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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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极度克制呼吸的缘故,心脏在他的胸腔里敲着闷鼓,他的大脑感觉到了委屈,有一股无名火在他的胸腔里徘徊,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袋里叫嚣:“为什么要虐待自己?!你坚持不住的!你根本坚持不住!别逞强了!放弃吧!放弃吧!放弃了就好了……放弃吧!我叫你放弃你听到没有?!你本来就只是一个懦夫!干嘛要虐待自己?!就算你坚持到了山下,只会遭受更痛苦的感觉!你坚持给谁看呢?!给自己吗?你是哪种人你还不清楚吗?退下吧!让莫明德来想办法!”
在这个声音拼命叫嚣的同时,还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袋最深处发出微弱的颤音,那个声音很低却坚不可摧,只是在重复同一句话,没有任何华丽的言辞和说教,莫无心只听到那个声音不断的重复:“坚持下去。”
负面的感触总是大过正面的感触,所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习惯了往空气中散播自己的不幸,在嘲笑祥林嫂的同时重复着祥林嫂所做的事情,一遍一遍的朝着身边的人诉说自己的苦难,搅得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做好事的人总是被埋没,坏事被无限的放大,是非对错不是用法律衡量,口舌成了互相伤害的利器,尤其是用来伤害自己,每天都在和自己的懒惰、贪婪、欲|望进行着永无止境的拔河。
好累。
这是莫无心唯一的感觉,他想哭,眼前一片雾茫茫的,他几乎要听不见心底的那一个“坚持下去”的声音,因为大脑皮层的那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着,在嘲笑着他,想要他弯腰,想要他面对自己是一个丑陋而残疾的人,甚至是一个被遗弃的私生子,是错误的存在。
“小莫,我们到了。”
忽然间,莫无心听到莫明德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一时间他的脑袋中所有的喧嚣都停止了,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拳头,他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看不清路,感觉不到外界的变化,就那样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莫明德连忙给莫无心翻了个身,拿出自己早先炼制的丹药捏成粉末倒入莫无心的口中,在药粉的作用下,莫无心的面色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呼吸和心跳也渐渐的恢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突如其来的眩晕莫无心全然没有记忆,只奇怪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在缓了好一阵之后,莫无心才慢慢爬了起来,递给莫明德一个安心的笑容,莫无心发现眼前的雪花似乎变大了一些。
莫无心弓着腰坐在湿漉漉的泥地上,脸部呈现异常的红色,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从他的额头沿着鼻尖滑落跌落到了泥地里和雪水融合在了一起,莫无心的左脚脚踝比右脚足足大了一圈,被扎在靴子里的的肿胀的伤口将鞋子绷了起来。
这个样子的莫无心,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
看到莫无心这个模样,莫明德说不出的心疼,莫明德抬手摸了摸莫无心的额头,莫无心的额头散发着高热摸一下手上便全是汗水,那不是发烧产生的热度,而是疼痛。
莫明德蹲下身子给莫无心脱了鞋子,在脱掉靴子的时候,莫无心始终咬着嘴唇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脱鞋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让莫无心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呻|吟。
作者有话要说:
原发于1015年2月10日14点整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改别字)
莫无心脚上的伤口比莫明德想象的还要严重,和过去相比,它足足大了一整圈,因为脱鞋时候产生的摩擦,整个伤口都是红肿的状态,有的地方甚至还擦破了皮。
莫明德坐在卸下的行囊上,把莫无心受伤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药瓶和纱布,给莫无心做了简单的包扎。
莫无心的裤腿被卷了起来,脚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脚部的疼痛使得他没有能力更好的行走,莫明德不得已利用自己的木系法术给莫无心用竹子做了两个简易的拐杖。
“小莫,你没有必要硬撑。”看到浑身颤栗不止的莫无心,莫明德忍不住叹气,看到自己的外孙这个模样,他的心里同样都不好受,重新背起行囊的莫明德拍了拍莫无心的肩膀,希望莫无心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对我来说,你从来都不是负担,你不需要委屈自己。”
“委屈”这两个字一下子就刺中了莫无心的心脏,曾几何时,他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过:“你不需要委屈自己”他们甚至不觉得他受了委屈,而都只觉得是他活该。
原来这就是有家人的感觉,有依靠,有温暖。
拄着两个竹子做成的简单的拐杖,莫无心跟在莫明德的身旁艰难的往乡村里坐车的地方走去,可是还没有进村,莫明德和莫无心就发现了不寻常的状况,明明还是下午一两点正是干活的时候,村子里却一片寂静,不要说人的声音,连狗叫和鸡鸣都听不到。
这个状况,立刻引起了莫明德的警觉。
莫无心注意到,村子外的农田里不再是绿油油的一片,和山林上的树木一样,都是一片枯黄的景象,连贯穿而过的沟渠里也没有了水,积压了一层厚厚的灰和干枯的树叶,莫明德脸色凝重的带着莫无心往村子里走去,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刘祥民。
虽然刘祥民的女儿刘月萍不是个东西被村里的人厌弃,但从来没有人说过刘祥民一句不是,虽然是父女,他们二人在村邻之间的评价却是天差地别。
刘祥民一个人住在村子里的老房子中,老房子是木质结构,上下两层,用土砖围了一个高高的大院子,一扇已经掉漆的朱红色的大铁门开了一条缝。
因为一个人住的关系,刘祥民家里养了两条狗一只猫和一个栅栏的小鸡,可是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莫明德心思一沉,推开刘祥民家的大门,大门发出“咯吱”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山村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推开门后的景象把莫无心和莫明德都吓了一跳,刘祥民养的猫和狗都躺倒在院子里,几乎没有出气,要不是因为莫明德是一个修真者,或许要以为这两只狗和猫已经死亡了。
见到这个景象,莫明德心里一急,刘祥民一个人住在村子里,老伴儿早就去世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都是没有良心的货色,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全然不把刘祥民这个老父亲放在眼里,所以刘祥民的衣食住行都要依靠自己,他平时除了卖卖鸡蛋,还有就是靠着上山挖草药来补贴家用,因为在农村,这些钱倒也还够用,只是谈不上什么享受生活。
莫明德在刘祥民家的堂屋里找到了倒在地上的刘祥民,这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电器,以前放电视的电视柜现在铺着几张老旧的报纸,上面晒着几幅中药,莫无心找了好久才找到堂屋里的电灯线,拉了一下那根绿色的丝线,黄色的灯泡并没有给这个屋子带来太多的光芒。
刘祥民的家里,几乎没有什么电器,所有的东西都带着老旧的味道,连最奢侈的沙发上都重叠的打了许多个补丁,整个屋子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就和刘祥民这个老人一样,好似随时都会坍塌的模样。
莫明德将身上的行囊一丢,连忙跪在了地上,刘祥民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的身体烫得不像话,和他所养的猫和狗一样,刘祥民几乎没有了呼吸。
莫明德连忙去摸了摸刘祥民的脉搏,刘祥民的脉搏很微弱,好似进入了心脏的衰竭期,可是让莫明德感到疑惑的是,这脉搏的衰弱没有丝毫规律可以寻找,好似在衰弱的同时,有一股新的力量正在注入。
“外公,他怎么样了?”莫无心连忙问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莫明德摇摇头,目光饱含担忧:“不知道城里的情况怎么样。”
因为天气的突然变化,在全世界各地都引起了恐慌,随之而来的“流感”现象更是加重了人们沉重的心情负担,在这场大雪之前,在人类生存的时间里,还没有哪一场雪可以覆盖那么广的范围,北极圈南极圈飘雪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场雪从南极飘到了北极,覆盖了赤道,整个世界,没有一个地方,哪怕是南半球上的大陆逃过这场噩梦一样的降雪,就好像冰河世纪在一夜之间到来。
然而,还有消息,被封锁在科学院里,为了避免加重民众的心里负担,而在暗地里,各国都不断的组织高精尖的科技力量,相互合作,为了攻破这一场雪。
在城市里的医院里排起了长队,人挤着人,充斥着小孩子的哭闹声,大人的咳嗽声,喧哗的声响几乎要掀翻医院的屋顶,越来越多的人出现高热的症状,大厅里的人不仅仅是坐在冰冷的塑料板凳上输液,有的人不得不一手打吊瓶,一手给旁边的人扶着吊瓶。
医生和护士健步如飞还是应付不来这么多的患者,毕竟医生和护士也是人,也有人在这场巨型“流感”下病倒了,更是加重了医院的负担。
不知什么时候,网路上开始出现了“末世论”,网民们分析着最近发生的奇异灾害,往后倒推,他们相信当初亚洲、欧洲、美洲、澳洲……依次发生的虽然规模不大却带有不小的连震的地震是这场灾难的预告,他们回忆起了冰岛巴达本加火山和其它喷发的火山,他们觉得或许在这些地质灾害发生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物质被释放到了空气中,它们和空气中的某种元素结合,导致了现在的状况。
网友甚至怀疑,从天空飘落的根本不是雪花。
气象卫星可以检测到云层的变化,但是这场雪来得毫无预兆,天气预报也没有发出任何的警告。
网友有理由相信,地球表面或许覆盖着一层特殊的薄膜,将他们与外界屏蔽起来……
这些言论很快就在网络上走红,闹得人心惶惶,每个人每天都带着惶恐不安的表情度日,他们担心他们生病的亲友是否会好起来,他们担心下一个生病的人是否就会是自己。
更让他们难以安心的是,从事发到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发生高热的状况而入院治疗,没有发生任何一起的死亡病例,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睡的状态,他们的呼吸虽然微弱,但心跳、大脑……都没有停止运作。
没有人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会醒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未来。
这场雪,就是蒙盖在人类心灵上的一层阴影,他们看到了植物的干枯,种植在道路两旁的行道树全部在一夜之间枯萎,超市和市场里的蔬菜水果开始疯狂的涨价,只有栽种在室内和大棚里的蔬菜水果逃过了一劫。
医生们没有办法向民众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新闻里的要员除了安抚人民的情绪,拿不出更好的办法,压抑的情绪飘荡在城市的上空,酝酿着爆发。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这个时候,更惨烈的消息传来,全世界多个地方再次发生了地震的情况,而且比前一阵子的更惨烈,地震级数更大,伤亡惨重。
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恐惧的阴影下,没有人去上班,没有人去上学,所有人都往返于超市和家里,把超市搬空,把橱柜填满,把自己裹成一个厚厚的圆球,带上口罩,戴上护目镜,带上消毒水,抵抗着他们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原发于2015年2月10日21点整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改别字)
看着窗外落雪纷飞的学生还是得写作业,刚刚升上高三的学生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压力,还有自卑。
女孩子坐在窗前,手中握着一个电子阅读器,阅读器下才是她应该关注的试卷和练习册,她的耳朵里塞着耳机,隔绝了一切的声响,看着外界的落雪,她并觉得恐惧,她迫切的想要逃离学校建造的牢笼,这个状况,正合心意。
等到了高三,她才发现自己是最愚蠢的人,愚蠢的选择了理科,愚蠢的和老师作对,到头来最受伤害的人却是她自己,她梦想考一所一流的大学,但是她做不到。
“小卉。”听到敲门的声音,百里卉赶紧把自己的耳机和电子阅读器丢到了桌空里,翻过一页并没有动过一个字的练习册,面容镇定的去给她的妈妈开门。
“妈。”百里卉努力的扬起笑容,但是沉甸甸的刘海让她看上去还是有些阴沉,百里卉的妈妈将手中的牛奶递给了百里卉,拉着百里卉到客厅里坐下。
走到客厅里,百里卉才发现客厅里放着几个行李箱,她的爸爸点着一支烟,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百里卉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在为自己的哥哥担忧。
“小卉。”百里卉的妈妈看着百里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