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寸销魂夜春光-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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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病得很重,也许你还不知道吧,我就是那天去医院探望他,偶然看到你陪着你的杨母去医院,听说你是惜禾的女儿以后我很惊讶,没想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你一定没有见过自己的舅舅吧,所以我想见见你,就派司机跟着你,今天把你接来了。”杨若离还是皱眉不解。金先生忽然双手拍到膝盖上,拍了两拍,很郑重地做了个决定,“我想……惜禾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了,你的爸爸也没了,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我们金家,所以我想做个决定,把你接回金家的家里,让你有个依靠,也算是偿还……当年我答应惜禾,但是没有为她做到的补偿吧!”这一串信息量太大,以至于杨若离都不太能接受。金家对她来说是个可耻的而且遥远的家族,虽然她身上流着金家的血,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与金家有关系,然而今天忽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对她说出这番话,未免让她太震惊太不知所措了。消化了好久,杨若离才说:“您刚刚说什么,金老先生病了,病得很严重?”金先生点头,“是的,病了,毕竟年纪大了,总有扛不住的时候啊,老头子熬了这么多年,再强大也熬不过身体的老化啊。金家以后都是我说了算了。我和我爸爸不同,我同情你姥姥的隐忍和屈辱,也知道惜禾的无辜,更明白你的不易,所以我代老头子做个决定了,把你领回来收养,也算是弥补老头子之前犯下的罪孽,这样子,就算老头子去了,他也不算个恶人,不用去受什么的疾苦。”杨若离还是不太明白,直到金先生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像长辈对待小辈那样爱怜地说:“你以后不用再受苦了!”杨若离终于回神一些,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而且遥远的梦。杨若离走出高尔夫球场,便有车上前接送她回去,她坐在车上想了很久,还是不明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不过这个困惑她并没有犹豫太久,第二天,她就答应了金先生的二度会面,在见面的过程中,她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有一番自己的事业。”杨若离说。金先生似乎对她很包容,笑笑说:“完全没问题啊,只不过女孩子这么上进恐怕很辛苦,舅舅还是希望你过得好才是真的好。”“我觉得如果我自己有一番事业,我会过得更好,这个事业不必要很大,我也不像跟金先生的子女争夺金家的遗产,我只是想要……您助我一把,就像是我的贵人一样,让我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那你想做什么?”金先生似乎觉得很有趣,仍是笑眯眯地问。杨若离说:“对我不好的人想要什么,我就想要得到什么。”金先生不解。杨若离说:“一直以来我之所以过得不好,正是因为我和别人不在同一起跑线上,所以总是被欺负。我只是想要欺负我的人稍微吃点苦头而已,我想得到他们人人都想拿的东西。我也并不是狮子大开口一定要您帮我什么,您能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我只是想让您助我,让我在我想做的事情上走得更顺利一点而已。不知道这样,是否可以。”“那你想做什么呢?”金先生还是好奇开口。杨若离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第一,我想有一份工作,我想了解一家公司的运作流程,尤其是运营管理和销售这一块,我想要明白一家公司是怎么运作的。第二,我想要一个中层管理的岗位,您可以把我放逐到您并不是很在乎的行业,任由我发挥。毕竟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了,还是经管类的,我想看看理论积累了这么久之后是否可以发挥用处。最后……”“最后什么?”杨若离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目光异常坚定,眼神异常执着地说:“我想要和秦风展离婚。等我彻底地不需要依赖他了,我就可以彻底地放手了!”
《Chapter 265》
杨若离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第一,我想有一份工作,我想了解一家公司的运作流程,尤其是运营管理和销售这一块,我想要明白一家公司是怎么运作的。第二,我想要一个中层管理的岗位,您可以把我放逐到您并不是很在乎的行业,任由我发挥。毕竟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了,还是经管类的,我想看看理论积累了这么久之后是否可以发挥用处。最后……”“最后什么?”杨若离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目光异常坚定,眼神异常执着地说:“我想要和秦风展离婚。等我彻底地不需要依赖他了,我就可以彻底地放手了!”金先生看着她,想了一会儿,语气很平稳地说:“第一第二个条件我都可以帮你,但是这最后一个条件,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和秦风展离婚呢?”杨若离心中苦涩,无奈一笑,但还是解释说:“因为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相互信任,我觉得如果我能够独立强大,就没有必要依赖这个男人了。”金先生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我的大女儿比你年长几岁,但是她年轻的时候有着和你一样的想法,她的婚姻是我们两方家庭安排的,他们并没有多少感情基础,只是觉得门当户对又听从长辈的意愿就嫁了,后来,她说她和她的丈夫没有感情基础,相互不信任,就执意离婚了。儿女的决定有时候都很执拗,脾气上来的时候就算长辈再劝也劝不住的,所以她还是离婚了,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小姑娘。她说她要给女儿树立榜样,就算没有爸爸妈妈也可以是天,也可以做得很好,所以她开始回归金家的家族企业,在事业上帮助我,然后她现在已经做到一家公司的女总裁的位置,可是,她很孤独,这么些年过来了,我觉得她有一点点悔意。女人,还是应该以婚姻为重,职场上的杀戮太沉重了,未必适合你们!”“那她可以再嫁啊!”杨若离不知道听没听进劝,只是执意地提出执意。金先生摇摇头,“要是放当年也许还可以,可是放到现在,她已经是历练过的女强人了,她已经不可能再用当初少女心态再去嫁衣个人,所以她还是孤身一人,她还是很孤独。孩子,你要明白,路是自己走的,而且很多路是不可能走回头路的,你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一定要想清楚。”杨若离沉默了一下,说:“我想得很清楚。”事实上很久以前她就想过她要和秦风展离婚了。金先生沉默了一会儿,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下午杨若离应金先生之邀去参观母亲小时候上学的学校,从小学到高中,据说大学的时候不在A念了,杨若离就没法去看母亲的大学了。陪着金先生走了一阵子之后,又去之前金老头子带她去看过的母亲和姥姥的那所小公寓。在公寓里,金先生看到院子里花圃的杂草都长满了,就亲拿了出头去花圃里除草。杨若离在旁边看着,只觉得金先生很亲切,跟金老头子还是有些差别的。金先生说:“你妈妈以前最爱在上面种花种草了,可惜啊,二十几年没人入住了,这里斗殴荒废了。”“我看这里还是很干净的。”杨若离说。“是很干净,因为一直有人打扫,可钟点工阿姨毕竟不如你妈妈那么爱花爱草,对于花圃里的花照顾得很细心,这不,这苗圃里都长满杂草了。”杨若离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这里很陌生,是在很难想象二十几年前妈妈和姥姥怎么生活在这里的。金先生沉默地除了一会儿草,拍拍手站起来说:“看来得专门请个园丁来这里打理一下,重新重上花草。”杨若离轻轻点了一下头。房子不是她的,她也并不是很关心。两人到屋内喝茶,然后又上楼站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风景,杨若离却注意到房间里摆着的妈妈和姥姥的照片。那张照片也是八十年代的了,黑白相片,像素很模糊,两个人的头发都是卷发式的爆炸头,妈妈还夹着蝴蝶夹子,姥姥带着珍珠耳环,非常典型的旧香港流行的风格。金先生趴在阳台上问她:“你想从事哪一行业呢?”杨若离放下相框走到他身后,“秦风展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金先生意外地回头,不解地看着她,然后无奈地笑了。“你爸爸是个商业天长你还不知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杨若离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最终只是说:“我只想有自己的事业。”后来金先生接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打了很久,他一直在角落里踱步。杨若离等了一阵子不见他有挂电话的意思,就专注地站在阳台上看风景。好一会儿金先生挂电话了,走到杨若离身边说:“侄女儿,跟我去看看你姥爷吧!”杨若离好长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所谓的姥爷就是金老先生,金来成。杨若离对金来成没有什么好感,虽然两人之间有血缘关系,但是金来成那个人太冷血,连亲情都能拿来利用,跟她的三观不一致,所以她也从来不承认那是她的姥爷。不过今天是金先生邀请的,就算她不是很想去,也只能点头答应了。金先生有带着她出门上车,去杨若离之前陪母亲去看病的那家大医院。金来成所住的病房时高级病房,比之冯老爷子之前住的那个空中花园病房丝毫不差,只不过这一次是在地上,在一个环境古朴的并且种有竹子的独立院落里,在寸土寸金,而且极有名望的大医院里能建造这种院落可见是相当费钱的了,能住进去的也不是一般人。金家来探望金老头的人不是很多,金老头的儿女很多在国外的,也并不是所有人时时刻刻都回来陪在病重的他的身边,多数还只是留在国内的子女孙儿。杨若离随着金先生过去,见到那一家子亲戚,一个都不认识,金先生也只是向那伙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她而已,大伙儿听到她是金惜禾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私生女的鄙视,他们的眼神都十分复杂,只有一个跟金先生比较好的姑姑走上来跟杨若离寒暄了几句,大多数人都是点点头就算打招呼了,也不跟杨若离站一块儿。杨若离并不介意这种身份,因为她现在姓杨,她有自己的父母,也有正确的家庭观,她过得很好,不必介意其他人的眼光,而且金家的人怎么想不关她的事,她从来没有想过入金家门,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他们的认可。金先生和那位姑姑说了一会儿话之后,问:“爸爸现在怎么样了,我带若离进去看看可以吧?”姑姑说:“这几天昏睡的时候比醒来的时候多了,早上还醒了一下,这会儿都没有见醒过来呢!”金先生忧愁地点点头,回头对杨若离说:“若离,我们进去看看。”杨若离也没有反抗,点了一下头,就跟她进入古香古色的病房。这里的病房虽然是按照中国风格来建造的,可是进入病房内,里面的设施又很现代化,而且结合得非常完美,并不让人觉得突兀。金老头子在输点滴,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他的面部竟然瘦成这样。老人家的脸一般都是皮包骨,不容易显胖,但是会保养的金老先生即便已经70几岁了,可看起来还是挺精神的,有时候杨若离跟他说话做事都觉得他是一个强壮的领导者,不容易对付,今天看他躺在病床上,却有不一样的感觉了,这时候的金老头只是一个瘦弱的病人,再也没有以前的精神气,而只是一个孤独的老人而已。虽然心里很惊讶与金老头子的变化,可杨若离内心里还是无法同情这个爷爷,也无法认可这个爷爷。金先生上去给金老头掖了掖被角,低声感慨:“毕竟年纪大了,不像以前一样强壮了,这不,一个感冒也能把他病倒了。”“只是一个感冒?”杨若离惊讶询问金先生。金先生说:“当然不只是一个感冒,他身体里本来就有些长年积累的老年病,感冒之时导火索。”“哦……”杨若离语气淡淡。“你是不是很不喜欢你姥爷?”金先生忽然问。杨若离惊愣了一下,却不知道如何回应。金先生虽然认可她,但是看样子跟金老头子关系也还不错的,那么她要怎么回答呢。想了一会儿,杨若离说:“因为自小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金家的外孙女,所以我不想您这么有感触。”“也对。”金先生点头,冥想了一会儿,忽然说,“年轻的时候我挺恨我爸爸的,他那么风流也那么自私,根本不管我妈妈和我们,他对我们只有商业利用,父子之间的亲情很少。后来等到我也为人之父之后,又掌管了一家公司的大权之后我才知道,他也不容易,很多时候事业和生活是很难平衡的,而金钱和爱情也不可能兼得,所以今天早上我才劝你要想清楚。”杨若离点了一下头,没有反驳。后来金先生注目了一会儿金老头子,就把杨若离带出去了。出了医院之后,他说:“明天你先来我公司吧,我看看先把你放在我身边看你合适做什么,一个星期之后我在给你确定一个岗位。”杨若离点头,想了一会儿,最终说出了一个很沉重的“谢谢!”她回家之后,把客厅落地窗的窗帘都拉开了,然后坐在地毯上晒太阳。外面就是阳台,她可以看着阳台外的夕阳的美景。她这套房子是秦风展挑选的,地段和视野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