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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重生之婴狱-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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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边太阳穴突突地跳,小腿像是绑了好几斤的沙袋那样酸疼。胸腔里仿佛被砂纸打磨了好几个来回。

晚上十一点,临近宿舍关门。纪禾这才独自在夜里里返回宿舍,想着今晚的星星挺多的,最亮的那颗不知是不是金星。

第二天一大早,纪禾被放在枕头边当闹钟的手机吵醒。白润舟来电。纪禾这才想起自己有好长时间都没有去昆剧院报道了。

“喂?”

“纪禾,最近怎么都没有过来?很忙?”那边听得白润舟下车关车门的声音。

“哦……事情的确挺多的,有些累。”纪禾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头疼。

“方便见面吗?我在你们学校大门口。”

纪禾一时有些迷糊。“学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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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禾将白润舟领到操场网栏边的长椅上坐下,旁边有几个男生在打篮球,不时传来围观者的叫好声。

纪禾简略地讲了最近要实习的事情,对于自己忘记去昆剧院的事情实在很抱歉。

“那你是打算留在那家旅游社?”白润舟换了个姿势,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整个人坐在那里更像是文科专业的年轻教授。

“……不去,已经不去了。”纪禾没有去看白润舟,而是望着前面在阳光下闪耀白光的不锈钢围栏。

“哦?”白润舟眯起眼睛,可音调里还是有一丝满意。

“发生了一些事情……”纪禾不想提起。

白润舟也不深究,提出他一直想实现的事情。“那就来昆剧院吧,我可是翘首以待。包住,月薪我们可以进一步商量。”

纪禾转头盯着他。“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水平应该只和昆剧院里那些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差不多。”

“可是你也在用心学习。”白润舟很真挚地笑。

纪禾沉默了。

到现在她似乎对从事有关旅游的职业没了丝毫的兴趣。当初选择T大的旅游管理专业,也就是因为这是以她的成绩能选的T大最好专业。而往深处去追究,抱着T大死活不撒手的愿意也就是C城,宋衡在C城……

可是现在,又有什么意义呢?纪禾突然间迷茫了。她留在这里,到底何去何从?

至于昆曲,她倒是喜欢昆曲,可若是拿来当职业……她还真的没有那个勇气。职业,首先要保证个人的温饱,纪禾不确定以自己的能力能够挣得一片天。毕竟她并没有受过很正规的戏曲教育。上辈子她一直在朝现实低头,这辈子她也没有太多的念想,一份普通的工作,一个和睦的家庭,这就够了。正沉默着,手机突然响起来。

一个陌生的固定号码,归属地却是东北家乡。

纪禾摁下通话键。

“纪禾啊,”陈艾的声音有些急,“赵伯出事了。”

“什么?”纪禾愕然,陡然提高音调。

“高血压引发脑溢血……现在在医院刚刚做完手术。”赵独芳独居,作为晚辈与邻居,也作为对赵独芳对纪禾关照的回馈,纪宝华和陈艾一直很照顾赵独芳。上午纪宝华在门口洗车,突然听得身后咚一声响,转身就看见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赵独芳已经倒在椅子旁边不省人事了。随后连忙叫起陈艾帮忙将老爷子送到医院。

“严重不?”

“好歹捡回一条命。你别担心,我和你爸都在这里看着。”陈艾说。就是怕纪禾乱想,她这才等着手术完后才给纪禾消息。

纪禾挂断手机,心里有些慌张。

“怎么了?”白润舟问。

“我师父……突发脑溢血,现在刚刚手术。”

“要紧吗?”白润舟立马坐直了身子。

“不知道……”纪禾心里突突直跳,站起来又坐下去,却也愁不出个办法。随后就又去拨电话。

“小县城里的医疗条件估计不太好。不如接到这边来吧。市第一医院里我有熟人,而且还认识一些农工党的党员,他们大多数都在医疗行业工作。”白润舟说道。

纪禾根本听不进去,盯着手机又去拨号码。

白润舟夺过了她的手机。“你先别急。听我说。既然抢救及时,不会出现生命危险的。”顿一下,继续说道,“老人家年岁大了不能疏忽。以前听你说赵独芳先生一直独居,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倒不如接到这边来休养。毕竟老人家也是江南人,东北的气候不适合。说不定老人家在关外住那么长时间,也希望在回南方颐养天年。”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处处又是真的为赵独芳着想。纪禾愣住了,稳下心神来听着也有些心动。可是她现在是即将毕业的毛头大学生一个,连固定的工作都没有,自己的生活来来不及顾着,怎么分出闲暇时间来照顾赵独芳?

白润舟看出了纪禾的思虑,开口:“不管家父,我自己也一直很仰慕赵先生,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帮助。昆剧院后面有居住区,原本是安排给员工的,不过因为大多数人都是本地人,所以不怎么住那里。空闲住房不少,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吩咐下去留间给赵老先生——当然也可以另外找房子,这个包在我身上。”

他的话说得无可挑剔。

可纪禾终究明白一点,无功不受禄。

“你……有什么要求吗?”

白润舟一笑,“正巧我今天带着了。”说完,起身去路边的车子旁边,打开车门,掏出一叠A4大小的纸张。

纪禾顿时明白了。

那是合同。

说起来,白润舟毕竟是个商人,该精明的地方就精明。且不说纪禾称不称得上是昆剧院急需的人才,总而言之,只要把纪禾签下来了,那么赵独芳就算是也跟昆剧院有了那么一层关联。白润舟看得明白,老人家,尤其是搞艺术的老人家,都有或多或少的怪脾气,而赵独芳就是很明显的很关护自己唯一的徒弟纪禾,除此之外,他别的理都懒得理。活了大半辈子,名利声誉都是浮云,最重视的还是身边有个既有孝心又坦诚的后辈。如此说来,纪禾进了昆剧院,赵独芳因着纪禾的原因也进来不就指日可待?白润舟最看重的,就是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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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绝对没有人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白润舟虽然有些打算,可心眼还是好的。于是纪禾也不犹豫了,正式与昆剧院签了八年的合同,成为昆剧院的一名旦角演员。事后她想起来,总觉得颇为戏剧化。

几天后,她坐上了返回东北的火车。

赵独芳在医院里抢救回一条命,身子底却虚得厉害。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多亏了纪宝华和陈艾的照顾。说起这个,老人家也不免红了眼眶。他原本膝下有一儿一女,却在文革里断了消息,如今不知是死是活。而孤独到老,身边有热心的邻居帮着伺候,也算圆满。

纪禾回来,自是跟着在赵独芳病床前伺候。中国的老文化讲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纪禾十分清楚。

纪驰这时候也上高二了,小伙子精瘦,窜得比纪禾高出半个多头。青春期的少年,自有类似的少年维特之烦恼。纪禾整日里呆在医院,很少和早出晚归的纪驰打照面。而纪驰偶尔看到纪禾,粗着变声后期的嗓子叫一声姐,就闷头闷脑坐在旁边一脸思考社会主义前进方向的严肃脸色,不说话。身上蓝白相间的宽大校服,坐下来后裤子很明显短出一截,露出里头的灰色袜子。这样子特别滑稽。可纪禾招呼他干活的时候倒也肯动手。

陈艾担心儿子这是读书读傻了,还找纪禾谈了一回,纪禾只好安慰妈妈说纪驰这是人生成长的必经阶段。

等赵独芳的身子骨好些以后,纪禾告诉他要他跟自己一起去C城的打算。赵独芳一听就连连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去,怕自己这把老骨头给纪禾拖后腿制造麻烦。

陈艾私下里心思自然还是偏向女儿,也说不用去。纪禾才刚刚大学毕业的丫头,怎么会知道照顾人?何况还要出去找工作。再者赵独芳留在这里,她和纪宝华自然也会帮忙照顾。

可到底纪禾的脾气还是蛮犟,说啥也要把赵独芳接出去。她还是怕赵独芳独自呆在这里会出事……虽说比起前世,赵独芳的境况好了不少,可纪禾还是担心,再者也颇为怜惜这个平日里找不到一个说话人的孤寂老人。更甭提赵独芳还是教了她十来年的师傅。纪禾想,老人家心里应该还是希望回到故土的,说不定还会找到自己的亲人呢?

于是乎,一个星期后,纪宝华陪同赵独芳,和纪禾一起坐火车来到C城。

火车下午三点到站,一出站,纪禾竟然看到了在出站口旁边站着的白润舟。白润舟瞧见纪禾等人出来了,立马上去帮忙拿行李,自我介绍。

赵独芳晕车,这时候脸色很差,也没顾着这无事献殷勤的白先生。不过白润舟过来接车,倒也省了去叫出租车的麻烦。

随后,依从白润舟的安排,赵独芳住进了市第一医院。还是那句话,身体底子太差,打针吃药抽血,又折腾了好些天。

只不过赵独芳一直都不怎么待见跑前跑后的白润舟。最开始他和纪宝华都以为白润舟这是在追求纪禾。纪宝华因此拉着女儿叮嘱半天这个白先生年纪太大了。可后来才搞清楚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盯的是国宝级人物赵独芳。赵独芳如今住院的事宜虽然事事都是白润舟在忙活,却依旧对白润舟冷眼相待。毕竟白润舟借纪禾搭桥这事儿,不太厚道。

纪禾和白润舟说好,赵独芳的医药费由白润舟先垫着,以后每月从她的工资中扣除两百,一直到还清。

一个星期后,纪宝华独自回东北了,说是在大城市里呆着不习惯,再者家里也有事情不能放下。纪禾只好由他,将之前给母亲和弟弟买的一些东西顺道捎回去。

纪宝华一走,纪禾又要去昆剧院工作,白天里大多数时间是赵独芳独自呆在医院。纪禾怕赵独芳太孤独,琢磨来琢磨去,找了残联的陈老先生过来,去医院看了赵独芳一次。这还歪打正着,没想到两个老头儿竟然在年轻的时候认识。现在老朋友几十年后再相逢,颇有些沧海桑田的感觉。

纪禾这就放心了。

赵独芳在十天后出院,因着不想给纪禾添麻烦,再者不想欠白润舟的人情,于是没有去白润舟找的房子那里住,而是去了残联,在陈老家旁边的空房子里住下来。

纪禾怕给陈老添麻烦,却也执拗不过师傅,只好就这样办了。陈老倒是教训了纪禾一顿,说好好的孩子怎么还那么见外。纪禾心里一阵暖意。

第48章 崭新的方向

纪禾从学校搬出来后,住进了昆剧院职工宿舍,和一个名叫商晓六旦住在一起,她也是这次招进来的。而六旦和闺门旦的区别,好比崔莺莺和红娘。照昆剧院的意思,似乎打算让纪禾与商晓做搭档。

商晓才十八岁,C城本地人,性格不错,就是比较粗心大意,懵懵懂懂还是跟没长大一样,啥事都不会干,估计在家里被宠得厉害。第一天晚上,商晓洗衣服,纪禾见她倒了一堆洗衣服进盆子里去,然后揉揉,直接把衣服拖出来扭干就准备晾出去。纪禾不忍心看着上面的白沫子还往下滴,于是好心叮嘱:“商晓,衣服洗一遍还得清水漂一漂才行……”

商晓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把衣服再次泡进水里。

于是乎,在商晓面前,纪禾彻底成了知心大姐姐。事无巨细,商晓一定会先过来问纪禾。熟络之后,商晓就一口一个“纪禾姐”叫得欢得不得了。

在昆剧院的头一年,纪禾并没有得到一些表演机会,而是跟着专门指派的老师继续学习,再者在别人表演时,在后台打下手。

前辈传承下来的说法是曲有五难,开口难,出字难,过腔难,低难,转收入鼻音难。曲亦有五绝,字清为一绝,腔纯为二绝,板正为三绝。纪禾要花苦功夫练的,就是如此。虽说她天资秉性好,嗓音不错,可按照年龄来算,她此时真正踏入昆剧行当已经是晚了。因此更加需要要努力。

赵独芳平日里也在看着纪禾的训练,却一开始就给唱腔提气赶不上其他旦角的纪禾泼了冷水——所谓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如果纪禾没有兴趣,那就不要学昆曲了。纪禾默不作声,回去后独自揣摩。每天一大早起来吊嗓子,肺活量不够就天天绕着昆剧院慢跑。身姿不够柔软就坚持压腿,还学了瑜伽。

一年后,C城一旅游景点举办大型的戏剧曲艺汇,纪禾与商晓作为搭档,正式被选派去演出。

草长莺飞的季节,衬着绿意盎然,花朵娇艳的背景,一台《春香闹学》,缓缓拉开大幕。纪禾头戴珠饰,身穿湖色绣花帔,衬茄花褶子,腰束花白裙,白彩裤,彩鞋,一抬眸,一拂手,翩然柔美。

杜丽娘在身侧,商晓扮作春香,本就活泼的性子在此时全然洒了出来。

“**,我要出恭了。”待夫子陈最良唱过一段,春香跑过来,在杜丽娘身边说道。

“要对先生说。”杜丽娘挽袖指点。

“出恭还要对先生说啊。”春香满脸委屈,弯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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