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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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点挣扎对应天成而言又算得了什么?身为晋国的皇嗣,他自幼习武,师出名师。未成年时就已经练就了一副精壮体格,双臂如有神力,抓着子默的手腕就像抓着一根苇秆,根本半点也动弹不得。
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吻。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未失去过,他的吻炙热而急切,手上的动作娴熟而快速,衣裳被撕裂开来,随手丢在金砖地上。纱帐层层落下,他已经开始伸手去脱自己身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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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水汤汤(4)
子默咬紧了牙关,知道自己现在正徘徊于决定命运的一线之间。她赤裸着的身体,被他强而有力的身子压在床上,床上的冰簟触肌生寒,玉枕近在咫尺……那里,那下面,藏着自己方才塞进去的那把剪刀……
远处儿臂粗的烛火的微光照耀在他们身上,仿佛是笼罩在他们四周的一片红色纱幔,隔绝了整个世界。
“陛下!您醒醒!您不要这样……”。子默终于摸到了那把剪刀,她在应天成褪下身上的长衫时目光移开的瞬间,用尖锐的刀刃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我不要!我不要……陛下,您记不记得,这是您第几次这样强暴我了?我也是个人,虽然只是一个女子,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尊严,您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连半点的尊严也不曾给予我……”。
她双眸睁的很大,眸间的黑瞳黑的深而幽静。虽然流泪不止,声音里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坚定。
应天成眼见她将那锋利的刀刃往自己颈子上送去,不由的心里大惊,登时就吼了一句:“不要!”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将身体移下了床。所有疯狂的欲火,在看见她颈子上那枚淡红色的疤痕后,都尽数消退了。
他知道,她真会扎进去。这手再往前送进几寸,那娇弱的身体,便会失去温度。想起甘露殿的那夜,她流了那么多的血,那些嫣红的血,在她的身体里流出来,带着多么不可置信的疼痛,那血让他害怕,甚至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怯弱……
他不能眼见着她在自己面前失去呼吸的力量,不能看见那白玉似的面容慢慢枯萎……他要她,但是,他要她好好活着……就像自己的生命一样,他不可以失去她。
想到这里,他慢慢地、慢慢地伸出手,抚向她的脸颊。
那种小心与慎重,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触及到她温润的肌肤,那种流溢于指尖的细腻与光洁,让他心里陡然一动。
情海孽花(1)
她是一尊摆在自己心头的细瓷娃娃,若是太过用力,她便会碎了一地。
“朕走了,对不起……朕……再来看你……”。他失去了所有的勇气,不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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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到了殿门前,他穿好了身上的长衫,赤足散发就随着内官步下台阶,不顾而去。
子默猛然松了手,胸腔里总算进了一口气。她颓然倒下,在青丝散乱的光线里,隐约看见他的背影萧索无比。
他的背影,恍如一种寂寞,一抹孤独……他或许是自己注定辜负的人……除非一死……眼前一热,子默低垂下头,只恨不能就此死去。
“娘娘!……娘娘!”淑燕走上前来,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剪刀,继而跪地苦求:“娘娘,奴婢求您,千万不可有轻生之念啊!杨公公说了,如果奴婢们服侍不周,那是都要被杖毙的!”
她泪雨纷纷,只是一径跪在床前,磕头不止。
这哭声引来了殿后留心听着动静随时候命的几位嬷嬷,此时也纷纷提了裙裾走上殿来,跪下陈述道:“贵妃娘娘,嫔妃在宫中自裁,乃是大罪。轻则流放家属,重则株连九族。娘娘仁孝,岂能犯下此等糊涂之举?况且还有这殿中侍奉您的这几十条性命?奴婢们斗胆,请娘娘为家人三思而行。”
一时间偌大的寝殿内,只听得哭声一片。子默将头伏在玉枕上,亦是心中百般纠结。她哭的累,便就此沉沉睡去。星月璀璨的殿中,宫人们四下搜索,只恐再有什么锐利之器,引了她自裁轻生。
应天成自出了紫陌殿,便心魂若失一般。他一路背手而行,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怒。脚下只是木然的走着,身似带了一股劲风一般,慌的华安等人在后面提着灯笼紧紧随着,脑门上沁出一头一脸的汗。
紫陌殿外,就是空旷的凤凰台。这是他预留出来的一处高台,现下尚未动工修建宫室。再往前,穿过一片假山,偌大的梧桐树林就在眼前。
夜中风大,吹得那梧桐枝叶漱漱有声,内官们手中的灯笼被风吹得忽明明暗,摇曳不明。皇帝的玄色暗纹金线蟠龙衣袖亦被风吹得张扬而起,在夜色中如黑色的蝶,展开硕大深沉的双翅。
情海孽花(2)
华安苦了脸,紧紧跟着圣驾,一时终于见皇帝驻足立了,才赶忙奉了鞋子过来跪地求道:“陛下,容奴才给您穿上袜履,夜里风大,仔细林子里地面有异物。”
应天成也不理会,只是仍旧站着。华安招呼了几个太监,就地跪下开始给他套上便鞋。
紫陌殿原本就建在半山之上,这时立在梧桐树林前望下去,只见月光朦胧,勾勒出远处连绵宫殿的轮廓。那些金碧琉璃的宫室,仿佛小山的影,一重重,叠叠幢幢在视线里。
他回头向上望,识才走出来的紫陌殿,已经渐渐湮没在浓重的夜色里。
“陛下,还是上了龙辇吧!夜里风大,一时着了凉,奴才可真是万死了!”华安斗胆来求,招手命了紧紧跟着的辇车抬过来。
皇帝冷冷道:“你再多说一句,朕就立时成全你。”
华安吓得打了个哆嗦,赶紧垂头而立。应天成自顾自抬起头来,凝睇月色中沉沉的宫殿。
他心事重重,脑子里却乱的一点头绪也没有。便这么信目而行,踏足漫步在林中。夜已深了,林中甬道为露水浸润,在月色下似水银铺就一般。
一行人的脚步声惊起枝上的宿鸟,唧一声飞往月影深处去了。不觉抬头一望,只见宫墙深深,几株梧桐树高过墙头,枝叶疏疏,映着一钩残月。
他凝神看天,忽然,只觉身边的风声一带,便有几个影影绰绰的黑色身影,在浓密的森林里跃了过去。那身形极快,不是他正凝神望着,几乎看不出来。细碎风声一过,梧桐树林子又恢复了深夜时的寂静。
他脑子里一动,拔腿就往紫陌殿的方向奔去。华安吓的一愣,赶紧飞身跟了上去。
“快去叫人,宫中有刺客!去传离云!”
皇帝足下极快,声音传来时,早已将众人撇开了一大段路。
他径直奔进紫陌殿中,一时吓的宫人们都回不过神来。看清了皇帝的面容,才惶恐跪下,正要行礼只被他一手拦了:“娘娘呢?方才可有人来过?”
情海孽花(3)
应天成一把将她推开,只身进了寝殿。朱色门扉被他推开时,正见了一抹黑影,在凤床前的纱帐内晃动。
那身影俊秀,乍样的熟悉莫名,只一眼,他便心跳暂停了。
殿中只点着一盏灯树,摇曳在一角有些阴暗不明的立着。那纱帐中人听得有声响,一挥手,那掌风便带熄了灯火。
殿中瞬间黑暗,应天成心中焦急,不管不顾的便踏足而入。华安在后面高声呼叫:“护驾!有刺客!”
这话惊了满殿的宫人,慌忙点了灯火涌进寝殿。灯光再亮时,只见皇帝一手拥着贵妃,那刺客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
“陛下!您没事吧……?”华安赶出一头一脸的汗,抱住皇帝的脚,便跪下顿足。他一触及应天成身上那玄色的长衫,才惊觉玄色里竟然隐隐沁出一股嫣红的血液。
隐约有人倒抽了一口气,皇帝的脸色在灯光下似有点发青,他俯身抱了贵妃在怀里,但子默却是紧紧的闭着眼,似睡的很沉。
“陛下!您受伤了?”一众宫人连魂也没了几分,慌忙俯身下去,连声称罪。
“朕不妨事,些许皮外伤而已。但是方才那个刺客,受了这么重的一掌,朕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能够逃得出宫?”他脸上冷笑着,轻轻将子默放了下来。她阖目睡的安详,两条远山秀眉轻轻颦着,似衔着一缕薄愁睡去。
他伸手扣了她的脉搏,细细一辨,才知道她是中了迷香。
“哼……想要在朕的手里夺走朕的女人?陆修云,朕不将你碎尸万段,不解我心头之恨!”取了锦被给她掖好,回转身,他便传令下去:“离云!朕命你带人即刻在宫中搜捕此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出来!”
离云来的迟了一会,这时已知自己罪责不轻。听得此言,自是跪地应允:“末将来迟!请陛下恕罪!末将这便去安排!”
“还有,朕命你加派人手,日夜巡视于贵妃殿四周。倘若再有人能暗中接近她。”他顿了顿首,眼中寒光四射:“朕,会将所有当值的人,全部处死!”
情海孽花(4)
应天成怒火冲天,想到陆修云一时心中无法平息。他手上受了一点外伤,手腕处被锋利的剑刃刮破了一大块皮,可能正好伤到了静脉血管,一直汩汩的流血不止。华安见龙体有损,只苦求着他回去包扎了。
离云自是带人在宫中四处搜捕刺客,不想这起子东瀛忍者,竟然一时遁入地下一般,再也不见踪影。陆修云许是真的受了伤,紫陌殿外寻到几处血迹,腥热的,手指摸上去还带有一点温热。
四下寻去,却再无踪迹可见。
皇帝大驾回了含元殿,正坐在寝殿里暗自焦心。听得离云来报,更是怒不可至。当场将离云斥责了一通,再传禁军首将过来,命了封锁禁宫,加紧巡逻。
他心中有事,只是匆匆小睡了片刻。不到四更时分,便披衣起床,立在小花园里独自运功晨练。不知为何,人虽然是闭了眼,但心中的气却无法控制得住,一时分了神,竟然险些就要血气混乱昏死过去。
杨清大早便过来接了值,华安真正是一夜未合眼,见了他只是一脸霜重。杨清大致听说了一下情形,这便进殿去服侍皇帝洗漱上朝。
这日注定事多,早朝上,皇帝又收了一本兵部尚书参上来的奏折,力指陆浩天专断独行,不顾上命,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擅自将云州边境线往内移了二十里。
应天成陡一接到此本,当下是气的发昏。他心中明白陆浩天这下子必然要跟自己叫板起来,只是苦无借口。云州历来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楼兰与南诏,都对其虎视眈眈。
云州一破,外军便要长驱直入,径直占了幽州,往南便到苏州境内。
他端坐在金銮殿上,心中暗自思付:若是自己真的藉机发难的话,只恐他真的不管不顾,公然起兵造反,届时情形更难以控制。
群臣对此议论纷纷,有力主强诏陆浩天回朝问罪的,有意图为其开脱的。两派人马在正德大殿中吵的不可开交,皇帝心中焦躁,不由的大吼道:“无事退朝!再有议论者,朕亲自来堵了他的嘴!”
落红(1)
一时终于下了朝,不觉心力交瘁。皇帝只身出来,乍见日头暴晒直射,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勉强扶着杨清稳住身子来,只说:“更衣,”,杨清扶了皇帝到上书房偏殿里换了朝服,在看时应天成已经神色如常:“去上苑。”
御花园上苑,在皇宫的极南之地,周边全部围着两丈高的围墙,供的是皇帝秋游狩猎只用。时已盛夏七月,上苑的枫林此时已开始霜红遍地。
皇帝换了日常穿的一身银清色长衫,弃了龙辇,翻身上马急驰而去。
骏马飞奔,远远已经望见一片枫红似火,如燃着半边天际,掩映着玄色琉璃连绵起伏。京地气润厚,秋深枫红总要在九月间,但上苑火枫之树异于常种,七月便红叶如烧,所以上苑观枫乃是一奇景,历来随驾秋狩的文臣博儒,颇多歌咏之词。
但应天成此时奔赴上苑,却并未携带臣下。他一路携风,到了枫林之后,便在晚秋亭前驻马,传令道:“去请宁王进宫!”
杨清慌忙安排内侍快马出宫,持了自己的令牌去见了宁王传达口谕。待他急急赶来上苑时,只见应天成一身家常衣裳,披着件夹衣坐在听波榭上,看小太监们搭培育菊花的木架子。
宁王早已风闻今早朝上之事,他不作声行了见驾的礼,皇帝命杨清搀起来,又笑道:“看看你风尘仆仆赶来的这样子,倒真叫朕心里头打不过去。其实原也只是朕一时兴起,这才急急的打发人去请了你过来。”
宁王心中有事,也不多做客套,谢恩坐下便道:“臣弟有个不情之请,恳请皇上准允。”
皇帝捧了一杯茶水在手,随即头也不抬的问:“什么事?”
“臣弟请皇上罢了对陆浩天的弹劾之议,下旨恩恤其家人。”
皇帝脸色微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