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找个姐姐做神仙-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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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人力车在人间已经面临绝种)。
白虹转身对喜鹊说:“你们长得真像一个人。”
喜鹊啃了口面包说:“可惜我们并非一个人。”
白虹进一步往下说:“说说你对她的感觉——”
喜鹊喝了口茶水说:“感觉像照镜子一样……”
女孩都爱照镜子,这答案让人有点想头。她们和所有爱美的女孩一样,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着镜子梳头。可到了人间天堂(杭州)以后,她们对自己那天生营养不良的黄毛丫头又有了新的护照,她干脆像某超女冠军一样,快刀斩乱麻只留了一个超(难)男式头(她们是一个随大流赶时髦的人)。从此,每天除了热线服务的黄金时间,有空就打开QQ上网聊天,上帝就是她们在那里找到的另一面镜子。
流星花园(28)
她们喜欢网吧那种热闹又安静的氛围。她们和上帝第一次见面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原本热闹的聊天室静了下来,剩下她们俩还在说悄悄话。突然心血来潮,给上帝发了一条短信,要他谈谈对她们的感觉。上帝来电说:“初见你们的人,都会认为你们是比较安静内向的女孩。而熟悉之后,会发现你们的调皮,感受到你们是个快乐的女孩。若能再和你们深交,才会知道,本质的你们,其实是个敏感而忧伤的女孩,你们太善良,注定只能是你们受到伤害,所以有些事情,你们不必太认真。当然,你们知道这不是我所希望的。你们的快乐,才会让我安心。”她们听了只是相视一笑,马上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只有走过,才会感受到生命中每一段的不同精彩处。就算时间再倒来一次,就算知道要经历那些磨难,自己还是会再做出同样的选择。
就在那个时候,上帝出现了。他就是那家网吧的老板,她们见到他时惊呆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他当然不是上帝,而是上帝少生了一条腿的忠实信徒,一位天生我才必有用(座)的候选人。他坐在轮椅上,面带微笑,给人一种与超凡脱俗的感觉。好在她们并非凡夫俗子,与这位“上帝”的座谈中得知,他是个被感情伤害过的男人,原本有一个深爱着的人,可是他的爱人在他出了车祸后,却与别的男人成家了,听说他们有了一个孩子。他痊愈后脑筋也全转过弯来了,用一条腿的抚恤金开了这家点心网吧,生活得很好很充实。“上帝”是个绝种好男人,他说在两个人的感情生活里,有一个人是幸福的就足够了(她们听了恨不能转世投胎为他多生一条腿)。还有就是那句足以网络天下有情人的座右铭:上帝不爱你了,你要爱你自己。
也许,生命的转弯之处,你所能够把握住的,就是你明天的命运。可是,她们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上帝为什么要违反游戏规则让她们与人鱼分开呢?!
流星花园(29)
说了半天,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自从修炼了两栖术之后,白虹和喜鹊之间要说的话明显的少了,因为她们只要运用眨眼的功夫就能感应到对方想要说些什么(比聋哑人打手势来得更传神)。她们默默地顺着防洪大堤坝,慢慢地并肩走着,通往天(鹊)桥工程总部的黄金聚(剧)场人山人海,粉丝团的口头禅(弹)满天飞舞。看得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轻松,因为天亮之后,他们将从这里按步(部)就班统一路线起程前往流星花园参加银河系首次水利工程公开招标圣(盛)会。
她们虽听月老提过这件事情,但还是没有想到前来捧场的人会这么多。看到这么大的场面,喜鹊贪天之功的毛病又复发了,她拉着白虹的手在人群中转了半天,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看到。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喜鹊把嘴里嚼的最后一口面包咽了下去,然后把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利索地将空瓶扔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落入路边的垃圾筒,又反弹了出来,引来了一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花和尚,这家伙从头到脚可以用一个“破”字来形容(破衣破帽破鞋破扇子)。垃圾筒倾倒的那一刹,她面对着怒气冲冲的马脸,居然笑逐颜开道:“扫把星,你终于露出尾巴来了。”
“是超女呀,吓我一跳,什么扫把星扫地星的,没茶多扫兴呀,你还是叫我原名济公吧。”那人从地上爬了起来轻摇着手中的瓶子。他就是近两年刚从人间提升为天界未流神位的济公活佛,因为初到仙界不懂天文只识地理,便毛遂自荐到卫生部门担杂务总管,掌握天庭两界的所有原始动物。好在这几年天界的环境没什么污染,只要周末大扫一次,平时除了烧香念佛就是吃斋睡觉,只是好酒好肉要到了节气(假)日才有份,这点让他实在是伤透了脑筋没找着(唯一的办法就是偷天换日)。
流星花园(30)
喜鹊耳语道:“别装了,弼马温,只要你把龙王的定海神针(指金笸棒)和云母的芭蕉风扇交出来,我就把这几年封存的万年女儿红全都赐给你,否则我就让如来佛祖将你这个冒牌的活佛压到五指山下。”言下之意,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济公摆头说:“吓唬谁呀,你以为我是齐天大圣呀,那我早就回花果山花天酒地去了,还要在这里进门看脸色出门看天色的喝西北风活受罪呀。”
一直冷眼旁观的白虹插话说:“喜鹊,别胡闹,我在西游记里见过孙悟空,你这回算是遇上克星了,快向这位大神赔礼道歉,免得人家说咱们十二星座的人有眼无珠浪得虚名。”
济公伸手从屁股上取下那根马尾解释说:“这是我从人间清朝满洲(族)带上来的一根马鞭,其用意在于时刻鞭策自己,做人要知足常乐,凡事不可贪天之功。”看到她们一脸好奇的神情,济公便把清朝辫子似马尾的历史典故简明扼要地阐述了一下(凡中国汉人都想知道,清朝时期,上自文武百官,下到庶民百姓,男人为啥都要留长辫子?这点倒是值得考究的)。
原来,满族人以游牧为生,与马形影不离,相依为命,马便成了满族的象征,自上到下,以马为尊。清朝臣僚都愿为皇上或上司尽犬马之劳,无论穿着和行礼,都把自己臂喻成马。
且看他们的穿着行礼吧:长辫表示“马尾”;朝服上的项珠表示“马尾”;前后两块方的图案表示“马披”;头上的顶戴花翎表示“马鞍”,花翎便成了“马鞭子”了。若上朝时,两袖一伸,双手活像马前蹄,朝地上跪,从头到脚成了一匹效忠的“驯马”。
所以,当官的成了马,老百姓岂敢不留长辫、不穿插马褂?那时,如果谁能把长辫剪掉,就好比把马尾剪掉,也就等于不愿为皇上尽犬马之劳,那就要脑袋搬家杀头的!据说“拍马屁”这句头弹是清朝才有的。回头想想也是嘛,皇上和上司都变成了马,臣僚们要奉承他们讨好他们,只好像在马屁股上轻轻地拍呀抓的(在这里,但愿一些爱拍马屁的人赶快缩起手来,再不要在没有长辫子的官儿后面颠左颠右了吧)。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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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济公的一番话,白虹和喜鹊都有种相见恨晚的失落感(千里马也要有伯乐点化呀),济公的形象在她们的眼前一下变得高大起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嘛)。她们暗中交流了一下眼神,觉得这样的人物光只用来清天扫地实在是大材小用了(看来上天的人才资源再不加以改革开发利用真是太浪费了)。正想找个题材考考他的应变能力(看他是否能够学有所用),这时一个捡破烂的人走过来了,看到垃圾筒里全是些没用的东西,扫了济公一眼:“喂,你捡到什么啦?”
济公说:“一个空瓶子。”
来人走了,喜鹊问道:“为什么捡破烂的人多了,垃圾也多了?”
济公说:“垃圾多了,倒掉就是了,何必花时间找一个毫无意义的答案!”
白虹也笑了:“把垃圾倒掉而不问一个为什么,那么还要清洁工干什么?”
济公说:“因为干这种事通常没什么道理的,行不行最后都是一把拉倒。”
……
也许济公说的没错,在天界的封神榜上,他只是个无名小卒(个人的价值和地位被忽略了)。天文青吏的创立和发展,是近两年来流行的事情。银河两岸众神和万民逐渐走上成熟,帝王和英雄不再是“神话”中的人物,也就不必说什么“君权神授”了。当今世界,是芸芸众生的世界,是我的世界。芸芸众生的人们,绝大多数不再迷信神,不再迷信神话,也不再那么盲目地崇拜神仙化的人物。人们更感兴趣更加关注的是自己,是自己的命运和那些与自己有着类似命运的人,由此也就更加关注整个人类和整个人类借以生存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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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之所以能上天占有一席之地,一是他借用超人的法术做了几件劫富济贫的好事包括在人间电视剧场露了几回脸,二是他流传在世界各地大堆垃圾杂志上的《梦想与马桶》引起了上天的注意:
我梦想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解决肚子温饱的前提下,人人能有机会坐在抽水马桶上大便。我不想所谓的厕所一直就是在草屋旁搭一个篷子解手,或者就直接面对“大自然”,要如何“方便”便如何“方便”!假使梦想就是希望,我总希望我个人的工作能助长人类的进化,富人要吃饭,穷人要吃饭,富人要上厕所,当然穷人也要上厕所(这点应该是平等的)。今天我把这个梦想讲给大家听,大家笑得前俯后仰,只可惜这个梦想至今并未实现,就是美国第一大城市纽约也还没有完全消灭木马桶(那些没有绿卡的流动人口就更不用提了)。但我高估了自己的梦想,同时也低估了平等的落差,我梦想着我今后真不能再做什么梦想了。
当时网络还没有现在发达,有关济公的事情都是千里眼和顺风耳在南天门转送的(当年孙悟空破石而出的纪录也是他们耳闻目睹的)。不过济公上天是有如来佛祖的推荐信的,按照济公本人的条件,他被任命为银河系卫生部门杂务总管,人称扫把星(也就是清洁工),排在封神榜倒数第一位。也就是说,他在天界是最小的神(比留在人间的土地公公高一级)。
也许是知足常乐,为了略表地主之宜,济公破费邀请白虹和喜鹊进了一家阿拉伯人新开的三味茶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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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网络还没有现在发达,有关济公的事情都是千里眼和顺风耳在南天门转送的(当年孙悟空破石而出的纪录也是他们耳闻目睹的)。不过济公上天是有如来佛祖的推荐信的,按照济公本人的条件,他被任命为银河系卫生部门杂务总管,人称扫把星(也就是清洁工),排在封神榜倒数第一位。也就是说,他在天界是最小的神(比留在人间的土地公公高一级)。
也许是知足常乐,为了略表地主之宜,济公破费邀请白虹和喜鹊进了一家阿拉伯人新开的三味茶馆。
茶道端上来了,白虹借花献佛说:“我给你们倒茶。”
济公忙说:“仙子倒茶,受之有愧。”
白虹笑道:“尊老爱贤,天经地义。”
白吃白不吃,喜鹊也不客气,先吃了一口又香又甜的牛奶茶,吸了一口深绿的浓茶,哇!好苦。
济公看到喜鹊愁眉苦脸的样子,笑道:“再吃一口牛奶茶。”
喜鹊忙吃一口,香!甜得钻到心里去。抬头看济公,只见他一口一口地啜着那杯苦茶,一声不响。过了一会,他慢吞吞地说:“尝过甜的,再吃苦的就特别苦,吃过苦的再吃甜的也特别甜。”
白虹觉得这种感悟与禅宗的“见山”、“见水”有相通之处,颇耐寻味。她比喜鹊精于茶道,若有所悟:“您是不是说,工作时拚命的干,然后休息、享受时特别快乐,然后又要忍受工作的苦呢?”
济公淡淡一笑:“阿拉伯人饮茶必饮三味:第一味苦若生命,第二味甜似爱情,第三味淡如微风。”
也许是以茶代酒方恨少,接下来渐渐了解到他的身世,她们不禁惊讶他能把那么多苦难深藏不露。他小时候本是商朝一个花天酒地的富家子弟,为一件礼服就要去京城两次,一次订货,一次试穿,价值连城。他的初恋因父母反对而不能如愿,后来家园、产业毁于战火,父母先后卧病、去世。他经历了一次不幸的婚姻,唯一的女儿又夭折了,从此流落江湖四海为家。谁能想象他是怎样在那种翻天覆地的历史潮流里幸存下来的呢?如今自食其力,安居乐业,谁能估量出其中的道理与含义?
品茶之余,济公还是拒绝了她们的好意,他习惯了这种忙里偷闲,就能迎来别人无法体味到的幸福、甜美。然后推着垃圾车快乐如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