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染流年-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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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了。。。”言说道。

“不去了？为什么？”乐奇怪的问道。

“不为什么。哪都没有家好。”言说道。

“你好像有些不对劲。。。虽然不知道哪不对。。。但是我觉得你好像。。。好像不是我认识的言。。。”乐奇怪的说道。

言摇摇头说道：“都长大了；人总是会变的。”

正在这时候酒吧门外走进来几个少年；而刚才言搭讪的女孩也在其中。女孩目光流转在人群中搜索着什么。突然看到了吧台边上的言；用手指了指言的位置几个少年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哥；就是他；刚才就是他跟我搭讪还耍了我！”女孩指着言说道。

“你是活够了吗？敢耍我妹！”一个青春痘还没消干净的少年指着言叫嚣道。

“哪来的孩子；赶紧回家。别让家里大人担心。”言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敢跟我出来吗。出来你再说这话！”少年指着门口跟言说道。

一旁的雨笑了一下说道：“好哇；那就出去透透气吧。”

“正好；这里有点气闷。出去透透气也好。”乐也笑着说道。

“那就走吧。”言放下酒杯跟着几个少年出了门。

刚一出门就发现门外还有几个少年叼着烟一脸痞像的看着他们三个人。

“乐。咱们以前都没有这样过吧。”言扭头看着乐笑道。

“现在的孩子们。。。真是没救了。”乐不知道是在为这帮孩子感到可怜还是感到可悲。

“还挺硬的；真敢出来。”那个为首的少年站在言三人面前说道；其他几个少年当即把三人围了起来。

“要动手就快动手；等着吃宵夜呢。不过我话说前头；你有胆动我们一根手指我保证你在这小城呆不下去。”雨歪着头看着那个少年轻佻的笑了一下说道。

为首的少年看到雨这幅表情发狠的说道：“你算老几？你谁啊！”

“摸我底？我叫金雨。金阁的少东家。”雨看着少年笑着说道。

少年有些慌神他知道金阁的重量。

“还有南通的乐。”雨又指了指乐说道却惹来乐一阵白眼。

“你在把孩子吓到。。。”乐笑着说道。

男孩定了定神对着金雨说道：“你俩跟我这装呢？吹也有个分量。我像傻子么？”

“像。。。”一旁的言默默的说了一句逗得雨和乐哈哈大笑。

“**又是谁。报个名你也要吓唬老子么！”少年怒道。

“我？我是打酱油的！”一句话说完；言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突然一脚踹到了少年的小腹；少年没有防备被言踹的弯下了腰。紧接着言跟进手肘对着少年的后背砸了下去。。。几秒钟的时间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为首的少年已经爬在了地上。而言看着爬倒在地上的少年；脸上满是寒霜不知喜怒。夜风吹起了言的衣角；此时的他看上去如万年不化的冰山让人难以靠近。。。

第十五章：兄弟阋墙

夜风渐起；言一动不动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而四周的人也用各种眼神看着言。

“还看什么！还不干他们！”趴在地上的少年声音因为疼痛变得颤抖。他带来的那些孩子们看到他发话了一个个就要往上冲。

“我看谁敢动！”乐往前迈了一步呵斥道。

“谁不想看见明天的太阳了？！”雨也捏着手指骨节一脸轻佻的说道。

就在他俩说话的同时又一幕想不到的场景发生了；言突然像疯了一样抬起脚向着倒在地上的少年一脚一脚的踢去。刚才那两下突如其来的攻击言根本就没有留手一脚一肘都用了全力此时地上的少年还没有把刚才的疼痛缓解过来又遭到了言的踢打。刚开始少年还抬手护几下；可是言根本就没有停的意思一脚一脚仿佛倒在地上的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个沙袋。

“好了言！够了！”乐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拽住了疯狂踢打地上少年的言。而言好像疯了一样乐根本拉不住他。

“还不快帮忙！”乐拽着言又向着雨喊道。

听到乐的喊叫雨也反应了过来“哦”了一声也一把抓住了言。

“还不把他带走！”乐回过头又向着这些呆在原地的孩子们喊道。这些孩子们也反应了过来赶紧搀起倒在地上的少年走掉了。顿时；街道上就剩下了言，乐；雨三个人。一时间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场面也相当的压抑。。。

“言。。。什么时候你变得下手没轻没重的了。。。”乐打破了沉默略带责备的说道。

言抬起头看了一眼乐又低下头说道：“干嘛拦着我。得罪我的人都该死。。。”

“**不是小孩了；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你了！你知道不知道刚才那几下我不拦着你万一出事你要负责的！”乐向着言喊道。

言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负责？那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吃牢饭；或者吃子弹。无所谓。”

啪！乐抬起手一个耳光打在言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在这冷清的街道上回想着。

“乐哥！”雨看到这场景马上站到了两人中间。

“言！你醒醒。你这是干嘛？找死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乐隔着雨向言喊道。

言扭过脸说道：“雨。。。让开。。。”

“言哥！他是乐啊！”雨没有动地方看着言说道。此时的雨收起了轻佻的笑容。。。

“让开。。。”言没有再对雨说别的一把推开雨走到乐的面前说道：“从小到大咱们兄弟几个就没怕过别人；也没受过委屈。更没有向自己兄弟动过手。今天你竟然打我。。。”

“打你。。。如果能让你清醒我就多打你几下！”乐说着又是一记耳光；而言依旧没有躲闪。

“来啊；打啊。继续打我啊！下手重一点；我知道你的力道！再重一点！”言叫嚣着。

“醒醒！醒醒！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醒醒！”乐连着又是四记耳光；言的脸颊已经开始发肿了。

“呵呵。。。乐啊乐。。。怎么？老了？没力气了？怎么一点力道都没有呢。。。”言歪着头嬉笑着挑衅乐道。

“**给我正常点！我要我的兄弟！我不要一个死气沉沉的言！”乐向言喊着一拳打在了言的腹部。这拳用力猛了点言被打的后退了两步靠着墙身体因为疼痛不自觉的佝偻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这才像你；我的兄弟。。。这股劲。。。我还真是怀念啊。。。”言笑着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说道。

“你记着。。。从现在开始你一天找不回我认识的那个你；我一天就不认你这个兄弟！”乐说着眼圈有些发红。

“怎么。。。跟我绝交？好啊。。。反正老天已经剥夺了那么多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再少一个兄弟能怎样呢。。。”言说完捂着腹部佝偻着身子转身离去了。。。

“你。。。跟着言。。。路上别让他出什么事。。。”乐嘱咐雨说道。虽然嘴上说着狠话；但兄弟毕竟是兄弟。十几年的兄弟情不是几句话就能断绝的了的。。。

一路上言感觉自己有些眼花；看东西都那么模糊。身体已经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麻木的感觉伴随着阵阵的寒冷。。。

“我买瓶酒吧。。。有点冷；暖暖身也好。。。”言想着走进了一家便利店。

店员奇怪的看着这个脸颊青肿佝偻着身子的男人问道：“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拿瓶白酒吧。。。”言看着货架上的各色酒水随后指着一瓶白酒说道。

付过钱拿着酒离开了便利店。打开瓶盖灌了一口酒言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任何感觉。嘴里也没有酒该有的辛辣的感觉而是一种甜腻腻的感觉；这感觉格外熟悉。

“怎么？水里忘了兑酒吗？”言笑了笑扬起头连着灌了几大口。然后猛地弯下腰捂着嘴咳嗽了起来。连着咳嗽了很久言面前直起身子低下头却看到了满手的血迹。

“呵呵。。。我说这甜腻腻的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血。。。”说着言慢慢的蹲下身子低着头坐在了路边。

“言哥。。。言哥你没事吧。。。”正好赶来的雨看到了言跑过来问道。

言抬起头看了看雨微笑道：“没事。。。”

“怎么那么多血！”雨看着言嘴边的血说道。

言摆摆手说道：“没事。。。”这一摆手让雨看到了手心还有许多血迹。

“言哥；你等会。我叫车咱们去医院！”说着雨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把言拽上车关上了车门。

一路上言恍恍惚惚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自己躺在铺着洁白床单的床上。满屋子的消毒水味道告诉言；这里是医院。。。

扭过头看了看一旁的雨言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从上车你就昏过去了。。。”雨看到言醒了松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一个护士推门进来看到醒来的言说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我没事。”言皱了皱眉说道。

“没事？”护士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肝表毛细血管破裂；加上你有过胃出血的症状。你竟然说没事你这是那自己开玩笑吗？”

“我的身体我知道。陈年的老毛病了没什么。我可以走了么？”言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我建议你还是观察两天吧。喏；你的药还没输完呢。”护士指了指言手上连着的液管说道。

言一把拔掉液管下了床说道：“我没事了；谢谢你。”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

“哎？你这人！”护士追了出来拉住了言说道：“你怎么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呢。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你知道你这样对你身体危害多大吗！”

甩开护士拉着自己衣服的手言说道：“我当然知道。不过这点病我还死不了。就算我死了。。。我也是自作自受。”说完一个人离开了医院留下了呆在原地的护士和雨。

子夜时分；路上偶尔会有一两个行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赌徒或者瘾君子。而这个一身黑衣面如冰霜的男人却不在这两种人当中。他如这座城市万载无主的游魂一样游荡在这座小城的街道上。偶尔回与别人擦肩而过；出了那一身掺杂了血腥味和消毒水味道的气息会让人扭过头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外再无其他引人注意的地方。而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却承载了老天带给他的所有痛苦不公。。。

第十六章：赌约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光亮无私的洒在大地上的时候那即将消散的温暖才是最值得抓紧最值得珍惜的东西。夜幕降临大地；在这夜幕下有两个年轻人坐在广场的绿化带上；尽管已经到了冬天可这微不足道的寒冷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两个人。

“言；雨说你和乐闹翻了。是真的？”一个女孩眨着好看的眼睛说道。

黑衣男孩的脸颊有些青肿瘀伤点点头声音沙哑的说道：“月神。。。雨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啊；你们就像一只攥紧了的拳头；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散了呢。”月神说道。

“要知道时间是最可怕的东西；任何坚硬如铁的东西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风化最后就剩下一捧灰烬被风吹散了。而且；我相信。这只是老天折磨我的一部分；它在慢慢的剥夺应属于我的所有东西。今天是友情；明天就可能是亲情。今天是乐；明天就可能是雨；是斌；是帝都的朋友们。。。我甚至感觉老天在每次设计完这一切后都会阴险的笑一下；它不会让我痛痛快快的死它要慢慢玩死我。不管我选择什么样的道路到最后都会是同一个结果；我真的好累。。。我不想继续走下去了。我走不动了。。。”言声音沙哑脸色苍白且疲惫的说道。

“言；你想多了。一些事说出来没准我可以开导一下你呢。如果你死钻牛角尖的话以你的性格就算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的。。。”月神担心的说道。

言摇了摇低下头淡淡的说道：“是我的错；是我上辈子欠这些人太多了。这辈子应该还的。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上辈子我到底是欠下了怎样的人情要我这辈子用血来还。有时候我很想想起哪怕一丝上辈子的记忆；记起欠他们的一并还他们；然后下辈子活得轻松一点。。。

“你不能这么想啊；没准是上天有什么艰巨的任务要给你所以才会这么磨练你呢。有句话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对吧？”月神开导言说道。

“算了吧。我不想承担什么大任；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然后安安稳稳庸碌一辈子。我的心不大；承载不了这么多。。。我想老天一定是选错人了。。。”言的声音有些发抖。冷静了一下继续说道：“月神你知道吗。现在每天我都会做噩梦。我都会梦到一些人一些场景；这些场景几近让我发疯。每天夜里我都会从噩梦中醒来怒火一下一下冲撞着我的胸口。我想过再做同一个梦我一定要撕碎了那个人。可是当我真的梦到了我却发现我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只是看着这一切。。。月神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多想冲过去撕碎了他！”不知不觉的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到了临界点。

“他？是谁？”月神并没有发现言双眼充血身体抖动依然问道。

“他？他爱谁谁！”言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天空放肆嚎叫着。“啊！！！！”

持续了很久；言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剧烈的喘息着。他的嘴角一滴一滴的血液又溢了出来。

“呸！”言吐了一口溢出的血水擦了擦嘴角转过身对着月神说道：“我走了。还要去找斌。”说完转身离去了。

看着言离开月神楞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言。。。你没了以前自信的笑容；没了以前冷静的头脑。现在的你怎么看都像一头冲动易怒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