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要改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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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抹筝倒好了酒,刚站起身准备离开,上头带着磁性的男音命令道:“抬起头来!”
苏抹筝的心咯噔一声,不动声色的看着地下的地毯,靳尊的目光像胶水一样紧紧粘在她身上,她只觉得,如芒刺在背,各种不舒服。
“怎么,我的话没听见吗?”御少放开身边的两个女人,俯下身去,呼吸就吐在苏抹筝的耳畔,“还是,喜欢我亲自动手!”
话音未落,苏抹筝的下巴被强制性的抬了起来,扳向了御少那边。她一抬头,就看到上方一张邪气盎然的俊脸,深褐色的桃花眸里漾着流气,他的五官偏向混血儿,垂落下额头的发丝是深棕色的,有些微长。
至于苏抹筝为何会看的如此仔细,只因眼前这个男人正缓缓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勃发的呼吸正呵在她的脸上,那双深褐色的眸光,带着研判。他修长的之间像弹钢琴一样拨动着她的下巴,逼得苏抹筝不得不开口,“这位客人,你可以先放开我吗?我想我们现在这样不合适。”
她一口气说完,眼前的男子眯了眯眼,反而带着笑意看她,“哦,为何不合适?”他的指骨握着她的下巴,苏抹筝仰着头,说话有些艰难。
似乎是理解了她的难处,御少才满意的收回手,重新窝回沙发中,轻薄的唇瓣微勾,朝她挤了个电眼,“你很美!”他说的是实话,他从未见过这样富有古典气息的女子。黑色的瞳眸很大,却又与整张瓜子脸恰成比例,方才被他捏痛的那瞬,她的眸光有些闪烁,盈盈如水的能勾起人的怜惜,她的长发是黑色的,垂到腰际,没有染发更没有剪烫,干净而自然。那么,她与靳尊,又是什么关系?
“谢谢,”苏抹筝不自然的道谢,刚想起身,一只手已经快速的伸了过来,苏抹筝还没反应,就看到他的指间已经落在了她饱满的胸前,两指间夹着一叠红钞,塞进了她的低胸衣领里,离去前还顺便掐了把她胸前的饱满,口气轻薄含笑,“触感不错,确定不是隆出来的!”
“咔吧!”靳尊手里的高脚杯被他捏碎,碎玻璃刺入了他的皮肉里,丝丝血液流淌了下来,引起身旁女人夸张的惊呼,“啊,靳总,你流血了!”
“你!”苏抹筝惊愕的抬头,看着胸口处的那一叠红钞,男子的指腹触感仿佛还留在上面,听着身后女子的惊呼声,想着他都看到了,苏抹筝的心里更加怒不可遏,拿出塞在胸口处的一叠红钞,快速起身,高高的扬起手臂,一巴掌落下去的同时,一叠红钞也顺势砸在了他的身上,“下流!”
“啪!”清脆的一声巴掌声音,御少被打得偏过头去,纷纷扬扬的红钞从他的脸颊肩头落下,苏抹筝的胸脯不住起伏,怒红着脸看向这个男子。
御少似乎被打愣了,半响才转头惊愕的看向她,那双桃花眸由原先的愕然慢慢变得冷冽, “贱人!”只听他一声怒喝,苏抹筝的左半边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他的手劲不小,苏抹筝被这一巴掌甩得直接摔倒了身后的茶几上,酒瓶酒杯纷纷从茶几上滚落下来,摔在了下面的地毯上。
苏抹筝的腰撞上茶几一角,当即痛得面色惨白,再也起不来。红酒液淌下,滴落在她粉红色的女仆装上,像是滴滴血液。
头发被人拎起,她睁着迷蒙的眼睛仰着头努力看去,御少的面容上满是狰狞,指着她道,“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没被女人甩过巴掌,你是第一个!”
“既然决定出来当婊、子,就不要想再立贞节牌坊!”头发被甩开,她的脑袋再度撞上茶几,钢钻的茶几玻璃,撞得她脑袋犯晕,眼冒金星。
靳尊浑身僵硬的坐在沙发座上,眼里都是她痛得气若游丝的样子,他的手掌却紧紧掐住了身下的沙发,越陷越紧……他像是在冰火两重天里徘徊,理智告诉她不能去救她,一睁眼却看到她痛得皱在一起的面容。
尉迟御是他这次的合作伙伴,他不会为了一个苏抹筝,而把这次合作搞砸,更不会为了一个前妻,去得罪那个男人。
第一卷 一夜豪门落 第四十八章 绝望
包厢是隔音的,御少身边的女人已经去打了电话,没过片刻,经理已经气喘吁吁的敲响了包厢门,女人看着御少的眼神,这才开了门。
包厢门一打开,经理便诚惶诚恐的走了进来,当他看到趴在茶几上痛得面色惨白的苏抹筝跟一地的残迹的时候,这才知道出事了。但是他还是抱着侥幸问道:“御少,这是?”他的头一直垂着,压根不敢去看上方的男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应该最清楚才是!”尉迟御咬牙切齿的说道,讥讽的看了眼躺在茶几上的苏抹筝,“你的人,打了我一巴掌,你认为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苏抹筝睁开眼眸,怀着希翼看向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只见靳尊闭着眼睛,压根连看都不愿意看她,苏抹筝嘴角的笑容才缓缓咧开,越咧越大。她怎么会那么傻,她怎么会祈求他会来帮他,他们离婚了不是吗,他娶她只是一个阴谋而已,他从来都不爱她,更不会疼惜她,她怎么会妄想,妄想他会站出来说一句话,哪怕一句!她还在想什么!?
只是心里为何会如此伤心,伤心他的冷眼旁观,苏抹筝,你真傻!
她狠下心,扒着光滑的茶几面,颤颤巍巍着起身,用那不响却足够清晰的嗓音说道:“对不起,打你一巴掌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刚才进来之前经理就特别交代过,不能得罪这个包厢里的客人,而从经理一进包厢门就直接奔向那个男人时就可以看出,那个男人的分量比靳尊重。
“哦——”御少阴郁的挑高了眉头,那双桃花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让苏抹筝的脊背都开始发凉,“以为一句认错,就能抵消你先前的行为吗?”
“不过——”苏抹筝深吸口气,红酒的残渍还留在粉白的女仆装上,她的面容却出奇的坚定,“我只关于刚才打你那一巴掌的事情道歉,但是至于刚才的事情,我不会跟你道歉!”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顿时让御少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头,那张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经理的心咯噔一声,一把拉过苏抹筝,呵斥道:“ 你敢这么大声跟御少说话,你知不知道你的得罪的人是谁!”他压低了声音,“来之前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能得罪这个包厢里的客人,你看看你现在给我闯了什么祸!”
“我原想你是个聪明人,结果你给我闹出这个大个事儿!”经理扬声转过身去,“你明天不用来了,我们兰色不需要这样的人!”
闻言,苏抹筝惊得一下子抬起头,“经理,你不能开除我,你今天才录用了我,你不能……”
“御少,今天的事情纯属误会,她是今天才来的新人,不懂规矩,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经理的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身子几乎躬成了四十五度角,只眼巴巴的瞅着眼前的男人,希望他网开一面,压根就没去听身后苏抹筝的恳求声。
“哦——”御少把尾音拉的很长,“新人?”
他冷哧一声,复又看向她,“难道你做这个工作之前就没有好好了解过这个工作的性质吗?”
“御少,我跟她说过了,只是她一个新人,她不懂事,您——”
“我是在跟她说话,不是在跟你说话!”御少不耐烦的回过头来看向经理,那目光里闪着条条冰凌,经理害怕的住了口。
“说?刚才不是很有勇气么!?”御少斜斜的歪进身后的沙发座上,目不斜视的盯着面前站立着的苏抹筝,突然一转话题道:“你很需要这个工作?”
在暧昧的灯光下,苏抹筝惨白的面色被很好遮掩,她握紧了双拳,任由长指甲戳进手心里,坚定的回答了一个字,“是!”
“你觉得你需要用多大的代价,才能抵过我这一巴掌?”他问得看似随意,苏抹筝却听得心惊肉跳,她抬头,稳住心神看向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他的唇边弯出一抹笑容,居然奇异的带着血腥,“我从不打女人,所以你很荣幸是第一个。”
他俯低身子朝着她挨近,那放大数倍的压力感也随之而来,“如果,”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面前,“我要你给我跪下呢?”
苏抹筝的的瞳孔一下子睁大,却看到他突然调回姿势,重新窝进沙发里,双手悠闲的搭在两侧,两个女人随之窝进他的怀里。他的眼,带着笑意落向她,声音却无比残酷,“如果你愿意给我跪下,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也可以在兰色继续工作……”
“我想看看,到底是你的尊严重要,还是这份工作重要。”他随意的看了下腕表,好心的提醒她,“给你一分钟,”合上腕表,他轻笑,“时间开始!”
“你!”苏抹筝忿然的看向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跪!”她这辈子只因为认错了一个人,爱错了一个人,相信错了一个人,双手奉送上了苏家的一切,是她间接害得父亲中风住院,是她间接害苦了妹妹,她失去了这么多,她唯一剩下的东西,只有尊严!
她跪天跪地跪父母,绝不可以跪外人,苏家的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尊严,如果父亲还好好站在这里,一定不会允许她这样做的。
她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连尊严都失去,那么她还拥有什么?
“想好了再回答,”御少的手搭在身侧女人的腰上,一下又一下的打着节拍,“姗,提醒这位小姐,她还有多少时间。过期,我可不候。”
姗抽出腕表,轻蔑的看了眼苏抹筝,这才娇腻着钻入御少的怀里,“还有三十秒钟哦!”
苏抹筝气的胸脯上下起伏,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视她为玩物的男人,突然刷的转过头去,一双急切的目光对上靳尊已然张开的黑眸。
后者的眼里波涛起伏,却仍是平静的看着她,甚至连面皮也不曾扯动一下,苏抹筝张着唇瓣,哀求的眼神不住的望向他,慢慢漾满了水光,她的粉唇启合着,想说话,说不出口,想喊他,喊不出声,只能用眼睛急切的看着他,那般的无助,殷切!
她在求他!靳尊知道。
可是他却只能狠下心说服自己,这个女人是他仇人的女儿,她的死活跟他没有关系,他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而跟尉迟御作对。
情感与理智的天平在相互倾斜,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看着她,就那样,默不作声。
苏抹筝眼里的希翼慢慢淡了下去,渐成了绝望。
她克制着自己,努力的攥紧了双拳,那压抑的情绪像要逼着她爆发。像是人生的选择路口,可以向前走可以向后走,而她却突然发现,生活从来都由不得她选择,向前走向后走,都不是她说了算。
命运只给了她一条路,她别无选择。
牙齿咬住了下唇瓣,直到狠狠咬出血来,她这才绝望的闭起眼,慢慢的,缓缓的,弯下膝盖去——
像是一个慢镜头重播,她的脸上在那一刻,闪过千万种情绪,最终化为绝望。
尊严重要还是钱重要?
她需要这份工作,就像她在这刻突然明白,那个男人的心中,是真的没有她,而她,该彻底死心了。
膝盖着地的那一刻,靳尊的眸色深了又深,
苏抹筝闭着眼睛,认命道:“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她低下头,低头的方向刚好是御少的位置。
后者看她真的跪下了,眼里快速的闪过一瞬的光芒,似乎有过阴沉之色。
第一卷 一夜豪门落 第四十九章 无名妒火
世界上总有因果,因为有因,就会结成果。
她唯一犯下的错误就是让那个因,结成了果。唯一,她犯下的错误。
包厢的门开合了几次,她不知道,只知道有冷风盘旋而来的时候,经过她的身边,带走了唯一的一丝暖意,留下彻骨的寒凉。
御少走了,那两个女人也走了,经理也跟着走了,期间,她一直跪在地毯上,低垂着脑袋,卑微而虔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在向那个男人低头,她是在向生活低头。
高级地毯固然柔软,她的膝盖却早已麻木,仿佛都不是自己的,透过地毯的凉意钻入膝盖,深深钻入心底,寒,如此彻骨。她倔强的咬着唇瓣,闭着眼睛,不让泪,顺势滑落下来。
忍着,只要忍着,它就能自动滚回眼眶里去。
靳尊靠在包厢对门外,单脚抵着身后的墙面,手中的烟头在走廊壁灯的照耀下闪射着幽紫幽红的光芒,深吸一口烟,烟雾从他的口中缓缓喷出,缭绕无形,他的目光,深郁而沉重,锁住她瘦削挺直的脊背,又是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他看了她许久,从刚才到现在,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眼光瞅到她弧形美好的线条时,这才惊觉,他似乎没有好好看过她,从认识