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在西游-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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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定要讨个说法!”
道祖面上和煦的笑容一滞,暗道:“诸天星宿剑成,还能瞒得过你?”见镇元子总不把那伤人的事往兜率宫上扯,道祖这次是真的懂了,拧开腰间葫芦,半晌才倒出一粒丹药。也不见那丹药如何异象,只一初见,镇元子这般道心,也觉精神一爽。
“此丹取金乌西落之气,月华初生之意,历千百载而成,最善调理诸气。”说到这里,道祖也是一阵肉疼,当年留在兜率宫中的,都被猴头吃了,这一粒虽不珍贵但也是纪念品一类了,“平日也用不上,赠予师侄儿做个见面礼,倒也算得老道一番心意。”
将那丹药一丢,那药丸便在空中化作几道精气,宁采臣呼吸之间便吞了进去。毕竟是道祖出品,不一时,剑气归服,天雷劲也消歇了,离火自止,那戊土之气略作流转,也自归了雷电世界之中,不再乱来。
瞧了宁采臣身体异象渐消,镇元子相当满意,幸亏道祖来此,不然他就只有用那笨办法了,一者移星易宿,以自己冠绝天地的土行之气,将宁采臣体内诸般杂气尽数抹去,同归戊土,自然也少了繁杂之意。只是自修道有成,镇元子见过无数惊采绝艳的晚辈,但从没见过一人体内诸般劲气混杂,却还透着一股精纯,他很好奇宁采臣日后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怪胎。
还有一样,那剑气份属五行,主杀伐,如有精纯的木行真气为饵,也可将之诱出。可是这事就得耗费一粒草还丹啊,万年才结三十个果子,就这么耗费一个,着实心疼啊,地主家还没有余粮呢。
镇元子心里是真高兴了,乐呵地朝道祖说道:“等这小子醒来,让他好生谢过道兄。”道祖见了他的笑容,顿觉背后一凉,也是一笑,手中却是不慢,一指宁采臣眉心。丹药送了也就送了,道祖来此却是为了那诸天星宿剑,就想拿了,速度闪人。
那道才刚归附的诸天星宿剑,便是剑光一盛……
宁采臣口中鲜血一喷,让那开天的道祖也是难得吃了一惊,无数岁月以来,老道炼药便是尽心尽力,怎么这小子没吃丹药还好生生的,只是昏迷,这一吃了丹药,反而开始吐起血来了?
造化之奇,总在人意料之外,也不知是不是镇元子早前使了手段还是如何,宁采臣神魂之内庚金之气于戊土之中生出,本来也就罢了。却和那诸天星宿剑剑体有了一丝不可说道的联系,道祖本想出点血,送了一粒丹药出去,总要把这剑带回去吧。
却将宁采臣神魂牵动,本来说说也是五内调和的小事,这一下却差点真把小命交了出去。镇元子没想到这事闹的,真在自己地盘把宁采臣给弄死了,不说旁人怎么看他,估计外面的大胡子估计要疯了。
一下抢上前去的镇元子,落在道祖眼中那就是师徒情深了,等到镇元子确认宁采臣死不了,转过头来准备问问是咋回事的时候,道祖很自觉的递上了一粒“九转金丹”。九转金丹,传说中也是只要一丝真灵不昧,就能还魂的神物。
镇元子虽然不知道道祖为什么这么客气,但是不会推辞他的好意,接过,塞入宁采臣口中,不一时化作津液,泊泊而下,那点伤势便已痊愈。五内平复,灵台清明,宁采臣的思维可还停在和燕赤霞被困在流沙河畔,和人拼命的时候。镇元子华丽的出场,宁采臣可是一点都没看到。
“燕大侠,快跑!”这是醒过来的宁采臣喊的第一句话,这句话的杀伤力是超乎想象的大。
宁采臣当然是开心的,能说话,能看见太阳,说明自己还活着,这总是一件难得的好事。燕赤霞也是开心的,宁采臣没死,这次让这书生送他归山,差点累他丢了性命,见他没事,自是心生愉悦。
道祖从来不笨,只是没把人往坏了想,镇元子有个脾气比师父还古怪的弟子姓燕,他也有所耳闻。镇元子坐镇一方,于他门下听道的散仙无数,本以为宁采臣不过是其中之一,可是你见过师弟喊师兄“大侠”的么?
镇元子也纠结了,这小子不怎么靠谱啊,才醒过来就捅娄子……
二十。开天我做祖,今收你为徒?
空中还散漫着一股血腥味,是宁采臣刚才自己喷出来的,溅得胸口点点皆是。
喷血都能喷得这么神清气爽,刚醒过来的宁采臣表示很不了解,坐起身来。
阳光从窗外透入,将道祖和镇元子投成两个剪影,宁采臣正准备用衣袖抹去唇边的血渍,就看见两位老人家很专注地看着他。
道祖一身杏黄袍,落落不惹尘埃,只将双目凝定,便要吞吐阴阳。
镇元着一身白袍,散了发髻披肩,若把一掌翻覆,难见天地清明。
这两人,宁采臣是一人也不识得,两位都从开天便是一方之祖,自也不可能被他瞧出根底。只是看这两位淡定的表情,还有自己胸口那一滩放肆的血迹,宁采臣也知道这两位至少是见过世面的。
既然身体无碍,宁采臣也不好再卧了床铺,翻身下床,一礼道:“多谢二位老人家救命之德。”略作思量,这两位敛了法力,宁采臣也乐得顺水推舟,便呼作“老人家”。
镇元子和太上互望一眼,却也不在意,说是“老人家”倒也没错,这天地玄黄之内,比他二人老的,还真是难寻。只是道祖眼中却还有一丝疑惑,这小伙子礼貌倒是够了,但是才醒时唤那燕赤霞为“大侠”,此时又称镇元子为“老人家”,这师徒名分,怕是猫腻大的很呐。
道祖却想看看这后生到底是不是五庄观的门下,起心即动念,屋内宁采臣见不了屋外的燕赤霞,屋外的燕赤霞也不得门而入。
镇元子正要说话,道祖已在他耳边道:“你莫说话,天地开辟至此,老道还未见过称师父为‘老人家’的,少不得要亲近一番。”说得镇元子心下一个咯噔,也不知若果被这道祖抓了把柄,要抢几多草还丹去。
宁采臣一句称谢,两位大能都琢磨自己的事去了,却将他晾在一边。宁采臣也不知出了岔子,却也不做那畏缩之态,大大方方地朝那两人看去。镇元子被那道祖叮嘱,也不愿露怯,只盼这小子机灵些,莫要被道祖套了话去。
道祖却是看向宁采臣,这小子如不是五庄观门下,今日这事自不肯与镇元子干休,笑道:“救命之事不过举手之劳,当不得一谢,只是……”话头一转,却问道,“你这年纪,有这一身本事,想必也是身出名门?”
镇元子听道祖这么直接的问了出来,只将胡须气的一吹,自顾自往一边生闷气去了。
宁采臣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一人情绪不对,自己又确实算不得什么门派,真要说起来,勉强算是自悟?宁采臣只拱手道:“谢过谬赞,只不知我那朋友,可也落脚此处?”说着便将燕赤霞相貌说了出来。
宁采臣说的认真,镇元子越听越是生气,道祖却是开心了。宁采臣不知此处,不识镇元子,更不知燕赤霞曾学道此处,当不是五庄观门人。想到此处,道祖不由得心情大好,笑道:“燕师侄身体无恙,只是连日照顾你,适才劳累,便打发他去睡了。”若说扯谎的本事,却是无人能及道祖,镇元子看着门外打着哈欠离去的燕赤霞,心中对那道祖更是恚怒,哪有这样当面说谎的。言出法随,也是这般用的么?
若说在这道祖面前,宁采臣那点本事只如婴孩学步,只听得“燕师侄”三字,心中一喜转又一惊,喜的是燕赤霞总算到了地头,惊的是不知另一衣着闲散的老道人面色很是不悦,但还是说道:“那边好,那边好。”
道祖如是此时停了问话,只将镇元子来问,只怕还真是被他得手,总得要去几粒草还丹,只不过这时胜券在握,又对宁采臣体内那柄几如生根的诸天星宿剑有些不舍,便又多了心思。这道祖一正神色,道:“你这年纪,有此修为也是难得,只是少了名师指教。老道痴长,天地玄黄之内,也敢称个‘祖’字,你可愿随我门下行走?”
若说一开始还有几分调笑之意,说到后来,道祖还真动了心思,宁采臣便如一片璞玉,未经雕琢,已是光华大放,若能在他门下调教几年,当是少有的英才。镇元子心中也是憋气,若果宁采臣刚醒时,便抢先说话,也不至落到这般尴尬,只将袍袖一拂。
宁采臣本不知这两人身份,只是镇元子这一拂,却是瞧出些名堂。倒不是识得这三界有名的“袖里乾坤”,日前宁采臣羡慕了许久燕赤霞那一身片尘不染的道袍,也曾将那袍袖仔细研究过。镇元子这一动,宁采臣无意为之,却也识得这衣袖材质和那燕赤霞同出一辄。
宁采臣也不知这明显和燕赤霞关系不浅的道人为何心中不快,但总说起来是这杏黄袍的老道与他说话有关了。福上心头,宁采臣只当给了燕赤霞面子,这面有恚色的道人定与燕赤霞有几分关系。
想到此处,宁采臣只辞道:“燕兄曾说与我引见一位师长,宁某虽有心也不敢擅做主张,还当和燕兄相商才是。”说着,面有愧色地朝道祖老人家一躬,“晚辈无知,却是谢过前辈厚爱。”观音大大曾给燕赤霞的师傅带过口信,这杏黄袍的老道却称燕赤霞为师侄,宁采臣想着谦虚些称作前辈,总无坏处。
镇元子本以为这次定要被道祖落了面子,却不想有此转机。要说他本来也只是有些心动,想看看宁采臣日后的成就,可是道祖这么一来,当面抢人,镇元子也不乐意了。更何况,宁采臣这话算是给他圆了谎,这一刻人参果什么都不重要了,关键是看道祖吃瘪。
道祖适才也是真个动了心意,宁采臣答得也算得体,也不怪他,自笑道:“也罢,便等燕师侄醒来,再行问问。”适才一阵扯谎,燕赤霞便去歇息了;这会儿要用到燕赤霞,自然便是燕赤霞闻得宁采臣醒来,再也歇不着,赶了过来。
镇元子坐了主座,道祖随了旁座,燕赤霞也不知刚才何来一股困意,这下赶了回来,见得宁采臣无恙,心下也是大喜。燕赤霞拱拱手,行了一礼,道:“燕赤霞见过与世同……见过师父,见过道祖。”燕赤霞还不愿认这师父,但总算在这道祖面前给他省了几分面子。
镇元子如何听不出他的不愿,只道:“免了,太上有事问你,你且小心回答。”
ps:貌似又过渡了,下午4点有一章。
二十一。春日中落寞的太上道祖
春日午后的阳光,透过门窗,在燕赤霞的身前投出一片墨色。
宁采臣很艰难地把“太上”“道祖”和那个说要收自己为门下行走的老道人联系了起来,见过燕赤霞,也见过妖怪,认得唐三藏,还和菩萨打过照面,说起来和小白龙还打过一架……经历了如许多的事情,但是当传说中开天这一辈的道祖来到自己面前,这种心情真是难以形容。
特别是,道祖要收自己为徒,还被自己送了一颗软钉子回去,想到这事,宁采臣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
心下这般想来,面上可不曾有半分显露,佛前讲一个缘法,道祖曾说自然,若失了自然真性,也是强求不来。这般想想,宁采臣自将那股纠结排遣开来,听那道祖问话。
着了杏黄袍的太上,直入正题,指着宁采臣,朝燕赤霞道:“只闻你曾要为这小子寻个师父,不知可曾想好?”一副老前辈关心晚辈弟子的慈祥模样,道祖的笑容很是和煦。
“弟子是有此意。”燕赤霞还真想过,就在前不久,初入西牛贺洲时,宁采臣无意感应天地气机,生出那一丝戊土之气。燕赤霞便隐隐觉了这书生只怕与五庄观有缘,“不知道祖何故垂询?”
宁采臣总不好抢上去叫道:“道祖要收我为徒,别再聊天了,只说把我推荐给他吧。”安静的立在一边,心中默念“道祖就是那个被猴子摔了一跤的炼丹老头”,宁采臣这才保持了淡定。这份淡定,在道祖和镇元子看来,更是难能可贵,修行中人,谁不识得道祖,才是天大的笑话。见了道祖,还有这份宁定,着实少见。
道祖也不知宁采臣心中所想,只赞许的点点头,朝燕赤霞道:“既如此,不妨说说你欲为他引见何人?老道有闲,说不得还识得那人。”
燕赤霞完全无视了道祖那就差毛遂自荐的神态,朝着安然静坐的镇元子道:“师父,这书生一身戊土之气,无缘而生,至精至纯,门下诸位师兄中也是少见……”宁采臣一听,不对啊,大胡子显然没有注意到道祖的语气,反而要将自己拉进他的门派?
道祖心中一囧,谁再说这大胡子和他师父不和,老道就要跟他急,没见着为五庄观这么卖力么。镇元子听了燕赤霞的话,大笑声中站了起来,说道:“无怪今日我心甚悦,难得今日道祖临门,不若就在今日?”说着一瞧宁采臣,“宁采臣,还不为师?”脸皮之厚,显是道祖难及。
宁采臣听了镇元子问他,不敢怠慢,看这位和那道祖平起平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