟全看在眼里,但是自己帮不上他,他现在才感到一个人要是想消失原来是那么的容易。
关垚转了一圈后,最后把车停在了他们刚刚装修好了的新房前,当他请哥哥下车的时候,哥哥问这是哪里时,关垚说这是新房的小区时,关昊不下车,他说道:“小垚,来这里有什么意义,你要是不怕远,跟我去乡下吧,今天咱们在那里过夜。”
其实在路上关垚想起了乡下民房,但是他不能让哥哥去那里,他肯定会睹物思人的,这里是新装修的房子,小夏没有来过,更不会留下什么印记,哥哥应该不会伤感的。他现在才理解了小夏在装修这个房子时的良苦用心。她不留下自己的印记,就说明她更加深爱着哥哥,她处处为他考虑,为未来的女人主考虑。这个女人的爱是这样的无私。装修的时候他和周月还有些不理解小夏,现在都明白了,她那里就准备要逃离的,可还要面对亲人的不理解,她当时该有多难啊?她离新房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她却没选择跨过去,而是选择了离开。周月后来哭着对关垚说道:“如果哥哥和小夏不能结婚,那我们就陪他们到老,也不结婚。”
关垚见哥哥不下车,要去乡下,他就说:“今天太晚了,而且明天我们还要早起去医院,改天我们再去乡下吧,要是不在这里过夜的话,就去我的公司。”
关昊想想,还是下了车,他们坐电梯到了房子所在的楼层时,关昊竟然脚步轻盈了起来,想到这个房子是为他们结婚装修的,他居然有了强烈的归属感,迈开大步朝前走去。
在后面的关垚看到哥哥明显宽松的衣裤时,他几乎有了流泪的冲动。这一段哥哥在内忧外患,饱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身体不消瘦才怪呢?他不禁在心里暗暗祈祷,祈祷小夏快快回来,和哥哥一起住进这新房。
不得不说周月是设计天才。这是一套复式结构的房子,尽管夏霁菡努力隐去自己对房子的影响,但是这里的装修还是完全符合主人的意愿的,而且很会彰显主人的志趣。
尽管夏霁菡没有过多的参与装修设计,但是这房子的风格完全符合她的审美,简单、淳朴、自然。所有的家具都是实木的而且是免漆的,给人一种贴近自然的感觉。一楼的客厅素白的墙壁上,一面挂着没有经过油漆粉刷的原木挂屏,另一面挂着传统的皮影人物镜框。区域的划分仍然采用传统的也是夏霁菡喜欢的木质花棱屏风做隔断。一楼的一间卧室被改装成了儿童活动室,看着色彩斑谰的儿童房,关昊百感交集。
弟弟关垚看出了哥哥的伤感,就忙领着他来到楼上,楼上的卧室、书房,客厅的布置仍然是以典雅为主,只不过所有家具棱角都是圆的,这可能是考虑到将来儿童的安全吧。
看到了卧室那粉色系的床品,关昊的心涌起一股温情,但是这温情很快被随之而来的伤感所取代。这是她喜欢的颜色,尽管她人不在,但她却如影随形。关昊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故意轻松的对关垚说道:“不错,替我谢谢周月,她的确是天才,混搭的天才。”
这晚,关昊就睡在了没有新娘的新房里,在具有关家特色的大床上,沐浴着满室温馨的粉色,他睡的出奇的踏实。一段时间以来的悲苦和劳顿,终于在这个新房里得到了放松。
第二天,睡在楼下卧室的关垚很早就起床了,他几次来到楼上卧室的门口,想叫醒哥哥又于心不忍。在上海,哥哥几乎没有睡过整宿的觉,回来后又投入救灾工作,肯定也是睡不好,从他的面相就能看出来,但是今天来到这个从没住过的新家里,他却睡的分外香甜,而且还有隐隐的鼾声,无论如何也要让他睡好今天的觉。
在北京中药医的诊室里,王玮大夫给关昊号完脉后,凝视了一会说道:“你要注意心情调治,注意休息,气郁伤心,心伤神伤。不能太劳累,不能太忧郁,这会影响你的整个消化系统。”
关昊点点头,表示认可。在等待熬药的间隙,关垚说道:“哥,你在这里等,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卖车载冰箱的。”
“买它干嘛?”哥哥问道。
“天气太热,我怕这药拿回去后变质。”
关昊点点头。
在等待煎药的时候,关昊接到了苏姨的电话。苏姨问他在北京吗?关昊说在,苏姨说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到家里来一趟,婷婷不在家,被同学接走做康复去了,关昊想到苏姨几次打电话相约他见面,自己都没有时间,肯定苏姨找他有事,就说道:“苏姨,我在中医院,等着煎药,现在走不开。”苏姨说:“这样吧,你等着,我打车去医院找你。”关昊刚要说别过来了天太热,可是苏姨已经挂了电话,看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半小时后,苏姨手里拎着一个布包,头上戴着罗婷淘汰下来的遮阳帽从出租车上下来,她刚下车,早就等在门口的关昊就上前叫了一声“苏姨”,就和苏姨一起向医院的后面走去。
他们来到医院后面的小花园,尽管这个花园不大,但很清静幽雅,关昊和苏姨坐在木质的长椅上,茂密的梧桐树为他们遮住了阳光,苏姨说道:“小关,你还是胃不好吗?”
关昊点点头。
苏姨又说:“小关,你这么年轻千万要注意身体啊,你的气色特别不好。”
关昊笑笑说道:“我没事,吃中药挺管事的,就是太麻烦。”
“是啊,要是家里有人熬药还行,你在医院熬好也不好带,路上太热,容易变质。”
“没事,小垚去买车载冰箱了,有了冰箱就没事了。”
苏姨说道:“小垚也来了?那我就长话短说吧。”苏姨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说道:“小关,这是老罗在头走的时候给我的,他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别拿出来。”说着,她把文件袋递给关昊。
关昊本来是想伸手去接苏姨的文件袋的,听她这么一说,又把手缩了回来,他说道:“苏姨,您知道是什么吗?”
苏姨摇摇头说:“不知道,你知道我认不得几个字,就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老罗的,婷婷的,还有你的名字,别的我就不认得了。”
“既然老首长这样说,那就应该是非常重要的文件。”关昊说道。
“是的,老罗说如果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找你商量,小关,你一直都是老罗信任的人。”
“苏姨,别这样说,是我不好,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信任。”
苏姨知道他是指和罗婷复婚的事,于是就说:“不能这样说,即便是老罗活着他也会理解你体谅你的。”苏姨停了停说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商量,是这几天后勤处的同志来家里好几交他,每次婷婷都和人家吵起来。”
“是腾房子的事吗?”关昊说道。
苏姨点点头:“其实,从去年头春节开始,部里后勤处就按照规定通知我们搬家,婷婷拖着不搬,就托人找了他爸爸的老部下,说等过春节再腾房子,后勤处就同意了。后来就赶上婷婷出车祸,人家也就没催,过五一后处里又找,婷婷三说两说就和他们吵起来了。婷婷说如今自己的腿残了,站不起来了,部里应该照顾,后勤处的同志说部里没有这样的规定,她应该去找本单位求得照顾,结果谈的很僵,后来人家再来她都不让我给开门了。今天早上我刚一出门就看到了这个。”苏姨说着,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那是责令限期腾房子的通知。“我给她看了之后,她就给揉搓扔了。我说咱就搬吧,小关又把房子给了你,咱就赶紧给公家把房腾出来。她说就不搬,看他们还能把这孤儿寡母的赶到大街上去?就这样我就找你商量来了。”
关昊想了想说道:“苏姨,您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这么……”关昊面露难色。
苏姨明白过来,说道:“噢,是这样,小关,老罗在婷婷去了美国后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