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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风月无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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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凌晨两点钟回到家。电话录音上有肖洁的两次留言:“艾维,我心情不好,给我回电话。”最后一次她几乎是哭着说:“……也许从一开始你的某些判断就是正确的,我现在难过极了……”
  我拿起电话又放下了,因为时间实在太晚了。
  早晨,一阵突起的电话铃声把我吵醒。我挣扎了好长时间都不知道声音发自哪里。我闭着眼睛继续睡,可是铃声持续地响着。我恨不能扼死那个打电话的人。我终于在床头柜上摸到话筒。
  “艾维,我流产了……”声音很微弱。
  我噌一下坐起来。“肖洁!”
  “我肚子痛……流了好多血……”
  “我马上到。”我喊道。跌跌撞撞地冲到楼下,拿着房东太太的车钥匙跑进车库,我又迅速折回去,我凑合着倒是能驾车上路,可我没驾照。
  卧室里漂浮着浓烈的血腥气息。我首先注意到梳妆台上那面老式镜子被砸出无数条裂纹,然后看见肖洁双目紧闭背靠床沿坐在地板上。她的头向后仰,额头上有一道新伤口,脸颊肿胀,好像被毒打过。她只穿一件睡裙,下半身像刚从血水里捞出来。从床到卫生间有一条崎岖的血道,触目惊心。我扑上去,大叫她的名字。
  
《风月无界》第十章(2)
房东太太蹲在肖洁身旁,摸了摸她的脉搏。“哦,可怜的孩子,她还活着!”她说,“附近就有医院,我们马上送她去。会没事的,上帝保佑她。”艾达从床上拿过一只薄被裹住肖洁,我们一起配合,将她抬上汽车。
  我陪着肖洁直接进入手术室。她醒过来,死命拉着我不放,一双失神的眼睛充满乞求。“我不走,我会在你身边。”我摸着她的头说。如果我也放弃她,这个世界在她眼里将是漆黑一片。
  时间还早,除了值班医生和护士,周围静悄悄的。我贿赂了医生,我给了他二十五万里拉,这对一个公立医院的医生来说是一笔不少的小费,对我也是。我还给了护士五万。红包在意大利畅通无阻,很感激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接受了。
  手术台旁边有一把无背高脚椅,我打着颤坐上去,不料椅子一转,我就从上面跌了下来。当那个几乎成形的肉团终于被剥离出来,落入盘中,我的胃翻江倒海地往上涌。我逃出手术室,冲进厕所对着马桶呕吐起来。
  出院时祖名把肖洁接回小公寓,两人一起度过了一整天。这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阿芬始终没露面,反正对手已丧失跟她抗衡的筹码,她为这样的结果幸灾乐祸还是略有恻隐,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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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我去探望肖洁,面对卧室那只砸破的梳妆镜疑窦丛生。我问过祖名,他却反问我肖洁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因为她对此毫无记忆。我想起那天医生嘱咐我肖洁该去看心理医生,难道他是在暗示我她神志失常,会间歇性的发作?不过这样就可以解释她新添的那些伤口和失去的记忆了。
  临走时我去卫生间看了看。阿芬一个星期前就答应肖洁找人来修坏掉的热水器,可至今也没动静。我果断地收拾了一些衣物,打电话预定出租车。
  “你要干什么?”躺在床上的肖洁突然睁开眼睛。
  “带你去我家。”我说。“白天艾达可以照看你,我不希望你一个人闷在这里胡思乱想。”
  “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在这儿等祖名。”
  “那就去我家等。”我说,“明天我找人来修热水器。”说完我开始拨电话。
  “你能不能别管我呀?”肖洁突然喊起来,声音烦躁不安。“我哪儿都不去,不去!”她忽一下把被子拉到头顶,大哭起来。
  我气得差点把电话摔到地板上。她知道我是她唯一的朋友,她到底怎么了?看见她哭得浑身颤抖,我终于忍住了转身离开的念头。我走到床边,拉开被子,她脸上的伤口在灯光下显得触目惊心,这让我根本不能无动于衷。
  “你听着,我认识能帮助你的人,”我郑重地说。“我打算去找他,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把脸深埋进枕头里。我觉得我的理论性推测有了方向,这使我很紧张,喉咙明显地干涩起来。
  “流产前晚你给我打电话,说也许从一开始我的某些判断就是正确的,你在暗示我什么?是不是阿芬来过?”
  肖洁抽泣着从床上坐起来。她双目红肿,皮肤上似乎蒙了一层蜡,惨淡无光。“艾维,你回家吧,我不会有事,我现在就想一个人待着。”
  我正好问到问题的关键,打开了一条窄窄的思路,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赶我走。我去厨房烧了一大锅热水,端进卫生间,催着她去洗漱,这才走出来,下了楼。
  我骑上车,风从侧面吹来,吹散了我的头发,吹得我的围巾呼呼飘动。我觉得头脑清醒多了,但感觉并不好,我需要证实的东西似乎有点眉目了,这让我更加沉重。
  3
  我往华府打过无数次电话,可祖名不是正在灶上抡大勺就是去订货,肖洁从小镇上回来的当天,华府那位工作勤恳的大厨就被辞退了。
  阿芬出现的时候已是几天后,当时我正在肖洁的小厨房里切姜片煮鸡汤,她鼻子一吸一吸地走进来,把手里的一包雪花梨咣地甩在案板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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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界》第十章(3)
她看看汤锅,拿起勺子搅和几下,不屑地嚷嚷起来,“啊呦,艾维你可真是,连这个也不懂,意大利的鸡都是吃催生剂长大的,哪儿有营养呀。”
  “那你想告诉我雪花梨能进补,是吗?”我狠狠地白她一眼。“哼,我不懂也就罢了,有人假装不懂才可怕呢。”说着我的火已经冒上来,举起刀尖对准那只最大的梨戳下去。
  接下来的一切可想而知,我们大吵一场。当她一连声地大叫“活该,活该”时,肥胖的脸上浮出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一对小眼睛像两只食人的黑洞,我全力控制自己才没把刀尖冲她戳过去。本来我还想问她修理工人的事,岂料话才出口,她竟像老虎一样咆哮起来,断然否认一切,那凶狠的样子像要吃了我。我不过打算讥讽她那些工人即使从米兰出发也早到了,即便是指责她蓄意报复也没有那天我抓她一个满脸花要命,干吗这么怒不可遏?
  祖名闻声跑进厨房劝架,拉了这个又劝那个,狼狈不堪。我发现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都尖了,虽然穿着高领衫,靠近下巴的地方还是露出纵横交错的血印。
  临走祖名偷偷留下一千美元和四十万里拉。他现在是名副其实的穷光蛋,连信用卡也被没收了,这笔美元是他父亲从西班牙汇来的。肖洁把钞票折成一只只小方块,分别装进一卷卷连裤丝袜里,再藏到床头柜抽屉里的一大堆袜子中间。眼下祖名是指望不上了,阿芬几次要打开煤气同归于尽,所以他需要一些时间,但他保证那不会超过一年。目前房子的交租期还差四个月,但生活上没有了接济,肖洁必须继续回比萨饼店打工,可这也不足以让她轻松地生活。
  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体,我真是说不出的心痛。“你知道,我有一点存款,不过那并不多,如果你生活上有困难,我愿意借给你。”我仗义地说。
  夜里三点钟接到祖名的电话。阿芬一天二十四小时对他严防死守,找他太不容易了。我让他仔细回忆肖洁流产前一天阿芬的行踪。祖名说那天餐馆检查卫生,因为排烟机有问题,厂家来修理,一直忙到晚上营业,虽然中间曾有电话找阿芬,可她并未迈出餐厅半步。祖名的声音听起来哆哆嗦嗦,原来是穿着睡衣躲在楼下的电话亭里。
  第二天傍晚华府的三厨如约把给肖洁买补品的二十万里拉送到我家,这是昨天我跟阿芬吵完架故意向祖名要的。三厨说老板夫妇为这点钱大打出手,小舅子也“趁火打劫”,抱怨挣一份钱,干三人份的活,姐姐还老截流伙计们的小费,于是挑唆大家罢工,华府内忧外患。
  装钱的信封里夹着一封祖名的亲笔信,“……我明白让你这样等待是件很艰难的事……你给了我做男人的尊严,所以,如果你能再等一些时候的话,我会用后半辈子来报答你。”
  可我很疑惑,等待真能解决问题吗?
  我再一次冒出了求助马可的念头。然而,他将会如何嘲笑我们的渺小啊!从前所有可以令我在他面前骄傲的资本,从他把我领回撒丁岛那刻起,就烟消云散了。无论我主动或者被动,仿佛每获得一次他的相助,便越发显现我的卑微。如今,还有什么样的华服可以在他面前衬出我的骄傲吗?没有。实际上只有一点好处,求助他虽然令我难堪,可他对我的威胁远不抵阿芬,这要看从什么角度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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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美女秘书正式嫁给了轮胎公司的副总裁,那场盛大的婚礼上了很多报纸的头条。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即使离婚也不必为生活费发愁。让我高兴的还不止这个,索尼娅已调到设计室开始和我并肩作战。
  那天我们俩在中餐馆吃饭时碰见首席设计师和他的小女儿,趁着自己暂时“财大气粗”,我一咬牙就给他们结了账。第二天设计师竟主动关心起我的工作,我如实招来,我累得连吃午餐的工夫都被剥夺了。我不知道他跟主任到底是怎么策划的,总之我们两个小女子兴奋得要死,开始几天一碰面就互相拥抱,使劲掐对方的脸蛋跟鼻子,以确认这不是一场梦。
  
《风月无界》第十章(4)
接着我们合谋贿赂了公司的摄影助理,趁他去多摩大教堂选外景,顺便给我俩拍了很多时装照。我们绞尽脑汁,摆出在生活中打死也不会出现的各种表情和姿态,并为此带上了一大箱的衣服。那天晚上回到家已经九点,肖洁坐在院外等了我三个小时。
  “艾维,我该怎么办?”她抓着我的手一直跟到楼上,说完这句话,就一下子瘫倒了。
  我们都低估了阿芬,虽然她不善于跟温州老板娘们相处,却诡计多端。通过那本电话簿她掌握了肖洁在国内的所有社会关系,她打算将揭发材料和作为通奸证据的日记复印件寄出,令肖洁身败名裂。“这不能怨我,谁让你大老远来抢我丈夫呢!”她威胁说。“除非你这就滚回青岛。”
  4
  第一次主动向一个男人发出邀请。我没说吃饭的理由,他也没问。
  就像那天早上我在公司门口提出共进晚餐,那一餐的气氛就前所未有的好。说实话,乍见到他时,我有点感动,最初的一个念头是求助他,并为此策划了一整天。可当我们在法式餐厅里落座,他的目光扫射而来,我的气一下短了。他是谁?一个挥斥方遒的家伙,站在这片世界的高处,我所寻求的那种帮助距离他太遥远了,犹如令一辆坦克追碾蟑螂。我为我差一点说出口的要求而不安,那真是一种致命的感受,钻进骨头里的卑微。最终我缄默了。
  这一次我在比萨饼店等马可。他一身休闲装束走进来,我立刻感到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像海浪一样袭来。我想象中他见到我时该表现出的喜悦,没有预期在他脸上出现。门外,两个贴在玻璃窗上的脑袋向我们这儿张望,随后隐去。
  “这种小地方你习惯吗?”他落座后,我有点紧张地问。
  “为什么不呢?”他反问。他解释说这家餐厅虽然不大,却是镇上制作比萨饼最美味的一家,只不过在这里常会遇上长相不怎么样的比萨,幸好他们用的Mozzarella奶酪是真正放在水里浸足三天的生奶酪,绝对讲究原汁原味,所以,也就不用太在意它的形状。
  听他这样讲我觉得很欣慰,能选中一家他喜欢的馆子,是个好开端。
  马可打了个手势,一直站在远处偷偷打量我们的老板立刻跑过来,好像对他一点都不陌生。我点了开胃小菜,马可没看菜单,也随口点了两样东西。之后的几分钟我们都没讲话,一起把目光投向前方,那儿站着一个脸像发面团的比萨师傅,正卖力地表演如何把一坨面揉成一张薄饼,再撒上各种酱料,放进烤箱里。这让我突然想起奶奶烙的葱油饼,我发誓这两种大饼之间一定有血缘关系。
  飘着香味的比萨饼端上来。马可把番茄辣酱均匀地浇到饼上,用手而不是用刀叉,举起一块大口吃起来。他这个动作特别令我舒服,一下子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餐厅里的人渐渐多起来。马可环顾四周,显然他不喜欢这种嘈杂。最后他把视线停在我脸上,一道灼热的光从那里放射出来。“现在可以说出你请我吃饭的理由了。”
  我脸上一红,被揭了短似的,都想逃跑了。不过我还是假装镇定地开始了叙说,但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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