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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后来我们都哭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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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没有太大的烟瘾,初中时学抽烟,更多的是为了壮大声势,觉得在外面混的,理应有支烟做基本的铺垫。后来,大概是慢慢习惯了烟草的味道,心情不好时,无所事事时,我都习惯叼着烟来舒缓内心的压抑。

刚到实验高中时,我依旧找个角落就躲在那里吞云吐雾,烟雾缭绕的感觉让我莫名心安。

但后来跟陆齐铭在一起后,陆齐铭一句“你不要抽烟好不好,伤身体”,我就真的不再抽了,一支都没抽过。

那年我还喜欢上了一首老歌,歌手深情地唱着,我希望身体健康,因为我答应过要让你生活得十全十美,海誓山盟倒不如保重,别叫你牵累……我曾把光阴浪费,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却因为爱上了你,才开始渴望长命百岁。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竟然不由自主地哼起了那首歌,在这条冷清的街道边。

夏夜的凉风吹在身上,竟有些凉意,甚至把人吹得有一点点忧伤。

最后,我又用力地吸了几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用力地碾灭,就像希望碾灭我对过往的回忆一样。

我回到酒吧时,张娜拉已经不在了,陆齐铭和葫芦、千寻在玩骰子喝酒,苏冽和米楚靠在一起讲着话。我走过去,米楚冲我招了招手。

我刚坐下,米楚就鼻子尖地发现我抽了烟,说,操,抽烟也不叫我!

我把烟和火机扔在桌子上,给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正在喝酒的陆齐铭看到我丢在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时,端着酒杯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转而我便扯着嘴角嘲笑自己总是这样臆想着陆齐铭对我还有留恋,这样的毛病,真的不好。

已经分开了,我抽不抽烟,健不健康,以及我以后要去任何地方,都不关他的事了。

米楚点上烟,又不要脸地给我让了一支,我犹豫了一下。

其实我并不想抽烟,也不想当着陆齐铭的面抽烟,可是那一刻,我突然心生出些许不甘,不想让陆齐铭觉得,即便分手了,我依旧沉浸在他的话里,生活在他的影子里。这样想着,我便自然地接过米楚递过来的烟,对上火。我以为这是一种与过去决裂的态度,殊不知,这不过是我一个人作茧自缚,把自己困顿在其中。

张娜拉回来的时候,捂着半边脸,满脸委屈的模样。

她走到陆齐铭身边,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角,陆齐铭就和她一起出去了。

米楚斜睨着我说,她怎么了?

我茫然,我怎么知道。

我们继续吃东西喝酒,看台子上有人在傻蹦傻跳,听DJ问,你们寂寞吗?台下所有人狂呼,寂寞……

灯红酒绿,无所事事,摇摇晃晃,人山人海,醉生梦死。

为什么明明这么多人在一起,却还是会寂寞?我问千寻。

你瞅在这里泡吧的小孩,哪个不是家底殷实的,他们每天要做的事就是花钱,能不寂寞吗?那些辛苦的上班族,家庭贫困要打工的学生,谁会喊寂寞?千寻答道。

苏冽说,是啊,我在办公室熬夜加班,被人暗算痛哭的时候,还不知道寂寞是个什么东西。寂寞啊,就是一件奢侈品,有钱人才消费得起。

我们都朝米楚和葫芦看过去,他俩都是有钱人家的祸害。葫芦淡定地说,我不寂寞,因为我有好多钱要花,还有好多美女陪着。

米楚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就见灯光人影中,陆齐铭和张娜拉又一起回来了。

张娜拉好像比刚刚的情况更严重,在迷离的灯光下,她的眼睛有点肿,就跟哭过一样。陆齐铭的脸色也极差。我还以为小两口吵架了。

谁知道陆齐铭刚在桌边站定,就冷漠地说,我们有事先回去了。

葫芦和苏冽冲他点了点头。他牵着张娜拉的手朝外走,临走前又回过头,气愤地说了一句,林洛施,你好自为之!

虽然周围的音乐很吵,但是这句话却清晰地砸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所为何事。但是想着他甚至有点恨恨的眼神,我连日来挤压的怨怼瞬间便爆发了。

我放下酒杯便追了出去。在酒吧门口,我大声喊道,陆齐铭,你站住!

'5'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所以宁愿居无定所地过一生。

陆齐铭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我,比这夏末的风都冷。

在望到他的眼睛的那一刻,我的怨怼、委屈、压抑,突然间又没了。他的眼睛那么冷,曾经的浓情蜜意都消失不见了。

我突然不知道,我的情绪,我的痛苦,我连夜的失眠,与他有何关系。

当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开口时,身后米楚他们也跟了出来。

米楚指着陆齐铭说,陆齐铭,我告诉你,你别仗着洛施喜欢你就蹬鼻子上脸。好自为之?我看这句话送给你最合适。以后,麻烦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带着你的新女友不停地出现在我们眼前,你不累,观众都审美疲劳了!

我上前拉住米楚,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因为我看到陆齐铭的眼睛里的忧伤正像潮水一样慢慢地蔓延。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站在夜色里,他还是当初我心上那个挺拔的少年,所以,我依旧不忍心,也不想看到他有一点难过。那样,我会比他更难过。

但是这时,陆齐铭却开口了,他定定地看着我,林洛施,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期待我说什么?分手快乐?祝你快乐?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难道你不需要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责任吗?陆齐铭依旧死死地望着我。

我愕然,我犯什么错了?

张娜拉拉起陆齐铭,齐铭……我们走吧。

陆齐铭失望地望了我一眼说,我们已经分开了,以后请你尊重我的感情,尊重我的女朋友。如果再有今天的事情发生,我不会就此结束的。

操!米楚不满地尖叫,陆齐铭,什么叫尊重你女朋友!每天把你女朋友当佛像一样供在那里?见到她就要端茶倒水让座位?你也真他妈太敢想了!

我不理会米楚的尖叫,冷声问陆齐铭,你所指的“今天的事情”是什么事?

张娜拉又扯了一下陆齐铭,状似艰难地开口,齐铭……我们走吧。

我指着她咆哮,你闭嘴!

然后我专注地看着陆齐铭,齐铭,你说,到底是什么事?

陆齐铭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里的冰越结越多,他说,洛施,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上次米楚打娜拉的事还没算完,今天晚上你又动手,你们是不是觉得她好欺负?!

我动手?我茫然地看着众人,今晚我一直坐在桌边,动没动手,大家看得最清楚!

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先出的门,随后回去就没见到张娜拉,紧接着她便捂着半边脸回来了……这之间的时间……

是的,足够我动手了……

我笑起来。

米楚她们大概也想到了这些,一直看着我。我低下头,苦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低声对她们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这样僵持着,一直沉默的苏冽突然跑到张娜拉面前,问道,她打你哪里了?

张娜拉不明所以地指了指右脸。

“啪”!

当这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时,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苏冽抱着双臂站在那里,冷冷地说道,既然洛施背了这样的黑锅,那这件事没道理不做,我替她做了。

我觉得张娜拉天生就是演戏的,苏冽的一巴掌刚抽完,她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陆齐铭眼睛冒火地看着苏冽,手紧紧地攥着,可是他却无法动手,他是男人,而且,苏冽曾给过他太多的帮助。

他顶替他的父亲接管家里的生意时,苏冽给他介绍过太多的客户。

这时,一直在酒吧里等我们的葫芦也出来了,他看到了这一幕,给我们递了个眼色,让我们把苏冽拉回去,然后走到陆齐铭面前,拉住他说,齐铭,别跟她们几个疯子计较,走,哥们儿送你们回去。

张娜拉懂事地抹了把眼睛,可怜巴巴地说,齐铭,走吧。

陆齐铭愧疚地看着她,最后又回头失望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甘示弱地回望着他。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我才全身无力地蹲下来,胃又隐隐地痛起来。

米楚扶着我,愤慨地说,操,满头冒绿光还护着那个贱人!脑子有病!

千寻说,不要说他脑子有病,脑子有病的前提是得先有个脑子。

苏冽回过头,严肃地说,洛施,我之前一直觉得张娜拉挺普通的,不知道齐铭怎么会跟她在一起,但今天晚上的事真是让我对她刮目相看。我不知道她怎么挑拨开了你跟齐铭,不过我觉得大家有必要提醒一下齐铭。

苏冽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同样,她也把陆齐铭当兄弟看。虽然我跟陆齐铭分手使得她与他之间罅隙横生,但是我知道,她一直都希望我们能够和好。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苏冽说她跟米楚、千寻三个人先送我到家。

我说,我想自己走一下。她们三个面面相觑。

我笑道,放心,我不会自杀的。

苏冽说,这么晚了,你这样我们怎么可能放心。

我失笑,我自己走几步就会打车的,你们别担心我,我就想一个人静静。我边说边推她们去车边。

米楚说,要不我陪你吧。

不用不用,拜托你们放过我吧。我冲她们挥手。

苏冽看着我,摇了摇头,妥协地拉着米楚和千寻走了。

我一个人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抱紧双肩,企图能够温暖一点。马路冷清,路灯静默。

在一个已经打烊的商店前,我在自动贩卖机里打了几听啤酒下来。喝完一听后,我突然来了兴趣,把这个易拉罐当沙包,在自己臆想的构图里,蹦来蹦去,丢来丢去,就像小时候玩的那个叫跳房子的游戏。

其实小时候,我最不喜欢玩的就是这个游戏,因为我觉得人总是局限在几条虚构的线里,那种被困顿的感觉,异常辛苦。

直到长大后,我才渐渐明白,其实人生就像跳格子,一步一步地跳着,循序渐进,即便赢了,结束了,最后也还是会回到原点。总而言之,你逃不过这个有秩序的格子,就像逃不过这朗朗乾坤。

易拉罐沙包越来越多,而我也渐渐有了点模糊的醉意。

我坐在地上,把它们摆成一个心型的模样,就像当年陆齐铭在圣诞节为我摆的一圈蜡烛一样,可是我拼来拼去,都因为易拉罐太少而无法成形。

我焦灼急躁,突然觉得如果无法拼成心形,就证明我和陆齐铭没有缘分。

最后,我想了一个好办法,又晃晃悠悠地走到贩卖机前,投钱进去,换了几听啤酒出来。

我满意地看着自己用易拉罐摆好的心形。多可悲,我就是在自己这样的幻觉里,以为拼成了一颗完整的心,陆齐铭便会出现。

微笑变成了苦笑,我低下头,有眼泪跌落。

时至今日,我依旧无法从“陆齐铭”这三个字里走出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手却在这时突然被人拉住。

我泪眼模糊地仰起头,眼前浮现出熟悉的身影。

是幻觉吗?是上天明我心知我苦,所以眷顾我吗?

我愣愣地张开嘴,酒气弥漫,可是依旧清晰无比地叫道,齐铭……

然后,眼泪不停歇地跌落。

第七章

'1'我不怕他不爱我,却怕他所爱之人,并非良人。

蒋言说,他还没见过一个女的哭到这种神志不清的地步。

他说这话时,我在他的公寓里,昨天晚上是他把我带回来的。他说我对着他喊了几声“齐铭”,便晕过去了。

我用力地回想当时的情景,却没有一点印象,只记得当时我的视线里好像出现了一个穿白衬衣的少年,我以为那是陆齐铭。

但是我发誓,我真的不是哭得神志不清,我只是喝醉了而已。我举着手,跟蒋言保证。

蒋言不理会我的辩解,刷着牙问我,林洛施,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房子里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始有点神游天外。清醒后的我突然发现蒋言穿着浅蓝色的家居服站在我面前,平时的西装革履给他增添了稳重老成的味道,虽然英俊,但是锋利,遥不可及。而家居服却把他衬托得异常随和英俊,一副无害的模样。我琢磨着,这要是在我们学校,估计想扑上去把他按倒的女生不计其数。

正在我发愣之际,蒋言蹙着眉头又叫了我一遍,林洛施?

啊……哦。想起他刚刚问我的问题,我立刻用力地抽了一下鼻子,好像是有那么一股味道……我冲他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你的房子这么干净,怎么会有难闻的酸味?

蒋言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淡定地伸手指了指卫生间说,昨天晚上,某个人……在我的卫生间吐得翻天覆地……

刚刚还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的我听到他这句话,立刻诚惶诚恐起来,我马上去清理。

我怎能不惶恐,醒来后的第一震撼是我竟然看到了蒋言这个美男,第二震撼就是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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