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林平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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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岳灵珊一听林平之叫这声师姐,并没感到诧异,她又知林平之不太可能是五岳剑派中人,所以也没问“你是哪座山的?”这一类的话,且岳灵珊一直以来都被人叫作小师妹,早已有些心中不满,这时乍一听人喊她师姐,也微有一点高兴,所以也就有些笑容,而她这所有的心理与反应,都被林平之估的清清楚楚,当然了,这也因为林平之依靠从前世得来的记忆,对岳灵珊本来极熟悉,否则也没那么容易想到。
岳灵珊这一笑一说话之间,便被林平之套了进来,待得她转身想走时,便已发现周围几个青城弟子,已经各个对她横眉冷对,门外赶来的两个家伙,那副架势,显然也是在阻挡自己的去路,这一下子,她竟似变的和林平之一样,成了对方的敌人了。
岳灵珊犹自傻傻的懵然不知,怎么回事?我什么也没作啊?怎么一下子都把我当敌人了?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吗?我好像也没说任何特别的东西,更没说话污辱了青城派了,怎么就成这样了?
可从青城派中人看来,当然是这样了,你是林家少爷的师姐,虽然以前没听说林平之入了哪个门派,现在看来确实是有个门派了,那么这两天青城派中人连连吃亏,就算不是你动的手,自也是你的同门,此时狭路相逢,怎能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余人彦调戏过她的事情,青城派的人也大都听说,这时见到这张麻脸,罗人杰高度紧张的神经中,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更加觉得她说不定正是林家一伙,要不然怎么那么巧就在路上遇到师傅的儿子,这么一张麻脸,还引的余人彦调戏她,然后余人彦第二天就死了,想来她正是林家的朋友,在官道边假作开店,实为眼线。
不管岳灵珊能不能理解的了,事情也就是这样了,青城派众人虽然没有立即动手的意思,至少门里门外jing戒的形势在此,她若硬要出去,便非打不可了。
岳灵珊毕竟是武林门派中的弟子,到了这时,虽然没想明白是林平之在捣鬼,至少也明白了事情的情况,衡量了一下情势,罗人杰的武功倒还敌不过她,但对方这几人联手,却也极难应付,尤其是她刚才也没多想便直进了这屋内,虽然他们个个轻功不及她,但现在门里门外都是人,想要夺门而出却并不容易,何况她父亲岳不群在她来之前,也是嘱咐了她要尽量低调,不要与人冲突的,甚至余人彦调戏她,她也并没激烈反应,只是软磨硬抗。余沧海是事后知道了才教训儿子,并不是因为和她冲突了。若是在这儿大杀一场,那可和父亲吩咐严重不符了。
无可如何,便也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倒退回来,林平之见她过来,便笑道:“坐。”
坐?坐到哪儿?岳灵珊不解的看着他,林平之本来是坐在一张靠着屋角的床上,床只有一边能坐,林平之本来是坐在zhongyang的,他又不想给青城弟子们留位置,这时见岳灵珊过来,便挪到了一侧,对岳灵珊指着另一侧。
岳灵珊立时有些羞恼,立时冲他轻声吼道:“喂,喂,你是男人唉,我一个姑娘家,怎能和你坐在一起。”
林平之有些尴尬的低声笑道:“没什么事吧?我坐这一边,你坐那一边,那又有什么要紧。”,确实的,一张床两人分坐两头,中间的距离,就是伸出手去,都够不着对方。
然后林平之又压低点声音说:“我们坐着,他们傻傻的站着受累,等会要是真打起来了,我们可要占些便宜的。”,这下可是真只有岳灵珊一个人听的见了。她虽是年轻女孩,但毕竟习武之人,不像普通人那么多顾忌。虽然不明不白的到了这步境地,她也只好不明不白的把林平之当成了战友,她也明白,林平之说的有道理,坐着的人,总比站着的要轻松些。
可是这样一来,她却更被林平之拖下了水,她不知道刚才青城派中人虽然疑心,所以拦着她的去路,但还没真确定,如果她随即说明自己根本和林平之没关系,青城派中人并不敢在事情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再把别派弟子树成敌人了,可现在两人再这么一说话,林平之一让位给她坐,那自然再无疑义,都是敌人。
一时间事情又这么僵持了下来,岳灵珊和林平之本还是陌生人,并无话说,罗人杰就这么瞅着他们,一时间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师傅又不在,他们这几个人本来只是在巡逻,却发现了林平之的行踪,一时定下此计,短时间内却绝不会有同门再来帮手,这时两人往床沿一坐,林平之右手轻按剑柄,一时间整个的气氛便很有些不对,岳灵珊斜靠墙上一个小窗窗口,也是好整以暇,全不在乎的样子,他们明明像是劣势,却又怎么一副好强势的样子的说。
这一下子便好像成了一个阵势一般,青城派门里门外六人,个个不敢稍微移动,更没谁敢脱离出去找其他师兄弟来帮忙。现在为头的罗人杰尤其紧张,只看的口干舌苦,头上冷汗也慢慢的浸出来了。林平之突然道:“你渴了吗?要不要喝些面汤?”
面汤?不错,正是开店的老夫妻俩作的面汤,还在锅里,这时已经烧糊了,屋子里也弥漫着些许糊味,总算没人看管的炉灶火势渐小,糊的不是很厉害。罗人杰听到他这话,竟不由自主的答道“不必。”,这样子倒真像是朋友们在互相寒喧一般。
“你不喝汤啊?我倒是有点饿了,我得吃些了。”林平之慢慢的走向那口大锅,中间有两名青城弟子,却不由的都让开了两步,林平之走到灶边,从灶上拿起一把大勺子,在锅底抄了几抄,给自己盛了一大碗很稠很浓的面鱼出来,可比小店平常卖的稠了数倍,然后又给罗人杰撇了一碗清汤,也摆在灶台上,再旁边便是一直在那儿的那碗灰绿刺鼻的玩意。
林平之笑眯眯的冲罗人杰说道:“这碗是给你的。”
罗人杰没答话,林平之便用先前老头用过的大毛巾裹着那一大碗面回到自己原先坐着的床边,用一把勺子轻轻搅着,吹着气,待这滚烫的面稍凉了一些,便盛了一小勺想要送入口中,岳灵珊看在眼里,却再也忍不住了,不由的提醒道:“小心,那里面一定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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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意外联手(中)
“有毒?谁告诉你有毒的?”林平之有些诧异的问道,岳灵珊却更是诧异的望着他,倒真像是在看着个傻瓜,她只觉这不明摆着的事吗,那锅灶都在敌人身后,进门时看到的那碗中难闻的东西,不用说就是毒药,你要吃那锅里的东西,人家有不下毒的吗?
林平之却知道,那大锅的面汤中绝不可能有毒,下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毒药会给食品上色上味,让人看的出问题,而青城派又不以毒药暗器之类见长,他们只要略下了一点毒,尚远不够毒死一个人的份量,就会变味变的让人根本吃不下去了。
灶上那一碗倒真是有毒的,本来就是他们想要在林平之的饮食中下毒,结果才弄出那么碗难看又难闻的东西出来,然后发现自己实在不是那块料,更何况面汤清淡,叫五毒教的人来,都难下的出让人看不出的毒。结果只好临时改变策略,以上菜为掩护接近林平之,好接近了用长剑偷袭,却败在一块毛巾上。
可岳灵珊却不懂那么多,她其实没有真正的江湖经验,所有的知识都来自于师兄师姐们谈天说地,人之常情,说起各种故事来都喜欢夸张其词,岳灵珊的知识便是这么来的。她骤一进门,便见尸体,毒药,屋子里又弥漫着药味和汤烧糊了的怪味,所有这些气氛,都让她不自觉的产生了那一大锅就是毒药的念头。
林平之见她这惶急神色,不由的觉得有些好笑,就在这同时,他忽然听到了什么,那是在这小店屋顶上,有人不小心的一脚在瓦片上滑了一下,再侧耳细听,果然听到有微弱的心跳和呼吸声。
现在这屋里屋外,林平之是内力最弱的一个人了,但他武学境界高明,听力和各种微妙的感觉都胜过他人,加之他一直在注意听着周围动静,结果只有他听见了,别人都没有。
果然,劳德诺不敢让岳灵珊见到自己,但他既承岳不群之命带这小师妹兼师傅的女儿来此,又岂敢出什么差错,所以虽然躲开,却还是藏在旁边。这也是林平之本来的估计,否则他也不会那么轻率的把岳灵珊拖进来。
这样的话,岳灵珊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对于这几个青城弟子,她本身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当真事有危急,劳德诺便是以本来面目相见,以他平ri里在人前显示的武功实力出手,这几人也敌不过他们。
现在危险的还是林平之,劳德诺是那种冷漠无情的人,也绝不会多重然诺,就算和他有约定,现在也随时可以不认,以本来面目相见时,更也绝不会出手相救。何况林平之便是质问他:“我们不是有约定吗?”,他也可以不承认,要知和林平之作约定的只是一个名字也不知道的蒙面人,世上任何人也可以蒙面,劳德诺的姓名又不叫“蒙面人”。
既然已经把岳灵珊拖下了水,那就干脆再把她拖的深点吧,一转脸,便看岳灵珊还在定定的瞅着他,那神色的意思也很明显,“看,你果然还是不敢吃吧。”。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林平之忽然笑道,岳灵珊听的一愣,打赌?这当口你还有心情打什么赌,但口上却不自觉的立刻接道:“打什么赌?”
“我要是把这碗汤吃下去没死,就是你输了,你看怎么样?”林平之道,岳灵珊一听,立时赶紧提醒道:“不能吃啊,那有毒的。”
林平之一听,忽然摆出一副非常正经的样子,很认真的道:“是啊,你说是有毒的,可我说没有,所以要打赌啊,要是我们都说这汤是有毒的,那还打什么赌?”
“可是你要是吃下去,会死的。”岳灵珊还在争辩,忽然转念一想,自己没来由的叫这个大少爷所累,弄到在这儿走也不是,打也不是,一时间火气上冲,只觉得他要是毒死了正好,随即便也正色答道:“那好,赌就赌。”
话说过之后,岳灵珊忽然又觉得,既然真打赌了,便得想的周到一些,不能让这少爷混赖,于是又说道:“等等,我们说明白,汤里有毒,可毒药又不是一吃就死的,你吃下去没有马上发作,倒算作我输了,那我不亏了吗。再说了,有些毒药吃了也不是死人,只不过毒的你经脉断碎,成为废人,你没死,我不也输了。”
听她说的这些,林平之不禁哑然失笑,嗤的一声,连唾沫星都喷了出来,岳灵珊不禁有些羞恼,不由的责问道:“喂,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林平之答道:“好吧,好吧,既然你有这许多顾虑,我们换个赌法吧,你不是说这汤里有毒吗?那就赌我敢不敢吃下这碗汤,只要我吃了,你就输了,怎么样?”
听这一说,岳灵珊几乎忍不住要跳起来了,不由的争辩道:“喂,喂,你刚才说的是你死了算输,现在倒成了只要你敢吃,我就输了,这条件下降的也太过份了吧?”
林平之有些无奈的道:“我说,岳小姐,照你说的,我不是过一阵就死,就是什么经脉断碎,成为废人,我都要那么凄惨了,你却只是输了一个赌注,你还觉得过份吗?”
一听他这么一说,岳灵珊本来满腔的不服之意,忽然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觉这话说的甚有道理,可随之想起了其他问题,立时又问了出来:“你要的赌注有多大,你要是输了又输给我什么,咱可得说明白,要是我输了必须赔你的东西太多,或是要干什么太大的事,那我可不答应。”
林平之压低了声音说:“我要是输了,我便投入你们华山派,以后真的喊你师姐,你看怎么样?”
什么?怎么是这么个赌注啊?岳灵珊猛一听的时候觉得有些荒唐,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啊,华山派本来就是开着山门收弟子的,这有什么不可以,至于父亲掌门那边,只要自己去说,他还能不答应吗,至于眼前这小公子,只觉要了这个师弟似乎也不错,于是便应道:“行,就这样。”
林平之又接着道:“至于我要是赢了吗,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要你给我保管样东西而已。”
但岳灵珊却很认真,一下子又想到些问题:“保管什么紧要的东西?既然保管,我岂不是还要负责还你,你要是去哪儿玩了,我还满天下找你不成,再说了,这东西多大多重,要是一头牛拉的车都拖不走,我可不给你带。”
“这些你只管放心,这东西也算不了什么,我不需要你还,你自己想要就要,想用就用,不想要了,也不想保管了,毁了也行,都随你,你只要答应我,”说到这里,林平之顿了一顿,学着青城弟子的四川口音道:“别让青城山跑来的龟儿子们抢去就行了。”
一听他这话,罗人杰身后一人有些忍不住了,便想拔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